聽到會進化時,秦明的第一反應便是鬼差升級,但仔細想想又不對。
根據朱守正的反應來看,他口中的最初模樣,明顯是指鬼差分身外形出現的變化。
一旁的朱守正看着陷入沉思的秦明,漸漸露出笑容,解釋道,“鬼差的進化,不是你想的那樣,它現在應該是三級鬼差吧。”
秦明眼中閃過一縷驚訝,他的鬼差剛剛升至三級。
朱守正點上一根菸,深深吸了一口,目光落在秦明身後,平淡道,“沒什麼好驚訝的,關於鬼差的特徵,血靈當年都詳細記錄了下來,目前作爲最高機密存於檔案室,有時間我給你權限,可以去看看。”
說完,直視驚訝的秦明,繼續道,“鬼差每提升三級,外表都會出現一種奇妙的變化,防禦力也會相應的增強,它們並不是無敵的,也會死亡,一旦鬼差身體的藍芒徹底消散,便會化作一尊石像,徹底離開你……”
秦明聞言不禁動容,這些關於鬼差分身的知識,他還是第一次知道。
自從他擁有鬼差以來,就從未了解過這個神秘的分身,只是把它當作一種可以利用的道具來使用,想不到鬼差分身也會死亡。
秦明記得,剛剛結束的校園鬼魅事件,他的分身藍芒黯淡的近乎消散……
“原來它是有生命的。”秦明不由回頭瞥了眼,安靜漂浮於半空的鬼差分身。
“不止有生命,鬼差每提升五級便會達到瓶頸期,你需要大量的陰德才能夠使它晉升。”朱守正徐徐說道。
“晉升?”秦明敏銳地捕捉到重點,果然如他猜測一般,朱守正最開始說的進化,並不是指鬼差升級。
朱守正掐掉菸頭,笑道,“彆着急,就猜到你不清楚這些,所以我是特地來告知的。”
說完,氣定神閒的給自己倒了杯咖啡。
秦明坐在他對面,一語不發,安靜等待他的下文。
半晌,朱守正咖啡都快喝完了,擡眸看了眼焦急的秦明,笑道,“不逗你了,我後面說的你要詳細記錄,這些都是上一任鬼差擁有者的經驗。”
“鬼差分身每五級晉升一次,等級分別爲,鬼差,靈使,判官,至於後面就不清楚了,血靈當年只達到判官五級,沒等晉升便突遭大劫。
每次升級,需要的陰德都會成倍增加,尤其是晉升的那一等級,需要的陰德更是巨大。”
朱守正笑着將自己所瞭解的,鬼差信息全部說出。
一旁的秦明快速消化掉新消息後,心中已然不止是驚訝。
鬼差,靈使,判官,三個名字光是聽起來,便知道這是地府的官吏等級。
而且聽朱守正的意思,後面還有等級可以晉升,會是什麼?秦明不敢想象。
還有,一隻即將晉升鬼王的惡鬼,竟然能拼死五級判官!鬼王有多強?
“好了,我目前知道的就這些,你若是想了解血靈那起案件,可以去檔案室。”朱守正起身放下咖啡杯,平淡道。
秦明連忙站起,想要送一送自己的頂頭上司,誰知對方貌似並沒有離開的意思。
朱守正似笑非笑地打量着秦明,“誰說我要走了,這次來說明鬼差的事是一點,但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介紹新同事給你認識一下。”
“新同事?”秦明神情不由一怔。
隨即心情竟然莫名的喜悅起來,守夜人又增加一人,對他們來講等同於大大增加了實力。
要知道地府空蕩蕩的一幕,他到現在還記憶猶新,每每想起都不寒而慄。
“是不是很期待?”朱守正笑眯眯地說道。
看着領導不懷好意的笑容,秦明心頭忽然涌出一股不好的預感,倒不是他多疑,而是朱守正每次露出這個笑容,準沒好事。
“說起來,這位新同事你還認識呢,她是自願加入機密室的。”朱守正笑道。
不得不說眼前的老傢伙,賣關子的能力簡直爐火純青,成功勾起了秦明的好奇心。
“小雅,進來吧。”
小雅?聽到這兩個字的瞬間,秦明心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濃重。
最終隨着一個高挑的身影映入眼簾,徹底爆發。
蘇雅一頭黑髮隨意披散在肩,不施粉黛的面容,充滿了淡雅的氣息,身上的黑色風衣更是爲女孩增添了一絲神秘感,此刻站在秦明面前,不禁讓他陣陣出神。
女孩笑着對他打了聲招呼,將失神的秦明喚醒。
不曾想回過神來的秦明,臉上不但沒有任何喜悅之色,反倒勃然大怒。
“朱守正!你什麼意思!”秦明面色陰沉如水。
朱守正見他憤怒的神情,笑着解釋道,“小秦啊,你先冷靜,平復一下心情。”
“平復個蛋!我來機密室也就算了,這裡有多危險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蘇雅是我……朋友,你也清楚,可你還把她一個普通人調到這裡工作?你腦袋讓鬼踢了不成!”秦明怒不可泄,指着朱守正便是一頓大罵。
然而朱守正卻彷彿早有預料一般,沒有任何生氣的意思,從頭到尾笑呵呵地注視着他。
“總之,蘇雅若是加入機密室,老子立刻走人。”秦明斬釘截鐵道。
機密室是什麼地方?每天同鬼物打交道的部門。
他來這裡也就罷了,權當爲了什麼狗屁使命感,可蘇雅不同,她一個普通女孩,來機密室工作,危險程度不言而喻。
“小秦,我先回答你第一個問題,首先蘇雅不是普通人,她是靈觸體質,所謂靈觸是指對靈體氣息極爲敏感,並且可以操控怨氣爲己用的一種體質,她的特殊性,我想在校園時,你便察覺到了吧。”朱守正站在原地,徐徐說道。
秦明聽後神情一變,當時他的確對蘇雅的特殊性小有猜測,沒想到是一種特殊體質。
可光靠這些,秦明還是難以過去自己心裡的那道坎兒。
“特殊體質?這就是你把她調來機密室的原因嗎?總之無論如何,蘇雅都不可以來機密室,鬼物的危險我很清楚,老子已然沒什麼親人,她算一個!我不想她再出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