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約10
“你手裡拿了什麼?”爲首的人問。
這是個人精,這點事都瞞不過,只好回答說:“鳳凰蛋。”
“鳳凰蛋?”對方笑了笑。
我知道他們不信,見過這顆蛋的,知道事情的起源的,差不多都死了。現在沒人會覺得這顆毫無特殊之處的石頭會是鳳凰蛋。
一夥人氣勢洶洶的直奔秦家,老宅。
就算有再高深的功夫還是人唄,縮地成寸的那種手法我還真沒見過。本來以爲是絕世高人,沒想到還要坐飛機,頓時有些泄氣。
“我說,你們還用得着坐飛機嗎?”我問。
“空間跳躍的話非常耗費體力,況且在不同的空間裡走行,會撕裂這個世界的平行關係。一些本不是這個世界的東西就會被帶到這個空間。”爲首的人多話起來:“所以這個世界就算再有能人,大家都形成了一些潛在的協議,如果有人違規引起了後果,那麼這個人就必須消失。”
“爲什麼和我說?”這是嚇我嗎?我現在身體裡隱藏着巨大的力量,但是不知道怎麼運用,只是在自己情緒起伏很大的時候纔會有作用,比如像現在這樣平和的狀態下,沒有任何的力量。
“你也是掌握了一定規則的人,所以有些事情你也應該知道,免得日後無形之中成了過街老鼠。”
“規則,真的能夠被掌握嗎?就像我們的現實世界一樣,只能夠去適應,不能夠改變吧。”
“你當真是什麼都不懂了。現在人類認爲人定勝天也不完全是無稽之談。打個比方,如果一個人掌握了數字的規律,那麼在賭場或者彩票上,每賭必贏。我們可以改造自然,改造這個世界,只是爲了這個世界的穩定而各自約束。”
我雖然不發一言的在聽着,但是心裡卻是大大的不贊成,但是卻找不到什麼有力的證據來反駁。
廣播裡關於我們登機的聲音救了我的耳朵。
我們起身登機。但是走上登機口之前,發現停在我們面前的飛機上面好像有一團八爪魚的黑影攀爬在飛機上。八隻暗黑的爪子纏繞着機身。
“別上了。”我首先在後面停住了腳步。
“怎麼啦?”爲首的人注意到我的異常轉過身來問。
“你沒看到?”我奇怪的問。
“看到什麼?”爲首的人疑惑不解。
“不知道,但是我是決計不坐這趟飛機的。”說完轉頭就走。
白鳳跟在我的身後,亦趨亦步,唯我馬首是瞻。
至於碧玉早就被我用了點手段託運了。背主的人不需要享受人的待遇,因爲不是人。
“站住,你以爲你能夠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嗎?”
我看着眼前抓着我手臂不讓我行動的人,眯起了眼睛,眼中金光閃動。
“部聊,放開,別這樣無禮。”
我看了一眼爲首的人,頭一次發現他果真看人眼力一流。剛纔如果那個叫史部聊的放手,可能胳膊就不在自己手上了。
經過了這一次,我才發現自己或許真的非常的有力量。只是這力量不知道能做到什麼程度。
“對不起,秦小姐,能告訴我你堅持不做這班次的飛機的原因?”不知道爲什麼,爲首的人對我客氣了很多。
“那個……誰?”我不知道怎麼稱呼他。
“敝姓朱,朱義傲。”爲首的這個時候從善如流的報上自己的名字,真正的把我當成對等的地位來對待。
“這是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回到候機室再說。”我見周圍形形色色的登機的人也不好搭話。
等走到僻靜的地方的時候我纔開口:“剛纔在飛機上面盤旋着一個大小是飛機大小的兩倍的八爪魚的虛影。”
“你知道什麼是八爪魚嗎?”或許是記恨我剛纔的行爲,史部聊開口諷刺。
“部聊,閉嘴。”朱義傲不認爲我是在發胡說,只是所有所思的看着玻璃外的飛機,在他眼裡看來,還是什麼都沒有。
“比起你們的好奇,我倒要問問,爲什麼你們不姓曹?”疏忽了,白鳳見到他們也沒什麼反應,現在知道了不是曹家人當然不認識。但是白鳳卻沒有告訴我這一切,看樣子也包藏禍心。
“的確我們開始沒申明,我們確實不是曹家的人,只是因爲察覺到曹家有異動所以過來看看,沒想到曹家全家被屠了。”
“你開始就沒打算解釋,目的是什麼?”
“因爲覺得無傷大雅。”
朱義傲回答的倒是輕鬆。無傷大雅?那麼我也弄幾次無傷大雅好了。
“秦小姐,那麼,你看到的東西認爲是什麼呢?”朱義傲完全沒有絲毫的內疚,反而轉移話題。
沒想到人老了,皮也厚了。
“不知道……”
我還沒說完,候機室裡的玻璃碎裂成一片一片的朝我們砸來。
玻璃碎片在觸碰到我的瞬間突然改變了方向,沒有對我造成任何困擾。
這就是掌握規則的好處,只要稍稍干擾一下前面的空間就行。
外面剛纔我們所要乘坐的飛機在離開地面幾百米後爆炸了。
如同煙花一樣。
“怎麼回事?”史部聊驚慌失措。
“剛纔秦小姐看到的應該是所謂的厄運。”朱義傲慢慢的說。
“八爪魚是厄運?”史部聊感覺不可思議。
“厄運也不是具有一定的形體。但是更多的是八爪魚,很多出事的飛機上面都有類似的東西。”
“那厄運到底是什麼?鬼?怪?”
“恐怕不是,可能是規則的陰暗面。這個目前我們不知道,只知道它就像是黑洞,如果我們坐上那個飛機,也是逃脫不了的。”朱義傲突然這麼說。
“你不是說,規則能被改變嗎?”我覺得朱義傲的話前後矛盾。
“我只是說正面的規則是可以的,厄運算是一種捉摸不透的規則。”
“你不覺你說話有些牽強?”我不恥,這算是給我的回答?
“秦小姐,不是我不肯說。是你沒到這個境界,不能夠感受到。”朱義傲一臉的懇切。
我去,當我白癡啊,不肯說,就算了,用得着這麼裝神棍嗎?
起身離開現場,突然注意到有個穿着日本巫女服飾的女人突然出現在破碎的玻璃前。
我們對視了一眼。看到各自並不想發展關係,果斷的退場。
萬一被誤認爲可疑人物那就吃不了兜着都走了。
但是機場大門已經被封鎖了,大量的旅客被聚集到場地中間。我們也混了進去。
我們應該是乾淨的,爆炸的事和我們無關,所以不需要擔心。
一旦遇到事情,就會感覺天氣陰暗。
不知道什麼時候整個機場大廳都黯淡了下來。
我擡頭一看,頭頂的鋼化玻璃上面盤踞着八爪魚,怪不得現在的環境這麼陰暗呢。
“你們被盯上了。”剛纔那個日本巫女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我的身邊。
“中文不錯啊。”雖然中文不錯,但是一聽就知道是日本人。
“過獎,中文名字練思華。”
“秦白。”我伸出手。
但是她沒有和我握在一起。
“你們本該坐上那趟飛機的。”她看了半天蹦出一句話。
“嗯,但是沒坐。”
“沒坐的話,就沒死,沒死的話,所有和你們有接觸的人都會纏上厄運。所以你們必須死。”
“呃。”頭一次聽人這麼直白的告白,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開口罵了。
“我們不會死。”史部聊憤怒了。
這點我可以理解,被人當面說,你該死,你該死,是個人心裡都不舒服。
“你爲什麼這麼熱心?”我懷疑她的動機。
“因爲你們的原因,整個飛機場都將會被毀滅,這裡所有的人都要給你們陪葬。”
“包括你?”
“包括我。”
“爲什麼?”
“該死之人沒死,厄運就會擴大範圍,不會消失,直到該死之人死去爲止。”
巫女說的義正言辭。
“我可不願意死呢。”我聳聳肩。
“那你忍心這麼多人陪葬?”
“你是個巫女,應該除惡啊,反而過來勸我們死,難道不是因爲你的私心?”
“你……”面對我的指責練思華巫女氣得說不出話來,不知道是心虛還是覺得我不可理喻。
“啊……”
人羣之中突然傳來了騷動。
我們跑過去一看,發現一個男人全身燙傷的躺在地上,全身的肉都被燙熟了。眼球都被燙了出來。
“怎麼啦?”
“不知道,這個人突然從茶水間跑了出來。看這樣子像是燙熟了啊。”
“茶水間的水能把人給燙熟了?”
“……”
周圍議論紛紛,但是很快圍着的人羣就被趕來的民警給疏散開了,正準備把被燙的男人給弄走,沒想到又傳來了慘叫聲。
“開始了,你們必須快。”巫女對我們說:“你們的死可以解救這些人。否則不斷會有人陸續出事。”
“好了,不要宣揚這些,有本事你去把盤在咱們頭頂上的厄運給除了。”
“你們……”
“秦小姐,我們好像被剝奪了特殊能力。”朱義傲面色嚴肅的對我說。
“嗯。”我沒試,其實知道試了之後會有什麼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