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鐲子裡面的拖鼻鬼怎麼會把我們帶到這麼個莫名奇妙的地方來。
正當我們收拾東西打算回去的時候,拖鼻鬼忽然就像是神經發作一樣,拼了命似得燒灼我的手腕,朝着東邊指着,這還不算,它破天荒的自己飛了出來,往着東邊飛過去。
李青文見我鐲子裡的拖鼻鬼飛了,頓時就拔腿追了過去,要我們快點跟上。
江三秀立賴着不走,氣的指着拖鼻鬼破口大罵:“你這死鬼,存心折騰來折騰我們的是吧!跟我一樣,也是個害人的精!”
本來我還擔心這拖鼻鬼到底是要鬧哪樣,聽江三秀這麼一講,我頓時就笑了出來。
“真是不容易,你竟然承認了你是個害人精的事實,難得。”狐狸趴在我懷裡,眼神輕佻的看着江三秀。
“你!——”江三秀頓時氣結:“你、你……。我纔沒有說我是害人精。——要是你這狐狸再取笑我的話,我就把你跟秦妃昨晚乾的那點見不得人的勾當,全部告訴小青,讓你們心懷愧疚。”
狐狸頓時一怔,趕緊的從我的手臂裡跳下來,塌着尾巴在地上走,那張狐狸臉別到旁邊去,活脫脫的像極了一個剛進門做錯事情的小媳婦,連說話都沒有了底氣:“你敢。”
江三秀看着狐狸那副害臊的樣子,頓時就樂了:“哼,狐狸我告訴你,要是以後敢再和我頂嘴的話,我就把這件事情給張揚出去!”江三秀說完,忍不住的蕩笑了起來。
狐狸轉過頭狠狠的看了一眼江三秀,卻沒有像之前那般凶神惡煞,冷冷的哼了一聲,懶得理江三秀了。
我看着狐狸,心裡頓時有些驚訝他怎麼反應那麼強烈?!不就是親了個嘴嗎?他竟然就像是真的幹了什麼不該乾的事情那樣擺着一副難堪的表情。
我立即眯眼笑了起來,誰說男人就一定要會調情,纔算的上是懂浪漫。狐狸這個正宗的古板老封建,就連晚上睡覺都不敢往我皮膚上粘的人,因爲主動迴應了一下我,堂堂一個家仙,就狼狽成這幅模樣。
看着狐狸尷尬,我心裡是無比的得意,要是這樣狐狸就受不住的話,那之後就有的他臉面無存的時候了。我甚至能想象的到今後狐狸會在我的教育下紅着那張白皙的麪皮、不知所措的場景。這個樣子的他還真是可愛呢。
狐狸看着我笑的眉飛色舞,全身的毛頓時都立了起來,齜着牙盯看向我。
看着狐狸嘴裡的尖牙,我頓時就覺得氣氛有些不對,乾笑了幾聲,趕緊的朝着李青文的背影跑過去:
“小青等等我!”
李青文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昨天晚上夢見了和我幹那啥事的原因,所以今天對我格外的照顧周到,竟然大聲的叫我慢點跑別摔着。
我頓時就風化了。
大概是他也覺得他說這樣的話尷尬,撓了撓頭,給了我個荒誕的理由:
“那個,每次我表妹追着我跑的時候,我就都要她慢一點。呵呵、習慣了。”
據我所知,李青文好像只有一個三歲的表妹,李青文是瞎了眼嗎?我這二十多歲的身軀,怎麼可以拿他表妹跟我比!
——當初江三秀把他介紹給我的時候,幾乎把他家裡祖上十八代的人都揭了老底,還說他的前幾輩祖先是從日本遷居過來的,後來就成了我們中國的人。
這樣講的話,他可不可以稱得上是一個混血兒?!
一耽擱,拖鼻鬼一下子就飛的好遠去了。我從來就沒有見過拖鼻鬼這麼着瘋狂的想要去一個地方,就像是前面有什麼東西在召喚它一樣!
我氣得直跺腳,但也沒有辦法,只能追着拖鼻鬼跑,江三秀一邊跟着我身後跑,一邊挨個的問候拖鼻鬼祖上十八代。
跑了好長一段時間的路,拖鼻鬼還是一個勁的往前面飛。狐狸厭煩了這種沒完沒了浪費體力的運動,趕緊的加快了速度上前一跳,將拖鼻鬼也咬了下來。
拖鼻鬼被狐狸咬住,嚇得在狐狸嘴裡尖利的叫。
我氣喘吁吁的趕到的時候,狐狸已經將拖鼻鬼咬的奄奄一息的丟在地上。
我看了眼狐狸,怪他怎麼可以這樣欺負拖鼻鬼,心疼的抱起渾身是傷顫抖的拖鼻鬼,問他怎麼回事。
拖鼻鬼立馬就激動的舞着他的那雙細嫩的手臂,嘴巴不停的張開合閉……。
好一段時間過去了,可是我就是聽不懂它在說什麼。
我無奈的看向狐狸:“家仙太爺,你知道他在說什麼嗎?!”
狐狸跳到我的肩上來:“它說它在這裡附近聞到了它同類的氣息,還說一定要去找他們。”
我想了會,這拖鼻鬼可是百年難的一見的東西,要是還有另外一隻,如果也肯歸順我的話,指不定尋找到鑰匙的機會就更大了一點。
我果斷的就支持了拖鼻鬼。
我們幾人跟着它向東走,這下江三秀是連我的祖上十八代都挨個的問候了一遍。
中午的時候,我們經過了一個看起來比較熱鬧的村子。村子裡好像是在舉行什麼活動,雜雜噪噪的聲音傳的老遠就聽得見。
江三秀肚子餓了,就拉着我們進村子去,狐狸也是贊同,沒等我們同意,他就跟江三秀走到了前面去。
我知道,狐狸一定是嗅到雞的味道了。這個世界上除了雞肉,我還真的不知道什麼東西才能讓狐狸激動起來。
大概是外人不怎麼回來這個村子,村子裡的人見我們幾人來了就都好奇的看着我們,幾個小孩子就躲在大人的屁股後頭看着我們偷偷的笑。
我把狐狸抱起來,拉住一個嫂子問這裡有沒有哪裡可以吃飯的地方。
那個嫂子看着我們幾個,笑了起來:“還沒吃飯是吧,我領你們吃去,今天陳家娃子辦出身宴,幾位是遠方的客人,就來吃個高興,還有好幾桌菜沒有吃嘞。”
村子雖小,可是村民卻是熱情的很,幾個小孩子起初還害羞,但見有人搭訕了我們,就跟在我們屁股後面嘻嘻哈哈的說笑。
我們是要去喝人家小孩子的祝生酒。這個風俗好多地方都有,有些地方也叫做週歲酒,之前是還要讓小孩子抓鬮的,只是現在這個習俗慢慢的沒有了。
到了這戶姓陳的人家,卻是是在辦酒席,幾十個人都在他們家吃飯,熱鬧非凡。不過只見屋裡屋外,確實還有五六桌的飯食是沒有動人動過的,桌上的菜色澤誘人而且還冒着熱氣。
“聯生,他們吃完了吧?來了幾個遠方來的客人,來喝你幾杯酒。”那個嫂子向這個叫陳聯生的男主人打招呼。
男主人看了我們幾個人一眼,笑着點點頭:“早走了,可以讓客人坐下吃飯。”
早走了?我莫名奇妙的看着周圍還有一大羣的人吃的高高興興的。誰走了?!
那位陳姓的主人家的家人熱情的招呼着我們坐下吃飯,一臉的喜氣,還抱出他剛出生的小兒子給我們看。
吃飯的時候,狐狸叫我把雞肉端到它的面前,江三秀就看不慣的就是狐狸這幅強橫吃獨食的秉性,就又跟狐狸爭來爭去的掐上了。
好不容易狐狸把江三秀氣的沒話說的時候,狐狸咬了第一口碗裡的勝利品,頓時將口裡的雞肉吐了出來。
“這桌菜已經有東西吃過了。”
江三秀白了一眼狐狸:“明明就是一桌子好好的菜,怎麼可能被人家吃過。”說完大口大口的吃起來,並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妥。
我想到了剛纔主人說的話,還有狐狸說這菜被東西吃過了。頓時就覺得古怪,是這家的主人家請了別的什麼怪東西過來嗎?!
胡亂的扒了幾口飯,打算走。
臨走之前我塞了個之前向那個嫂子討來得紅包,塞了些錢之後,放在主人的孩子的兜兜裡,還說了些祝福的話。
可是我沒有想到主人家實在是熱情,說我們遠道而來,硬是把我們留一天再走,說還有好多菜沒有吃完,要是不吃完是浪費的。
我看向其他幾個人。狐狸眼睛就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其他桌子上的雞,江三秀和李青文就在和幾個小孩子玩的正歡。
我有點苦笑不得的感覺,拗不過主人家,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