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幽被我拽出了婚紗店,有些不樂意的說,“安心,你做什麼呀!這麼好的機會,穿穿玩玩的嘛!”
我皺着眉,拽着她手臂的手不肯放鬆,直接把她拉離了那家店一段距離才停下來。一邊的小窮奇,遠離了那家店倒是重新安分了下來,也就是說那家店真的有什麼。
搖搖頭,我說,“我看得到那些婚紗都是用白色冥錢做出來的,而且剛纔拿給我們的兩件婚紗上還有血跡。”
“冥、冥錢?還有血?我怎麼沒看到?”林幽驚訝的長大嘴巴,有些惶恐的看着那家店,小聲的說,“你確定沒看錯?我聽說你身上的鬼氣失了很多,現在還看得到?”
“雖然有些模糊,但錯不了。上次我就看得很清楚。”
林幽表情誇張的抖了抖身體,抱住我的手臂說,“幸好有你在,否則穿了再知道我會奔潰的。走了走了。”
她拽着我一邊走一邊說,“可是他們怎麼會用冥錢做婚紗的?而且那麼多顧客都沒有發現,難道那家店主其實是隻鬼?”
我搖搖頭,表示不清楚,“我從店裡的工作人員身上並沒有察覺到不對勁,那個店主我也沒見過,所以不清楚。”
林幽一邊聽着一邊拿出手機搜索那家店的資料,“你看,網上的評論蠻高的,沒有一個人發現那些婚紗是冥錢做的,怎麼辦?”
“這個我要問問君崇才能下定論。我現在鬼氣不足,一些東西都看不清楚。”
“安心。”
林幽收起手機,摟着我的手臂看着我,修長的睫毛眨了眨,卻沒有笑。
“我之前偷聽到蘇子謙和別人的對話,說你身體裡其實有股很清新的靈力,很純。照理這樣的你應該失去鬼力後目光會變得更加清明,怎麼會變得模糊呢?”
林幽的話讓我想起君君和瀲熾之前都說過類似的話,我體內有股很清晰很清純的靈力隱藏,而且瀲熾還說和蘇家的有些相似,但我自己並沒有任何感覺,所有的模糊都是在鬼氣失去太多後出現的。
“我不知道。之前沒有鬼氣的時候,什麼都看不到,後來君崇給我注入鬼氣,我漸漸地目光變得清晰,甚至可以看到不同種族的氣息,還可以看到人頭上的死氣。現在鬼氣丟失,也變得模糊不清。所以估計是他們看錯了吧!我身上哪裡會有那樣清純的靈力呢!”
我微笑着不去想這個問題,對於我來說這並不重要,我只想要充滿鬼氣,因爲只有這樣才能和君崇親近,我是他的妻,身上怎麼能沒有他的味道呢!
我和林幽手拉手往前走,林幽沒有說話,平坦的眉頭微微蹙起,密集睫毛微垂蓋住濃郁的瞳仁,也蓋住深思的神色。
直到走過了兩個路口,她才突然說,“安心,你覺得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有人對你做了什麼,徹底壓住了你身上的靈力?所以你纔會沒有感覺?這段時間裡,有誰給你對方所有的靈力沒?”
我歪着頭想了會兒,貌似是有,那個人是君君,但是君崇說君君給我的鬼胎之力在我身體裡消失了,想來和林幽說的沒關係。
“沒有。”
林幽疑惑的看着我,沒能從我臉上看出些什麼來,最後眯眼一笑,“安心,我受了驚嚇,請我喝飲料。”
“好呀,去哪裡喝?”
“就這家吧!”
我順着林幽手指的地方擡頭看去,入目的是“第四號咖啡館”六個大字,眉頭微微蹙起,我扯了扯林幽的衣服,“可不可換個地方,這家店我上次進去覺得很不舒服。”
“哎呀,搞活動呢!這麼大的促銷力度,我們就進去買了就走,一會兒功夫,走啦!”
我拗不過林幽,上次進入的難受至今爲止還記得,這家店有結界,現在進去的時候也能夠察覺到肌膚上微微的疼痛。
但一進去我就愣住了,四周飄着咖啡的香味和淡淡的花香味,哪裡還有血腥味和腐爛味?
“有沒有不舒服?”
“沒有。”
“那就成啦,快排隊去。”
林幽扯着我去排隊,我呆呆的巡視四周,慢慢閉上眼睛去感受,但得到的結果是一樣的,很好聞很清新的味道,令人心情舒爽。
“那上次是怎麼回事?”
我自言自語,就算失去鬼力,也不可能感覺差距這麼大的,更何況我身上君崇的鬼力並沒有完全消失。
這家店的古怪從第一次就存在,今次再來,還是同樣的感覺,唯一不同的是變得舒服很多。
小窮奇也慵懶的伸着懶腰,並沒有和之前婚紗店那樣變得暴怒。
他是上古獸,雖然變小,但對於危險還是有敏感的,婚紗店讓我不舒服,他也暴怒,這家店令人很舒服,他也變得很安靜。
“小姐,這裡可以快速點單。”
長頭髮的服務員拿着單子走進長長的人羣中,像肯德基可以快速點單那樣,方便顧客。
我吸了吸鼻子,從他身上聞到一股很香的味道。
他笑盈盈的看着我和林幽,把手中的的單子遞過來,一頭黑髮被牛皮筋束縛在腦後,黑白兩色的服務裝讓他體態更爲修長,白皙的肌膚帶着透明的色彩,滿目微笑的臉蛋漂亮的如同一朵盛開的冰蓮,中性化的聲音根本一時難以分清男女。
“謝謝。”林幽接過他遞過來的筆紙,一邊看一邊問,“你們這裡有什麼推薦的嗎?”
“帶皇冠的都是本店的招牌,這裡的咖啡都是店主親自研磨製作的,味道很獨特,你們可以試試。不過——”
他突然朝我看了一眼,彎起的眉眼像月牙的弧度,閃亮又晶瑩,“若是不喜歡咖啡,也可以選擇這裡的花果茶,保證你覺得回味無窮,喝了身心舒爽。”
“花果茶?”我狐疑,突然一根筋的說,“是你做的嗎?你身上總是有很清新的香味。”
他微笑的眸色稍顯僵硬,讓燈的光線正好定格在黑色的瞳孔上,反射出奇異的光輝,但也僅是片刻,瞳孔被光照時間久了會不舒服。
“是我做的,想喝嗎?”
於是我和林幽一人買了一杯花果茶,一杯咖啡悠哉哉的走出了第四號咖啡店,它門框上的黑色廣告牌依舊那麼非主流以恐怖爲主,但店裡的氣氛已經不是地獄的黑暗了。
那花果茶也不知道是什麼花和果子做的,喝在嘴裡滿嘴清香,呼吸裡都有一股花香,讓人回味無窮。
回到家,只有饕餮在廚房間忙碌,詢問下才得知君崇和止水有事,或許今晚不回來了,我也沒在意,畢竟他們有大事要做。
吃了飯洗了澡,我爬到牀上就睡覺了,明天是付莎莎的婚禮,我和林幽給她選了一份禮物,不算貴重心意到了就成。
第二天我睡了個懶覺起來的時候,君崇纔回來,看他疲憊的眼子,我到嘴的話就不忍心問他,拉着他上牀休息,“你好好睡覺,我出去大吃大喝了。”
君崇把我按在牀上吻了半響才戀戀不捨的放開,“早點回來。”
“嗯。”
“對了,窮奇我讓檮杌帶着他去找些東西,今天就不跟着你了。”
我這才發現只要君崇一出現,必定跟在他屁股後面的小窮奇不見了,微笑着點頭,“你的跟屁蟲嘛!給你,他跟着我一天到晚就睡覺。”
“他靈力損失過多,只有那副狀態且在休息狀態下才可以更快恢復靈力。我們昨天發現了瘴氣,正在查探消息,到時候還需要窮奇的力量。”
“嗯。”我摟着君崇的脖子,依偎在他胸口,輕聲的說,“凡事不要着急,天無絕人之路,我們一定會成功的。”
“時間不早了,你快去吧!”
我和林幽直接約了酒店門口見面,付莎莎老公家有錢,所以訂的是本市最好的酒店。
林幽仰頭看着金碧輝煌的大酒店,讚歎道,“有多少人想在這裡辦酒席,就是太貴,所以有錢真好。”
“別說的你跟個窮鬼一樣,你家也家底很厚實。”我推了她一把,打趣道,“直接把蘇子謙吃了,以後這樣的酒店你勾勾手指就把你當做老佛爺伺候了。”
“切。”林幽撇撇嘴,表現的滿不在乎。
其實我有時候很想問她對蘇子謙到底是怎樣的情感,是不是因爲凌風的事,所以她對蘇子謙存在着一份感激,所以纔會留在他身邊不走。
但我與蘇家必定會鬧出一些不愉快,我不想到時候林幽難堪,但有些事一說就會挑起她心頭的傷疤,凌風的死終究是個遺憾。
“喂,我聽說這家酒店就是那個‘消失的新娘’的酒店呀!”
“我好像也聽說是這家酒店,但那件事不是假的嗎?”
“這樣的酒店哪幾個是乾淨的?肯定是爲了堵住別人的嘴,花了點錢唄。我在網上看過,說那件事是真的,有人匿名放了一張照片,拍的就是新娘遺留在舞臺上的照片,照片上的婚紗全部都是白色冥錢做的,不過那照片很快就被刪了,發言者也被屏蔽賬號。”
就在我和林幽準備進去酒店的時候,兩個年輕的女子在一旁議論,看着是正好經過的。
關於那個消失的新娘我之後也沒怎麼關注,但我赫然想起之前付莎莎說過,她所有的婚紗都是那家婚紗店提供的,那家婚紗都是冥錢,她穿上去,又在這家酒店,我心頓時砰砰直跳。
拉着林幽二話不說的走進大廳,那邊付莎莎挽着老公楊峰的手正在迎接親朋好友,滿臉幸福,一身潔白的婚紗高雅優美,卻真真實實是婚紗,不是冥錢做的。
心,瞬間一鬆,她沒穿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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