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還不上牀休息?”林舒然觀許鈞澤眉宇之間皆有疲態,他雖然是身強力壯的年輕人,但到底不是鐵人,最近爲了尋找許銘瀚還有朝中的一些事情,他可是馬不停蹄日夜憂心。
許鈞澤卻起身走到她身邊,然後什麼話也沒說,就那樣輕輕把她擁入懷中,這段日子他一直在幻想着這樣的場面,似乎只有這樣他一身的疲累才能得到緩解,而事實也的確如此,懷裡擁着自己喜歡的人,他的嘴角都忍不住翹了起來。
林舒然並沒有抗拒地推開他,自從嫁給他之後,兩個人的關係越來越親近,偶爾發生的親暱“失控”動作兩個人都能坦然地接受,似乎這樣也沒什麼不好意思和不妥的,只是最後的那層窗戶紙卻覺得還不是最終捅破的時候。
“怎麼了?是不是很累?”林舒然的雙手也輕輕環上他的後背,藉此想給他些安慰,畢竟朝堂上的事情她能幫的也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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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鈞澤很享受這一刻的溫馨相擁,他輕聲道:“不累,這樣抱着你,很好!”
林舒然俏臉一紅,隨即微笑也染上了臉頰,使勁往他懷裡貼了貼,既然如此,那他想抱就抱吧,想抱多久就抱多久。
她沒看到的是,此時許鈞澤的臉上也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然後抱着她微微閉上了眼睛。
兩個人就這樣相互擁抱着站了許久,最後許鈞澤牽着林舒然的手來到了牀邊,莫名的兩個人看着面前的大牀都有些異樣。
“你——”林舒然不知是期待還是害怕,一向冷靜睿智的她與許鈞澤小別重逢之後,竟比新婚那日還要緊張了。
許鈞澤卻拉着她跌倒在牀上,然後順勢又摟住了她的腰,而林舒然則側着身半躺在他胸前,還以爲他接下來會做些什麼令人臉紅心跳的事情,卻發現他已經安靜地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竟是聽到了他輕微的鼾聲,這個男人已經睡着了。
林舒然也微微閉上了眼睛,就這麼依靠在許鈞澤的身邊,也漸漸跌入夢鄉之中。
天剛矇矇亮的時候,林舒然就被身邊細微的響聲驚醒了,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身上蓋着被子好好地躺在牀上,而許鈞澤已經起身正在穿衣服,早朝的時間快要到了。
趁此機會,林舒然起身對他說起了昨日遇到費衡的事情,許鈞澤之前去蘇家莊救許銘野他們的時候,與這位費衡費縣令有過一面之緣,對他倒還有些印象。
“我聽春喜說過,南郊那邊的百姓對這位費衡費大人很是稱讚,說他斷案如神,一心爲百姓伸冤講理,是個難得的好官,像這樣的人就因爲得罪了定遠侯府便被罷官下獄,確實有些可惜,也會寒了其他官員的心。”
都說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誰是真心爲他們着想的好官,他們自己是最知道的,費衡到石船縣沒多長時間就被當地百姓如此愛戴擁護,可見他的確做了不少的實事。
“現在費衡在何處?”許鈞澤沉思片刻問道。
林舒然告訴他,費衡正在許家鋪子裡養傷,許鈞澤點頭表示知道,之後讓林舒然不必憂心此事,他會將費衡的事情告知皇帝的,之後許鈞澤就去上早朝了。
又過了兩日,皇帝便降下旨意,說是經查實石船縣原縣令費衡並無任何貪贓枉法之事,乃是遭他的上司陷害,如今陷害他的人已經被革職查辦,而他不畏強權力助刑部破了蘇三強案,乃是大功之人,今特擢升爲正五品戶部郎中。
“費大人,恭喜恭喜!”費衡是在許家藥鋪養傷時接到的聖旨,他本人還不知發生了什麼,傳旨太監和藥鋪掌櫃金流便笑着對他道喜。
金流也是個懂事的,費衡現在身無分文,他便自作主張拿着自己的銀子給了傳旨太監所謂的“道喜銀”,費衡看到這一幕對他也很是感激。
“多謝金流小哥替我打點一二,待我拿了俸祿,自會將這銀子還給小哥!”費衡囊中羞澀,他深知自己突然之間被當今聖上欽點爲戶部郎中,這背後肯定是林舒然這位大將軍夫人出了力的,對於只有兩面之緣的林舒然,他是說不出的感激。
“費大人,您可折煞小的了,小的能爲新任戶部郎中盡一份力,那是小的榮幸,再說這都是夫人交代好的,費大人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就是。”金流回道。
費衡又在許家藥鋪養了兩日便去戶部報道了,正五品的官員朝廷是給分宅子的,只是費衡沒什麼銀子,他還置辦不起什麼家當和奴僕,好在林舒然讓金流給他送來了一百兩銀子,說是以朋友之名暫借給他的,日後他有了銀子還給她便是。
面對林舒然如此貼心地雪中送炭和善意,費衡感激萬分,當即寫下了欠條,將來送銀之人給林舒然帶回去。
收到了費衡的欠條,林舒然只是看着笑笑,沒想到這位費大人還挺較真,不過公私分明,這也是當官之人應該具備的基本素質,她讓春喜把欠條收好,這一百兩她可不怕會打了水漂。
“小姐,外邊都在傳,武安侯世子和惜晴郡主下個月就要完婚了!”外出的春喜一回來就帶來了令林舒然感到驚訝的消息,說起來武安侯世子和惜晴郡主賜婚的聖旨纔剛下沒幾天,怎麼就急着要完婚了,怕是嫁衣都來不及準備。
“消息確實嗎?”林舒然還沒機會去見清王妃,並不知道武安侯府和清王府的婚事已經提上了日程。
春喜點點頭,說是今日武安侯世子蔣景旭已經去清王府下聘去了,光是聘禮就佔滿了長街,武安侯府可是給足了清王府面子,也可見他們對惜晴郡主這個兒媳婦很是看重。
林舒然聽後也覺得欣慰,雖然武安侯世子身有殘疾,但武安侯府看起來還是很重視惜晴郡主的,武安侯夫人也是面善之人,應不會太苛待自己的兒媳婦,不過惜晴郡主嫁過去究竟會不會幸福,日子還是她自己過了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