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立業沒有打斷,眼神有些怪異的看向了曹小雷。
“好吧,滿足你的好奇心。等B的交流團來到了C院校之後,爲了再次將無人機實驗基地掩藏保護起來,而又不太招搖暴露,於是C院校再次用一個早已患急性哮喘病死去的女研究生,製造了又一起校園兇殺案,並且利用這個案件,假借警員加強了實驗基地周邊的安全,而且藉機添加了路燈,做到了一箭雙鵰。”
“故事不錯啊,一明一暗,很精妙啊。”
“這還算精妙?更精妙的還有,A國防部爲了防止泄密,找來了一位姓曹的警員,讓他去監視交流團保護所謂的太空計劃,其實是爲了吸引注意力掩藏無人機實驗室,而在無人機實驗室早就安排了另一名叫黃雀的特工。B爲了成功找到並且毀壞無人機,也做了兩手準備,讓一個男的去太空實驗室搞情報,其實背地裡還有一位女特工在調查無人機實驗基地。”
曹小雷用戲謔的口吻,結束了這個很複雜的故事。
旁邊的徐立業此刻,已經是換了一種欣賞的目光看向了曹小雷,“你真的很聰明。”
“校長也很聰明,所以聰明人和聰明人打交道,就不用拐彎抹角了,伊莉娜的屍體就當替罪羊來結束兇殺案吧,這件案子,我想還是您親自和沈局探討一下比較好,我怕有些秘密說漏嘴,被咔嚓……”
曹小雷調侃的道。
“明白,我會給他說清楚,你還有什麼要求嗎?”
“順道給葉晴討個嘉獎,這麼大的案子不吭不響的結案就太怪異了,不如搞大一點,風風光光表揚她一下,反而不引人注意,您說是不是徐校長?”
“呵呵,好的,我滿足你,這個葉警官人不錯啊,好好加油。”
徐立業站起身子,意味深長的曖昧一笑然後走出了門。
曹小雷沒再說話,葉青的身子他都嚐了好幾遍,還在乎別人瞎猜嗎?
他用講故事的方法,很隱晦的講完了整個案件,以及軍科大近來的怪異事情,A國就是華夏,B國就是E國,而C院校當然就是軍科大。在這場遊戲中,包括曹小雷都只是高層的一枚棋子。
不管是明着吸引注意力的棋子,還是暗地裡實施保護的棋子,或明或暗,都在這場遊戲中盡職了。
維克多的死,有些冤枉了。
也許到死他都不知道,他的上級就是熟悉的伊琳娜,他那個竊取太空A計劃的機密任務,不過就是爲了吸引注意力,掩護伊琳娜前往鬼子坡無人機實驗基地。
曹小雷也是棋子,和維克多一樣,吸引注意力掩護黃雀。
不過這貨很聰明,從兩起兇殺案的時間入手,又善於發現林林總總怪異事件中的線索,再借助常林的情報,以及月小魚偷拍的老者相片,確定對方是無人機領域的權威學者,最終判定了無人機的事情,揭開了整個故事。
不過這個故事是真相嗎?
真相只有一個,但這個卻不一定是!
有可能這個無人機實驗基地,也僅僅是個引人耳目的幌子,真正的無人機到底在哪裡,只有運籌帷幄,擺佈這些棋子的那些高層,才真正的知道。
曹小雷唏噓一番,走出了辦公室。
外面等急了的葉晴,趕緊奔了過來,“小雷,你快去找沈局彙報案情啊,我可是打包票今個就結案的,你可別讓我出醜!要是你真拿我開玩笑,我滅了你!”
“走唄,咱去吃飯,案情已經結了。”
“結了?剛纔就是徐立業去了局長辦公室,難道是他!”
葉晴驚訝的猜測道。
“別瞎猜了,有些事你不知道反而是安全的,聽我的沒錯,等着嘉獎吧,當然如果你硬是要滅了我也可以,咱回公寓到牀上,我給你機會。”
曹小雷開玩笑道,葉晴一聽臉頓時紅了,“大流氓,誰跟你上牀!”
局長辦公室內,沈辰聽完徐立業的話之後,臉色已經烏雲密佈。
“不錯啊,耍着我們一幫警員幾次三番的去賣力。”
“在國家的利益面前,連生命都可以犧牲,這又算什麼。”
徐立業鄭重的道。
“你可以出去了,剩下的我知道該怎麼解決,希望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你可以提前打個招呼,免得我再在百忙中派出精銳警員湊熱鬧,反而讓更多危害百姓安全的要案,因爲警力不足耽誤時間最後黃了。”
雖然沈辰的地位和職稱要比徐立業低一些,但這時他沒有絲毫的遷就,直接有話就說了。
後者沒有說話,兩人雖然立場一致,不過在各自的利益上,發生摩擦是在所難免的,徐立業自顧笑笑說聲“對不起了。”然後便是扭身出了門。
幾天後,案件通過包裝,以另一種方式呈現出來,然後結案了。
不過卻沒有用伊琳娜的屍體當替罪羊,因爲對方的身份是機密,再就她是個女性,和校園強暴兇殺案不容易結合起來,還是沈局會變通找了一位本來就判了死刑的男案犯,讓其再次走了一遍程序,在媒體面前露了露易容過的臉,然後算是給天下好事者了一個交代。
葉晴的嘉獎如約而至,她小臉蛋笑的都成了早上八九點鐘的太陽。
她還想裝矜持,讓曹小雷去領獎。
但這貨卻是很大度的說,“咱倆誰跟誰,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
葉晴執拗不過,最終厚着臉皮將功勞全部攬到了自己身上,檔案上又是多了厚厚的一個資歷,對着記者的相機擺了幾個陽光正義,新時代青年楷模的形象之後,完全成了警局內炙手可熱的刑偵能手。
她還感覺虧待了曹小雷,不過後來……她終於明白了曹小雷那句話的意思。
他的就是葉晴的,葉晴的就是他的。
這話看似真誠感人,實則就是把妹的幌子,被這貨拿來,又將人家姑娘的身子再次共享了一次……
一個星期後,軍科大外面學生來往絡繹不絕的從軍路,一顆巨大的松樹下,於楓靜靜的站着等着自己心愛的人前來接她,她上身穿了一件露肩的韓版雪紡紗小衫,顯得調皮可愛,渾然不像是已經結過婚的婦人。
歲月在她身上,留下的僅僅是風韻,以及如春風般溫柔的成熟。
她下身穿的是一件田園風碎花的波西米亞長裙,色彩斑斕,將原本就妖嬈的身段,與不盈一握的細腰,勾勒出一種夢幻般的美感。微風拂來,吹起她的長髮她的裙襬,這一霎她站着就如山坡上一棵開滿了爛漫野花的樹。
旁邊經過的男子,止不住的流連偷窺。
這花一般的女子,縱是冰冷的雕塑看見也活了。
於楓臉上飄着微笑,腦海裡都不由自主浮現了曹小雷那抹壞壞的表情,這個男子總是在她不經意的時候,就闖進她的世界,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給了她無限的希望和惆悵。
她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是不是還配得上曹小雷。
即便是看見青春活潑的葉
晴,於楓都會感到自愧不如,但是……她又難以阻擋自己對這個男子的喜歡,她是糾結的。
忽然一輛帕薩特開了過來,她急忙看去,引得裡面的司機都詫異的禁不住對她笑了笑,還以爲有了什麼豔遇。而後於楓傻傻的笑了笑,她又把帕薩特當成了輝騰。
腦海中,一種熟悉的眩暈感不打招呼的襲來。
她站立的身子微微搖了一下,隨即恢復了正常,從一年前,她就經常的有這種怪異的感覺,作爲醫生她曾經去醫院做過CT,得到的答案是,顱內損壞的後遺症。
那次與曹小雷無怨無悔的共赴懸崖之後,她撿回了一條命,但大腦卻是受到了損害,雖然勉強做了保守治療,但當時醫生就說過,難保日後不會再出現後遺症以及併發症。
爲此,她猶豫了,沒有再去聯繫曹小雷。
再後來迫於家庭的壓力,以及那個男人的執着,心軟的她出嫁了。
於楓揉了揉眉心,想要儘快清醒下來,免得等會臉色很蒼白的面對曹小雷,但還沒等她恢復好,身子忽然一軟朝前倒去,正好趴在了一個男子的懷裡,然後沒了知覺。
幾分鐘後,曹小雷來到了從軍路,開着輝騰來來回回幾遍之後,卻沒有見到於楓的身影,他頓時有些擔心。
連着打了幾遍電話後,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他的臉色頓時凝重,趕緊調轉車頭,去了醫院。
病牀上於楓俊俏的臉蛋上,沒有一絲的血色,整個人憔悴的讓人心疼,曹小雷到了後,臉上再也不見往日的輕佻,眉頭微微緊鎖,他坐到了於楓的跟前,“怎麼了,嚴重嗎?”
“沒事,就是低血糖。”
於楓強自微笑的道,說話間曹小雷已經握住了她的手,一種溫暖從心裡浮現,於楓這一刻感覺,即便這個世界都崩塌,她也值了。
就在兩人含情脈脈的時候,方纔搭救了於楓的那名男子走進了病房,“你好,謝謝救了我朋友。”曹小雷趕緊起身握手道,對方一臉的憨笑,“沒關係,太客氣了,既然你來了,那我就先走了。”
“等會請你吃個飯吧?”
曹小雷真摯的邀請,不過這位戴着眼鏡很斯文的男子,卻是靦腆的笑笑,然後善意的拒絕走了。
再過一會病房裡來了一位醫生,“你好,於楓小姐,關於您的病,還需要留院觀察一下,再做一些檢查,希望你配合一下。”
“不用了,就是低血糖,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瞭解,我也是醫生。”
於楓乾脆的道。
曹小雷勸她幾次,原本聽話的於楓卻都沒聽,一再要求之下,只能是結賬然後出院了。
到了外面又簡單的吃了點快餐休息一會後,於楓的臉色終於恢復了些許的紅潤,只是不經意間瞅向遠處的眼神卻是帶着憂色,但這抹憂色她沒讓曹小雷看見,因爲這輩子她希望曹小雷看到的,都是她的微笑。
“身體真沒事?”
“沒事,放心吧。”
曹小雷不放心的又問了一遍,而於楓慘淡的擺了個迷人的微笑,“等會我們去兜風吧?”
“好,你想去哪裡?”
“五里河大橋,以前剛來這裡的時候,我就喜歡一個人去哪裡溜步。”
於楓微笑的道,曹小雷當然沒有拒絕的可能,應下來之後再坐片刻,便結完賬拉着於楓上車,去了環山路,霸氣的輝騰加上曹小雷的精準駕駛技術,幾個狂飆之後,於楓因爲緊張臉蛋都變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