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人也是有學問的,可以分爲幾種——
第一種,上來就罵孃的,怎麼難聽怎麼來,這樣比較直接,更暢快。
第二種,就是斯文罵了,滿嘴一個髒字兒都沒有,卻又是句句都是在罵人。這樣,更是讓人受不了。現在,鄭欣雪和鄭欣月,用的就是這種斯文罵,這不就是說,賈秀凝的臉蛋是猴屁股嗎?
其實,她的臉蛋真不太紅,可讓鄭欣雪那樣狠狠地一巴掌抽過去,再不紅也紅了。那一道鮮紅的手指印,讓她的腦袋嗡的一下,整個大腦差點兒短路。而在旁邊,還在扯着嗓子唱着《嗨歌》的尤丹,也嗨不起來了。
整個包廂中很靜,很靜,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到了鄭欣雪、鄭欣月、賈秀凝的身上。
“啊,你們敢打我?”
賈秀凝就像是潑婦一樣,終於是爆發了。她上來就抓鄭欣雪的頭髮,鄭欣雪往旁邊一閃,一腳踹在了她的胸口上,憤憤道:“胸大就可以欺負人啊?我非給你踹癟回去不可。”
當初,王海嘯在徽州陳家特訓那批獵手的時候,陳老爺子把陳養浩,還有那些陳家弟子都派上去了,然後他們跟着王海嘯一起來特訓。反正閒着也沒事兒,鄭欣雪和鄭欣月也過來了。雖然說,她們沒有練會什麼太強的功夫,但也會兩下子。
賈秀凝讓她這一腳給踹得,差點兒背過氣去,一頭栽倒在了地上,都起不來了。也幸虧,鄭欣雪穿的是平底鞋,這要是高跟鞋,很有可能都內傷啊。
“你們也太囂張了吧?怎麼可以隨隨便便打人呢?”
尤丹很激動,很悲憤,突然從懷中摸出了一把匕首,照着鄭欣月的小腹就捅了過去。打架是一回事,動刀子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性質變了呀。鄭欣月不像鄭欣雪那樣性格外向,相比較而言,她要靦腆得多。當看到尤丹的刀子捅過來,她整個人都呆住了。
賈思邈暴喝道:“不要啊。”
嗖!一個酒瓶子飛過來,砸在了尤丹的手腕上。啪嚓,酒瓶子碎了,尤丹手中的匕首幾乎是擦着鄭欣月的身體穿過去的。這是韓復,他本身就是玩飛刀的,在關鍵時刻丟出去了一個酒瓶子,救了鄭欣月一命。
這也太狠了吧?賈思邈很是惱火,他以爲鄭欣雪、賈秀凝等人,吵吵架,這也沒有什麼。可現在,要不是韓復……後果不堪設想啊。他上前一把,見鄭欣月給抱到了身後,而雷霆纔不管這些,抓着尤丹的頭髮,往起一扯,跟着一腳踹在了她的小腹上。
“啊……”尤丹仰面重重地摔倒在了沙發上,發出了一聲慘叫。
“我擦,女人又怎麼了?就可以蹬鼻子上臉的嗎?小爺可是連女人都敢打的人。”
雷霆是真不客氣,上去對着尤丹就是咣咣的一通亂踹,這樣三兩下之後,尤丹就破了相了,臉蛋腫的跟豬頭似的,倒是跟東施有的一拼。
賈秀凝和方少強都看得呆住了,倒是第一次看到男人打女人,還打的這麼理直氣壯的。照這樣下去,還不出人命啊?雖然說,尤丹是做得過分了一些,可她畢竟是方少強的同學啊。方少強連忙上來勸說,別打了,別打了,再這樣下去,非把人給打壞了不可。
賈思邈喝道:“雷霆,差不多就行了。”
雷霆又踹了一腳,罵道:“臭娘們兒,上來就動刀子,當我們是好欺負的呀?”
鄭欣月滿眼都是小星星,叫道:“哇,雷哥,你好帥哦。”
這一句話,讓本來就停手的雷霆,就跟磕了春藥一樣,更是來勁兒了,咣咣又踹了兩腳,這纔算是罷手……哦,是罷腳纔對。
賈秀凝連忙撲上去,扶着尤丹,緊張道:“表姐,你……你怎麼樣啊?”
尤丹的眼睛都腫的睜不開了,她嗚嗚的道:“報警,報……報警,我捱打了。”
賈秀凝狠狠地瞪了賈思邈和雷霆等人兩眼,立即撥打報警電話,雷霆上前一把搶過手機,直接摔在地上,又給踹碎了,罵道:“還想報警?信不信我將你們都扒光了,讓你們出去接客?都給小爺老實點。”
要說嘛,惡人自有惡人磨,雷霆的這樣一通亂踹是真真地把賈秀凝和尤丹給喝住了。
聞仁慕白上前檢查了一下,輕聲道:“沒事,這就是皮外傷,我來給你鍼灸一下,再用藥敷,過幾天就沒事了。”
這還唱什麼呀?
鄭欣雪道:“賈哥哥,走吧,咱們回去吧。”
賈思邈也是興趣索然,點點頭,跟方少強、聞仁慕白打了個招呼,又叫上了雷霆、李二狗子、韓復、鄭欣月,幾個人起身離開了。真沒勁,本以爲是過來,唱唱歌,玩玩的,誰想到會出了這檔子事情啊。
賈思邈將鄭欣雪和鄭欣月送到了學校中,就回天子大廈了。雷霆和李二狗子帶着韓復,找地方睡覺,賈思邈來到了樓上的房間中,是去找張冪、沈君傲、還是唐子瑜呢?後天,就是華夏中醫公會的會長選拔賽了,他明天要去找師嫣嫣、妙玉等人,跟她們在一起上商量一下大會的事情了。
睡覺。
賈思邈推門走進了房間中,就見到張冪和小白都在這兒,不禁一愣。
張冪笑道:“回來了?要不要給你弄點吃的?”
小白穿着一件淺色的睡裙,雖然說是保守的那種款型,但是自脖頸下的大片肌膚,還是暴露在了空氣中。沒有了繫帶的束縛,她的胸……看上去也不小嘛,那一道鴻溝若隱若現的,看得人的心都怦怦亂跳的。
她的腿很白,很修長,這樣坐在沙發上,兩條腿交叉着疊加在一起,看上去倒是有幾分像是大家閨秀。她留着的短髮,看上去很精神,很清爽。賈思邈就有些納悶兒了,她怎麼跑到自己的房間中來了,還穿着睡裙,難道說……他的心就突突連跳了好幾下,她想通了,要過來陪自己睡覺?要真的是那樣,自己是接受,接受,還是接受呢?
“我不餓,就是有點兒困了。”
“那還不快去洗澡?”
“好。”
心情很激動,賈思邈還特意衝了個涼水澡,讓自己躁動的心平靜下來。等到裹着浴巾出來,房間中竟然只剩下了小白,張冪呢?他掃視了一眼周圍,問道:“冪冪……她去哪兒了?”
小白的頭都沒有擡起來,小聲道:“公司還有點事情,她回去查看點資料。”
“這樣啊?那咱們睡覺吧。”
很明顯,張冪是故意給賈思邈和小白空間,讓他們能夠親熱。如果讓小白自己過來,她肯定是不好意思了。賈思邈也不點破,就像是他和小白之間的那點不愉快,全都不存在一樣,上前摟着她,就倒在了牀上。
小白的身子很僵,繃得緊緊的,一隻手橫在了胸口,一隻手擋在了兩腿間……這是幹嘛呀?賈思邈有些小鬱悶,更多的是憐惜,她的自我保護意識太嚴重了,想要一下子就徹底放鬆開,估計是不太可能。不過,對於賈思邈來說,這都不是問題。
漫漫長夜,有那麼長的時間,他絕對能夠讓她放鬆芥蒂,對他敞開心扉,敞開雙腿地。
賈思邈也不着急,一樣是平躺下來,望着天花板,輕聲道:“小白,這回連家讓咱們給搞垮了,連澤元和連烽火的腦袋,也讓我叫人給割了下來。你看,能不能找個時間,我陪你去看看咱爹、咱孃的?用他們的頭顱,來祭奠他們。”
淚水,就順着小白的眼角流淌了下來。
咱爹,咱娘?小白沒有去想這兩個詞兒的意思,而是在想着,她終於幫着白家人報仇雪恨了。當初,連縱橫當着她的面兒,可是親口承認,就是他們乾的。不過,跟着連家人一起的,還有東洋人、英國人了。現在,把他們都殺了,她是該去看看爹孃了。
她哽咽着道:“明天,咱們明天就去,你看行嗎?”
“好啊。”
後天是華夏中醫公會的會長選拔賽召開的日子,明天剛好是有時間。從墓地中回來,他就去找師嫣嫣,一定要將會長一職拿下來。
兩個人就這樣閒聊着,聊小白小時候的事情,爬樹、掏鳥窩……這丫頭,從小就跟男孩兒一樣,比較淘氣。不知不覺中,賈思邈側過了身子,一隻手住着下顎,一隻手很自然地放到了她的小腹上。
那一刻,她的身子明顯地一僵,但是漸漸地又放鬆了下來。
這就是進步啊!
一點點,一點點地,賈思邈的手就往上移動,覆蓋在了她的胸……啊,還沒等他揉捏兩下,小白的身子就像是條件反射一般,擡腿就是一腳。幹嘛呀?不就是摸一下嗎?猝不及防下,賈思邈讓她一腳從牀上給踹了下去。
咣噹!他的頭撞在了牆壁上,當場昏厥了。
一愣,小白趕緊跳下牀,失聲道:“賈思邈,你……你沒事吧?”
賈思邈一動不動,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小白就彎腰,將他給抱到了牀上,怎麼辦,怎麼辦?她有些焦急,突然腦海中冒出來了一個詞兒——人工呼吸!她的臉蛋微紅,但還是深呼吸了幾口氣,親吻在了賈思邈的嘴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