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國2
聽到這個話,我注意到婦人迅速放開了我的手,照着女人的方向,低下上身,兩隻手疊加在一起,放在身側。
接着所有的女兒國的女人都做了同樣一個動作。
她停下了轎子,緩緩向我們走來,朝曾經伸出了手:“他鄉的客人,今夜可否成爲我的新郎?”
就在我心提到嗓子眼的時候聽見曾今說:“不了,我就是來有遊玩下。我有妻子的。”
“咦,那我就不勉強了。今夜有人願意做哀家的新郎嗎?”她收回了邀請的手,向四周詢問道。
“我。”
“我。”
“還有我。”
“……”
頓時有很多人響應,大多數是外地人,我看到本地人不是太多,很多都偷偷長舒了一口氣。沒想到留下來的外地人這麼多。婦人那麼神神秘秘搞得我能留下來時享受了她多大的優待似的。
隨後,跟在女人身後的四個粗壯的女人,點了10個外來男人,跟在轎子後面又消失了。曾今的三個朋友被挑走了2個,剩下一個垂頭喪氣的來到我們身邊:“真倒黴,爲什麼我就不行?那女人挑那麼多幹嘛,她受得了嗎?”
“咳咳”曾今尷尬的假咳了一下,提醒朋友說話注意一點。
“這位姐姐,也是來玩的,你好你好,我是曾城的同學。”在看到我的時候,曾今的同學重新活躍了起來。
“曾城?”我沒有理會他朋友伸出的手。
如果我是那女人我也不會看上他的啊,一雙手都沒有骨頭的,總的一句話就是沒毛,胖,大耳,光頭,腦後還有槽頭肉,更重要的是油光油光的,看着噁心。
“姐,不要意思啊,這是我同一寢室的兄弟,平時就是這副德行,人不壞的。”曾今或者叫曾城。
“不見得,現在怎麼辦?”我問曾今。他朋友見我沒理會他,也只好自討沒趣的站在一邊。
“這個姐,知道只是哪嗎?怎麼下去?”曾今誇張的攤開了雙手。
“你們晚上聯繫住的地方沒?”我問。
“沒呢,聽說這裡晚上玩通宵,所以沒找地方住,就將就一晚上。”
“這裡海拔4000米,如果不是燒了一堆火,現在溫度零下了,走是不可能的,否則非得凍死,但是不走很危險的。你相信我嗎?”我問曾今。
“呃,什麼危險,這麼誇張,我還有朋友去做新郎了呢。”曾今不願意自己想辦法。
“姑娘,我們城主請二位喝杯水酒,二位的朋友今晚恐怕不能和各位匯合了。”就在我們爭論到底該怎麼辦的時候突然被打斷,一個民族服飾的少女恭敬的說。
“不用了,我們今晚就走。”我擋在曾今的前面搶先說道。
“果子姐,太冷了不行。”曾今不肯。
“別說了,我說走就走,相信我。”我堅持自己的看法,並且動手拉他。
“各位,我們城主誠心相邀,爲何二位不領情呢。”來人,一擺手瞬間被一羣女人圍得水泄不通。
我很曾今面面相覷。
“二位走吧。”女子發話了。
“等等,還有我呢,我也是他們的朋友。”曾今的胖子室友努力用龐大的身軀擠開人羣,擠到我們身邊。
“呃,好吧三位,請。”
人羣讓開了一條路。火光映在每個人的臉上忽明忽暗,大勢所趨,只好沿着人羣爲我們指的方向。
不經意的看見婦人,就那麼一瞬間的憐憫。
我知道事情不好了起來,不是多心,目前這樣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女人把我們引到一座雕刻在峭壁之上的宮殿前。整個宮殿依山而建,蜿蜒向上。沒想到,這座城一面是靠山的,這樣纔對啊,否則怎麼能稱爲一個城啊,就憑外面那些土坯房?
沿梯而上,不多時就走進一個精緻的房間,房間裡所有的傢俱都是石制的。把我們三人領進之後就沒人管了。
曾今的同學,這裡摸摸那裡看看進來就沒有安靜過。
“這事怎麼看?”我和曾今坐在桌邊。
“果子姐我發現你有被害妄想症。”他瞅見桌子上有茶杯自顧自的倒了一杯,喝了一口,嘴裡含糊不清的說。
“我說真的,那轎子上的女人太漂亮了,難道你不認爲?”我真的很介意不應該出現在高原地區的那種風姿綽約的女人。
“你嫉妒別人比你漂亮啊?”曾今笑嘻嘻的開着這玩笑:“沒有了,果子姐長得還好……”
這話說得我,真不知道要不要感謝他看得起我長得還好。
這裡不想外面,一點喜慶的氣氛都沒有,冷冷清清的,門口連個人影都沒有。
這個房間很古怪,但是具體古怪在哪裡說不上來。
夜色深沉,曾今的同學早已不支的倒在了牀上呼呼大睡。突然我問曾今:“你朋友多高?”
“咋啦,不會吧,果子姐看上那胖子了?”曾今強打精神,開玩笑的說。
“別鬧了,我估計你朋友最多165cm,但是你看他躺在牀上腳還伸不直。你在看這個水杯。”我拿起桌子上剛纔他喝的水杯,“你看,做工不是很好,而且比正常的水杯小一些。”
“你到底想說什麼啊?果子姐?”
“我想說的是,這裡所有的東西都像冥器。”終於得出自己的結論。
“不會吧。”他還是不敢相信。
“不管你們了,我要走。”說完就率先出門。沒有管他們。外面沒有人,很窄的一條向上的走廊。竟然沒有向下的路,那我們是怎麼上來的。
唯一的一條路就是向上,好像一條蛇一樣的盤踞在懸崖上,是走還是不走,沒有亮光,只有幾盞在風中搖曳的燈籠忽明忽暗。心中暗自打氣,沒事的,我不怕黑,真的不怕黑。這個世上就是白天也未必安全。
終於做好了心理建設,一步一步摸索着向上走。後面傳來零散的腳步聲,我知道他們跟上來了,沒有回頭。
走廊的護欄很低,只到膝蓋,一米左右的寬度讓我不得不小心,我們都是儘量貼緊懸崖的一面。
很快曾今就趕了上來,“姐,我們來的時候你記得有這麼高嗎?”
“不知道,跟着走,千萬別停下,我管不了那麼多的。”我不能回頭,黑暗的地方,不管身後有什麼都不要回頭。老人家都有迷信的說法說人的額頭,雙肩各有三盞燈,夜晚有人叫的時候千萬不能回頭,否則,你肩上的燈就會熄滅,邪魔就會乘機要了你的小命。經過這麼多次的死裡逃生,我相信未知的存在,但是不知道老人的說法是不是正確的。流傳下來的東西總會有一定的正確性,這點是無庸質疑的。
身後的曾今和他的同學我們今晚才見,姑且不論真假,但是這頭我是不會回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走廊好像沒有盡頭一樣,壓抑着生疼。腳下沒停,腦子裡在快速的思考,是不是鬼打牆?遇到鬼打牆怎麼辦呢?沒有解法啊。我記得曾經有人用科學的方法解釋過鬼打牆的,說是人在黑暗中由於看不見,所以會不自主的往一邊偏,所謂的鬼打牆就是人無形之中走出了一個大圈,回到了原地。
那麼我現在的情況是,無休止的走下去,沒有盡頭。我平時習慣性的用右手,那麼我應該不自覺地往右偏,加上右邊是懸崖,我不自覺地靠近自己覺得安全的方向。而且這宮殿的高度,我們起先看着絕對沒有這麼高。想通了我就止住了腳步。下意識的往左邊探了探,一陣勁風吹過,嚇得我縮回了頭。
“果子姐怎麼啦?”曾今上前和我並排着,往下看:“有什麼好看的。”
“你敢往下跳嗎?”我問。
“什麼,你瘋了?這麼高,下面什麼都看不見,跳下去不是找死嗎?”曾今連忙後退幾步,怕我一個不小心把他推下去。
我很猶豫,前面的路沒有盡頭,我想出的生路,不可能我自己親自嘗試,看了一下身邊的兩人,真想把他們其中之一推下去,看我的猜測是不是對的,似乎感覺到了我眼神中的殺氣,曾今的胖子室友,瑟縮了一下,睡意全消。縮在了曾今的背後眼神閃爍。
看來曾今的這個室友有點意思哈。
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被一個生冷的聲音驚嚇了一跳。
“你們怎麼在這裡?”是剛纔帶我們進來的女人。
“哦,肚子有點餓出來找點吃的。”剛纔她只是遠遠的在前面帶路,沒想到靠近之後,她比我還高,目測可能有175左右,臉上毫無血色。
“回去吧。”她說。
“但是我們想出去找點吃的。”我堅持道。
她看了我一會說:“好吧,跟着我。”說完兀自上走。
我看着無路可走,正好解決了我的猶豫不決,於是跟着她,途中多次想和她攀談,但是她都以沉默拒絕。搞得一路上都是我自己的自言自語。
跟着她沒過多久前面就出現了一座金碧輝煌的大殿,就是我們早些時候在山腳下看到的最高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