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着林幽追了上去,那個服務員明明走的不是很快,我們也是一路小跑過去的,可是追到酒店門口的時候就不見了他的身影。
“跟丟了?”
“嗯。”
我點點頭,看着人來人往的大馬路。
其實,剛纔發生事情的時候,宴會場的人就走走去去的,除了來參加婚禮的肯定還有酒店的工作人員或者其他在這裡吃飯的人,所以那個服務員出現在這裡並不奇怪。
但我看到他的那一眼起,就有一個很強烈的感覺,感覺他肯定知道什麼。
可我們並沒有追上他,但我們一路追上去的時候,我並沒有從他身上聞到那股香氣,這點就叫人更加奇怪了。
“不如這樣。”林幽的聲音叫我回了神,原本晴朗的天突然下起了小雨,淅瀝瀝的連綿不斷,像極了女人哭泣的模樣,帶着一股哀怨。“你回去問問君崇的意思,我去查查那家婚紗店。”
“不行,我和你一起去,萬一有什麼事也好有個商量。”
林幽搖搖頭,從包裡拿出一把晴雨傘,撐在頭頂,擋住雨水。
“我消息源比你廣,打聽消息的事就讓我去,你放心,又不是去那家店,沒事的。大不了我去找子謙?”
林幽說道蘇子謙後又自己搖頭笑着說,“還是算了。以前不知道他是陰陽師的時候,也都是這麼做的。現在不能因爲知道他的身份而刻意去央求什麼。你放心我沒事的,隨時保持聯繫。現在還是白天,鬼就算要對人下手,多半隻會在晚上,而且剛纔的事你也看到了,我們假設那個鬼是把付莎莎當做自己的妻子帶走,也就一時半會不會傷害她,所以現如今我們以打探消息爲主,知道嗎?”
林幽的話都說到了這份上,我再堅持也說不過去了,於是我和林幽分開各自行動,我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家。
“君崇,君崇。”
我進門後,反手甩上大門,朝着臥室跑去,眼前黑影一閃,腰際一緊,下一秒我就被微涼的氣息包圍。
君崇抱着我轉了個圈,皺起了眉,“淋雨了?去洗個澡,免得感冒。”
他不容反抗的就把我往浴室帶,我被他提離地面,只能緊緊摟住他的脖頸,“你先放我下來,我有重要的事對你說。”
“在我而言最重要的是你的身體,你發燒纔好,切不能因爲淋雨而感冒,這樣以後我還怎麼碰你?”
君崇打開水龍頭,放了熱水,同時脫下了我身上的裙子,把我放在了浴缸裡。
他身上的衣服因爲我的扯拉變得鬆鬆垮垮的慫嗒在肩上,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他低頭瞅了自己一眼,然後二話不說的就脫下長袍,修長的大腿往浴缸裡一跨,摟着我坐了下來。
我頓時背脊一涼,然後臉色發燙,感受着他寬厚的胸膛,嚥了咽口水,“那個,君崇,現在還是大白天。”
“大白天又怎樣?”君崇從背後繞過來,下巴磕在我的頸窩裡,修長有力的臂膀將我緊緊的摟在懷中,肌膚下滑嫩的觸感撩起一抹抹顫慄。“安心,我只想和你一起洗個澡,你是不是想歪了?腦子裡整天黃黃的,都不打馬賽克的?”
“……”
我撅着嘴,雙手放在水下,捧起水,然後往後面甩去。
我沒想到君崇會沒有躲開,愣神下爆發了得逞的奸笑,“不怪我哦,誰叫你沒有躲開。”
君崇頭髮溼漉漉的黏在臉上,滿臉的水滴滴答答的,既沒有動怒,也不曾微笑,就那樣睜着濃郁到泛不起任何漣漪的眼睛盯着我,我被他看的渾身發毛,還是逞強的說,“你不準秋後算賬哦!”
“你放心,我不會秋後算賬,對我而言,賬想算就得算清的。”
“啊——哈哈——你放手,哈哈,好癢,我受不了了。”
君崇修長的十指在我腰間撓癢癢,還左右開弓,我被他夾在雙腿當中,根本躲閃不了,笑得我眼淚都出來了。
“君崇,我錯了,真的錯了,好癢,別撓了,我認錯,哈哈哈……”
“認錯最好的方式是什麼你知道嗎?”
君崇停下雙手,我虛弱的靠在他的胸口,笑出的眼淚都無力擦去,迷茫的看着他,“不知道?”
“笨死了。”君崇捧起我的臉頰,低下頭,雙目相觸,“是這個。”
柔軟的吻輕觸被水沾溼的脣瓣,很輕,帶着細心地呵護,沒過多久,我就在舒服中感受到一股涼意從嘴巴里穿越喉嚨貫穿至全身。
君崇在給我過鬼氣。
“有沒有不舒服?”
沙啞的聲音帶着小心翼翼,我搖搖頭,雙手抱起他的脖子坐直了身體,“沒有,你別擔心我。以前我都能夠接受,更何況是現在?”
“不。”君崇抱着我從浴缸裡起來,用毛巾擦拭着我的身體,邊說,“先前你身體裡什麼都沒有,給你鬼氣就如同喝一種新的飲料那樣,除了最初的不適,很快就能夠適應。但是現在你的身體裡有一股很純的靈力聚集,雖然不重,但卻在你身體裡形成一道防護壁,對於外界的入侵,若是抵抗不了,就會損害原本的你。”
“靈力?”我訝異的看着他,“你也察覺到我身體裡的靈力?是君君給我的嗎?”
“不是。那是封存在你身體裡原本的力量,因爲冥界的關係,它開始慢慢復甦。它很弱所以你察覺不到,但卻是不能忽視的存在。”君崇用浴袍將我圍住,自己也穿戴好彎腰將我抱了出去,“所以我才更加擔心。”
“不需要擔心。”我雙手捧住君崇的臉,沉聲道,“我們一定會在一起的,絕不分開。”
君崇被我的氣勢弄得一愣,好一會兒才恢復過來,把我放在沙發上,拿過吹風機將我溼漉漉的頭髮吹乾,“今天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你身上有鬼氣。”
“所以那個透明的影子真的是鬼?”
“所以你是不是需要先坦白一下過程?”
等我把酒店發生的事說完,君崇也把我的頭髮吹乾了,然後給我倒了杯水,發表自己的意見,“多半是前塵未了的緣,今生來糾纏。失蹤的兩個女人有什麼相同的地方沒?”
“這個不清楚,模樣也不像,具體的要等小幽的消息。”
“等天黑了,我們一起去看看,有些事光憑猜測是不行的。”
因爲這麼一鬧,中午沒有吃飯,君崇一個電話把饕餮給喊了過來,饕餮以爲出了什麼事,沒想到只是給我弄吃的。我怪不好意思的,但君崇像君王一樣往那裡一坐,霸氣十足,誰敢反抗?
心底的喜悅和甜蜜總是壓抑不住的往外冒,我知道能有這樣一個縱容我愛護我的男人,是多麼的幸福,我更應該珍惜纔對。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林幽給我打了電話,她查到了之前那個消失的新娘的消息,證實的確有這件事的存在,但是有人將這件事壓了下來。
消失的新娘叫做李曉雨,今年28歲,是一位大學教師,家庭條件並不是很好,但之所以會在這麼豪華的酒店辦宴席,是因爲之前抽中了一個大獎。這場宴席並沒有花費他們一分錢,所以出了事,他們也因爲酒店的壓力而什麼都沒說。
在網上發佈那張紙婚紗照片的就是李曉雨的丈夫,他家裡是鄉下,因爲實在很愛李曉雨,想要將這件事宣揚出去,但沒有作用,因爲沒錢沒勢。
“李曉雨和付莎莎並沒有任何的關係,兩人除了結婚對象外,之前並沒有其他男人。兩人身上穿的婚紗都是那家婚紗店提供的,但只有儀式上的那身婚紗纔是紙婚紗,其餘的都是真材實料,包括敬酒準備的禮服也是真的。還有,你等我喝口水。”
林幽咕嚕咕嚕的喝了半杯水,這才繼續說,“我針對那家婚紗店特意去找了一些資料,發現除了李曉雨和付莎莎外,還有兩個女人也都是差不多的年紀,因爲穿了婚紗辦酒而消失的,就在李曉雨出事前兩週。一起發生在鄉下,有一起發生在自家酒席中。鄉下的消息還沒拿到,但那個辦在家裡的,我打聽到據說新娘本就不願意嫁給現任丈夫,所以突然消失,家人以爲她賭氣離開,這件事沒有得到確切的消息就是那隻鬼帶走了新娘,但有人說的確看到新娘婚房裡放着一牀紙婚紗。”
“所以這件事還是和婚紗店脫不了關係。”我聽到這裡有個疑惑,“她們怎麼會都會去那家婚紗店的?而且時間還這麼近。”
“嘿嘿,知我者莫若安心也。就知道你會問這個問題。”林幽大笑的誇了我一番,然後很自豪的說,“這家婚紗店在網上有一個‘準新娘免費提供婚紗’的活動,內容基本是隻要輸入你的出生年月,上傳你的照片,被選中者,就可以免費得到婚紗店提供的婚紗,而且婚紗都是免費贈送的。那家婚紗店的評分不錯,女的肯定會上當。並且婚紗店開得時間也不短了,但只有她們四個被選中。”
“又是出生年月?”
“對,而且她們年紀不同,但都是出生於同一天,並且她們四個都在眼角下有一顆淚痣。”
出生年月相同,臉上還有相同的印記,作案者是鬼,而且李曉雨和付莎莎都在消失前叫了那隻鬼夫君。
這樣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林幽的調查無疑給了一個巨大的突破點。
寫書不容易,希望大家能夠喜歡這本《我的鬼丈夫》,你們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賣個萌,求大家相互轉告,幫忙廣告,再打個滾,求書評、求票票、求訂閱、求打賞,各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