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佳玉明知陳佳婷這話是想給自己添堵,說話也沒有客氣,冷冷道:“妹妹一個還未出閣的姑娘家平日裡說話也要注意些分寸,我與你姐夫閨房中是何種樣子,你怎知曉的如此清楚?說出來倒是讓大家誤會我醇親王府誰都能進來打探私密之事了!”
“你妹妹不也是關心你嗎!”阮氏不滿陳佳玉如此擠兌陳佳婷,臉皮一拉說道。
陳佳婷也是被陳佳玉一番搶白氣得臉色通紅,不服氣地說道:“姐姐和姐夫的事情全京城誰不知道,姐夫身邊什麼時候缺過解語花,大家都知道他可是不進你房間的!”
陳佳玉和醇親王世子夫妻之間的事情,在座的女眷心裡都是心知肚明,但誰也不會當着人家主人家的面說這些事情,再說今天可是陳佳玉這位世子妃的生辰宴,各家主母也不會找不自在,所以都撇開了目光當做沒聽到她們姐妹說話。
“妹妹,我勸你說話過過腦子,我這肚子裡的孩子可都聽着呢,我雖是陳家女,也是趙家媳,肚子裡懷的更是世子嫡親的骨肉,你這樣污衊自家姐姐,如此心性不良,我還真憂心你嫁到別人家會是什麼樣子,唉,免不得讓婆家家宅不寧!”陳佳玉假裝怒其不爭地嘆了一口氣,一點兒面子也不給陳佳婷留。
陳佳婷在人前一向以端莊大方聞名,今日也是氣不過多說了兩句,從小到大她在陳佳玉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面前就覺得高她一等,時時處處都要比她強,哪想到她先嫁到了王府,好在並未得到公婆和夫君過多的寵愛,婚後的日子過得並不舒心,哪想到一朝懷上身孕又結交上林舒然,便又翻了身。
她就是看不慣陳佳玉過好日子,所以一看到她懷着身孕以王府女主人的架勢與賓客歡笑,她就忍不住要出聲令她難看,卻反遭她奚落了一番,真是更可氣了!
“你是姐姐,怎麼能如此說自己的妹妹,她還要嫁人呢!”阮氏也更生氣了,要不是來之前她夫君陳言之特意交代要和陳佳玉緩和關係,今天她都沒打算過來,結果這一來女兒就先受了對方的氣。
“姐姐?哼,她若是拿我當姐姐也不至於如此說話!”陳佳玉也絲毫不給阮氏面子,她早就當自己沒孃家了。
林舒然發現陳佳玉一見到阮氏母女就易被挑起怒氣,而孕婦最忌生氣,於是給陳佳玉使了個眼色,說道:“陳家姐姐,我覺得有點兒悶,麻煩你給我找個寬敞安靜點的地方休息一下!”
陳佳玉會意,立即說道:“各位先在廳中慢坐,我先安排大將軍夫人歇息片刻。”
其他在座女眷自是沒異議,無論是陳佳玉還是林舒然都是孕婦,而且還是備受重視的孕婦,她們自不會太過計較。
很快,陳佳玉就和林舒然、雷瑩瑩來到了上次她們說話的王府後花園的小築內,三人坐下之後都長舒了一口氣,覺得這個地方比剛纔的客廳讓人感覺暢快舒服多了。
“看到那對母女我就忍不住要發脾氣!”陳佳玉自從懷孕之後發現自己情緒有些反覆無常,以前她還能很好地控制自己對一個人的好惡,但是現在竟是忍不住了,不喜歡的裝樣子也裝不來了。
同爲孕婦,林舒然倒是很理解陳佳玉,而已經懷過孕生過孩子的雷瑩瑩就更是能理解她了,她看看生着氣的陳佳玉,又看看並不是真的發悶的林舒然,笑道:“人家都說孕婦的性子最難琢磨,這話是一點兒不假,以前你見到那對母女可最會忍了,如今懷了孕倒成了火爆脾氣,還有然姐姐你,明明你是送了兩份禮物給陳家姐姐慶祝生辰的,卻只讓我們在人前說一樣,這有什麼不可說的。”
“是呀,若是拿出你送我的第二份禮物,還不把她們的眼給驚瞎!”陳佳玉說着就從脖子裡掏出一物欣喜地看着,那是一個類似琥珀的圓形琉璃吊墜,裡面是一朵象徵吉祥的七彩蓮花,造型極爲精巧,這便是林舒然送給她的第二份生辰之禮。
林舒然笑道:“我送禮又不是爲了讓外人看的,他們願意怎麼想我並不在意,我在意的是接到禮物的人開不開心,再說了,若是讓旁人知曉我買的琉璃都是優惠價,還不得天天有人找上門,我現在懷着孕,實在精力有限。”
林舒然之所以不想那麼顯眼,也是因爲剛剛知道耀王府的小王爺趙牧是她琉璃閣的合作伙伴,現在東南郡的琉璃閣名聞天下,一個月只出一件一大一小的新琉璃,送給陳佳玉做生辰禮的這個七彩蓮花吊墜是她剛剛纔拿到的。
原本她是打算過段時間在京城開一個琉璃閣分號的,主打女子琉璃飾品,現在看來她要重新規劃一下了,畢竟琉璃閣她也只是半個東家,而且紅姑在查的事情還沒有具體消息,若是趙牧這個“合作伙伴”不可信,那琉璃閣恐怕暫時只能止步於此了。
“然姐姐說的是,這琉璃吊墜真是漂亮,可惜我手裡銀子有限,不然買十個八個的都掛在脖子上!”雷瑩瑩看着陳佳玉脖子裡的吊墜羨慕地說道,其實林舒然之前也送給過她琉璃飾品,但世上女子哪有擔心自己的首飾會多的,尤其還是這麼美麗的東西。
“你可是國公嫡女官員夫人,難不成窮的買不起首飾了?”陳佳玉故意打趣她道。
誰知,雷瑩瑩哀嘆一聲,說道:“能有什麼辦法,銀子總是有數的,若是都用來買貴重首飾,其他方面的花費必然是要縮減的,再說我也不是一個喜愛奢華之人,首飾什麼的也就說說,你就是真給我弄來一大箱,我興許還不喜歡呢,我夫君常說,這銀子要花在最緊要的位置,那纔是它最正確的用武之地。”
聽到雷瑩瑩這樣說,陳佳玉反而十分羨慕她,雖然杜升也不是小門戶出來的,但一看就是個本分老實的男人,而且除了雷瑩瑩他身邊再沒別的女人,不像她的丈夫,只與她短暫恩愛之後就去找了別的女人。
“對了,我剛纔看到了蘇婉婉,以往她見到然姐姐都是沒個好臉色,頭次見她主動避開咱們的,你說這女人是不是又憋着壞呢?然姐姐,前幾天你家糖鋪所需的紅糖是不是都被蘇家鋪子給使壞搶走了?”雷瑩瑩又想起一件事情來,便轉向林舒然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