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樣毫無防備的撞進了巫瑾賢那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瞬間被他深情的寵溺所虜獲,沉醉是看着他竟然一時忘記了反應。
這就是他!我終於見到他了,這個讓我朝思暮想的男人…不,是朝思暮想的男鬼!
“我忽然很感謝上蒼賜予我這副皮囊,能讓失憶的娘子再次爲我傾心。”
低啞的聲音帶着些許淡然,溫柔的語氣再熟悉不過。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我在冰冷和黑暗裡漂浮不定的心就像是被一雙溫暖的手穩穩地捧在了手心裡。
我以爲再次見到巫瑾賢,我會激動的說不出話來,可是沒想到此時我會表現的這樣的平靜,儘管淚水已經毫無徵兆的劃出眼眶。
巫瑾賢看到我滾落的淚水一怔,隨即嘴角上揚露出一排潔白的貝齒,眼中是掩飾不住的欣喜,聰明如他…我想他已經知道我恢復了丟失的那部分記憶。
“就算你換了皮囊,我也要找到你,我馮巧兒這輩子只愛一人,愛上就不會放手,反正…我跟定你了……”不管是上天堂,還是下地獄,我都不想再忘記你,和你分開。
我們兩個相視而笑,眼中只有彼此,我看到了他的眼眶裡轉動的晶瑩,他坐在我的身邊,纖長的大手伸到了我的腰下,一下子把我撐了起來抱進了懷裡,緊緊地就像是要把我揉進他的身體裡一樣,看着他雪白的銀髮,我的心裡有些酸楚和疼痛,任由他擁抱。
“爲夫,樂意之至。”
巫瑾賢說完他一下子把我壓到了炕上,結實的胸膛緊緊地貼着我,我呼吸一滯,這種以上下|姿勢親密接觸讓我的心頭突突直跳,下意識的抓住他腰側的衣服,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卻被他矇住雙眼。
視線裡一片漆黑,巫瑾賢就懸在我的上方,他的頭髮輕輕搔弄我的臉頰,冰涼的嘴脣就這樣毫無防備的落了下來!
溫柔的撩撥到熱烈的索取,他的味道和每一個細微讓我整個人都跟着顫抖,我他的脣漸漸移到我的耳垂和脖頸,敏感的我被那種觸電一樣的癢癢弄得不小心哼出了聲音,那種尖細的輕|吟讓我羞紅的臉更加的燙,只能閉着眼睛側過頭,手上小心翼翼的抓着他的衣服。
他冰涼溼潤的脣流連向下在我的胸口,大手也在那最柔軟的地方胡作非爲,一時間我的身體有種說不出的陌生的感覺,我只能咬着下脣隨着他的動作輕輕扭動着自己的身體……
“大嬸,今晚不用燒炕了,我們今天白天不一定什麼時候就離開這裡了。恩,麻煩您了。”
門口忽然響起了蔣世軒的聲音,我頓時渾身一個激靈,刷的睜開眼睛推開了身上的巫瑾賢,慌亂的整理身上的衣服,巫瑾賢卻坐在我旁邊看着我輕笑,我沒好氣的回給他一個白眼,害羞的低下頭,覺得自己的耳朵都快燒焦了!
巫瑾賢伸手寵溺的颳了刮我的鼻樑,然後溫柔的理了理我的頭髮,他剛放下手,蔣世軒就推門走了進來。
我裝作剛纔什麼都沒發生,熱情又有些小尷尬的朝蔣世軒揮了揮手:“嘿!豆包,我來了……”
蔣世軒拎着早飯摸了摸自己半乾的頭髮看着我,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遍,讓我有種被看穿了感覺,只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看向窗外。
“唉,真的讓人心碎啊!”
“呵…呵呵呵,那個…好久不見,你又變帥了!這段時間真的謝謝你啦!等這件事忙完,我請你吃大餐!”
蔣世軒的表情明顯是已經看出了我和巫瑾賢幹了什麼好事,我乾笑了兩聲,說了這麼一句,沒想到他一點都不買賬。
“大餐就不必了,免得一醒來就被別人拐在回家的路上!不過…你要是給我個擁抱…我倒是不介意。”
“哦,好的。”
朋友之間互相擁抱,這是再簡單平常不過的事情,我十分爽快的答應了蔣世軒,卻感覺周圍的氣壓驟降,就在我和蔣世軒馬上要擁抱的時候,一張白布突然出現橫在了我們中間,然後纏住了我的腰身把我拽回到炕上。
“男女授受不親。”
巫瑾賢一句話,讓狹小的屋子裡陷入了一片尷尬的安靜,我無辜的眨了眨眼睛,蔣世軒沮喪的嘆了口氣,一副可憐又委屈的樣子,把手裡的早飯放到我身邊,不滿的說:
“吶!給你!吃吧!別噎着!”
我嘴角止不住抽搐了兩下,我就知道他這種陽光俊秀美少年成不了高冷的霸道總裁。
……
我在吃早飯的時候蔣世軒在收拾東西,我時不時的瞭解他們這些日子的經歷。
他們往北去了很遠,現在正值夏季,但是北方的夏天還是比南方這邊要舒爽一些。我看到了他們找到的兩個雕花木盒,按照盒子的長寬比例老推斷,裡面裝的應該是巫瑾賢的左腿和右腿……
左腿是在草原上的泥沼澤裡找到的,右腿是山峰峰頂的土屍坑裡面找到的,蔣世軒平靜的講述他們是怎麼從那些猙獰的厲鬼們的手中把盒子搶回來的,但我能想象出這是有多麼的不容易,甚至可以說是九死一生。
唉,我馮巧兒這輩子對蔣世軒的虧欠,就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還清……
巫瑾賢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溫柔的攬了攬我的肩頭。我放下筷子,深深地吸了口氣,說: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們都是有後福的人,等着享福吧!”
一時腦抽的我說完這話我就後悔了,果然…蔣世軒丟給我一個大大的白眼。
“咳咳,好吧。左右手臂、軀幹、左右腿我們都找到了,就差頭了,可是算上銅坡鄉我們還有三個地方沒有去……
唉,怎麼想都想不明白,對了!你們已經找到了藏着木盒的地方,怎麼樣?我們現在出發吧?”
“不管是什麼樣的地方,再沒進去前危險係數都是未知的,就像能不能活着出來一樣都是未知數。好了,都收拾好了,我們走吧。”
蔣世軒一本正經的一番話讓我看到了他成熟的一面,同時心裡也更加的不是滋味兒,雖然他嘴上從不多說,但是我不是瞎子,每當對上他的視線,我能看得出他眼中癡纏和傷痛,但是沒有辦法迴應他的我只能選擇迴避。
就在我暗暗苦惱的時候,蔣世軒已經揹着包走了出去,這時巫瑾賢摸了摸我的頭消失了,我看着外面已經升的老高的驕陽,圍緊了頭巾背上包快步跟上蔣世軒。
……
我開着車尾隨蔣世軒來到了一片黃土平地,沒想到這裡離銅坡鄉這麼近,從車裡下來一回頭就能看到不遠處的小鄉城。
這裡樹木很少,一眼望去大多都是起起伏伏的黃土坡,所以不間斷的颳着風,帶着蒸人的熱氣,我一下車就被這股風吹了一嘴的土。
“這四周連個建築物都沒有,我們怎麼找?不會是要掘地三尺吧?要是這樣…我想我們包裡鏟子可能不夠大……”
聽了我的話蔣世軒回頭看着我笑,露出了一口的白牙,“沒錯,我們是要掘地三尺,不過…這件事在好幾百年之前就有人已經完成了!”
蔣世軒衝我揮了揮手,我趕忙小跑着跟了上去,到他身邊才發現他說的的確沒錯!
我們的前面有一個圓形的大坑,直徑大約在十五米左右,深的話目測差不多有二十米,能看到底兒,內凹的弧線截面裡有兩個對應的門洞,每個門洞旁都各有兩個石柱,和周圍的弧形牆壁一樣,都雕刻着什麼紋路,不過已經被歲月沖刷的看不出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