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約16

我的鬼故事16 婚約16 芬果子 都市

頭一次自己一個人孤獨的上路,卻不感覺到有任何不妥。好像本該如此一樣。或許我的生命之中就只有一個人。突然覺得一陣心悸,好像心愛的東西不見了一樣,或許我現在有心愛的東西,那就是艾爾德隆。

終究是留不住的東西,不用回去我就知道發生了什麼。心裡最後一片柔軟不見了,消失了。地心在何處,其實我早就知道,玄武是駝着地心的。玄武在哪地心在哪。玄武在朱家,那麼朱家一定知道地心在哪裡,還有一直沒有出現的白虎之家。

或許是我多想了,但是我相信冥冥之中有些什麼,把這些安排在了一起,而我就是被牽着先走的。

“你終於回來了,埃爾德隆……”楊超見我出現在古董店的門口,迎上來急忙說:“我不知道怎麼說,反正你看看吧,我把他關在了地下室,但是估計也關不了多久了。”

我一邊聽着楊超的嘮叨,一邊快步走向地下室。

地下室的大門上掛着十字架。

我剛要推門,就被楊超阻止:“小心點。他現在的狀況很奇怪。”

“我知道。”回答了一聲,推門進去了。

地下室裡只有一盞白熾燈。昏黃的燈光之下,被鐵鏈鎖着一個怪物。

白色的頭髮如同稻草,沒有一絲潤滑。皮膚如同枯樹一般沒有了任何的拖鞋。埃爾德隆整個人膨脹了不少,不過現在完全沒有了一點俊美的樣子,包括我所鍾愛的綠色的眼睛,都變得灰白。

我不能把眼前的怪物和印象當中俊美的精靈聯繫起來。

“吼,吼,吼……”見到我靠近埃爾德隆失去理智的朝我吼叫。

“安靜,安靜,我回來了。”我嘗試着想要接近他,但是遭到他劇烈的反抗,我不得已只能用暴力強行抓住了埃爾德隆的頸部,讓他的眼睛最準我的。

強烈的腐敗的氣息迎面撲來,差點讓我放棄。

現在我的精靈整個人都在快速的腐爛,沒想到完美的精靈死亡的時候卻是一個這樣的狀態。早該知道上天是公平的,美好的就伴隨着醜陋。出生的時候越是美好,死亡的時候就越是恐怖。

本該知道埃爾德隆的壽命不會很長的。可是沒想到會這麼短。

“看着我,你真的決定就這樣下去嗎?”我直視他的眼睛,發現他的記憶已經完全的混亂了,全是支離破碎的碎片。根本找不到他的靈魂在哪裡。

難道真的要失去他了嗎?

“他怎麼啦?”楊超跟在我身後,也進來了。

“精靈的死亡。”我不知道現在自己該用什麼方法。

“怎麼回事?精靈不是會活得很長久嗎?”楊超不相信,不光他不相信我也不相信。

“因爲他不是正常個體。”

“呃……”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正體,拿到基因。”我現在在思索墨菲託斯到底在哪裡?一定要找到他,然後治療埃爾德隆,但是我不知道有沒有作用以及墨菲託斯在哪裡。

無數的回憶涌了上來,雖然我現在不太像人,但是記憶還是人類的記憶。

“楊超你先出去,我需要在這裡待一會。”

雖然這裡又溼又臭,還有一股腐爛的味道,但是我卻覺得安心,因爲埃爾德隆在這裡,他是唯一一個無條件對我好的。

我開始慢慢地說起,和他的相遇,一直到我剛剛所經歷的事情。漸漸地,吼叫的聲音聽不到了,他安靜了下來。

我面對他的醜臉,竟然在裡面發現了意思可愛。

“我知道你的衰亡沒這麼早,但是我想知道的是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什麼突然讓你加快了死亡的進程?”我剛纔沒對楊超說實話,我確實是在埃爾德隆的記憶裡看到了一些東西,但是卻不想和楊超說?那是爲了什麼呢?很明顯,埃爾德隆最後的記憶力有一個半邊是骷髏的女人和一個我很熟悉的男人——楊超。

“……”對面的變形之後的埃爾德隆只是安靜的在那裡待着,毫無感情的看着我。

“好了,我不逼你了,我懂的。”我親吻一下他的額頭。

“……”

當我走出地下室的時候,外面有黑影一閃而過。

“談完了?怎麼樣?”楊超迎上來說。

“不知道。”我裝出一副非常混亂的樣子。

“哦,對了,有人請你去看風水。”

我想楊超說這話是爲了轉移話題。

“在這方面我不是專家。”我自然而然的拒絕。

“但是對方催得緊,幾乎每天都來。呃,說曹操曹操到。”楊超示意我來人就是一直要請我看風水的人。

“秦小姐是吧?”對方伸出了一隻手。

“我沒想到自己這麼出名。”我沒有接觸那隻手。因爲那隻手蒼白,蠟黃。不是說有多麼的髒,只是我不想握住那隻手。

“呵呵,敝姓李。想請秦小姐您移駕去看看風水。”對方也沒有在乎我的不禮貌。

“你自己住?”我突然問?

“嗯。”

“那搬家吧,那地方不適合你。”甩下這麼一句話,就躺在門口的躺椅上。

“爲什麼這麼說,還請秦小姐開示。”

我暈,說話都這麼文鄒鄒的,誠心讓我吐吧。

“你面有兇相。”我就這麼一句,總不能說什麼都不懂,我就看你面色不善,所以隨口胡編的。

“哦。”

“不是你們的,早晚得放出來,何必呢,轉告你背後的人,要來問,就親自來。”

“是。”來人顯得很恭敬。

“還有就是周圍有小貓兩三隻,你給我處理了吧,不太高興。”

“嗯。”

送走了李姓人士,我準備和楊超好好地長談一次了。

“錦上來過了?”我出其不意的問。

“什麼?沒有。”

反應還是比較快的,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應激能力比較的強。

“別裝了,錦上你又不是不認識,恐怕是我們第二次見面的時候,你們就已經聯繫上了吧?怎麼?錦上的臉好了吧?你讓埃爾德隆治的?”

“沒有,怎麼可能?”楊超在害怕,我看得出來他在害怕,害怕我。

“說實話,錦上是我的朋友,咱們還有什麼不好說的呢?”

“嗯,我提起埃爾德隆能夠治療疾病,錦上聽到後就很高興的跑過來……但是我們絕對沒想到埃爾德隆會變成那個樣子。”楊超急急的解釋說。

“你知道嗎?”我頓了頓:“錦上的臉我會想辦法,但是埃爾德隆的命只有一條,你說我怎麼原諒你?”我一揮手,把楊超甩在了牆上。

“難道我就不如埃爾德隆嗎?”楊超擦了下嘴角的血,憤怒的朝我吼道。

“不錯,你不如他。在你的心裡錦上比我重要,不要問我爲什麼,我就是知道。但是對於埃爾德隆來說,我卻是他的唯一,如果今天埃爾德隆死了,你們也活不了。”我忍着怒氣,一方面他們都是我的好友,但是另外一方面卻讓埃爾德隆提前進入衰亡期,更可氣的是治好後的錦上竟然沒有留下來道歉?這種逃避的行爲最讓我不恥。

果斷的表明立場,表示我很受傷。

我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楊超站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出。

在這期間,我們周圍的人口密度突然增大了不少。或許是楊超打了電話,錦上終於姍姍來到我的面前。

“果子姐……”

久違的嚅軟的聲音,久違的果子姐這個稱呼,久到我自己都忘記了。

“你一點都沒變。”

我當然沒變,我還是那個普通的樣子,或許曾今驚豔過。

“對不起,我不知道的。我真的不知道的。”錦上忍不住嚶嚶的哭了,或許是我感情被埋藏得太深了,我現在竟然沒有絲毫的憐憫。

“幫我做件事。”我知道這件事已經於事無補,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怎麼解決這點。接下來應該怎樣的做。

“果子姐,儘管說。”

錦上配合的說。

“我想問的是,你屬於哪一個家族?”這樣問夠明顯了吧。我已經不相信任何人了,除了埃爾德隆,所有靠近我的人都屬於某一方勢力,我是徹底絕望了,我的身邊就不會出現普通人。

“這個……”錦上沒有想到,我會突然問,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回答。

“從我們出遊那次開始,所有的一切就開始了,不是嗎?是你催眠的我們對不?曾今估計也是你們一夥的吧,說白了,那些人就我一個矇在鼓裡對不對?”

“呃?”

“我沒想到的是,你們正對我會繞這麼大的一個圈子,爲了什麼我大概也知道了,但是你認爲我會把那東西交給你們嗎?”

“交給我們,你纔有活路。”錦上終於不裝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針對我的陰謀。

“你得先告訴我,我發生了什麼自己都不知道的有趣的事?”我放鬆了身體準備聽故事。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們策劃的,包括你的出生……”

隨着錦上的訴說,我的腦子裡浮現出了當初的所有的事情。

原來我從小就在實驗室裡,同期的還有錦上,白靈靈,黑票,紅票,曾今……也就是說出遊的那一次所有的人其實在小時候都互相認識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