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鬼故事 承影8 芬果子 五九文學
“大和尚,你現在呢準備怎麼辦?”我紅票出了房門,開口說。
“女施主好手段,貧僧的境界倒退一半,這件事是貧僧造次了了,只希望女施主放過這個家裡的人。”和尚在老頭子的攙扶下勉強忍住嘴裡的鮮血。
“禿驢,你有什麼手段讓我饒了他們,你憑什麼,不要說你現在受傷是自找的,就算你死在這裡,我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因爲你該死。他們該死,早就註定了的,你該死,死在是非不明,現在還有臉要求我。別說你在我眼裡渺小的連一顆沙子也不如。”我氣憤到了極點。
“孽、障,你不怕國法的制裁嗎?”老頭子臉紅脖子粗。
“國法,我是用刀捅了你們還是行兇殺人了?你告我去,你們,重婚罪,私自轉移財產,早就罪該萬死。我告訴你,你兒子本來就有肝癌只是發作了,不要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我回頭對着扶着我的錦上說:“我們走。”
“不許走,不治好就不能走。”老頭子攔在門口。
我猶豫着,耳邊囉囉嗦嗦的和尚又再次勸說我:“施主得饒人住且饒人,善哉善哉。”
都是一些蒼蠅,煩啊,說得我火起。一擡腳,把攔在面前的老頭子踹在了地面。抓起和尚的衣領,瞳孔猛烈的收縮,幾乎貼到和尚的眼睛上。和尚驚嚇得就要往後退,我阻止了他,這個時候腎上腺素激增。力氣特別的大。我知道自己的眼睛是貼別的,初看是黑『色』,其實是紅的像血一樣的粘、稠,任何人在我的眼睛裡看到的自己都是扭曲的。難怪和尚會嚇到。
“禿驢你彆着急,很快就輪到你了,我沒有去找你,你反而來找我的麻煩。你不知道,你的執念已經深入你的骨髓,這將成爲你以後修行的業障。我現在真的很想把你狠狠的撕碎,但是理智告訴我不能這樣做,你說我該拿你怎樣做。這副好皮囊騙了不少的人吧。”我用指腹劃過白皙的俊臉,他眼裡的驚恐越來越深,越來越不安,他的不安是對的,我沒有什麼好的心情,理智已經快被摧毀,我的指甲嵌入了他的皮肉,血珠子在我劃過的地方用了出來,我覺得自己的手指深入了他的肌肉,臉上的肌肉,最後只剩下嘴巴里的一層粘膜,只要捅破這層粘膜我就能觸及他的牙齒。
“疼嗎?”我如情人般的低語。
“……”和尚沒有回話,眼睛裡的驚恐逐漸消失,取代的是頓悟般的恍然大悟。
“疼嗎?”我不耐煩了。
“疼,我就問你一句話,你不怕報應嗎?”和尚問。
“報應?”我自嘲了一下,“怕啊,怕得要死,所以現在很猶豫呢,還多虧你們一步步的『逼』我,才能讓我下定決心。”
“難道,你就不追求,深一層次的境界嗎?”和尚繼續問。
“沒想過,只要自己過得好,去找那些虛招子幹嘛?你說呢。”
“是我錯了。”
聽到和尚這麼說,我就放鬆了手:“你還阻止我嗎?”
“快意恩仇,這是你選擇的道路我沒有任何的資格阻止。天道倫常,不是你我能夠左右的,我錯就錯在自以爲,出世沒想到反而深陷塵世。想要渡化世人,沒想到需要渡化卻是自己。”和尚一番話,說的我不好再下手。
“不孝女,你要天打雷劈,你踹的是你親爹啊。”老頭子倒在地上一時起不來。
“抓住他們。”醜女人出現了,順便還帶來了4個保鏢似的壯碩男人。
四個男人很快就把我和錦上分開,一左一右的架了起來。
“哼,我叫你得瑟,叫你嘴賤。”醜女人見我被架起來,沒有威脅能力了,走上前來,就給我兩嘴巴子。
“打得好。”老頭子也爬了起來,嘴裡叫囂着,在一邊助威,不過覺得不過癮也走上前來要打我的耳光,我眼睛一瞪,剛纔嘴裡含的一口鮮血全部吐在了他的臉上,把他嚇得驚叫起來。
我總算知道被打耳光吐血是真實的,電視上以前演的時候我覺得很假,沒想到真的呢,我的牙齒把我的口腔裡面的粘膜碰破了,嘴裡有充滿了一口的鮮血。
“小賤人,你還敢反抗,看我不打死你。”女人再次一頓劈頭蓋臉的打,後來可能是手抽痛了,隨手撿了一根笤帚,專門朝我的腰上軟、肉上抽。
啪啪啪啪,一陣驚心的抽打聲,我聽的都不忍心。那笤帚該抽壞了。
“別打了。”老頭子阻止醜女人:“打壞了,肝臟就不能用了,還要用她的肝臟換給咱兒子呢。”
原來老頭子這是今天把我騙來的主要目的,他兒子得了肝癌,要我的肝臟來移植,真是好深的心機。
“阿彌陀佛。”和尚在旁邊緩緩唱了一聲佛號。
“和尚,你知道了吧,這個世界,最可怕的就是人啊。你不殺伯仁,不代表你就是伯仁就不來害你,人的內心的黑暗是會慢慢放大的。”老頭子這一句話,把我最後的一點點心存的仁慈都說得不見了一點點的蹤影。
“呸。”我用口水洗了一下嘴巴,吐出來還是一口的血,“你們不給我一條活路,我爲什麼還要放過你們呢。人心啊,你們果然很壞呢,爲什麼沒有一開始就把你們往死裡治呢,看來我還是沒有你們狠啊,如果我這次能活着出去,就是你們的死期,你們的父母,親人,兒女,朋友,我一個都不會放過,在這裡我以自己的靈魂發誓,上碧天,下黃泉,我都要追殺你們,一個都不放過。”
“我叫你說狠話。”女人上來還要抽我,但是被我一雙滿是詛咒和暴虐的眼睛『逼』得下不了手。
“你再碰我一下試試。”仇恨啊仇恨,我討厭他們非常的討厭,第一次嫌惡自己這麼無力,賭咒發誓有什麼用,一切爲什麼要寄託於死後化身厲鬼,爲什麼不能這樣子就能報復呢,我想他們死,想的發瘋,他們爲什麼還要站在我的面前呢?爲什麼不去死呢。這樣的人,爲什麼要活在世上,這不是浪費糧食嗎?
“你想要他們死?”
突然心裡響起來陰沉的聲音。
“嗯,他們全都死吧。”
“那你要付出的代價清楚嗎?”聲音繼續問。
“不管什麼代價,只要他們死。”我已經不管不顧了。
“誰,是誰,你是什麼東西?”顯然不止我一個人聽到了低沉的聲音,女人突然聽到聲音害怕了,抓住我的兩雙強壯的手臂也鬆了,我跌倒地上,腰上的肉被抽的很疼,沒辦法腰上沒有了力氣,只好癱軟在地。一時間站不起來。
“什東西?說實話,您還擡舉我了,我本來就不是個東西,被您說的是個東西了。”還挺幽默。
“誰,是誰?”女人是鸚鵡嗎?說重複的話有意思沒?
“這個該怎麼辦呢?我收到了要你們死的交換條件,你們該怎麼死呢?”聲音在繼續刺激女人他們。
四個保鏢蠻有專業水準的,雖然驚慌但還是沒有叫出聲音。
低沉聲音的主人終於出現了,一頭墨綠『色』齊肩的頭大,沒有表情的妖異的臉。
“你是誰?”女人看見了,先是被它驚人的樣貌刺激到,語氣有些放軟,害怕的程度也略微減低的一些。
真是愚蠢的人啊,美麗的東西都是帶刺的,都是含有劇毒的。我的承影可以輕易的打破化境和尚的領域,但是對眼前的妖物所擁有的領域不值一提。
眼前的松樹妖到底是一個什麼程度?
“好了別裝了,過來扶我。”我對着松樹妖說。
“打得真慘,你就讓他們這麼打?”丫的過來扶我屁話一大堆。
“你終於知道了,我的決定是沒錯的。”我忍着疼強行站起來,真不知道爲什麼人要站起來纔有心理上的優越感和自尊。
“不孝女,你真的和妖物勾結。”老頭子還想用權威壓制我,那知道我現在連他一句話都不想回答。
“你敢,師父,大師救救我們。”女人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站在旁邊的一直唸經的和尚。
“這個,你們的恩怨與我無關。”和尚的回答讓我比較滿意。
“你不是要救苦救難嗎,怎能如此啊。”老頭子也拉扯着和尚的衣服,拉得非常用勁,似乎這樣可以讓和尚回心轉意就他們。
“我們只是收錢辦事,放了我們吧。”其中一個保鏢說。
“你說呢?”松樹妖靠近我,聲音無比的曖、昧,但是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非常奇怪的組合。
“……”我又成了所有人注目的對象。
“北北,爸爸錯了,你原諒我吧。好不好。”老頭子現在就跪在我的面前求我。
“好啊。”我爽快的答應。
“真的?”老頭子驚喜到,就要站起身來。
“等下,我有個條件。”我說。
“什麼?”老頭子就維持着半蹲的姿勢,等着我的後話。
“把牀上的那個人親手殺了。”我示意身邊的松樹妖。
果然很明白我的意思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一把刀,我伸向前面。等着老頭子接。
“不行,你個禽獸,不行啊。”女人撲到老頭子的身上,阻止他伸向刀的手。
“殺了牀上的那個人,你也可以得救。”我笑眯眯的說。嘴角因爲腫脹而流出了血絲,感覺非常的恐怖。那個醜女人抽的很真猛,嘴巴都合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