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烈又純又香的好酒!”彭呈興直接笑着說道。
“好,只要先生同意入書院,這好酒我一定給您釀出來!”林舒然信心十足地說道。
林舒然從竹林小院回來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將兩副對聯的上聯親筆寫了出來,廣邀天下學士對下聯,並且讓人裝裱之後直接就掛在了用作書院的皇家莊園門外。
第二件事情就是安排靜娘釀製新酒,雖然銘元酒因爲原料成本低價格低而在晉朝大賣,但現在已經有不少人猜出許家用來釀酒的原料是什麼了,只要用心琢磨一番,這銘元酒的酒方也就琢磨出來了,她認爲要想釀製真正的傳世好酒還是要靠糧食酒。
現如今書院的前期工作已經進行的差不多,負責管理書院的管事高倫早就將書院的各種區域按照林舒然之前交代的劃分修整好了,只等林舒然這邊的先生和學子們就位,這書院便能開始正式開課了。
很快文家也傳來消息,九月初八將在京城舉辦一場文學盛事,全國名流學士和學子們皆可來京參加,到時候各家書院也會派人前來,屆時會有詩會、講學、琴棋書畫等交流、比賽等,甚至還傳出文上清將在此盛事上招收弟子。
一時間無數的文人開始朝着京城而來,讀書人更是各個心懷憧憬,很多人原本就對文上清崇拜不已,見他鬆口要收弟子,都懷着希望前來,勢要好好表現一番希望能得他的青睞。
不僅如此,晉朝名氣頗盛的幾家書院也一致決定趁此京城文學盛事,各派出書院的得意弟子前來,要在京中爲各自書院一爭高下,看看哪家書院的弟子更爲出色。
如今距離九月初八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不過京城因此事已經變得漸漸熱鬧起來,很多酒樓茶館也趁機爲讀書人提供了地方,希望他們能在自家鋪子裡舉辦各類活動。
國子監也很重視此文學盛事,而大將軍府也在最短的時間內將藏書閣給修建了起來,雖說失火的案子如今已經被蕭塵查清真相,和定遠侯府的公子韋鬆也有關係,但韋鬆已經被殺,許銘凡也的確有責任,所以藏書閣的事情還是大將軍府負大半責任。
不過,國子監不像之前那樣逼迫大將軍府拿出五萬卷書籍了,文家已經送來了兩萬卷書冊,再加上其他人送來的,還有翰林院送來的一部分,對於國子監藏書閣的正常使用已經沒什麼太大影響了,甚至三個月的時間限期也給大將軍府免除了,許銘凡也能照常入國子監讀書去了。
事情似乎都在朝着正常的方向運行着,不過關於呂勇通敵叛國的案子卻進行的有些艱難,林舒然聽許鈞澤說,呂勇面對無數對他不利的證據,他只承認那些做過的殺人欺民的惡事,甚至也承認了宮中兩位皇子是他出手害得,但卻不承認自己通敵叛國。
“皇上相信他的話嗎?”林舒然想着面對鐵證如山,呂勇還咬牙堅持自己沒有通敵叛國,難道是爲了呂家九族性命和尚在宮中的三皇子着想,畢竟有一個通敵叛國的舅舅,三皇子以後得命運可想而知,呂氏一族是休想再翻身了。
“皇上信的是證據!”月光透過窗櫺撒進房內,許鈞澤和林舒然坐在房內說話,他們的女兒許滿滿躺在一旁的嬰兒牀裡,此刻睡得正甜。
現在所有的證據都顯示呂勇就是那個通敵叛國之人,朝堂上羣臣已經不斷上書讓皇帝下令處死呂勇及其黨羽,此人不死不足以平民憤。
“面具男真的是呂勇嗎?”林舒然總覺得許鈞澤眼神中透着懷疑,原本鐵證如山的事情他還懷疑什麼呢?
許鈞澤這時眼含深意地看了一眼林舒然,然後站起了身,轉身看着天上那輪過於皎潔的明月,幽幽說道:“我也無法確定,因爲野哥兒說,呂勇的聲音和他記憶中那個面具男的聲音不太像。”
今天,許鈞澤將許銘野從軍營裡帶了出來,然後帶着他去看蕭塵審問呂勇,那呂勇見到許銘野之後眼中全是陌生感,而且他的聲音許銘野也聽着不熟悉,和記憶中面具男的聲音並不一樣。
所以現在許鈞澤和蕭塵都懷疑呂勇並不是真正的面具男,呂勇還說他根本不知道那個面具怎麼會出現在他的房間,這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還說就是讓他死也要死個清楚明白,不是他做的就不是他做的。
如果說呂勇所言是事實,他並不是真正通敵叛國的面具男,那麼面具男會是誰呢?此人與夏國、楚國皆有聯繫,那韋鬆之死是不是也和呂勇並沒關係呢?
“大將軍,不好了,白霜霜和異人曼羅逃走了!”楚叔急急走來稟告道。
許鈞澤面色微動,這兩人被蕭塵關押在很隱秘的地方,怎麼可能輕易逃走呢?他讓林舒然先休息,自己和楚叔一起出去了,這兩個人可是查出奸細的關鍵人物。
林舒然等到許鈞澤走了之後,也讓靈琴通知了魅打探消息,之後魅告訴她,異人曼羅利用邪術將自己和白霜霜的面容都變成了給她們送飯的獄卒的樣貌,之後兩人藉機逃了出去。
與此同時,城中暗暗又流出一條消息出來,說是皇宮裡丟了一本歷史傳記,而這本書內含夾層,夾層裡的正是那本《上古山水錄》,還說那本書是被一個小太監帶出去的,只是不知此時書落在了誰人手裡。
緊接着,酒商白家的白小公子突然被人所殺,接着絲綢商嚴家的少家主也死在了自己的住所,蕭塵查出他們皆是被同一利器所傷,殺他們的應該是同一人。
京城商會原本就因爲上次琉璃毒殺案變得人心惶惶,如今商會的三大巨頭又有兩家出了命案,眼看這商會就分崩離析了,更不知接下來他們會不會也出事,而且現在京城商家都和許家還有耀王府走得近,商人們都不太信任京城商會了。
“派人去給我好好查查耀王府的小王爺趙牧和許家的三少許銘瀚,我懷疑這命案和他們有關係!”鹽商吳家的少主吳宏昌陰鷙地雙眸中射出寒光來,他擔心下一個遭殃的會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