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話讓我的心一跳,昨晚的公交車清晰的出現在腦海裡,我輕輕的拉了拉墨零的手臂,往外退出了一些,方便講話。
“我可能知道是怎麼回事?”
墨零震驚的看着我,“你知道?”而後又很快的皺起眉頭,“你又惹了這些事?君崇知道估計又要生氣了。”
“喂喂喂。”我不滿的看着他,“首先我沒有惹事,只是可能知道而已!其次,我惹君崇生氣管你什麼事呀!說的好想他是你誰一樣。”
“就是。”
天緣小聲嘀咕,然後和我一起笑了起來,墨零一臉無語的看着我們,栗子不客氣的在我頭頂落下,我還沒反駁,天緣又幫腔道,“我回去告訴尊上,你打他的女人。”
“……”
我頓時樂開了花,摟着天緣蹭了蹭臉,挑起了眉,得意的說,“天緣,好樣的!”
“不跟女人和寵物一般見識。”墨零咂咂嘴,落了下風還嘴巴不饒人,眉頭一蹙,凜了神色說,“你到底知道了什麼?”
說起正事,我也不敢耽擱,一邊望着那邊的進展,一邊對他說,“昨晚我和君崇在陽臺看到馬路上有一輛很老舊的公交車開過,當時我還說怎麼這個點裡面還這麼擁擠,君崇對我說裡面不是人。我當時沒有看到這兩個死者是不是在上面的,但總覺得應該有關係。這條路最晚的公車也就一部,只是我沒看清公車是幾路車而已。”
墨零皺着眉沉思了片刻,突然拉着我往那個店長邊上走去,店長長得很魁梧,正手舞足蹈的跟警察解釋經過,聲音很大,所以不靠近我們也聽得清楚。
“我都說了,當時是晚上一點半,因爲盤點庫存太晚了,兩人又堅持要回去,所以我就送他們去了公交車站,看着他們上了公交車,我纔回去的。當時他們都好好地,周圍也什麼人沒有,所以我沒有人可以給我作證,但是我也犯不得殺他們啊?”
“你說的一點半,但我們初步斷定死亡時間是一點半到兩點半之間,這期間只有你一人與他們接觸過,而死者的手機裡最後的通話記錄也是你,所以我們不得不懷疑,請你和我們走一趟。”
“死亡時間在一點半到兩點之間?”我一手抱着天緣,一手託着下巴,“我記得昨晚公車出現的時間是兩點不到,你說會不會是厲鬼殺人?”
我沒聽到墨零的回答,轉頭才發現人不見了,左看右看,都找不到人,“去哪裡了?”
“他貼了隱身咒去裡面了。”天緣爪子搔搔脖子,說,“這裡血氣很濃,還有一股不知名的香味和臭味夾雜,有點難聞,四周沒有死者的靈魂。”
“不會又是蛇妖吧?”上次的蛇妖殺人讓我心有餘悸,聽天緣這麼一說,倒有些相似。
天緣搖搖頭,“不是,但說不上來是什麼東西。但昨晚我也的確感覺到鬼氣瀰漫,你說的那輛公交車可能是鬼車。我猜測兩個人肯定是誤上了鬼車,然後被鬼撕咬殺了,靈魂一併帶走。”
“可是鬼殺人和野獸一樣?”
“厲鬼會,但一般的不是。”天緣舔舔爪子,“我跟着主人後已經許久不接觸這方面的事了,對鬼的事知道的並不多,所以也許我的猜測是錯的。”
這時候,警方已經調查完畢,有幾個警察擡着兩具屍體把它們搬上車,我就站在車的邊上不遠。
他們過來的時候,眼睛突然覺得很痛,伸手揉了揉,再擡眼的時候,就覺得那袋子好像變得透明,讓我可以清楚的看到袋子裡的屍體。
兩具屍體伸手的衣服都被撕得破破爛爛,露出的肌膚上也是血肉模糊,面目全非看不清原來的面貌,一條條利索的爪子痕跡十分明顯,每一道都深入血肉內部,露出森森白骨,有種泄憤的衝動。
“喂,發什麼呆!”
墨零從身後拍了拍我,倒把我下了一跳,行人紛紛回頭看我,墨零臉色一黑,“叫什麼叫,我拍你這麼可怕?”
“你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我瞪了他一眼,再次朝那邊看去的時候,發現袋子還是袋子,根本看不清裡面的屍體,“墨零,你剛纔去看到了什麼?”
“那兩具屍體上的傷痕的確是像野獸爪子抓上的,但一時瞧不出來是什麼野獸。不過除了脖子上的那一道是致命的外,其餘所有的傷口都不是,但也能讓人生不如死,我覺得肯定是有人對他們十分憎恨,所以纔會這樣的弄死他們。”
“所以不會是鬼?”
“不排除。”墨零解釋道,“鬼只是對靈魂的一種統稱,野獸死亡也是有靈魂的,有一些野獸的兇猛程度不亞於一隻厲鬼。我沒有探查到兩人的靈魂,所以問不出什麼,也許他們是躲起來了。”
“躲起來也會有感覺吧?”我想着昨晚的公交車說,“你說會不會是被鬼車帶走了?天緣說昨晚那公交車其實是鬼車。”
“有這個可能。”墨零低頭想了一會兒,然後對我說,“這樣吧!今晚午夜,我們來這裡碰碰運氣。”
他倒是拍案叫定,我看着天緣眨眨眼睛,天緣對我搖搖頭,我就知道君崇肯定不會肯。但墨零那樣子似乎是非去不可。
警方一走,看熱鬧的也跟着走了,我拉着墨零準備去菜市場買菜,才走出去沒幾步,就看到一個修長的身影站在巷子的角落。
米色的休閒裝穿在身上,帶着柔和的美感,雙手插在褲兜裡,斜斜的倚靠在牆上,半闔着眼簾,似乎是在等誰,讓走過去的女人們都紛紛站定腳步,衝着這突來的美男散發出粉紅色的泡泡。
我腳步一頓,墨零回過頭來咂咂嘴說,“咋不走了?”
“不是。”我指指那邊的蘇子謙,說,“他是蘇子謙,我有種感覺他是來找我的。”
果不其然,我話音才落,蘇子謙就睜開了眼睛,緩步朝我走來,他身材高挑,長得又帥,姿態優雅,每一步都似童話裡的王子,高雅謙和,如同他的名字一樣,君子謙謙有禮。
墨零看着他眉頭一挑,笑了,“你的第二春?不對,第二春是祈祤,這個是第三春了吧?君崇怎麼不宰了他們?”
他聲音大,我不知道蘇子謙有沒有聽到,狠狠的踩了一下墨零的腳,刻意壓低的嗓音裡帶着一絲幸災樂禍,“他可是小幽的準男友哦!”
“……”
墨零臉色瞬間發臭,看着蘇子謙調鎧的眼神都變得怨怒,我心裡樂的開花,但也不敢多表現出來,蘇子謙走到我面前站定,對我微微一笑,“安心。可以談談嗎?”
他開門見山,我也知道關於工作的事必須要有個說法,也想過他這麼殷勤的要我去蘇氏工作,肯定不單單是因爲林幽的提議。
“好呀!但我有事,不能太久。”
“沒關係,一杯茶的功夫。”
“嗯。”既然決定了,我就把天緣往墨零懷裡一塞,他們兩個本就不對頭,天緣死命的拽着我不肯鬆手,墨零也臉色黑沉的不肯接手。
我無語的很,安慰着天緣說,“他要是欺負你,我幫你報仇,別怕。”然後又踮着腳尖在墨零耳邊說,“你先帶天緣去買菜,我幫你套套話,隨時幫你把小幽搶回來可好?”
“我和小幽不是你想的那樣。”墨零冷冷的丟下這麼一句讓我摸不着頭腦的話,就抱着天緣走了。
我眨眨眼,純當他是吃醋了。
蘇子謙找了一家很優雅的咖啡館,裝飾的蠻有小資情調的,優雅的鋼琴聲如同春風拂面,十分舒服。
我點了一杯檸檬水,開門見山的說,“蘇先生,我知道這份工作是小幽要求你給我的,但其實你沒有必要這樣,就算失去了我也不會生氣,更不會和小幽告密。其實說到底蘇氏的這份工作的確很好,對我的將來也有諸多幫助,是誰都不會忍心拒絕。只是我最近一段時間真的有事,起碼要到九月份也說不準能不能來上班,所以——”
“只要你肯來,無論什麼時候都可以。我也不單單是因爲小幽的要求才這麼殷勤,全是因爲你的畢業設計很符合我們的需要,是誠心想要聘請你。”
蘇子謙說話的時候聲音很柔和,似是流動的溪水,總讓人很舒服,會讓人很容易喜歡上的。林幽雖然整日嘻嘻哈哈,有時候沒心沒肺的,但若她真心喜歡蘇子謙,我肯定贊同。
只是我私心的認爲,最配得上林幽的還是凌風。
“謝謝你。”
“不需要道謝,這是你的能力,我們能夠聘請到你,是我們要對你道謝纔是。其實今天找你來不單單是爲了這件事。”
“還有什麼事?”
蘇子謙在咖啡里加了半袋糖,又用勺子攪拌着,然後用勺子敲了敲杯壁放在一邊,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咖啡,當杯底觸碰碟子的時候,發出了一聲很動聽的“叮”,我只覺得腦子裡什麼東西一晃而逝,隨即而來的是他柔和的聲音。
“凌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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