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
對於賈思邈來說,能用得上的,都是兄弟。用不上的,都是敵人。
魯文豪是市三建的總經理,在賈思邈的眼中,就是個小人物。但是,什麼樣的人,都有用得到的地方,老鼠小吧?那還能挖窟窿、盜洞呢。而魯文豪的丈母孃,是建設局的辦公室主任,沒準兒哪天也能夠用得到。
這,都是人脈。反正又不用什麼勁兒,順手拉攏着,就都拿下算了。
駕駛着車子,賈思邈先是給李二狗子撥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和吳阿蒙一起,搞一臺冷飲機過來。把兮兮保健冷飲系列的冷飲機,放到美容店中,最合適不過了。在步行街就不能開車了,他將車子停在了一家商場的停車場,徒步走向了清純美容保健旗艦店。
突然間,身邊傳來了一個興奮的叫聲:“哎呀,這不是賈少嗎?”
順着聲音望去,是個胖子,他的後面的一家服裝店,響着咚咚的樂曲聲。現在是下午兩點多鐘,生意一般般。兩個穿着小背心的女孩子,站在門口,邊拍着手掌,邊喊着人進來看一看,瞧一瞧,衣服特價大甩賣嘍。
這人,賈思邈還真認識,正是何潤喜。
賈思邈笑道:“何老闆,這就是你的服裝店?生意真是越做越大了呀。”
“哪裡,哪裡,跟賈少比起來,我就是隨便混口飯吃。”
何胖子笑了笑,然後不好意思的道:“賈少,你跟我說的那個店鋪的事情,我給你問了,也沒有問到相當的……”
“沒事,我已經找好了。”
“哦?在哪個位置啊?”
賈思邈瞅了瞅,手指着斜對面的那家清純美容保健旗艦店,笑道:“呶,看到了嗎?那家美容店就是。”
何胖子大吃了一驚,駭然道:“啊?那不是冪冪茶吧嗎?生意老火了,你是怎麼把這個茶吧給搞下來的?”
“冪冪茶吧?那老闆是我的女人。”
“你……你是說張冪?”
“哦,是。”
禽獸啊!何胖子的眼淚都差點兒掉下來,你說,你有張冪那樣的女人了,還搶我在南江醫科大學門口的店鋪幹嘛呀?這不是典型的扮豬吃老虎嘛。只可惜,我不是老虎,而你?就算是豬,那也是帶着獠牙的野豬,生猛着呢。
就在這個時候,店裡面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喊道:“死胖子,你幹什麼?是不是又勾搭哪個小姑娘了?”
何胖子嚇得一激靈,趕緊道:“賈少,我們家的母夜叉又發飆了,我得趕緊回店裡。”
賈思邈就有些傻眼了,做男人做成像何胖子這樣的,也算是極品了。誰想到,那個女人跑了出來,她看上去也就是三十多歲的樣子,還真是有幾分姿色,是那種身材豐腴的類型,秀眉倒豎,很是有幾分霸道、潑辣的味道。
她叉着腰,手指着何胖子,叫道:“我跟你說,要是讓我再看到你跟哪個小姑娘勾搭,看我怎麼收拾你。”
шωш .tt kan .C〇
人,都是有尊嚴地,要是倆人在牀上,你騎我,我騎你的,睡在上面、下面都沒有什麼。可你在大庭廣衆之下,狠狠地罵人,你說誰能受得了呀?尤其是當着賈思邈的面兒,這讓何胖子更是下不來臺了。
他怒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勾引小姑娘了?我是跟我朋友聊聊天,咋的?不行啊。”
賈思邈拱拱手,笑道:“嫂子好。”
那女人盯着賈思邈瞅了又瞅的,連說話的嗓門兒都輕了不少,問道:“胖子,你說……他是你朋友?”
何胖子挺驕傲:“那是當然了,賈家老宅你聽說過吧?他就是沿江路賈家老宅的主人。”
“啊?他……他就是賈少爺?”
那女人的聲音瞬間溫柔了下來,連走路都是扭着腰肢,一步三搖地到了賈思邈的面前,笑道:“小賈,你何大哥可是沒少說起過你。走,到我們店裡去坐坐。”
這變化也太快了吧?還沒等賈思邈反應過來,她已經一把攥住了他的手,就往店裡面拽幹啥呀這是?大白天的,就要強行非禮呀?賈思邈趕緊道:“嫂子,我還有事兒,改天,改天我一定去坐坐。”
這還了得?
賈思邈掙脫了她手,衝着何胖子點點頭,幾乎是逃也似的溜掉了。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這要是落到了她的手中,自己的小體格子能扛住嗎?一晚上十次八次的,估計比於純還要生猛。
清純美容保健旗艦店的大門敞開着,賈思邈走進去,卻沒有看到人影兒。依着吳清月的意思,都不用再重新裝修了,只要簡單地收拾收拾,再購進一些設備,就行了。於純當然是不同意了,要幹,就大幹,特幹,幹他個天翻地覆。
半個多月的時間,美容院也都已經裝修出來了。賈思邈只是瞅了瞅,就知道了,這肯定都是出於於純是手臂,估計她是親自設計,來裝修的。牆上的壁畫,是一個青年,赤着上身,小腹上六塊腹肌,極具視覺衝擊力。
這壁畫搞的很有意思,那青年的臉只是露出了鼻子往下,再往上就沒有了。
怎麼瞅着他的身段,這麼眼熟呢?在樓上傳來了於純的咯咯笑聲:“思邈,怎麼樣?這壁畫還不錯吧?”
突然,賈思邈看到了壁畫上那個青年身上的一處刀疤,不禁駭然道:“於純,你……這不是我嗎?你怎麼把我的相片搞到這上面去了。”
於純嘎登嘎登地走下來,把手臂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笑道:“怎麼?我只是將女人最喜歡的男人的一面,給展現了出來。”
“那……你也不能把我的照片搞上去呀?”
“不搞你,我還能搞誰啊?”
於純倒是理直氣壯:“我們清純美容保健旗艦店的顧客羣體是那些貴婦人、千金大小姐們。你說,我總不能把我自己的相片貼上去吧?那不是在刺激她們嘛。當然了,我貼了你的相片,也是在刺激她們,卻是在刺激她們消費。”
這就是男女搭配,幹什麼都不累,所謂的異性吸引力!
在休閒按摩院中,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們,總是儘可能的暴露,連牆壁上貼着的那些圖畫,都充斥着色情、誘惑的味道。而於純,真不愧是陰癸醫派出身的,對男人、女人,都實在是太瞭解了。
想要勾引男人,必須是要懂女人,懂自己。
賈思邈不能不讚嘆,厲害。
於純挑着秀眉,笑道:“厲害?我再給你看看更厲害的。走,跟我上樓。”
跟着她走到了樓上,只是瞅了一眼,賈思邈就傻掉了。
在整個二樓的大廳中,站着有六個青年,他們皮膚白皙、濃眉大眼的,都是那種十足十的帥哥,都快趕上賈思邈了。或是瘦高,或是健碩,有的是長髮,帶着幾分陰柔的氣息;有的是短髮,透着男人的陽剛之氣。
這六個人,竟然是六種類型的男人。
當賈思邈和於純走上來,他們正在練功,不是練功夫,而是練各種禮儀,包括行爲舉止、語言、微笑、動作等等,沒一樣都是受着嚴格的規範標準。旁邊,有一個帶着制服的美女,正在對他們的動作,進行指點。
不過,看他們的一舉一動,應該是都有一定的規範了,估計是在裝修美容店的時候,就已經對他們特訓了。
沒有看到吳清月,賈思邈問道:“於純,這……這也是你搞的?”
於純道:“這是我的終極秘密武器,這個制服美女是我特意請來的,專門教這些男孩子們禮儀的。等到我們的美容店開張,他們就負責迎賓、接待什麼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你找了這麼一羣男人過來,有些說不去吧?”
“你錯了。”
“怎麼錯了?”
“他們不是男人,而是男孩兒。而你?纔是男人。”
看着她眼眸中炙熱的光彩,賈思邈就挺了,硬了,還有什麼誇獎比這個更是讓一個男人,充滿着尊嚴和榮耀嗎?要說,於純也是夠狠的,搞了這麼幾個小白臉過來,真是不明白,她這是在搞美容院,還是在搞香蕉俱樂部。
不過,有一點他要承認,她的這一招很厲害,一旦開張了,那些貴婦人和千金大小姐們,會像是蒼蠅盯上了粑粑一樣,盯上他們。同樣,她們也會像是蜜蜂盯上了花蜜,盯上自己。
男人啊,這就是差距啊。
賈思邈樂了,問道:“吳姐呢?”
於純白了他一眼,輕啐道:“就知道想着吳姐,你就不會念叨着我呀?今天是週六,玲玲休息,吳姐正輔導着玲玲寫作業呢。”
賈思邈道:“我是不念叨着你,但我是將你記在心裡的。”
於純上去就抱住了賈思邈,狠狠地親了兩口,衝着那幾個男生,大聲道:“嗨,你們瞧好了,這是我男人。你們以後要敢對老孃動心思,小心我男人揍趴下你們。”頓了頓,她又低聲道:“露兩手,震懾住他們。要不然,你放心呀?”
“我倒是放心他們,就是不放心你。”
賈思邈瞪了她兩眼,但還是走上去,突然一甩手,三根銀針從指縫中射出去,呈現着品字形,結結實實地紮在了飛鏢的靶心上。
噗!銀針是紮上了,鏢靶卻裂開了,掉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