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潔兒皺着眉頭,坐在李家莊園的露天游泳池邊,盯着手裡的幾個文件,眼睛裡頭閃爍着憤怒的光芒。許久之後狠狠的將那些文件全都摔在了旁邊一個人的身上,然後有些憤怒的說道,“這就是你說的,那些以一敵十,從未失敗過的傢伙麼?”
而此時站在寧潔兒身旁的李洪楷,卻是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將身上那些文件和照片全都整理好了之後,放進了他手裡的那個揹包裡,接着臉色平靜的說道。“不管你怎麼說,我已經盡力的幫助你了,不管怎麼樣,我們兩個就算是兩清了,你覺得我找的人不夠好,那麼你就自己去找吧,哼,我倒是想要看看,你能找到什麼樣的人手。”
李洪楷說完了之後,就冷笑看了寧潔兒一眼,接着轉身就要走。而此時的寧潔兒卻是突然如同發飆了一樣的對着他吼道,“李洪楷,你什麼意思,過河拆橋麼,你可別忘了。你要的那個東西,可是我幫你偷到的,那是你成爲家主的唯一辦法了,你竟然想這樣就敷衍了我麼?”
李洪楷便轉過頭來淡淡的看了寧潔兒一眼說道,“哦?那你還想怎麼樣,想讓我一輩子聽你的話,你腦子裡頭都是屎麼,東西已經到手了,我幫你一次就已經不錯了,像你這樣自以爲是的女人總是這麼可笑,你真的以爲你手裡的那些證據就能讓我就範麼,你錯了。而且我告訴你。你錯的離譜,現在我要的東西已經到手了,你可能不知道那些東西的價值,所以你纔會以爲我還會受制於你,但是可惜的是,你不過是我的一個棋子而已,說真的,我當初倒是真的沒有想到你會成功的,所以我確實是要謝謝你呢,而至於李家......”
說到這裡,他的眼睛裡頭不由的露出一絲的狠辣的眼色,看了看周圍的一切,接着長嘆了口氣,說道,“我本來以爲這李家應該是二哥的,或者是我的,可是沒有想到老頭子他寧願把家主的位置給我姐也不願意給我,哼,可能是我在他的眼睛裡,真的是太不成器了吧,不過現在我有了那東西,也就無所謂了,你如果還有命能活的長久一點的話,我會讓你看到,我是怎麼樣鑄成一個超越李家無數倍的帝國的,到那天你們就會知道,你們此時小看我李洪楷,是多麼大的錯誤。”
說道這裡,他便冷冷一笑,然後轉身直接的走了,只留下了寧潔兒一個人,坐在那泳池的邊上,看着他離去的身影,臉上同樣的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接着她便站起身來,來到了旁邊的竹椅上,輕輕的躺在上面,然後伸手從竹椅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一個小包,輕輕的打開,從裡頭掏出一隻玻璃質的注射器,那裡面皆是紅色的液體,如同鮮血一般散發着詭異是顏色。
看到那紅色的藥液,寧潔兒不由的笑了,喃喃的說道,“哼,以爲我是傻子麼,明明知道這是好東西,還會全都給你?真是異想天開,不過看着的那個傢伙的摸樣,似乎這東西還真的會很有價值的樣子,只是,究竟是幹什麼用的呢?”
想到這裡,寧潔兒便是沉思了一會兒,接着就撥出了一個電話號碼,然後說道,“你,待會過來一下,我有東西給你,拿回去研究一下,一個星期,我要知道它所有的信息,就這樣了,東西我會放在老地方,注意別讓李家的人看到了。”
得到了對方確認的回答,寧潔兒纔是掛了電話,然後將那藥劑用東西包裹了,直接扔進了泳池的水裡,然後轉身而去,沒多久之後,便有一個李家僕人摸樣打扮的男人過來像是要撈水裡的垃圾一樣的裝模作樣清理了一邊泳池,然後纔將那些撈起來的東西,一起的放進一個黑色的袋子裡,提着朝遠處而去,一轉眼就沒了蹤影。
而此時寧潔兒站在樓上看着那身影消失之後,她的臉上才露出一個笑容,之後換了身衣服,如同慵懶的小貓一樣,躺在了那巨大而柔軟的牀上,眼睛裡飄忽不定,似乎在想着什麼,許久之後,纔是從牙縫裡擠出一個聲音,“向宇,你的命倒是真夠硬的啊,幾次三番我都殺不了你,倒真是讓我有些刮目相看了,不過,下次你一定不會有這麼好的運氣了,你給我等着吧。”說完她的臉上再次的露出了陰狠的笑容。
而此時的陳家,陳立的手裡看着那隻紅色的藥劑,眉頭微微的的皺了起來,然後對着他身旁的陳勝男問道,“這個,會是那些人要的那個東西麼?”
陳立身後的陳勝男看着陳立手裡的東西,整個人的眼睛都露出了一絲興奮的光芒,但是也只是那麼一瞬間,就被她隱藏了起來,接着有些冰冷的說道,“這,我沒有辦法回答你,需要大量的實驗才能印證。”
聽了陳勝男的話,陳立的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眼神陰森的朝着陳神男看了過去,但是陳勝男卻是沒有絲毫懼怕的同他對視,沒有一點的退讓,更加的讓陳立整個人的心裡,憤怒無比,可是他很快的就笑了出來,然後將那藥劑放回了自己的桌子上,對着陳勝男說道,“對於這些科學方面的事情,勝男姐自然是比我有權威多了,畢竟你們家那塊就是負責這方面的,所以這些藥劑麼,待會我就讓小仙兒給你送去,只是現在呢,我還要給組織上報告一下,所以如果沒事兒的話,勝男姐我就不送你了。”
陳勝男聽了陳立的話,一愣,接着眼神裡頭閃過一絲不明的色彩,卻是什麼都沒多說,只是用眼睛的餘光打量了一下那桌子上的藥劑,眼睛裡頭充滿了貪婪和不捨,可是她卻強迫着她自己轉過頭去,然後邁動雙腿,行屍走肉一樣的朝着門外走去。冬估剛技。
出了門之後,輕輕的將門關上,她纔是狠狠的咬着牙低喝道,“該死,真該死,爲什麼不把那個東西給我,難道他知道了什麼?不,不可能的,那藥劑的事情,就連很多的大家族都不知道,就連我也是因爲偶爾聽了陳立的父親,前家主陳天南和上面的人說起這個事情,才瞭解到那個東西的作用的,而陳天南是讓陳立給害死的,這樣的事情,他絕對不會知道的,大不了知道上面的人要這個藥劑而已。”
可是如果他真的將這東西交給了上面的人怎麼辦,那我豈不是什麼都撈不到了,不,應該不會的,陳立那個小子是個極其貪婪兒謹慎的傢伙,在他沒有明白那藥劑的價值之前,他是不會輕易的讓上面的人知道的,可是他給我趕出來到底是爲了什麼?難道他想要自己獨霸藥劑?
一想到這個可能,陳勝男整個人頓時一愣,心裡頭當真是有些慌亂了起來,甚至是都想要發動她隱藏的勢力,跟陳立拼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她面前的門打開了,而此時的陳立看到陳勝男站在門口,也沒有驚訝,而是直接將那剛纔的藥劑交給了陳勝男,說道,“勝男姐,這東西就交給你了,希望你們能夠儘快的研究出它的一切用途來,到時候,我會跟上面的人,給你們請功的。”
陳勝男此時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一管紅色的藥劑之上根本就沒有主意陳立嘴角那一絲嘲弄的笑容,幸福來得太快,讓她甚至是都有些不敢相信了,不過很快的她就反應了過來,有些淡然的伸出手,接過那藥劑,之後,便說道,“都是爲了家族,這是我分內之事。”然後就再沒說話,轉身朝着遠方而去。
然而此時陳立冷笑一聲,便重新回到了他的辦公室,從辦公桌裡,掏出了一個塞住瓶口的試管,那裡頭靜靜的躺着幾滴紅色的藥劑,沒錯,他剛纔沒有跟上面的人說藥劑的事情,因爲他能從陳勝男的眼睛裡看得出,這藥劑是好東西,他是個私心非常重的人同時謹慎多疑,要不是他陳家所有科研藥物方面的人才都在陳勝男他們那管轄的話,陳立是說什麼都不會把這東西交給她的。
可是不交給他們,又不行,因爲外面的人更加的不值得信任,而且陳勝男那裡,還有他放的臥底,所以只要是對方研究出來的結果,他都會知道的,而且他還留了最初的樣品,所以根本就不怕陳勝男搞花樣,要不然他怎麼可能把東西給她研究呢。
當然,他還有一方面的原因,那就是因爲陳家此時並不是鐵板一塊,他這個家主的位置,是弄死了他父親陳天南,出賣了他叔叔陳天北而得來的,雖然上面有人照應,但是畢竟名不正言不順,只是因爲陳家不能垮,所以上面的人才讓他當了家主,但是家裡頭不服的人多了,最強勢的就是陳勝男她們那一支,籠絡了大部分的人,已經足以到了可以跟他抗衡的地步了,雖然他也有底牌,但是如果兩方動手的話,必定會弄得魚死網破,到時候上面追究起來,他這個當家主的,難辭其咎,所以他纔會多方的忍讓的,當然他也在暗中策劃着事情,只要那件事情成功了的話,他知道,陳勝男就不足爲懼了,所以他才把那藥劑給了陳勝男,用來麻痹對方,也算是一個緩兵之計吧,而只要他計劃的那件事成功了的話,那麼到時候,有他們好瞧得。
想到這裡,陳立再次的將目光轉回了那藥劑之上,眼神裡露出了一絲莫名的笑容,喃喃的說道,“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啊,”接着就將那藥劑放回了抽屜了,然後帶着微笑,閉上了眼睛,半天都沒有了動彈,仔細的一看,竟然是笑着睡着了,也不知道是做了什麼美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