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一句話,硬是把沒暈透的我徹底驚醒!我睜開雙眼對上一張臉,頓時目瞪口呆。
劍眉斜挑帶着英氣,一雙桃花眼透着淡淡的邪魅,高鼻直挺,緋色的薄脣性感而誘人,好一個古裝謙謙公子俏兒郎,可是我卻被他這張顏值爆表的臉嚇得差點魂飛魄散!
這男人,正是在我夢境了被黑衣人殘暴分屍的那個男人!
他長長的墨發垂在胸前,髮梢輕輕搔|弄我的臉頰,一雙惑人的桃花眼沁滿了溫柔,正專注的看着我,他的身上帶着淡淡的木質冷香,我被他抱在懷裡,我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白衣下冰冷的體溫……
“你!你!你你!你是……鬼!鬼啊!”
我並沒有被這種極品男色所迷惑,因爲像我這種膽小又惜命的人,危急關頭腦子裡只有四個字,那就是‘保命要緊’!誰知道這男鬼一口一個娘子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我拼命的掙開他的懷抱,一屁股摔在地上。一瞬間,石桌上的那盞燭燈再次熄滅,眼前的男鬼和其他的鬼影頃刻間統統消失不見了!
東院拱門口射來一束刺眼的光,我聽到了芙蓉姨的聲音,“喂!小巧兒!大半夜的你在那喊什麼呢!?”
她拿着手電筒朝着這邊晃過來,這一刻我喜極而泣眼淚狂飆,頓時覺得自己渾身都充滿了力量,爬起來掄開兩條腿就朝芙蓉姨跑過去。
長這麼大我還是第一次這麼迫切的見到她,也第一次見到她這麼欣喜。她穿着睡裙,卸妝後的臉在濃重的夜色下顯得有些蒼老。
我跑到她身前喘着粗氣,她看到我的樣子明顯有些詫異。“你怎麼了?怎麼一副活見鬼的樣子?”
我渾身一抖,“快走,快回東院!”我現在最聽不得的就是活見鬼這三個字,因爲我今天的的確確是活見鬼了!而且剛剛劫後餘生!
我緊緊挽住芙蓉姨的手臂,拉着她快步往東院走,背後陰風吹過,我沒敢回頭再看一眼……
……
現在已經是半夜,我躺在牀上翻來覆去遲遲睡不着,腦子裡亂呼呼一片。剛剛和芙蓉姨分開的時候,我問她這麼晚了去前堂是不是老爸回來了?結果的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迷茫的說她晚上根本就沒有去過前堂……
我越想渾身越冷,腦子也開始發脹,不過我現在可以肯定,這就是一座陰宅,不乾淨的東西太多!再這麼住下去我遲早得被嚇死!必須要離開這裡!
不知道什麼時候,眼皮越來越沉,我終於抵不住濃濃的睏意睡過去,因爲這兩日連連受到驚嚇,一向睡着就雷打不動的我現在只能淺眠,怎麼也睡不踏實……
這一夜,我一直覺得有人坐在我的牀上,時不時摸着我的頭髮,時不時輕撫我的臉頰,我意識不清楚也無法醒過來,自能任由那隻冰涼的手不厭其煩的在我身上游走,剛開始還好,可是後來……
那隻手從我的臉頰順着纖細的脖頸滑到肩膀,冰涼的大手包裹我圓融的肩頭細細磨蹭,身上這陌生的觸覺讓我有些不舒服,迷迷糊糊翻了個身平躺,呼吸順暢了不少,結果那隻手從鎖骨滑過順勢鑽進了我的睡裙撫上了胸口,揉了揉捏了捏,那種感覺像是有一股電流穿過我的全身,讓我覺得又舒服又有點難受,我隱約哼唧了幾聲,下意識捉住那隻手按住,不讓他再動。
耳邊傳來低啞的笑聲,我皺了皺眉頭,暈暈乎乎的接着睡……
……
等我睡醒時已經是中午,正看眼睛就看到芙蓉姨坐在我的牀頭,見我醒過來露出一副欣喜的神色,伸手撫上我的腦門。“總算是退燒了,快起來喝點粥吧。”
一醒來就受芙蓉姨這麼殷切的關懷,我一度以爲自己被嚇傻了出現了幻覺!
“發什麼愣,喝完好吃藥。”芙蓉姨把一碗瘦肉粥遞到我面前,牀頭桌上還放着兩個包子,乾乾癟癟的,一看就讓人沒什麼胃口。
不過聽她這麼一說,我這是才發現我真的是病了,頭昏腦漲四肢痠軟無力,喘口氣兒都感覺累得慌,我想了想,估計是昨晚受驚嚇的緣故,休息休息就能好了。
我接過她手裡的粥,拿起勺子開始慢慢吃,剛吃了幾口,就聽芙蓉姨在一旁開始嘮叨起來:
“我就說你沒辦法離開這宅子,你還偏不信,結果昏倒在後巷,要不是走街串巷買豆腐的李嬸及時發現你,說不定你早就被鎮上哪個手腳不乾淨的狗雜碎佔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