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〇八章:背後主謀?

“胡說八道什麼呢,你們!”許鈞澤面色一凜,是哪個對許銘鬆和許銘盛亂說的,他什麼時候要娶別人了,這事他自己怎麼不知道。

此時,楚叔迎了上來,然後將外邊的傳聞在許鈞澤耳邊低語幾句,許鈞澤便瞬間明白過來,他聽後面色更冷了,吩咐楚叔把許銘鬆和許銘盛送回去,他則去往了後院。

許鈞澤一身冷氣踏進來的時候,林舒然正在鋪牀,見他臉色不好,便出聲問道:“怎麼了?誰惹你了?”

林舒然臉上沒有任何不愉之色,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是同往常一樣,溫柔又親和,她甚至很自然地走上前給他脫掉了外衣,然後又給他倒了一杯熱茶。

“你沒有生氣?”許鈞澤本想出口就給她解釋,卻發現她面上一片平靜,難道她還不知道外邊的那些傳聞?

“生氣?”林舒然笑着反問道,然後又故意板正臉看向許鈞澤,“如果你真的在外沾花惹草,那我真的可能會生氣,問題就是,那些傳聞是真的嗎?”

“自然不是真的!”許鈞澤斬釘截鐵地回道,然後神色也柔和下來,林舒然的鎮定淡然也感染到了他,“我根本就不認識什麼花魁,外邊那些傳聞也不知是誰故意傳出來的,以後你不要聽信外邊的人怎麼說我,一定要聽我來說。”

許鈞澤在與林舒然成婚之前,也曾遇到過各種各樣的女人,有溫柔良善的,有嫵媚多情的,有天真可愛的,有聰明活潑的,也有冷豔高貴的,但皆入不了他的眼、他的心,曾經他以爲此生不會對哪個女子動心,直到遇上林舒然,他才發現自己的心不是石頭做的,也會爲了某個人而激烈跳動,是他極力壓抑和隱藏都控制不住的。

“好!”林舒然目光堅定地回看他,至少此時此刻她是全然信任許鈞澤的話的。

“此事我一定會查個明白!”許鈞澤可不許有人來破壞他和林舒然的感情,在雲州的時候,他就覺得有一股暗中力量朝自己而來,心中懷疑是越王趙謙的人,自從越王回到了青州,青州那邊的局勢也變得越來越緊張起來。

“對了,我有件事情還沒告訴你!”本來林舒然是打算起牀後和許鈞澤說的,但是他起來之後就出去了,昨夜有孩子們在,她也沒說。

“什麼事情?”許鈞澤感受到了林舒然對他的信任,心中很是喜悅欣慰,他在宮中時看多了那些後宮女人的爭風吃醋、無理取鬧,皇帝趙佑可是沒少爲此心煩意燥,而他慶幸林舒然不是那樣的人,見她想轉移話題,便接着問道。

林舒然便將前段時間許銘昊和定遠侯府大公子韋英的事情對他講了,也提到了凌王府和樑記棺材鋪裡的金球,同時她還對許鈞澤說道:“那一日刑部派人去樑記棺材鋪,我擔心凌王府的二管家樑順中會聽到消息逃跑或者可能被人滅口,便暗中派人跟着他,後來發現他果然逃走了,半路也有人要殺他,就讓人把他救了下來,而且從他嘴裡得知,當年任家有一大批的金球不在抄家冊子上,那些金球都被凌王給秘密扣下了,樑順中是趁亂偷藏了一些金球,然後想法兒從雲州把這些金球運到了京城,並藏在了樑記棺材鋪的井裡,這些年需要用錢時,他都會去外地把金球換成銀子來用。”

“樑順中現在還在你手裡?”許鈞澤沉下眼眸,見林舒然點頭,便告訴林舒然,任勇對他說過,任家放銀子的地方有好幾處,除了被朝廷抄沒的家產,還有任家礦洞藏着的一筆巨銀,和他祖父任老家主最喜愛的兩大箱金球,以及他父親的九座金塔沒下落。

“我聽說任家礦洞裡的巨銀有人看到是被一羣會武功的神秘江湖人給搬走了,而金球似乎在凌王手裡,凌王會不會就是這些東西不見的背後主謀?”林舒然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只是她不明白的是,蕭塵明明已經查到了凌王世子和凌王府二管家樑順中的身上,但刑部那邊卻遲遲沒有動作,凌王府也一切如常。

許鈞澤沒有妄下判斷,即便他心裡也有如此猜測,但是現在刑部還沒有查到凌王與那些金球的確切證據,現在凌王世子更是一口咬定他手裡的金球都是二管家樑順中巴結他的,凌王已經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了樑順中的身上,還說他根本不知道什麼金球,肯定是所有的金球都被樑順中給藏起來了,找到他也就能找到所有的金球了。

“樑順中最多就是個人證,如果他手裡沒有凌王確切扣下任家金球的證據,也是拿凌王沒有辦法的,必須要找到剩下的任家金球纔可以,而且只有找出當年設計陷害任家的人,才能還任家一個清白,瀚哥兒的身份才能大白於天下。”許鈞澤想要尋找的真相從來都不是任家那些財富的下落,他要找的是當年設計陷害任家入局被抄家的幕後黑手,找到這個人和任家被陷害的證據,才能還任家真正的清白。

林舒然也明白許鈞澤的意思,只是既然此事查出和凌王有關,他又參與了當年任家的案子,設計陷害任家的事情說不定就是和他有關,只是時間過去了那麼久,當年的那些證據還好找嗎?

如今蕭塵已經根據金球查到了凌王身上,即便真有證據,若是凌王所爲,他肯定這時候會急着銷燬證據的,那還任家清白的事情不就更難了。

“那咱們現在是留着樑順中,還是把他交給刑部?”查案的事情林舒然不在行,而許鈞澤還有很多軍務要忙,都說術業有專攻,林舒然認爲查任家的案子還是要蕭塵來才行,知道許鈞澤會介意,她便沒有明着說蕭塵的名字,只說交給刑部。

許鈞澤沉思片刻,慢慢說道:“過兩日我會和蕭塵見一面的!”

公是公,私是私,許鈞澤不會因爲私人感情而耽誤公事的,他心裡也清楚,論抽絲剝繭地查案審案,那還是蕭塵更爲擅長一些。

此時,他轉頭剛好看了一眼林舒然剛剛鋪好的牀,發現牀上有兩個鋪好並排放的被子,林舒然這是打算今夜和他分被而眠嗎?

“你說你不生氣的?”許鈞澤死死盯住牀上的兩個被子,像是要把它們盯出窟窿一樣,覺得它們實在是礙眼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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