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26
真是爲什麼西方英雄主義這樣的耿直呢?我可是很膽小的。
“要不用火燒吧。”德魯剛一有空閒就出餿主意。
“你是要連我們一起燒死嗎?”白了他一眼,白長那麼大個了,腦袋轉不靈。
“那怎麼辦?”大鬍子警察叔叔問。
“拼唄,那些鬼魂本身和人沒有兩樣,只是有着我們看不見的優勢,也要通過這屋子裡的東西才能夠給我們打擊。現在消滅他們不是目的,出去纔是目的。”我沉着說:“不管怎麼樣,出去就行。德魯你的槍呢?”
“在二樓。”
德魯的回答讓我徹底指望不上了。聖水已經幹掉了。那些鬼魂再次隱匿在虛無之中。雖然看不見,但是我敢肯定,他們一定進到了客廳,伺機對我動手。
當我一失去他們的蹤影,我就知道了不妙了。這個世界上不管什麼樣的鬼魂我都能看見,看不見的情況只有一種,那就是在鬼域之中。在鬼域之中那我就只能看見鬼魂願意給我看到一切。
屋內的裝飾還是一樣的,沒有變化。但是外面是一點都看不見了,屋子裡亮起了燈。一切都在一觸即發之間。
我倒不是怕這東西,只是覺得麻煩,感覺又來了一樣。
檯燈在一閃一滅,我知道這是鬼魂通過自身影響電流和磁場。物理學上作用力與反作用力的觀點適合所有的地方,包括現在這個不可解釋的場景,都適合。
既然鬼魂可以影響電流那麼電流也可以影響鬼魂。
我用手邊的玻璃碎片,切斷了手邊的電線。然後更多的遊離出來,拿在手上,時刻準備着則。
“小女孩你瘋了?”德魯就要搶我的電線。
“不會,這點不會對我有傷害。”這話我倒是沒有說謊,電之類的這些東西是人類發現的,當然我們不應該懼怕。
整個屋子開始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好像是隨時都要倒下一樣。
“小心。”曹仁突然跑過來把我們面前的沙發迅速的弄翻。原來,地上水晶燈碎裂的玻璃突然朝我們發起進攻。這些全部打在了沙發上,我們沒有受傷。
沙發被掀翻之後,我發現沙發底下有個活動的木質板門。和周圍紅色的木質地板截然不同的顏色。上面有個銅質的拉環,四周都比幾塊鐵片固定在地面上。看樣子是封死了。手觸碰活動的板門,發現非常的冰涼。
“這是什麼?”我問。
“不知道啊,我搬過來的時候,這裡沙發就在這裡,沒想到這下面還有個門。”
德魯皺着眉頭回答。
“我感覺可能這個房子這麼不正常可能和這個門底下有關,怎樣?要不要打開?”我用手摸索着木門,門上很厚重,給人一種很沉的感覺。
“我認爲不打開的好。”我沒注意小黑臉一直在我旁邊。
“你怎麼還沒走?”我問:“你們不是一夥的嗎?”
“我可和他們不是一夥,他們總是打我。”下黑臉調皮的眨眨眼睛,如果他不是全身燒焦的話應該很可愛,只是現在的樣子不敢恭維。
“你爲什麼說不能打開?”我比較關心這點。
“不知道,但是感覺很害怕,你要相信鬼魂的直覺,我活着的時候直覺就很準,死了更準。”小黑臉露出了白牙。
“你在和誰說話?”德魯問。
“我啊。”小黑臉突然在德魯面前現了身型。
“你是誰?”德魯嚇了一跳,往後坐在了地上。
“問我是誰?我可比你先到呢。”小黑臉生氣的說。
“別吵了,能幫我們出去嗎?”我問。
小黑臉沒有瞳孔的白眼珠轉了幾圈,狡黠的說:“你們出去後,毀了這個屋子,那我也要死了。我纔不幹呢。”
“你本來就死了。”德魯怒吼道。
壞了,小黑臉一聽這話,果斷的躲了起來,我都看不到了。
“我說德魯你還是被說話了,越說咱們越倒黴。”
現在屋子裡狂暴的狠,紙片和許多細小的碎物漫天亂飛,這是威脅。即便是鬼魂也還殘留着一些人類的思維,比如用貓玩弄老鼠的心態玩弄我們,或者先是給我們一個下馬威什麼的。反正現在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圍着我們打轉。
“別白費力氣了。”我看曹仁還在一邊嘴裡唸唸有詞:“沒看到這裡沒有一個東方的鬼魂嗎?我們是人才能夠來到西方,如果是鬼魂肯定進不來。”
“那那些華人怎麼辦?在國外死了話?會不會直接消失了?”曹仁問這個問題真的難住我了,沒想過,對啊,那些華人怎麼辦?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你看看現在怎辦吧。”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
“他告訴我會張開一個結界,讓我們儘管放火。”曹仁說。
“誰?誰說的?要燒死我們嗎?”德魯大叔激動了。
“沒事,房子燒壞了,我們賠給你。”我安慰大叔。隨後對曹仁說:“你早說啊。”
“他也是剛纔告訴我的。”曹仁看不起我。
“可是沒有東西點火啊。”埃爾德隆在沉默了許久之後說。
“……”沒想到在這問題上難住了。我左右看看想找到可以點火的東西。眼神無意之中,看到了自己手裡的電線,突然想到了方法。
“曹仁,脫褲子。”
“你想幹什麼?”曹仁雖然還不至於抱着自己的褲子裝清純,但是也面色怪異。
“想什麼呢?叫你往電線上撒尿,點火呢。”鄙視他們齷蹉的想法。
“啊?”
“快點啊。”
在我的催促之下,曹仁只好提着褲子,對着被拋出的電線撒尿。效果是明顯的,很快就燃燒了起來,火勢越演越烈。
對方也沒有閒着,很快從廚房開始溢出水。
“還不快點?”我催曹仁張開結界。
曹仁在地上畫了一個五芒星,把我們所有人都包括了進去,然後從皮膚的毛孔裡滲出了藍色的寶石樣光澤的液體。液體脫離了曹仁的身體,開始佈滿五芒星的範圍。我們就好像踩在探照燈上一樣,人在燈光的照射之中全都變了顏色。
周圍的火勢蔓延了整個的房間。鍊金術真的很神奇呢,我們感覺不到外面的溫度。就像是在水族館裡看海魚一樣,近距離的觀察。
也不知道燒了多久,就聽到救火車的聲音。很快就有火警們破門而入,與此同時我讓曹仁收了鍊金術法。
結果我們就被衝進來的人,稀裡糊塗的給帶了出去。
我圍着毛毯坐在一邊,看着德魯的房子燃燒,雖然有救火車,但是火勢沒有一點縮小的勢頭。
“你乾的?”我問同樣包着毯子的曹仁。
“嗯,鍊金術最重要的就是火焰,有的火焰在水中可以燃燒一會,你相信嗎?”曹仁看着眼前水中的火勢說。
“相信啊,爲什麼不相信?”我反問他。
“……”
雙方再無言語。
大火一夜都沒停息,吸引了很多的居民上前圍觀,八卦這件事在任何國家都是民衆增加精神生活的一種方式。
天矇矇亮的時候,在房子明顯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燒的情況下終於自己停了。
火警們明顯沒有成就感,和這個大火耗了一夜灰溜溜的走了。
看着眼前的斷垣殘骸,總有一股劫後餘生的感覺。
“主人,不好了,這個門板被燒掉了。”埃爾德隆在廢墟中有發現那個地板上的木門被燒掉了。
只剩下搭在周邊的鐵片。門板的下面深不見底,漆黑一片,好似燒焦了一樣,彷彿是屋子這場大火引起的一樣。但是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門板底下的洞裡的燒灼的痕跡不像是剛纔那場大火留下的痕跡。
我隨便在井邊找了個石頭扔了下去,半天沒有聽到落地的聲音。
“我們可能犯了一個錯誤。”曹仁走過來說。
“我不知道,但是馬上立刻回國。”感覺到了從地洞裡傳來的憤怒的情緒。
“德魯,重新買房子吧,離這裡越遠越好。”我對大鬍子警察說:“你要相信東方的神秘。”話說到這份上了,只能往神秘上扯了。
“我明白了。”
在德魯答覆我們以後,就分手了。我讓曹仁給德魯鬆了7萬法郎。儘管有能力給多點,但是我認爲這個數字剛剛好。
一回到曹公館,出國之前的那種無力感又回來了,甚至更嚴重,好像肺全部爛穿了一樣,連呼吸都是奢侈。
“主人怎麼樣了?”埃爾德隆看着倒在牀上的我問曹仁。
“很嚴重,原先給的鳳膽丸治標不治本,後來我們又經過了那些事情,現在秦白可以說是油盡燈枯。如果回國的話,可能還能夠請家裡的長老想想辦法。你守在這裡我去去訂機票。”曹仁說完就走出了房間。
“主人……”埃爾德隆爬到我的身邊,自動的躺下,抱着我輕聲低喃。
“……”我很想說話,但是連呼吸都是痛的怎麼能開口。
“主人,其實是我自私了,想陪在主人的身邊,但是主人你會記得我嗎?”
我覺得小精靈的話越來越像是在說遺言,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上了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