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媽是小區裡的人,對周遭的事物肯定比我更加熟悉,見到我這麼問,就笑了,“閨女呀,你是不是睡糊塗了,這裡哪有過什麼算命攤子。”
“沒有?”我很狐疑,解釋道,“就是之前在小區門口左邊那擺攤子的一個山羊鬍子的男人。我今天白天還見過他,和他說過話,當時走來走去的人應該都看到的呀!”
“哎,閨女,我看你最近是不是學習壓力大了。”
大媽突然這麼說,我很奇怪,“沒有呀?”
“那你今天一個人對着小區外的牆做什麼?還虛假半坐的姿勢,一個人喃喃自語,就在你剛纔說的地方。”
“大媽你一定看錯了,我當時是和算命先生在說話。”
“可那裡一直都沒有什麼算命先生啊!大媽我每天經過那裡去菜市場不會記錯的。”大媽狐疑的看着我,“閨女兒,你是不是中邪了?”
沒有算命先生?
怎麼會沒有?
我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證明這不是在做夢,可如果不是做夢,爲什麼我看到的別人卻沒有看到?
還是說那個算命先生也是鬼?
可若他是鬼,爲什麼要告訴我拿下人皮面具的方式?
我堅信,那個盒子還會回來,但現在沒有人可以幫助我。
大媽嘮嘮叨叨的聲音再也傳入不了我的耳膜,對我來說算命先生曾經是救命稻草,可現在卻是另一層恐懼。
手中的木盒像一隻血手抓着我怎麼也扔不掉,我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朝前走了幾步最後蹲在牆角邊低聲哭泣。
從來都沒有這樣害怕與無助,那是因爲我的生活一隻都一帆風順,更別說遇到那些東西了。
想起和君崇的冥婚,到現在的人皮面具,都和那些東西撇不了關係,雖然君崇也讓我害怕,但比起現在,這個人皮面具的陰魂不散讓我更加恐慌,可偏偏這個時候君崇不在身邊。
“哎呀,不是告訴你了嗎?遊戲裡都是五行相生相剋的,你用克它的屬性試肯定有效……”
就在我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一個男生走過,對着手機大聲的教別人怎麼遊戲,卻讓我腦袋裡閃過一道白光。
以前我也曾打過一段時間遊戲,知道五行相生相剋的道理。
於是我打車來到這一代還在建造中的公園,這裡四周都是還未種植花草的花壇,埋在這裡是最好的。
因爲五行中土是克水的,面具柔嫩似水是屬水,所以我把它從盒子裡拿了出來,埋進了花壇裡。
然後找了一塊石頭,把盒子砸爛,我就不信這個樣子它還能回來。
我前腳才走,就有一雙腳停在我毀掉盒子的地方,皮鞋被擦得很亮,褲腿也很乾淨,看得出它的主人是個非常愛乾淨的人。
那人盯着一片片的木片,搖頭嘆了口氣,然後撿起了木片。
等我回到家,已經晚上十點多了,鎖門睡覺,爲了防止自己再做夢,所以吃了安眠藥一覺睡到大天亮。
早上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尋找那個木盒,我前前後後找了三遍沒有看到這才徹底鬆了口氣。
因爲今天上午有課,我不敢耽擱,所以洗漱完畢後就出門了。
只是我走得快,所以沒發現在我離開後,在客廳鏡子裡顯現出一個渾身鮮血的女人,那雙眼泛着仇恨盯着我離開的方向。
“是你逼我的,別怪我不客氣。”
我打着哈欠走到樓下,好像聽到誰在我耳邊說話,可轉身望望身邊什麼人也沒有,正狐疑的時候,那邊林幽已經在叫我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