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布蘭特被帶去火化前說的話在他心頭浮現。
“我是被冤枉的!”
“他們纔是抵抗組織的人!”
“這是一個陰謀!”
“你抓錯人了!”
直到此刻他才反應過來,自己一直都在被人牽着鼻子走,他還是低估了抵抗組織的力量,教士中的確出現了叛徒,但不是一個,也不是灰袍教士,而是整整三個高級教士!
可惜,他反應的太晚了!
……
下一刻,議會大廳的兩扇華麗大門緩緩關閉,將一陣如疾風暴雨般猛烈的槍聲擋在了大廳中,門外的士兵似乎對身後的動靜一無所知,仍然靜靜的站在原地,“守衛”着他們身後的大廳。
片刻之後,議事廳的大門被再次推開,約翰·培斯頓和艾洛·帕特傑一臉冰冷地走了出來,透過門縫,裡面剛纔還高高在上的一衆議會成員全部變成了死人,橫七豎八地倒在了各自的座位上,殷紅的鮮血從他們身上的彈孔中汩汩涌出,順着座椅流淌下來,在華麗的大理石地面上彙集成了一片片鮮紅的血泊。
其實這十二名議會成員中也有幾人是從高級教士升上來的,本身就精通槍鬥術,戰鬥力不比普通的高級教士差多少,只不過成爲議員之後,便不再參加戰鬥,平時也不會配槍。
加上養尊處優多年,又是在重兵守衛的教會大樓之中,門外有幾十名精銳士兵守衛,面對的還是兩名剛剛被證實了忠誠的高級教士,大意之下根本沒來得及抵抗,便被射殺當場。
整個利比亞的實際掌控者,高高在上的議會就這樣被他們手中最強的武器,最堅實的後盾,耶和華教士,在他們的老巢把他們給一窩端了!
按理說,守衛教會大樓的士兵除了在教會執行守衛任務就是在軍營宿舍,不像清剿隊的士兵經常外出執行任務,根本沒有跟外界接觸的機會。
但陳默經常趁出入教會大樓時利用空間能力和敏捷的身手,將他們的“波西安”換掉,只要讓賈維斯觀察他們之後的反應,如果繼續注射“波西安”,那麼說明對方還忠誠於教會,或者畏懼教會的力量,不敢背叛,這種人就直接PASS,想辦法把他們調離關鍵崗位。
但大部分人在擁有了情感,恢復了正常的思考能力之後,都不會願意再回到之前那種行屍走肉,如同機器一般的狀態。
在賈維斯監控觀察一段時間,確認他們的狀態之後,便會悄悄在他們身上放上一枚微型通訊耳機,再後面就是抵抗組織的工作了,音樂,文學的薰陶讓他們更加感受到了情感的美好,對原本的生活和造成這一切的教會也更加痛恨,加上適當的引導,很快便加入了抵抗組織,成爲反抗教會殘暴統治的一員。
雖然由於時間有限,並沒能吸納太多的人手,但把這守衛議會大廳的幾十名士兵全部吸收還是沒有問題的。
在約翰·培斯頓和艾洛·帕特傑前往消滅議會高層的時候,陳默則趕往了教會大樓的最頂層。
一百二十三層高的教會大樓,最上面的三層是利比亞的真正主人,教皇的居所。
作爲教會的創建者和利比亞的締造者,所有人的信仰和精神領袖,教皇的地位無人能夠撼動,杜彭和議會不過是他選出來代替他管理教會和國家的執政者罷了。
如果說他們是總理和內閣,那麼教皇就是掌握着皇權的帝王,真正的獨裁者。
只不過在波西安的控制下,利比亞變得非常穩定之後,教皇便放權給了杜彭和議會,輕易不再過問政務。
但整個利比亞的信仰和皇權仍然牢牢地掌握在他的手中,他的話就是最高法律,只要一聲令下,杜彭和議會可以隨時被撤銷,他們手中的權利也可以隨時被收回。
所以除了每天各個場合不停播放的洗腦演說視頻之外,一直不曾露過面的教皇,纔是利比亞隱藏在幕後的真正大BOSS!
而陳默的目標就是這位在電影中已經去世,但卻仍然影響着整個利比亞的神棍獨裁者!
教皇的居所由教皇專屬衛隊把守,哪怕是杜彭,未經允許也不能進入。
而且,教皇所在的最頂上三層樓與下方並不直接連通,哪怕是經過批准,可以覲見教皇,也只能通過一道專用電梯,到達教皇居所最底層的一百二十一層,在那裡接受嚴格的檢查並交出武器之後才能夠面見教皇。
那道電梯原本只能由一百二十一層的專職人員操作,不過這點自然難不住賈維斯,他非常輕鬆的奪取了這部電梯的控制權。
在約翰·培斯頓和艾洛·帕特傑前往議會大廳消滅議會的時候,陳默則進入了那道通往頂層教皇居所的專用電梯,向着頂層而去。
感受到電梯緩緩停了下來,陳默看着一旁屏幕上顯示的數字“121”,對着空氣沉聲說道。
“賈維斯,封鎖教皇所在樓層,切斷對外通訊,接管監控!”
“遵命先生!”
賈維斯的聲音在陳默耳邊響起。
“電梯已鎖定!通訊切斷!監控接管完成!”
“先生,已完成封鎖。”
準備就緒,陳默雙手一張,雙槍瞬間出現在手中,眼神銳利的看向了電梯門,目光似乎穿透鋼板,看到了門後的情景。
“賈維斯,開門!”
“是,先生!”
伴隨着賈維斯的聲音響起,電梯門緩緩向着兩邊打開。
一百二十一層作爲外界進入教皇居所的唯一通道,也是教皇衛隊守衛最嚴格的地方。
足有上百名精銳的教皇衛隊士兵守衛在這一層,把守着各個出入口和通道,電梯門口的區域更是防禦的重點,無論有沒有人覲見,都始終有數十人守衛在這裡。
不過此時他們並沒有接到有人前來覲見的通知,電梯運行狀態也顯示停止,所以這些身穿白色皮質風衣,戴着全封閉頭盔的精銳士兵並沒有進入警戒狀態,全部把槍指向電梯口,而是端着手中的步槍,以相同的間距均勻的分散開來,靠牆靜靜的站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