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事實,可是他好像被踩中老虎尾巴一樣怒氣騰騰,“綠帽子?江琳琳,你還有臉說,你敢說,這間酒吧你是第一次來?”
我心頭訝異,他是怎麼知道我以前曾來過裡。
他看着我的表情,冷笑,聲音冰冷刺骨,“很意外吧,兩年前,就在這間酒吧,我親眼看到你扶着一個醉醉的男人上了二樓。揹着我偷男人還敢理直氣壯?”
與前夫離婚六天,這麼快就見面。並且還是在就算看似正規,實則容易發生道德問題的酒吧裡。
楚昭洋帶了一個友人,姚千帆,一個女人,那個緊緊巴在他手臂上作菟絲花的女人,不是他的秘書楚莉莉,也不是曾向我逼宮的韓麗婷,也不是那個白目的姓劉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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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人正是昨天在商場裡與我狹路相逢的王青儀。
氣氛很詭異。
姚千帆面帶微笑,楚昭洋冷着一張臉,王青儀一臉警惕地瞪着我,攙着楚昭洋的那雙手臂,緊了又緊。
而我呢?孤單一人,坐在吧檯上,就這樣與他們對峙。
空氣中有暴風雨來臨的徵兆,我力持冷靜,不動聲色地看着楚昭洋,不明白他臉上的陰雲密佈從何而來!
一陣沉寂,周圍的搖滾聲及喧譁聲已遠去,眼前,除了詭異,還是詭異。
我不開口,因爲不知道該怎樣開口,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前妻與前夫偶然相逢,是橫眉豎目還是微笑以對?
我沒有經歷過,所以不知道該怎樣面對他。
而我能鎮靜地迎視前夫,及他臂彎裡的女人,也算是厲害了,我在心裡替自己喝彩。至少沒在大衆廣庭之下出醜失態,也不像有些前妻,在見了前夫有了女人後心態不平衡或是破口大罵。
還是姚千帆打破了沉默,“嘿,昭洋,你好厲害。在家紅旗不倒,在外彩旗飄飄,我太佩服你了。”
楚昭洋冷着臉,不發一語,目光依然在我與姚千帆身上來回掃蕩,如倭寇的眼神。
王青儀說話了,她一邊緊緊挨着楚昭洋,一邊嬌滴滴地道:“千帆,你說的什麼話?昭洋已經與她離婚了,與她已沒任何關係了。昭洋與我交往,她身爲前妻,已經沒有資格再過問了。”她眼珠兒一轉,嫵媚的雙眼瞟向我,不懷好意,“更何況,昭洋在未離婚之前她都不敢管了,何況離婚後呢?”
姚千帆愕然,看了我與楚昭洋:“你們離婚了?什麼時候的事?”
我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冷道:“你們慢慢聊,恕我不打饒了。祝你們玩的盡興。”倒黴死了,好不容易鼓足通氣來酒吧準備鉤一個夜情的男人享受享受,卻碰到這些掃把星。
姚千帆不安好心,王青儀不懷好意,而楚昭洋----十足十的掃把星!
他們三人爲夥,我哪是他們的對手,趁還有理智在腦袋裡裝着,趕緊撤退纔是真理。
可惜,我的退讓卻在某些人眼晨當作是怯場,王青儀攔着我,嬌笑連連:“楚太太,哦不,你與昭洋都已離婚了,叫你楚太太已經不適合了,該叫你什麼呢?”
我不怒反笑,這個嬌縱無知的女人,上天給她一副好容貌好家世,卻沒有給她好的心腸與修養。
“你叫我江小姐就可以了。”我微微一笑,看了看楚昭洋,道:“想不到王小姐動作還真快,這麼快就打敗了楚先生在外邊的衆多紅粉知已,可喜可賀。”
她冷哼一聲:“她們算什麼東西,能與我相比嗎?”
我抿脣,靜靜地道:“確實,你可是王青儀。王氏企業的千金,誰娶了你,就可以少奮鬥三十年。”我看着楚昭洋,笑吟吟地:“恭喜你了。楚氏與王氏一結合,強強聯手,不出幾年,未來的A城,就是楚先生的天下了。”
楚昭洋神色依然冰冷,雙眸瞪着我,我看不明白他的眼神是何種意思,我只能當作男人的自尊心作崇罷了。通常男人與妻子離婚後,再次見面,妻子過的不好,他會愧疚,過的不好,卻又生氣。
而我對他新交往的女人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嫉意,可能激起了他的不悅吧---大男人的心態沒有得到滿足。
王青儀依然扯高氣揚地叫囂道:“那當然了,我是什麼身份的人?只有我才能替昭洋帶來成就,不像有些人,只能花錢,卻不能進錢,怪不得只能被休掉了。”
姚千帆笑了出來,我看了他一眼,他的目光嘲諷。
我淡淡一笑:“是啊,楚先生有了你,你肯定是他不可多得的賢內助。”我不理會楚昭洋鐵青的臉色,笑道:“王小姐的父親可是本市排名前五十的富豪哦,娶了她,就是抱了個大金蛋。楚先生可要好好把握纔是。”如果不是我的插足,說不定楚昭洋與王青儀在大學時代就已結合,那樣,楚氏與王氏肯定又上一層樓了,我的罪孽真是深重。
一旁的姚千帆“撲噗”地笑了出來,王青儀瞟他一眼,得意洋洋地看着我,下巴一抽:“那當然,算你有自知之明。”
我冷笑,話鋒漸漸尖利:“我有沒有自知之明等你成了楚太太再說吧。”我瞥了眼一直默不作聲的楚昭洋,揚起淡淡的笑容,長髮一揚,決然而去。
“想不到才短短几日功夫,就耐不住寂莫跑來找男人了。”他拉住我的手,終於開口了,但實在不怎麼好聽。
胸口有一團火燒的厲害,我咬牙,很想脫下高跟鞋砸在他扔上。
我挑眉,微勾脣角,極盡嘲諷之能:“只准許你女人一個接一個地找,卻不允許我找男人?楚先生,你確定你是活在二十一世紀,而不是古代?”現在大女人當道,表面上男女平等,但男人骨子裡的封建思想依然根深蒂固。就連女人也有種男人可以出軌,而女人就不行的觀念,這樣的根深蒂固的道德觀念,連道德家都把正義的方向偏向男人。男人偶爾出一下軌無傷大雅,可女人就不同了,立即打入****的標籤,一輩子也抹不去。
楚昭洋就是此例,完完全全是出軌男人的代表。
大概不知該怎麼反駁我,所以他臉色很不好看。我心裡的火併未因駁斥他而熄滅,還有越燒越旺的傾勢,我又道:“我們已經離婚了,所以,收起你的大男人思想吧。”我拉長了聲音:“我沒有在婚內給你戴綠子也算對的起你了。”
我說的事實,可是他好像被踩中老虎尾巴一樣怒氣騰騰,“綠帽子?江琳琳,你還有臉說,你敢說,這間酒吧你是第一次來?”
我心頭訝異,他是怎麼知道我以前曾來過裡。
他看着我的表情,冷笑,聲音冰冷刺骨,“很意外吧,兩年前,就在這間酒吧,我親眼看到你扶着一個醉醉的男人上了二樓。揹着我偷男人還敢理直氣壯?”
我再度訝異,原來那天他也在這間酒吧,並且也看到了我,可惜,他的猜測---實在可笑之極。
“怎麼,沒話說了吧?要不是我親眼看到你揹着我出軌,我也不會在外邊找女人了,收起那副受害者的面孔吧,看了就噁心。”他目光鄙夷。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這兩年他時常與外邊的女人鬼混,原來是看到我先他一步出軌,所以心頭不平衡。
“原來,那天晚上----”我好想笑,可淚水卻先一步流下。我別開臉,眨了眨眼,生生逼生眼裡的淚水,轉頭,冷笑:“楚昭洋,你是我生平見到過的最大的傻瓜。”
他瞪我。
我冷眼看着他,聲音冰冷,“我出軌,你外遇,咱們兩不相欠。”想了想,又不甘心,我又加了句:“那天晚上,難道你就真的不記得你酒醉後的事嗎?”
你瞳孔一縮:“你什麼意思?”
我輕笑,下巴一抽:“就字面上的意思。”
快步走出酒吧,快到門口時,他一把抓過我,聲音急切:“你先別走,你告訴我,那天與我---上牀的女人究竟是誰?”
我看着他急切而熱烈的面孔,又想笑又想哭。“那個女人,對你很重要嗎?”我慢聲道,手心卻不自覺地握緊。
“對,很重要。”他猶豫了下,堅定地說。
心頭忽然平衡了,釋然了。至少,我還沒掉渣到一文不值的地步。
我甩開他的手,道:“還是算了吧,我不想毀去你心目中美好的女神形像。”要是讓他知道與他上牀讓他至今難忘的女人就是他厭惡至極的女人的話,我怕他會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