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找到什麼了?”林舒然見許銘瀚跑的急,冬日裡額頭上都出了一層汗,忙起身問道。
雷瑩瑩也好奇地問道:“是不是找到那個叫冬蟲夏草的藥材了?”
自從林舒然這次身體大好回到京城之後,雷瑩瑩和陳佳玉都知道她身體完全康復還需要一味叫冬蟲夏草的藥材,最近兩人都在想辦法幫忙尋找這種藥材。
就見許銘瀚使勁搖搖頭,然後舉起自己的右手,一個掛繩的玉牌垂了下來,林舒然先是疑惑地看了一眼許銘瀚,這玉牌她覺得很眼熟,不就是她當初送給他們十三個的見面禮嗎?
“娘,這玉牌是素州掌櫃金流讓人快馬送回來的!”許銘瀚激動地說道,而林舒然一聽就趕緊衝到他面前,從他手裡接過玉牌仔細地瞧看,這玉牌看着髒兮兮的,但上面的字依舊清晰可認。
“這是我送給老五的玉牌?”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許銘瀚,見許銘瀚點點頭,不知爲何,眼淚一下子就奪眶而出,同樣激動地問許銘瀚道,“金流還說什麼了?是不是找到老五了?老五一定還活着對不對?”
陳佳玉和雷瑩瑩也起身走到林舒然面前,讓她先冷靜下來,聽許銘瀚慢慢說,她們也沒想到過了那麼久,大家都以爲許家老五許銘元死在了素州,沒想到他的玉牌又出現了。
許銘瀚告訴林舒然,因爲林舒然一直堅信許銘元還活着,也一直讓人在素州極其周邊尋找許銘元的下落,武安侯蔣成也沒有放棄。
前段時間在素州有位老獵人進山打獵,無意間在一處山洞附近撿到了一枚玉牌,本想把這件玉牌拿到集鎮上換酒喝,沒想到被武安侯的部下發現,此人曾在許銘元身上見到過這個玉牌,於是又拿去給金流辨認,金流是知道許家少爺們都有一模一樣的玉牌,而且都是隨身帶着的,所以他立即把玉牌送回京城來。
“娘,送玉佩之人還說,官兵已經進山按照老獵人說的地方去尋了,發現那山洞裡有人居住的痕跡,只是找尋了幾天並沒找到五弟,這玉牌就是五弟的,他當初練武的時候磕壞了一角,還求着讓我給他找個好工匠補一補呢!”許銘瀚一見到金流讓人送回來的玉牌就肯定這是許家老五許銘元的,他認爲許銘元一定是還活着。
“老五還活着,太好了,你們聽到了吧,我家老五他還活着,一定活着!”林舒然緊緊握着手裡的玉牌喜極而泣,她就知道許銘元命大,這孩子一定死不了。
很快,許鈞澤也收到了素州那邊更爲詳細的消息,他回來告訴林舒然,曾有素州的老山民發現深山裡有野人,而且是一大一小兩個野人,他懷疑那個小野人就是許銘元,只是不明白許銘元爲什麼不找他們呢?!
“先不管原因是什麼,既然老五的玉牌是在山裡發現的,如果他還活着,那他一定是在那山裡待過,趕快通知素州那邊的人讓他們搜山,無論如何都要儘快找到元哥兒。”現在有了許銘元的線索,林舒然是一刻也等不及了,她乾脆對許鈞澤說道,“我現在身體大好,不然我去素州一趟。”
“不行!”許鈞澤直接出聲拒絕道,他解釋說,“孫前輩說過了,你的身體需要長時間的靜養,最好不要再四處奔波,我會讓人去找元哥兒,你不用擔心,只要他還活着,我一定把他帶回家。”
許鈞澤已經將林舒然送回家,現在夏國那邊的局勢也很緊張,他答應林舒然會把五叔幾人接回來,而且皇帝趙佑也交給了他一項很重要的任務,所以這兩天他要再去夏國一趟。
有了許鈞澤的安撫,林舒然纔算慢慢冷靜下來,而許家兄弟得知許銘元有可能還活着也都很高興,也都吵着要去素州幫忙找人。
“娘,爹現在有公事急着去辦,找五弟的事情就交給我吧!”這天,許銘瀚聽說許鈞澤又要爲了公事外出幾個月,甚至過年也不能回來,他便找到林舒然,想要去素州尋許銘元的下落,同時他還對林舒然說道,“素州有咱家的鋪子,而且我還打算在素州和青州多開幾家鋪子,這樣五弟要是見到之後,說不定就能回家了。”
林舒然當初釀製銘元酒並且以低價售賣廣而告之,就是希望許銘元聽到這個酒的名字能趕緊回家,他要是忘了回家的路,那家人的呼喚就是指引他歸家的明燈,酒也好,鋪子也好,她希望許銘元都能聽到看到。
“我陪三弟一起去!”這時許銘晨和許銘野也走來見林舒然,之前他們就曾去素州幫忙找過許銘元,現在有了許銘元的線索,他們就更加義不容辭了。
看着眼前目光堅定的三兄弟,林舒然點了點頭,他們都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已經真正地長大成人了,什麼是兄弟,危難之時互相幫助,不丟下任何一個人,這就是兄弟!
許鈞澤也同意許銘晨三人去素州那邊找許銘元的下落,而他則要動身前往夏國了,眼見着又快過年了,林舒然就算不捨也送他們父子四人出了門,總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們去做。
宿歌本打算跟着一起去的,但是考慮到林舒然的身體狀況,她還是選擇留了下來,這也是爲了讓許鈞澤前往夏國能夠安心,她阿爹爲了天下事還在夏國不知道什麼樣呢,希望這次許鈞澤也能安全把她阿爹給帶回來。
轉眼半個多月過去了,京城飄起了鵝毛大雪,一大早許家老六許銘舟就帶着老七許銘昊和老八許銘軒風風火火地從府外跑回來,今日是少年書院放假的日子,也是他們得知自己期末考覈結果的日子。
“娘,娘!”許銘昊雙腳還未踏進大將軍府的門檻就已經在高聲喊了,他手裡高高揚着一份捲起來的硬皮紙張。
衆所周知,這是少年書院特有的考覈成績通知書,以往許銘昊拿到成績通知書可都是躲躲藏藏的,但今天他滿臉得意自豪的笑容,恨不得所有人都看到他手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