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底”,我無語道:“使徒行者呢?是不是有五個臥底,還有一個變節了?”
公孫白皺眉道:“跟你說正經的,你周圍很可能有蠱術派的高手臥底。但是我們也找不出到底是誰。”
“不可能,跟我熟悉的人只有你們幾個,你們沒有人有這種嫌疑。”我說道。
公孫白跟白悠悠互相看了一眼,沉默無語。我相信倆人一定是同意我這種說法。我們這幾個人絕對可信,沒有什麼可疑人物存在。
?那麼這所謂的臥底存在於哪兒?
童樑說道:“既然沒什麼結果,我們也就不浪費時間了。”說着,他站起身來。
公孫白卻說道:“既然你們來了,李承銘,我送你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我不解地問道。
公孫白說道:“裡屋說吧。”
說着,他讓我跟着他一起進辦公室相連的一間房間。原來這間房並不是什麼臥室,而是公孫白的書房。房間很大,放着兩隻偌大的立櫃。其中一個是書櫃,堆滿了書,另一個則是門關得嚴絲合縫的櫃子,甚至還上了鎖。
我見公孫白走到那鎖着的櫃門跟前,打開鎖,拉開那櫃子的門。當他開櫃門的時候,我聽到一陣金屬摩擦發出的吱呀聲,才驚覺這並非是什麼實木的櫃子,而是金屬鍛造成的。
櫃子裡的東西尤其奇怪。裡面放着六樣東西。一面造型古樸簡單的小鼓,跟朝鮮族跳舞用的腰鼓那般大小,確切地說比腰鼓還要小一輪。旁邊放着一對兒像是棒槌一樣的東西,我琢磨着應該是搭配這面鼓的鼓槌。再旁邊是一對兒小巧的鈴鐺。然後是一面青銅鏡面精雕細琢的銅鏡和一隻手杖一樣的東西。最後一件是一把古樸的刀。
“這些嘛玩意兒?”我打量着這些東西,既然被公孫白像是寶貝一樣藏起來,那多半是神器,跟網遊裡打怪升級掉的裝備似的。
“這是歷代巫族大法師用的一些神器,單看你要哪一樣。”公孫白說道:“作爲巫族後人,有責任將巫術傳承下去。”
“等會兒,誰是你們後人啊。”我興趣缺缺地看着這些東西:“跟地攤兒上賣的那些藏銀小玩意兒似的,我不想要。”
“不想要也行。”白悠悠冷哼道:“以後我們不管你,你是被對方殺了還是閹了,跟我們沒關係。”
我一聽這話,想起性命攸關,確實也總不能靠他們罩着我,咋說我自己也得有點防身術啊。否則再遇到一個戚月,我豈不是莫名其妙就死了。
想了想,我問道:“是不是可以隨便選一個?這幾個都是幹嘛用的?”
白悠悠指着那面小鼓說道:“這叫神鴉鼓,在神具中最爲重要,你看,鼓面繪有蛇、四足蛇、蛤蟆各兩個。巫族認爲,神鼓一敲起來,所有的神靈,不管他們遠在何處,立刻會象士兵一樣來到你面前聽令。有的大巫師認爲,如果跳神時不敲鼓,神則哪裡也飛不到;有的則認爲,鼓給大巫師以力量與惡鬼戰鬥,在戰鬥中可起着盾牌的作用,有的還認爲他能夠通神,全靠一面神鼓,神鼓是大巫師上天入地的工具。”
“敲着鼓啊?”我暗中腦補了一下那畫面,頓時醉了。不行,我一英俊瀟灑的少年怎麼能敲着一面鼓......太娘炮。這種事情就留給何胖子來幹吧。
我看了一眼那鼓槌,拿起來對了鼓面輕輕敲了一下。只覺得那聲音十分有穿透力似的,悠揚地傳了出去。不知是否錯覺,我感覺周圍的氣場都有了細微的變化,隨後,我聽到外屋裡菜花一聲喵叫,分分鐘跑到我跟前站定。
“哎它好像是能聽懂鼓聲?”我驚訝地問道。
公孫白說道:“菜花有靈性,是靈寵之一,雖然級別有點低,但是有靈性的東西都會親近鼓聲。”公孫白說道:“在他們聽來,鼓聲就是一種召喚。你看這鼓槌,用的是旱柳木、樺木等做槌心,槌麪包水獺皮,都是通靈之物。”
“那這個鈴鐺呢?很特別。”我指着那銅鈴問道。我見那銅鈴不大,外觀爲錐形,尖部串一鐵環,上面盤桓着龍蛇圖案。
“這個你要是用呢我也沒意見。”公孫白笑道:“這一般是女巫師用的法器,叫做舞鈴。”
“銅鏡難道也是女的用的麼?”我問道。
“這個倒是不一定。”公孫白說道:“這叫烽火鏡。想必你看到過薩滿的神帽及神裙上都縫有小銅鏡,胸前及背後掛大銅鏡,帽上的小鏡叫護頭鏡,胸前掛的爲護心鏡,背上掛的爲護背鏡,銅鏡在背面帶有跟這個鏡子一樣的祥雲紋飾。銅鏡是薩滿通曉人間大事小情的鏡子,還是抵擋惡鬼利箭的盾牌。銅鏡是保護薩滿不受惡鬼傷害的盾牌,是能夠使薩滿預見未來,知曉好事與壞事的鏡子。而這面烽火鏡除了有這種辟邪的效果之外,最主要的是召喚神力的作用。”
我看了這幾樣,都覺得跟我的氣質不符,於是乾脆將目光落到那把刀身上。神杖的感覺有點逗逼,一米多長,杖頭有一銅的人偶,杖柄裹蛇皮,公孫白說,這東西是送魂到陰間裡用的。神刀也一米多長。刀鋒是鐵的,手柄是木製,樣式不花哨,但是鋒芒帶着一股冷然光輝。
我將那刀拿在手上揮了揮,覺得那風聲中居然帶着一種奇怪的聲音,像是曠野夜風,又像是大漠狼嚎。
“這把刀叫做封狼,如果你喜歡用,就送給你。”公孫白說道。
“這刀有什麼特別?”我問道。
“沒什麼特別。”公孫白說道:“只是一把古刀。但是分什麼人來用。你用的話,連菜刀的功能還不如。”
公孫白妥妥地補刀。
我正琢磨着放下這把刀,公孫白又說道:”至於巫術,我們暫時解不了你的封印,得通過你自己的配合和回憶。大巫會幫助你熟悉巫術。“
我琢磨着他說的大巫師就是何胖子。但是回想一下何胖子的德行,除了吃他還知道啥?
我將這把刀拿在手中,童樑湊過來看了看:“這刀看上去不一般,有點殺氣。”
“我看很一般啊,公孫白說這刀沒什麼特別,就是活得時間有點長而已。”我說道。
童樑點了點頭:“得,既然沒什麼事兒了,咱們走吧。”
我倆正要走,公孫白卻攔住我說道:“等等,有件事我要告訴你們。”
我跟童樑停下腳步。公孫白說道:“當然,第一是提醒你們注意身邊人。第二,我懷疑最近的血案都有人在背後操縱。”
“什麼叫最近的血案?”童樑皺眉道。
“從青蛙殺人案開始,到女學生失蹤,直到現在這個鬼嬰兒案件。”公孫白說道:“我總覺得每一件案子都跟其他幾件有聯繫,所有這一些案子都牽扯串聯在一起。”
“不可能。”童樑說道:“這幾起案子都是獨立的,無論兇手還是受害人,互相都不認識。”
“難道你在辦案過程裡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聯繫?”公孫白看着童樑問道:“或者說一點點不合理的地方?”
童樑沉默半晌,說道:”以前如果你這麼問的話,我不會在意。但是回想起來,小黑子曾經說過,第一件案子裡,他在案發人家安池塘邊看到一個穿綠色雨衣的胖子跳入池塘。而在第二個案件中,在電影院的觀衆席,小黑子說又看到一個穿綠衣服的胖子。這些事我原本並未在意,但是你一提,我倒是覺得有些奇怪。“
”不奇怪,因爲這些奇怪的案子很可能是被一個組織策劃出來的。“公孫白說道:”我聽說有這麼一個犯罪設計組織,收取錢財,提供給別人犯罪方案。我猜這個組織是存在的,這些案子也是他們策劃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