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雙魚和玉佩是彭教授帶出來的一羣人中有一個孕婦,奇妙的是這個孕婦的複製人也是孕婦,並且相隔7小時生了下一個孩子。問題是當時是路上產子,所以已經分不清誰是複製人生的誰是原版生的。爲了那麼一點點的可能,彭教授就於途中把孩子分別寄放在自己的兩個學生那裡。
“那爲什麼他們一個是男孩子,一個是女孩子?”我問道。
“你說什麼?你見過玉佩了?”彭教授的複製人惡狠狠的盯着我。
“沒,我就是一時口誤。這裡真是太美了,能讓我參觀下嗎?”
“好看,你再看看。”彭教授很大度的說。
“這裡能控制外面的八卦陣嗎?太神奇了吧,現在有做這麼大的工程幾乎是不可能。”我讚歎道,既然能預計我7小時以後的行動,那麼我現在設計7小時候再反水,他們說的我壓根一點不信。
“那麼我要帶着黑票走咯,回去準備一下,再去羅布泊。”只能拖延了。
“好吧,你可以先回去。”
“你們就不怕我跑了?”
“跑,不會,我們注視你20年了。”
聽了這話,什麼意思,我被監視了20年。還沒等我想清楚,就催着我出去了。黑票在外面等着,看到我十分的高興,問談妥了沒。我回答說談妥了,準備離開。
老者第二天清晨就安排我們分批離開了,我和黑票一路的。其他人不知道。再次走過樹林的時候,裡面絲毫沒有有人曾經走過的樣子,我問黑票他怎麼想的,他說他不知道,我決定吧。
又一次來到了車站,兩部吉普還留在這裡,但我和黑票都不會開,記起狗子好像邀請我去他家玩玩。所以厚顏無恥的找到站長問路。
站長對於我感到無奈,親自帶我們去了狗子的家。
狗子家住得比較偏,靠近大山可能和以前他們家的營生有關。三間瓦房成凹字型排布。缺口處圍上了竹子削的籬笆。院子裡養了幾隻雞。特別是那隻公雞長得極好的,雞冠特別的紅特別的大。帶着一圈母雞耀武揚威。看到如此田園的的景色,緊繃的心情終於好點了。
站長在門口大叫狗子,狗子。結果出來的是一個和善的老婦人,站長和她說明了來意,婦人幾次眼睛冒光的看着我。搞得我極度不好意思。最後老婦人熱情的把我們迎了進去。
我說就在院裡坐坐,結果老婦人,搬了幾把小椅子,一張小圓桌子,倒了三碗糖茶,灑了幾把花生叫我們先吃着自己做飯去了,我推脫說不用了,婦人不許,說她家狗子出去燒點火糞就回來,堅決留我們吃飯。
院裡就坐了我們三人,老婦人起竈了,空氣中有一股柴火的一氧化碳的味道,鼻子微酸,又不至於不能呼吸。
“你們倒是好本事,我這都來了多少回了,弟妹都不給我泡糖茶,還是你們好福氣一來就有得喝。”站長端起藍邊大碗狠狠的灌了一口。
“怎麼這茶有什麼說法?”我端起慢慢的抿了一口。甜甜的,綠茶,我的胃不好不常喝,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做法沒什麼,綠茶、白糖適量,開水沖泡但是擱不住人家的茶好啊。這茶是他們家自己在後院種的,也不知道什麼個秘方,種出來的茶和胃補中益氣還可治女子月經不調。”說完又灌了一大口。
黑票本來剛含進一口茶,一聽這最後一句話,全噴了。
“你說你這是做啥子,浪費啊,你不是女人,就當補血好了。”站長真想得開,我看見黑票臉快僵掉了。
三個人打屁時間也過得快,我問站長不要上班嗎,他說沒他難道就沒有車了?相視而笑。
“站長大叔,你讀過書吧?”我很好奇,他的思維很清晰完全不是那種沒讀過似地混沌不堪的。
“咋的,看不起我?以前我也上過私塾的。準備考秀才的,光宗耀祖的,但是後面變天了,也就算了。想當年……”大叔已經完全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
我和黑票一對眼,權當解悶的故事。
“媽、媽”狗子從外面進來,看見我,愣了一下後,就快步進院,雙手搓着褲子說:“姐真的來了?嘿嘿嘿嘿。”後面就是一個勁的傻笑。
“怎麼啦?”婦人聽到叫聲出來問。
“哦,對了,我弟他中邪了。”
“怎麼?”婦人解開了自己圍裙:“帶我去看看。”又對我們說:“對不住了,你們先坐一會我去看看就回。”說完拉着狗子就要走。
“等等一起看看去吧。”我提議說。
“這怎麼合適呢?”婦人有些不安。
“媽沒事,我姐可本事啦?他是大城市的醫生呢。”狗子真是自來熟我什麼什麼時候成她姐了。還有本事這也太高看我了。
本來想謙虛一下,一看到他眼裡的崇拜,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
一羣人浩浩蕩蕩開跋他表弟家。
一路上,狗子不停的描述他表弟中邪時的樣子,還說他他家怎麼怎麼好,並且空隙之餘不忘對我多次表達一下他的崇拜之情。黑票在旁邊聽不下去他的胡言亂語,跑到站長旁邊去了。
我倒沒覺得什麼,這叫淳樸。他表弟家剛好在他家相反的方向,我們到的時候,屋子已經被圍了外三層裡三層的。農村嘛,就這點事,一家有什麼風吹草動,立馬全民出動,不分老少男女齊上陣。
這裡的人,看到狗子的娘,都自動讓出一條道來,我們也託福跟在後面混了進去。不得不說看不出來狗子的娘這個又黑又小的婦人哪來的這麼大能量。
屋裡有一股潮溼的味道,這是所有一樓的必然,所以我非常討厭住在一樓。屋子裡的正中的椅子上綁着一個男孩,低垂着頭,身上的衣服由於掙扎的太厲害了,都磨破了,椅子下積了一灘水。
房間的一對中年男女可能是孩子的父母,男子蹲在地上抽菸,女的見到狗子的娘,迫不及待的抽抽涕涕起來:“姐,你可來了,你侄子不行了。”
“別哭,慢慢說。”狗子媽拍拍她的手。
“我也不知道,娃和村長家的柱子昨天跑到後山玩,昨晚就有點發燒,今天剛纔醒了就徹底瘋了,姐你看是不是中邪?”
“別急我看看。”說完狗子媽就去翻孩子的眼皮。
沒有瞳孔只剩下眼白了。突然孩子醒了,察覺有人在動自己,就要用嘴去咬狗子媽。狗子媽嚇了一跳,說:“真的是中邪了,村長家的柱子怎樣,有人問問沒?”
“發病的時候就問過了,柱子沒事,你說我這是造什麼孽啊。”女人說完又嚎啕大哭起來。
“柱子媽,你先別急,這個我也看不出來什麼毛病,我們後山不是有個土地的廟嗎,或許是衝撞的神靈,我們去看看燒點紙錢請罪吧。”
“也好,正好我家還有點香燭冥錢。”女人說完就去找了。
“對不住,你們要不回家待着吧,我一會就回。”狗子媽回過身來對我們說。
“姨沒事,我們就在這等着。”
“那也成,別亂跑哈。”狗子媽想了一會就和女人出去了。
我留下來是有目的的,這麼巧,昨晚百鬼夜行,就有人中邪。這其中的聯繫就是傻子都能覺察出來。
男人吧嗒吧嗒抽着旱菸,也不理我們這羣不速之客。
“水、水”孩子清醒了叫着水。
“誒,來了。”男人把旱菸敲滅,插在腰上,給孩子倒了一碗水。
“乖仔,來,喝吧。”男人把碗遞到孩子的嘴邊。
沒想到,孩子突然一口咬住男人的手腕,不一會就見血了。
“快扳開他的嘴。”站長對着黑票說。
但是人的嘴巴扳開根本沒地方下手,我一伸手從兜裡掏出一支鋼筆遞給黑票。他明白我的意思,一下子就插在孩子的牙齒中間,往下一壓,男人的手終於拔了出來,手腕上一圈牙印,深可見骨,泊泊的冒着血。
孩子的牙被撬掉了一個,滿嘴是血也不知道是他爹的還是他自己的。瞳孔倒是回來了,就是凸出的像甲亢病人,額頭青筋都有手指粗,面紅耳赤,嘴裡發出的不是人聲而是嘶嘶的喊叫,就像被掐着了喉嚨一樣——狀若惡鬼。
黑票悄悄趴在我耳邊說:“果子姐,這個你看到什麼沒?”
“沒啊,奇怪着呢。”
經歷了那麼多事,神經大條是可以理解的,也就是現在爲什麼就我和黑票最輕鬆。
狗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我身邊說:“姐,你看我這表弟,真夠噁心了,你看嘴角那個口水啊稀里嘩啦往下流。”
我很驚奇的發現這孩子是一朵奇葩啊,繞是我身經百戰,也頂不住這朵奇葩大放光彩。這個時候,他還能注意如此細節的東西,真是太太太讓人無力了。
黑票估計怕被狗子的白癡作風傳染,離得遠遠的。
於是屋裡,我,黑票,狗子,孩子他爹,站長,和一個對着我們留着口水有可能被鬼附身的孩子。全都沉默了。
等啊等,等到屋裡都點了燈了,肚子餓得咕咕叫,狗子娘回來了。
一進門就問我們狗子好些了嗎?我示意她自己看。
狗子娘安慰了孩子媽,說明天再來,不行就送醫院。說完就帶着我們回去了,站長說自己老伴等自己吃飯,就沒有跟着回狗子家。
在我的堅持下,飯是在院子裡吃的。狗子娘,還殺了只公雞燉給我吃,可惜我不喜歡吃雞肉的,白白便宜了黑票這小子。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屬狐狸的,一個勁的止不住嘴,吃,吃,吃——吃死他。
“姨,後山有什麼廟啊?”我問。剛纔聽她們說起有些好奇。
“哦,是我們後山有一個土地廟很靈的。你要不要去拜拜。”狗子媽很熱情的邀請我。
“好呀。”
“那今天晚上你們住一晚,明早我叫狗子帶你們去,但是不要亂說話,神靈會怪罪的。”狗子媽囑咐我說。
正好狗子爹得了錢進城買點東西去了今天不會來,晚上我就和狗子媽睡一個牀,黑票和狗子一個牀。
就在進屋的時候黑票神色複雜的看了我一眼,是不是他感覺到了什麼,但是我記得出來的路上問過他能感覺7小時後發生的事情沒,他說不能啊,難道他騙我?不可能。搖搖頭把這種荒謬的想法趕出腦子,黑票怎麼可能是7小時後出生的呢。跟狗子媽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