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精5

狐狸精5

第二天,紅票根據我幻境中的敘述,迅速鎖定了公司新進的瘦女人。但是她的簡歷成長史非常的詳細。她叫楊聽雨,英文名字ALINA愛麗娜,父母雙全,直到去年爲止才全部去世,家境小康。從幼兒園一直到高中都是在這個市裡比較好的私立貴族學校,學習平平,大學直接出國去了哥倫比亞大學,念繪畫藝術。半年前剛回國應聘成爲了紅票的特助。

“似乎沒有什麼特別啊?”紅票的辦公室裡,我們圍在桌前吞雲吐霧。錦上倚在透明的牆邊,微微用食指把百葉壓了一條縫隙觀察着紅票的特助——瘦女人,“她今天還在上班,沒什麼慌亂的神色啊。”

“紅票,去周圍調查過沒?”我彈了彈手裡的菸灰問道。

“左領右舍都打聽過沒有什麼異常,不過我通過哥倫比亞的教授在查她在學校期間的檔案。希望有所收穫。”

“沒想到,你還是全世界排名第十的好大學畢業的啊?一點看不出來,你這身猥瑣的氣質到底怎麼來的啊?”

“嘿嘿。”紅票不顧我的挖苦,乾笑了兩聲。

辦公室裡又沉默了下來。忽然電話鈴響了,紅票接起來一聽,立馬神色黯淡了下來。

“哥倫比亞那邊來電話了,沒問題,等下就會把她的學歷照傳真過來。不過聽教授描述他打聽過,不是現在的樣子。”

“沒有別的辦法,等着吧。”黑票嘆口氣,收回了看向窗外的視線。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屋裡的氣氛緊張。

終於,滴的一聲,傳真機出現響聲,紅票飛快了按了一下接收。

一張傳真紙被我拿在了手裡,上面的人清晰可見,不是門外的特助,顯然門外那就人是狐狸精了。

“現在怎麼辦?”我說。

“能怎麼辦?殺了唄。”紅票說。

“怎麼殺?”錦上問。

“晚上我藉口把她留下來,你們先躲起來,然後一起上前把她抓住,她的控制能力可能會通過氣味傳播的所以我會給你們幾個防毒面具。”紅票頃刻間便有了計較。

“屍體怎麼處理?”這是我最關心的,要做得人不知鬼不覺。

“……”

沒人有好的建議,主要是毀屍滅跡的事情沒人會做啊。

“在野外挖個坑埋了算了。”錦上建議說。

“不行,突然間失蹤了一個人,肯定會被追查的,況且公司的人那麼多,肯定會注意失蹤了一個人的。到時候報了警,什麼都完了。”我仔細思考後說:“或許會有別的解決方法,我就問你紅票,我們去湘西的這一段時間,你到底去哪了,幹了什麼了?”

“這個的確不能說,等到時候,你就會知道。”紅票死活不肯說。

“那好吧,這個現在怎樣解決?”首先解決狐狸精的事情吧。

“照計劃,警察那裡只要沒證據,那咱就來個死無對證。”紅票發狠的說。

“好。”

事情定下後分頭準備。說實在的我不積極做這事,畢竟沒有真正傷害到我。再說對於殺人哪怕是殺人型生物,只要是沒迫害到我的生命,我都是不情願的。心裡上過去不啊,所以當他們撲上去,抓住眼前的女子的時候,我站在旁邊戴着防毒面具沒有動手,主要是我對那副瘦弱的身軀,下不去手。

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女子昏迷着被綁着扔在地上。我們圍在四周。就在剛纔,女子剛進門,黑票在門口給了她一悶棍,在她還沒有反應的時候,就暈了過去。

四人都沒有說話等着她幽幽的轉醒。半刻鐘後她終於醒了。

“你們要幹什麼?這是怎麼回事?”她劇烈的掙扎。

“問我們,你怎麼不問問你自己做了什麼?”錦上憤懣的說。

“我做了什麼?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果然不愧是留洋回來的,思維轉換的就是快,很快就明白了癥結所在。

“你爲什麼要混進來?”紅票開口了。

女人,看了一眼紅票臉上浮現了很可以的紅暈。

“你這個狐狸精?到底還害子明哥哥到什麼時候啊?”錦上暴怒了。

“我這樣子像狐狸精嗎?再說我從來沒有對總經理做出任何不妥的事吧?”精彩,一番話說的不卑不吭,我敢說如果不是她長得實在是不好,否則我會爲她鼓掌,現在這個社會聰明的女孩子不多了。聰明而又智慧的女孩子更不多了。

“你昨天晚上差點殺了我們。”錦上有些詞窮。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和公司的幾個同事一起打麻將。”弄清楚事情後,女人,慢慢掙扎着做起身來,估計還想整理一下頭髮,但是手被綁着,只好作罷,“我不明白爲什麼你們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但是我肯定不會對你們做出什麼的。趁着大家都能收手的時候就算了。我不會追究各位對我做的事情。”

果然是腦袋很好使的海龜。說話條條理理絲絲入扣,合情合理。差點打動了我。

“你說什麼呢,這是你哥倫比亞大學的*的傳真,你看看上面的照片。你怎麼解釋?”紅票把傳真甩到她的面前。

她疑惑的看了一下說:“說,我的確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我保證,一定給公司一個合理的解釋。”

紅票和我對看一眼,感覺不太妙。或許其中真的有誤會。

“你怎麼解釋?”我問地上的女人。

“首先,我的確是哥倫比亞大學畢業的,正好現在的時差那邊是白天可以要求他們立刻馬上傳真一份過來,看傳真上的日期是今天白天的,白天人多手雜指不定就被調換了。”

“你的意思是,公司內部人員調換的?”紅票問到。

“可能,不是說一定,問題不是出在我這裡,先看看吧,我不相信你們這點時間等不了。”楊聽雨躺在地上說。

“紅票我覺得她說的對。我們等等。”我建議說。

“好吧,咱們就再等等。”很快紅票就撥了個長途電話,開了一腔的鳥、語,完事叫我們等10分鐘。

這10分鐘真是度日如年啊。

很快,那邊就來消息了。隨着傳真機傳出紙張,一切都明瞭了。上面的人和眼前的女人很相似。

或許是我們猶豫的態度給了楊聽雨答案,她果斷的叫我們把她身上的繩索解開。

錦上不情不原的做了這件事。

紅票對楊聽雨說:“對不起楊特助,實在是這幾天被很多事情搞蒙了。”

“沒事,我只是希望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嘴巴上說着沒事,但是態度不見得很好,這也是任誰無緣無故被打暈綁起來不報警纔怪,還能這樣和你好聲好氣的說話,無疑是人家的修養好。

“楊小姐我們只能這麼說……”又是一頓長話短說。

真的不習慣這種復讀機式的復說,聽得耳朵都生繭了,我有一種癖好就是自己經歷的不好的事情,絕對不喜歡別人說出來的,不過事已至此,不說也解決不了這個局面。

耐着性子,等紅票給楊聽雨說完。

她沉思了片刻才說:“狐狸精只在神話故事纔出現,如果不是你們瘋了就是真的。看你們的樣子不可能是一羣神經病人,況且,宋子明是我的學長,所以我的情感上願意相信你們但是我的理智對這個還有疑問,如果以你們爲真實的話,那麼這件事很容易弄清楚。就是能夠接觸到我在外面收發室的人,因爲傳真的話要通過我的那臺機子才能轉進來。能碰我電話的人只有和我一個辦公室的賈晶。”

“賈晶,好像也是這半年進的員工吧。”錦上希望的看着紅票。

“嗯,是三個新進員工中的另一位女性。”紅票點點頭,“長得比較好看,看樣子也比楊特助像一點。”這最後一句話是被紅票牙縫裡哼出來的,沒好意思大聲說。

“現在怎麼辦?”黑票說。

“她安排了今天這幕,一定就在附近。大家小心點。”紅票提醒大家說。

不提醒還好,提醒,就覺得四周涼颼颼的。不自覺得摸了下褲子裡的匕首感覺心裡安定了點。

一想到它可能就在我們的周圍,那種壓迫感油然而生。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腳步聲。因爲是晚上外面只有走廊的那一排燈是亮着的,其它地方都是暗的,按理說這個點應該沒人,加上我們高度緊張,就算是一隻耗子爬過都能注意到,何況是高跟鞋敲打地面的聲音。

咚咚咚,這雙高跟鞋一定釘了鐵掌。發出的聲音差點打亂我心臟的節律。每個人非常緊張的看着門口,近了,近了。

終於聲音停在了門口,大家不自覺地往遠離了大門。

咯吱一聲,門開了,一隻手,一隻女人白皙的手握住門把,緊接着走進來一個女人。

來人很漂亮,白皙的鵝蛋臉,沒有棱角,勻稱的身材包裹在職業裝下,唯一的缺點就是嘴脣的顏色有點深。我沒有見過書裡相容的傾國傾城的絕世美女,我不明白怎麼會有那麼美的女人啊,古代流傳下來的仕女畫像啊什麼的真的找不出一點令人想入非非之處。所有女人對於我來說就分看不過去的和看得過去的。

現在進來的女人顯然被我歸結爲好看的一類。來人一進來看見我們這麼多人,現實愣了一下,估計是看到我們沒有對付楊聽雨,感到吃驚吧:“這麼晚了怎麼這麼多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