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複雜的事件有着戲劇性的結尾。這讓我們四個人面面相覷啊。
“你們怎麼過來了?”我懷疑他們過來的動機。
“擔心你所以就過來瞧瞧。”白靈靈什麼時候變聰明瞭?
擔心我,恐怕是被髒東西嚇到我這來的吧。什麼時候都說一些無恥的話。我看着黑票看他怎麼說。
“我叫靈靈別來,但是她擔心你就來了……”他說着說着越來越小聲。
“你幹嘛啊,好了現在事情解決了,我們下週就去羅布泊吧。”
白靈靈責怪黑票說話不理直氣壯。
“姐都這樣了,去那麼遠的地方不方便。”曾今站在我的身前。
“不管,放不方便,這是政府。”
她一語切中要害。
“好吧,但是過完年再去吧,我這點權利還是有的吧,趁這段時間我想去全國各大醫院看看,還有沒有希望。”
“我們可以派人。”
“不用了。”謝絕了白靈靈的好意,“我喜歡自己去。”
“曾今,紅票來了嗎?我們走吧。”
“嗯,看時間差不多了。”
曾今拎起行李給我抱住,推着我走了。
我私心想着,那個冷麪的主治醫生,看到房間裡的血案,會不會嚇一跳,還好人沒有死,就是形狀恐怖了點。但我相信裡面的白靈靈他們搞得定的。
“姐,不要他們跟來真是太正確了。”曾今推着我的輪椅,滿心的怨氣。
“怎麼會不跟來。”我真希望自己和他一樣想的簡單。
“什麼意思?”
“你以爲我們會沒有人監視嗎。”
“呃,那姐我們去哪啊?”
“去個有可能治好我的病的人。”
“姐不是那個什麼啦嘛?還能治好?”曾今說的吞吞吐吐。
“這個世界的是沒有絕對的。”
剛走出醫院,紅票和錦上就站在一輛北京jeep的旁邊。見到我們走過去,紅票接過我的行李放進了後備箱。可能上次的狐狸精事件讓我和錦上的關係拉近了不少,她竟然幫助我上車。
因爲我的腿腳不便,所以坐在後座上,曾今把我的腳放在他的腿上,蓋上毯子,我的腿沒有知覺就算是被凍傷了也沒感覺,我很感謝曾今的貼心,在他一副男兒的皮囊下有衣服女兒般細膩的心思。
錦上和紅票也上車了,紅票坐在駕駛位置上回頭對我說:“果子姐,去哪?”
“張家界。”
“啥?”
所有的人都以爲自己聽錯了。
“姐你開玩笑吧。”錦上臉上抽筋。
“沒錯就是張家界。”
我補充道。
“姐,別開玩笑,你這樣子好還要去玩啊。”曾今擔心的看着我。
看來不和他們說清楚,他們是不會安心的,嘆了口氣才說,“我知道你們以爲張家界就是個旅遊的地方,但是張家界還有個很出名的地方。”
“是什麼地方?”錦上趴在座位的靠椅上轉過頭來看着我。
“對啊,是什麼地方啊。”紅票也在開車之餘,不忘回過頭來問。
“看前面,小心開車。”車子因爲紅票的回頭偏離了自己的方向,讓我們一陣人仰馬翻。等紅票再次控制住了車子的方向,我才放下心來,開始說起自己故事。
“張家界的出名還有一個沒有被人所重視的原因就是氣功。”
“氣功,那不是騙人的玩意嘛?”錦上追問道,那神態有多欠扁就有多欠扁。
“閉嘴,等我說完。”她丫的還讓我說不說,總是打斷。
“對不起,對不起,姐您說……”錦上狗腿。
“氣功不是子虛烏有的,你們要知道,存在即必要這個特點。中國的古文化是博大精深的。”
“那現在爲什麼沒聽說有人會飛檐走壁。”
好奇寶寶又開始了。
“因爲現在的不是武藝而是武術。”
我真是服了她了,就不能好好的讓我說完一句話。害得我醞釀的感情老師浪費。
“武藝不就是武術嗎?”
“不一樣。打個比方,你看過北京博物館裡的太平天國時期的大刀或者農具沒?”
“見過。”
他們都表示知道。
“那麼你們有沒有想到過,那樣的大刀,現代的1米8的北方的大漢,都不能耍個幾下,那麼太平天國農民起義的那些人是怎麼用這些武器上戰場的呢?”
“這個我還真沒想過。”曾今在我旁邊陷入了沉思。
錦上這下子也不插嘴了。紅票頭也不回的開着車,但是從後視鏡上我看到他也在想。
“那是因爲,據我推測,那個時候有武藝在身的人比較多,可能全民強身。那麼這個武藝肯定不是我們現在的表演的武術。那是什麼呢,可能是氣功,也有可能是其他什麼的拳法,或者強身健體的方法。”
看他們都很認真的聽我所說的話,我突然有了深聊得興趣。
“現在的人類是比較虛弱的,我們已經退化了。你們以爲,過去的的泱泱大國會沒有其他國家惦記着?是中、華威武。李小龍爲什麼會威震好萊塢,難道就是拳法好看,你們不要以爲人家美國人,不會找人挑戰李小龍,肯定是挑戰了,而且李小龍獲勝了,纔會才國際上奠定中國武術的地位。所以一般只要你會擺幾個花架子,國外的人高馬大的洋人,就不敢惹你。這就是李小龍的功績。”
“你這樣說,我無話可說。”
紅票在前面突然開口。
“比如你紅票,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用的是少林寺的拳術。”
“嗯。”他承認了。
“比一般人的伸手敏捷點,但是也只是比一般人好點。清朝對於我們這代人來說是個很腐敗頹廢的王朝,但是這僅僅是我們的感官而已。知道清朝的武狀元怎樣考嗎?”
等到他們否定以後,我繼續說。
“160大刀是八面花,獻金印是雙手翻手舉胸前,然後大喊三聲萬歲萬歲萬萬歲。所謂的金印就是400斤的石印。不要以爲我在騙你們,這些東西,在我將要帶你們去的地方你們都能看見。”
“這麼神奇,那姐你說,現在還有那些高來高去的高人呢?”
“有。你們會見到的。”
說完我就不再說話了,任憑錦上怎麼求我,我也不肯多說。
車子告訴公路上行進,因爲我的腿腳不便,我拒絕坐火車,所以只好開車。但是開車比較遠,人坐久了,腰就會疼,曾今幫我拿捏着。
車窗外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高速公路上也沒有路燈,全憑車燈才能看得見路面。車內也是漆黑一片。
突然前方路中央出現一個人在朝我們招手,紅票很緊張,問,“怎麼辦?衝過去?”
從他的語氣裡我感覺得出來他的手上應該都是汗。
“衝個屁,你想殺人啊?”我批鬥他。
嘎吱,車子在那人面前來了個緊急剎車,巨大的剎車音刺得耳朵生疼。
雖然及時停車,但是車子還是稍稍衝撞了一下攔車的人。車子停下後,那人也滾出去了。紅票和錦上顧不上撞到車窗上的額頭,幹忙下車去查看。曾今因爲要照顧我所以留在車上。
等他們再回來的時候,帶回來了那個攔車的人,還好沒有傷得太重,應該也是個豪爽的人,沒有找麻煩,只要把他帶到下一個城市就行。紅票當然樂意啦,否則遇到這樣的麻煩處理起來很討厭的。
曾今讓了個座給攔車人,很貼心的讓我坐在旁邊,讓我和攔着人之間隔着他。
等到攔車人上車之後,我纔看清楚他的臉。年紀大概28-29吧,一身夜店玩的裝備,身上還有淡淡的酒氣。臉是時下比較吃香的韓國臉。
他注意到我在看他,很騷包的賣弄了一個很有內涵的微笑,完全忘記了他現在全身是灰,就算是很高級的西裝,也不見得比抹布好多少。
“你,爲什麼會深更半夜在這裡啊?”錦上還是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
“把保險帶繫好。”紅票不滿錦上對陌生的男人感興趣吧。
錦上這才乖乖的坐好,把安全帶綁在身上,但是她還是從兩個座位之間的空隙探頭問剛上車的人:“爲什麼,你會一個人在那裡啊。”
“這個我也說不清,我明明還在夜店裡,和朋友一起喝酒的,雖然有點醉但是還是知道自己在幹嗎,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出現在那裡了。更鬱悶的是,幾個小時沒有一輛車經過。還好你們經過了,否則今晚估計我就在那裡過夜了。”
“你不知道自己怎麼過去的,這奇怪,會不會是朋友的惡作劇。”錦上繼續和他討論着他的離奇經歷。
“我估計也是那幫兔崽子戲弄我。趁我不清醒的時候擡到這裡。真是謝謝你們了。”
“沒事呢,我們也是路過,我們準備去張家界尋訪會氣功的人呢。”
這個錦上嘴巴不把門的。什麼都告訴他。
我注意到,攔車人在錦上說出找氣功名人的時候,瞳孔瑟縮了一下,就是因爲這一下,我才發現他的眼睛不是一般的亮,是非常的亮。用句成語來說就是炯炯有神。所以在黑暗中可以很明顯的看見他的瞳孔。
“嗯?我家也在張家界呢,要不我也乘機回一趟家?”
“好啊,好啊,路上多個人熱鬧。姐你說呢?”
錦上答應了別人纔來問我,我能怎麼說?只好說:“好,但是吃飯錢自己付。”
或許是被我的摳門驚嚇到,他訕訕的表示:“當然當然。”
或許這次會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