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逸軒沒有破口大罵,罵楊剛是騙子,不是他有涵養,是因爲他最近確實很倒黴,一直黴運纏身。
家裡的遊艇會無辜漏油,法拉利剛剛發動一個輪胎就自己跑了,去把高爾夫會被球砸中,約美女吃飯來了一個人妖……
總之,他這一輩子遇到倒黴的事情沒有這一週多,不過他要是不倒黴,也不會投資再興教育。
連沈木都認爲肯定賠錢的投資,他不是倒黴會投錢麼?
“誰告訴你我是醫生了,我也不是騙子沒,你見過這麼帥的騙子嗎?”楊剛嘚瑟的說道。
楊佳佳喊道:“他不是騙子,是神棍,你不知道,他寫了一本書……”
“閉嘴,不然晚上不給你飯吃!”楊剛怒氣衝衝的說道。
楊佳佳吐吐舌頭,說道:“我纔不怕呢。”
不過她還是乖乖的閉嘴了,對於這個小饕鬄來說,打她罵她沒事,不讓她吃飯,那比殺了她還難受。
楊剛故作神秘的說道:“我知道你最近肯定非常倒黴,還不是普通的倒黴,當然,你可以不相信我,一走了之,如果你信我,我就可以讓黴運離你而去。”
楊剛努力讓自己裝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但是那個雞窩頭和一身的臭汗,怎麼也不像一個高人,說是騙子估計信的人肯定不少。
“好,我信你,你告訴我應該怎麼做?”
譚逸軒這是死馬當做活馬醫了,反正這段時間已經這麼倒黴了,還能在倒黴不成,聽聽楊剛如何說也沒說損失,反正捱打流血的也不是他,而且他看楊剛這麼邪性,沒準真有什麼辦法不成。
楊剛嘿嘿一笑:“那這二十萬的賬?”
“如果真能夠轉運,區區二十萬算什麼。”譚逸軒大方的說道,反正也不是他的錢,不心疼,對於一頓飯吃過五十萬的他來說,二十萬真的不算什麼。
“我的意思是說,您是大人物,幫您轉運,只要二十萬,那是看不起你!”楊剛嘿嘿笑道。
譚逸軒眼睛一瞪:“你小子膽子不小,竟然敢坐地起價!”
“您是有錢人,不在乎這麼點小錢,我可是窮人,家裡三天沒開火了,一分錢都要掰成兩半,哪能跟您比。”
“行,只要你能夠普幫我轉運,錢是小意思。”
“不好意思,小本生意,先付錢後轉運。”楊剛伸出手說道。
“你!”譚逸軒還沒有見過這麼厚顏無恥之人,這麼死要錢,他也沒有被人這麼要挾過,剛要罵上兩句,可剛動了兩下,就聽到“咯嘣”一聲,腰折了……
他扶着腰,一臉痛苦的說道:“哎呦,我的腰……”
他身後兩人趕忙扶住譚逸軒,關心的問道:“譚少,你怎麼了?”
“快,扶我坐下,快!”譚逸軒連忙說道。
兩人小心翼翼的扶着譚逸軒坐下。
“譚少,要去醫院嗎?”
“去毛線,不去!”譚逸軒疼得直冒冷汗,轉眼間,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下來,這一下疼得不輕啊。
在楊剛的眼中,譚逸軒頭上那頂烏雲已經不是灰色了,隱隱有些發黑了,甚至烏雲之中還有一絲的血色,這一刻,他腦海中出現了一條信息,此人命不久矣,絕對活不過三天,還是被人下了降頭。
降頭術是流傳於東南亞地區的一種巫術。
相傳,是東南亞地區(泰、柬、老撾、緬、馬、印尼、非)和大陸南方古代(雲、黔、桂、臺灣)百越等族先民流行的衆多本土巫術的種類,不同地域的法,其施法過程千差百異,但共同點多用人骨、血液、頭髮、指甲、成型人胎、某種木頭某種石頭、花粉、油等材料,法術類型大部分偏於陰性。它能救人於生死,亦可害人於無形。
一般根據使用的程度可分爲兩種,一種是利用降頭術來化解雙方的恩怨或者增進彼此的感情,而另一種即是讓人在不知不覺中受傷甚至死亡。
很明顯,譚逸軒中的是第二種降頭,是有人想他在不知不覺中死去。
楊剛不知道自己的腦海中爲何會出現這樣的信息,但他後悔了,尼瑪,這降頭術竟然真的存在,他要是破解了這人的降頭術,那豈不是自找麻煩,一個會降頭術的人,是他惹得起的嗎?
明顯不是啊。
“說吧,你要多少錢?”譚逸軒坐在那裡,忍着痛說道。
楊剛想了想說道:“我覺得,我還是還你錢吧,二十萬,我這揹包裡有十五萬,剩下的五萬明天我給你。”
他將揹包扔到了譚逸軒的面前,一臉很害怕的表情,躲得遠遠的。
他看到劉若雪和楊佳佳還站在那裡,喊道:“你們還看什麼,還不趕快進屋,找死啊!”
楊佳佳不知道楊剛這話什麼意思,不過他很聽話,拉着楊佳佳進了臥室,將門關上。
降頭術啊,鬼知道會不會傳染,還是離遠點好。
“你個王八蛋,出爾反爾,別怪我不客氣!”譚逸軒的一個手下見楊剛這麼戲耍自己的主子,威脅道。
降頭術和被打,如果讓楊剛選擇的話,他肯定選擇被打,被打最多進醫院躺幾天,可是中了降頭,鬼知道還能活幾天,這是傻子都知道選擇題。
“一百萬,一百萬如何,這應該不少了吧!”譚逸軒咬着牙說道。
所謂人爲財死鳥爲食亡,楊剛一聽到一百萬,眼睛頓時一亮,他的右拳在左掌心用力一錘,說道:“拼了,爲了一百萬,我拼了,不就是降頭術麼,md,誰怕誰!”
楊剛是一個很奇怪的人,你說他愛錢吧,老頭給他一個億,將大勝集團送給他,他都不要,你說他是金錢爲糞土吧,爲了區區一百萬,竟然敢連自己的命都不要。
“什麼降頭術,你嚇唬誰呢,你以爲你這樣亂說,就能夠多要錢了麼?”譚逸軒一個手下說道。
譚逸軒厲聲說道:“你閉嘴,給我出去。”
“譚少……”那人愣了一下,沒想到譚逸軒會吼他。
“你們都出去!”譚逸軒再次說道。
那兩人無奈,只能去門口。
譚逸軒又朝劉望看去,劉望連忙說道:“我,我也出去!”
這個傢伙急忙走了出去,他不僅出去了,還一溜煙跑了,不管譚逸軒會不會問他要賬,他先來個溜之大吉,至於他的妹妹,他纔不管呢,先保住自己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