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布泊11

羅布泊11

遠處的地面蠕動起來。

“跑。”我迅速的後退跑了起來,錦上跟在後面,我們的身後好像有什麼在追趕一樣。就算身後沒有聲音了,我們也不敢停下來,直到筋疲力盡纔敢停下來喝口水。

“姐,那四什麼?”錦上口齒都不清楚了。

“什麼?危險。”好了走吧。

“往哪裡走?”錦上問。

“這是紅票留下的東西,上面有格子中間有個比較亮的點,估計就是他們大本營的地方,我們朝着點的方向走吧。”

“沒想到子明哥哥就這樣沒了。”錦上說着說着眼圈又紅了。

“別傷心了,該幹嘛幹嗎,走吧,水節約點。不知道要走多久。”

於是我和錦上就邁上了漫漫長路。真的很難走啊。沒有停下來吃飯,一人一塊巧克力解決了,錦上這個笨蛋根本沒帶吃的,包裡全是衣服,而且是不保暖的衣服。

艱難跋涉了幾個小時,天都快黑了,我想生火,但是這裡根本沒有樹枝或者任何可以燃燒的東西,有的只有雪,石頭和沙子。如果晚上還下雪的話根本沒有可能能夠活下去。沒辦法拿出了兩個暖寶寶遞給錦上叫她貼起來,自己也拿了兩個貼在腹部和背部,就算貼了還是冷啊,而且更冷,我知道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手不敢伸出來,一伸出來就要凍掉了。

艱難的走着我希望找個比較可以避風的場所,就算不避風,起碼有個坑也是好的啊。

“姐,這附近有狼嗎?”錦上突然說。

“怎麼這麼問?”我說,光顧着走路了。

“你看那有個動物的屍體。”我順着錦上指着的方向看過去,地上躺着被啃噬了只剩下個身體的駱駝,駱駝的屍體幾經開始腐爛了,我們吃是不可能的了,但是發現了這個還是讓我高興了一下,現在正是需要這個的時候。我非常高興的跑過去,可以說是有點迫不及待了。

跑到駱駝屍體的身邊,我就從揹包裡掏出了準備好的瑞士軍刀。哆哆嗦嗦的開始給駱駝處理皮『毛』,腐爛的屍體帶着一股子很噁心的味道,我看了一下沒有蛆蟲否則我是下不了手的。天氣冷還有這個好處就是不會長蟲子。

哆哆嗦嗦不是因爲我害怕主要是因爲我手冷啊,天氣一冷我的手就不能很自然的隨着自己的意識活動。

“姐,你幹嘛啊,別這樣啊。”錦上拉住我不讓我進行着我的剝皮大業。

我實在是累的不想說話就用眼神阻止了她的嘴巴她的手。剝皮非常的艱難特別是被凍得非常的硬的屍體皮,我也不能完全剝下來,只能估計着差不多的我們兩個人的大小就停手了。

從中間一分爲二的,分一半給錦上,“披上,今晚就靠這個過夜了。”

“我不要。”意料之內的反對,但是現在由不得她反對了,我自己忍着惡臭先披上了,正好這個地方雖然平坦但是還是有一些坡度的,所以我就找了個稍微深一點的坡度做了下來,用駱駝的皮徹底的把自己包了起來,手上因爲沒幹過這種重活,都起了水泡。

再拿出兩塊巧克力遞給錦上叫她吃了,自己吃了一塊,做完這些,我把電筒打開放在地上,光柱朝着天。

準備睡覺,錦上見我真的打算這樣做,也委屈的在我身邊躺下來。我把她的包打開,把那些衣服分別披在我們的身上。做完這一切周圍已經伸手不見五指了,我是第一次在何種沒有人類踏足的地方睡覺感覺非常的緊張。周圍真的什麼都看不見,非常的可怕。

好在我們有兩個人的體溫還有一大堆的衣服幫我們保暖,我把帶來的衛生紙全部塞進我們兩個人的衣服裡,這樣可以保暖一點,當然鞋子裡面也要的,畢竟小時候聽的草原英雄小姐妹的故事告訴我們,腳是非常重要的。把鞋子裡也塞進了很多的紙,最後全部收進懷裡。錦上有樣學樣,也這樣做了。

做完這一切天空中就開始飄起雪花了,而且越演越烈。不多時我們身上就鋪上了一成白雪,雪落在身上都不會化的。

“姐,我們會死嗎?”錦上緊緊的靠近我。

“不會,抱緊點,把腿收進來。我們會活着的,相信我。”

“嗯。”

在這樣一個寒冷的夜晚,兩個人都沒能睡着,怕一睡就永遠也不會醒來,我已經不能去管會不會有野獸出沒了,寒冷的天氣可以讓我放棄一切鬥志。

但是我們的運氣好,天亮的時候雪停了,我們還活着。

我站起來,抖落了身上的雪花,舒展了一下痠痛的筋骨,回頭對錦上說:“趁着白天多走一些路。”

“嗯。”可能也是認識到大自然的嚴苛,所以錦上沒有任何的抱怨就跟了上來。

今天的路比昨天的還難走,我不時的查看紅票留下來的儀器,但是好像絲毫沒有任何的縮短距離的表現。看來還是很晚啊。我嚴格控制着我們喝水的次數,我曾無數次的聽說過在羅布泊這個鬼地方很多人被渴死的。

駱駝皮『毛』是不可能給扔掉的。我們披着往目的地走,就和野人沒有任何的區別。一路上我們都沒有了說話的心情一個勁的走,也不知道儀器上指示的點我理解的對不對。毫無感覺的走了一個星期,終於到達了指示的點,但是這裡沒有所謂的任何的營地或者人,或者大本營一樣的地方。

“姐,怎麼辦?”錦上因爲失望都哭了出來。

“沒事,找找。”我這也是自欺欺人。儀器屏幕上的點顯示就在我們腳下,可是我們腳下什麼都沒有啊,到了這個時候我真的沒有辦法繼續淡定下去,巨大的悲哀就和絕望讓我不能自已,眼角已然有了眼淚。

“姐,這個顯示在地底下,這個地底下有什麼啊?什麼都沒有。”錦上的一句話提醒了我。

地底下,我趕忙趴到地上扒開泥土,但是除了泥土還是泥土,一刻沒停這是我們身存的唯一的希望。幾個小時後,我看着自己滴血的手指和被刨開的大坑,徹底喪失了希望。

天空又下起了大雪。我和錦上再次照着這幾天的樣子抱在了一起周圍用衣服圍住。

“姐,我們怎麼辦?”錦上抽抽搭搭的說。

“能活多久就多久吧,堅持下去,也許有轉機。”我安慰着她。

“嗯。”

我們就這樣抱着很久很久了,久到我們已經和白雪渾然一體了。就在我絕望的時候,突然出現了一隊駱駝,我透着飄雪看到領頭的駱駝上面坐着站長。我趕忙拉着錦上站起來,錦上回過神來也顯得比較的激動。抓住我的手情不自禁的握緊了。

站長終於走到了我們的面前:“你們能夠活着真是奇蹟。”

“嗯。”我這個時候就算是見到了自己曾經想法設法千方百計的想逃脫的人都很高心。

“喲還活着呢?”白靈靈和黑票騎着駱駝過來。

我沒有看黑票,因爲現在對他比較的厭惡。但是白靈靈的嘴臉我可是看得很清楚呢。

“站長,我需要休息,先給我支個帳篷吧,指望我做事總給讓我養好身體吧。”我看見站長好像不贊同馬上接着說:“你說我和錦上兩個人徒步走到這裡,是不是和這裡有莫大的聯繫呢?是不是對你有着很大的用處呢?”

這次商討的結果是我現在坐在了帳篷裡洗了個澡,真的很奢侈,吃着煮熟了的泡麪愜意啊。

但是這種閒暇的時光沒有過多久,站長就進了我們的帳篷。

“怎麼樣?我們到了這裡,但是完全找不到耳朵。”

“用衛星查查唄。”錦上活過來了,嘴巴也毒了。

“衛星拍攝就是這裡,大型設備開不了,也沒有路進來無法探測地底下的情況。你說怎麼辦?”

“你們帶黑票和錦上來是爲了什麼?”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你應該知道的。”站長說。

“嗯,我知道,但是覺得你們找錯了對象。”

“怎麼說?”站長感興趣了。

“你不覺得黑白黑白黑配嗎?”不得以爲了錦上我只好把白靈靈繞進去。

“你怎麼這麼說?”站長問。

“很簡單,因爲之前無常叫我把白靈靈帶過來。”

“無常,你在開什麼玩笑?陰兵?鬼將?怎麼可能?你當時寫神話啊?”站長一下子站了起來走來走去,好在這是個特大的帳篷,有足夠的空間讓這位大叔走來走去。

“白靈靈其實是你收養的吧。”我語出驚人,看到站長的反應我就知道自己對了。

“你怎麼知道?”

“不要問我爲什麼知道,你只要知道該怎麼做就好。”我是猜的,我想啊一般人就算再怎樣也不會甩自己下屬的耳光吧。但是那天他打了白靈靈就讓我對他們之間的關係產生了懷疑。

“該怎麼做?”站長問。

“你不是入了境嗎,用你的精神力去探測下地下有什麼就可以了?”我回答說。

“我不知道怎麼做,爲什麼你不做?”他的回答讓我很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