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有八九!”雷瑩瑩語氣頗爲肯定地說道,而此時許銘昊和王府的家丁也都看到了林舒然他們。
許銘昊和許銘軒更是快速地跑到林舒然的身邊,有些着急地看着她說道:“娘,你怎麼來這種地方了?你快回家歇着,我們來幫你解決事情!”
“這應該是我來問你們的話纔對,你們怎麼帶着韋子爵來醇親王府了?”醇親王府正在辦喪事,許銘昊三人在府門外吵嚷,自然不受主家待見了。
許銘昊立即解釋說:“我們聽這小丫鬟說要去求孃親來救她的主子,孃親現在懷着妹妹,也是不能奔波受累的,韋英就說人他來救,我們都是好兄弟,自然要一起來了。”
還有一點許銘昊沒有說,自從他們這些孩子知道陳佳玉流產的事情,對於林舒然肚子裡的孩子就更爲寶貝了,唯恐她一個不小心,這孩子也出問題,所以就想着替林舒然分憂,讓她安安穩穩把孩子生下來。
“此事你們別管了!然姐姐,你看着他們幾個,我進去看看!”雷瑩瑩沉着臉往王府大門走去,不過王府的那幫家丁卻攔住了她。
“我是來給老王爺弔唁的,讓開!”雷瑩瑩神色嚴厲地看向那些家丁怒斥道。
家丁們是知道雷瑩瑩身份的,她婆家算不上多出色,但她孃家可是鎮國公府,不得已給她讓開了一條路。
雷瑩瑩走在前,韋英就跟在後面,那些家丁又把他給攔住了,這時韋英卻傻里傻氣又顯得聰明一把地說道:“我也是來給老王爺弔唁的,我是子爵,我是侯府大公子!”
整個京城都知道韋英是個侯府不待見的傻公子,所以剛纔未免他進府搗亂,才把他和許銘昊兄弟攔在了外面,這會兒雷瑩瑩和林舒然都在現場,家丁們也都不敢攔了。
“娘,你回馬車好好坐着,我擔心韋英——”許銘昊眼見韋英要跟着雷瑩瑩一起進醇親王府,心裡就有些擔憂他。
林舒然看出他的心思,便說道:“老王爺過世,你們兩個身爲大將軍府的少爺,自當入府去祭奠一下。”
許銘昊和許銘軒立即會意,說道:“是,孃親!”
“紅姑,你隨他們一起去,跟在瑩瑩身邊!”林舒然又對身旁的紅姑說道。
紅姑是懂醫術的,萬一陳佳玉情況十分不好,她去了也能有個應急之人。
紅姑也明白林舒然讓她進王府的意圖,義父高倫早已經在暗中派高手護衛林舒然的出行安全,所以她也不擔心留下林舒然會有問題,於是跟着一起入了王府。
待到幾人入王府祭奠過老王爺之後,雷瑩瑩提出要去見一見陳佳玉,因爲在守靈的男女中她並未見到陳佳玉的身影。
醇親王妃卻臉色不好地拒絕了她的這個請求,順便狠狠剜了一眼站在雷瑩瑩身後的秋兒,下一秒都恨不得杖殺了她。
秋兒被嚇得瑟縮了一下身子,雷瑩瑩則神情不悅地看向醇親王妃說道:“我聽秋兒說,世子妃這兩日身體有恙,我很擔心她,見過她無事之後,我便會離開,還請王妃行個方便。”
醇親王妃卻似鐵了心似得不讓她見陳佳玉,說道:“杜夫人與世子妃關係好,本妃是知道的,只是我醇親王府正值喪事,實在不方便接待客人,而且世子妃只是身體虛弱,並無大礙,杜夫人不必掛牽,還請先回去吧!”
“我還是與世子妃見過之後才放心離去!”雷瑩瑩並沒有放棄,醇親王妃越是不讓她見陳佳玉,她就越覺得有問題。
“杜夫人,你也太不知分寸了些,就算你仗着鎮國公府撐腰,也不能在我王府辦喪事的時候胡攪蠻纏,驚擾了老王爺的安息!”醇親王妃直接站在了雷瑩瑩面前怒道。
這時,許銘昊小心地扯了一下韋英的袖子,朝他遞了一個眼神,又偷偷指了一下秋兒,原本呆站着的韋英像是突然明白什麼似得,往前大走了兩步,一把扯過秋兒就說道:“我要見姐姐,快帶我去見姐姐!”
秋兒被韋英拉扯着嚇了一跳,而且韋英力氣很大,直接拎起她就朝王府的後宅跑去,許銘昊和許銘軒故意在後面一邊追一邊喊:“韋英,你去哪裡?別亂跑!”
紅姑和跟來的靈琴、飛月自然也跟在許銘昊和許銘軒的身後,而醇親王妃和雷瑩瑩都被韋英這一舉動驚到了,雷瑩瑩也反應速度,立即對醇親王妃說道:“這韋子爵心智不全,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我還是跟上去看看,別讓他在王府瞎胡跑!”
而此時,韋英拎着秋兒已經快速跑走了,王府的下人都還沒反應過來呢,人就衝進了後宅裡,一時間整個王府也雞飛狗跳起來,而靈琴和飛月也將那些試圖阻攔幾人前進的下人全都想辦法撂倒了,不是這個腳下一軟跌了個跟頭,就是那個突然站在那裡不能動了。
很快,韋英就跟着秋兒闖進了陳佳玉所在的院子,雖然院門口也有丫鬟婆子守着,但都被跟着的靈琴和飛月阻止住了,守在陳佳玉身邊的蔡嬤嬤,先是看到了秋兒,再見到了衝進來的韋英和許銘昊、許銘軒,臉上都是詫異震驚。
“秋兒,我讓你去求杜夫人和許夫人幫忙,你怎麼帶他們來了?”蔡嬤嬤有些生氣地看向秋兒問道。
不等秋兒解釋,韋英已經擠開了蔡嬤嬤看向牀上的陳佳玉,此時的陳佳玉面無血色,雙眼緊閉,彷彿沒了呼吸一樣。
看到這一幕,韋英突然痛苦地捂着頭大叫起來,把屋內衆人都嚇了一跳,許銘昊和許銘軒趕緊上前摁住他,大聲說道:“韋英,韋英,沒事,沒事,人沒死!”
最近一段時間,也不知韋英怎麼了,只要一看到有人雙眼緊閉,就以爲那人死了,接着就會大喊大叫顯得極爲痛苦的樣子,而且許銘昊和許銘軒兩兄弟發現韋英好似沒以前那麼傻了,有時候甚至還變得聰明瞭些,和他們之間也越來越有默契了。
不過,大多時間,他還是個傻乎乎的人,根本不明白自己在說什麼話做什麼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