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打架鬥毆事件,又能有什麼樣的影響?
廖順昌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可報警人稱,場面相當慘烈,都已經打砸搶了。這讓他的心中咯噔了一下,在光天化日之下,又是在人羣密集的步行街啊,還敢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他立即帶着刑警們趕了過去。
可當他們看到這一幕,也是吃了一驚,場面太慘烈了。
這是一羣什麼人啊?他們一羣壯漢,又怎麼都倒在地上了呢?這一個個的問號,在廖順昌的腦海中升起,他是真捉摸不透。既然不能問涉案嫌疑人,那就只能是來問於純和吳清月等人了。
“情況是這樣的……”
於純也沒有隱瞞,一五一十地將事情經過給說了出來。
她們清純美容保健旗艦店剛剛開張,生意火爆。賈思邈和張兮兮陪着朱芳梅去市第一人民醫院了,於純和吳清月等人都忙碌着,連個空閒都沒有。而在門口,葉藍秋依然是在給人診治病情,唐子瑜在旁邊給打下手。
問題,就出在這兒。
有一個帶着幾分痞性的青年,見葉藍秋和唐子瑜長得漂亮,一個身着白大褂,一個穿着粉色的小護士裝,相當誘人了。他就嚷嚷着上來,非要讓葉藍秋來給他看看病。這事兒,葉藍秋和唐子瑜當然不同意了,她們是義診,但不是面向所有社會人,而是女人。
如果每個人都上來,那她倆甭想幹別的了。這樣做,是在給清純美容保健旗艦店拉攏顧客。這兒面向的主要是女人,男人來幹什麼?她們不同意,這青年就火了,上去就給了葉藍秋一巴掌。
她沒有什麼工夫,直接被打了一個趔趄。
就這樣,唐子瑜也沒有出手。她現在過得挺好,挺充實的,可不想因爲這個雜碎青年,就害得自己暴露了身份。一旦讓唐日月知道,或者是大哥唐絕知道,那她還能有好日子過嗎?還不把她給抓回去,嫁給徐北禪啊。
什麼燕京二公子之一,唐子瑜連半點兒的興趣都沒有,她夢中的白馬王子是羅道烈。
恰好,於純出來了,她飛起一腳,將那個青年給踹翻在地上,敢來清純美容保健旗艦店撒野,當我們女人是好欺負的呀?那青年拽了把刀子出來,照着於純就猛捅。於純往旁邊一閃身,跟着又是一腳,將他給撂翻在地上。
這下,那青年就知道了,不是人家的對手。
好漢不吃眼前虧,他爬起來,伸手指了指於純,轉身溜掉了。沒多大會兒的工夫,他就叫了十幾個人過來,拎着鋼管、棒球棍、消防斧、車鏈條等等武器,呼嘯着衝了上來。二話不說,見人就打,見東西就砸。
啪嚓!啪嚓!這樣的一通亂砸,清純美容保健旗艦店的一樓,很快被砸了個稀巴爛。而於純守着二樓的樓梯口,手中握着九節鞭,愣是擋住了他們的攻擊。外面的人越聚越多,越聚越多,他們也知道,這樣再拖延下去,對他們相當不利,丟下了一句狠話:“我告訴你們,只要是你們清純美容保健旗艦店裝修好了,我們就過來砸爛了不可。”
於純冷笑道:“你們是什麼人?是男人,就留下字號。”
“說出來嚇死你,我們是青幫的人。”
“青幫?”
“對,你們就請等着挨收拾吧。”
他們又在一樓大廳砸了一通,這才耀武揚威地,轉身要離去。
青幫的人又能怎麼樣啊?唐子瑜纔不信這個邪,她就站在門口。等到他們走過來,她直接一甩手,一股煙霧飄散出來。這些男人,一個都沒有逃掉,全都倒在了地上。也不知道她用的是一種什麼毒,相當霸道,這些人一個個的失聲慘叫,在地上來回打滾兒,連衣服都給抓爛了,皮膚開始在一點點地生斑、潰爛……一抓一片,血肉模糊的。
看到這一幕,誰都傻眼了,怎麼會這樣啊?步行街來回走動着的,又不少女孩子,她們都嚇得吱哇亂叫,甚至有幾個女孩子已經在嘔吐不止了。而賈思邈和張兮兮趕回來,看到的剛好是這一幕。
走到了於純和吳清月的身邊,賈思邈問道:“怎麼樣,有沒有傷到人?”
“沒有。”
“那就好,店鋪被砸了,我們砸再裝修就是了。”
轉身,賈思邈又走到了唐子瑜的身邊,皺眉道:“子瑜,這事兒是你乾的吧?”
唐子瑜憤憤道:“對啊,是我乾的。咋地吧?出了事情,我一個人擔着。”
“讓你擔着幹嘛?”賈思邈拍着她的小肩膀,笑道:“乾得很不錯,就應該這樣。”
“你……你不怪我?”唐子瑜的心頭就是一喜,她都已經做好了捱罵的準備。
賈思邈道:“我怪你做什麼?是他們自找的,不收拾他們,收拾誰啊?你放心,要是唐家人來找你,我幫你扛着。”
“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了。”
“好像,什麼時候都是那樣。”
“呃……”
賈思邈咳咳了兩聲,難道在她們的眼中,自己就如此的不堪嗎?張兮兮也湊了過來,跟唐子瑜眉飛色舞地聊着,看她的架勢,是真後悔,當時怎麼就沒在場呢?唐子瑜那一揚手的動作,肯定是特迷人,特有女人味兒。
唉,女人啊,就圖着自己爽了,還真不怕事兒大啊。
賈思邈走到了廖順昌的身邊,問道:“廖局,我是清純美容保健旗艦店的老闆,叫做賈思邈,不知道你們警方有沒有找到什麼線索?”
廖順昌手指着地上痛楚呻吟着的這些人,問道:“他們是怎麼回事?你們乾的?”
賈思邈迷惑道:“不知道啊,不是你們警方的人乾的嗎?”
廖順昌都想罵娘了,我們哪有那本事啊?再說了,在我們趕到這兒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倒在地上,不住地慘叫了。沒關係,跟我們是真沒關係。不過,當時清純美容保健旗艦店正在營業中,現場有不少的目擊證人,都可以證實,就是這些青年們拎着鋼管、消防斧,對着清純美容保健旗艦店又打又砸的,氣焰相當囂張。
這些人,可都是貴婦人、千金大小姐們,一個個的家庭在南江市都有着不小的勢力,或是從商,或是在官場混跡着的,別看廖順昌是局長,也不太敢得罪她們。不管是幹哪一行,哪怕你是再大的官員,得有人維護不是?這也是順水人情。
看來,問題是真不在人家清純美容保健旗艦店,是這些人太囂張了!
廖順昌問道:“賈老闆,你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呢?”
賈思邈搖頭道:“我是個十分老實、純潔的人,連走路都很小心,生怕會踩到螞蟻,又哪能的罪人呢?我去問問,這些人是什麼來路。”
廖順昌連連點頭道:“好,好,這樣最好了。”
其實,不是他們警方的人不想去問,而是不敢問。這種事情,誰敢去問啊?那些人倒在地上,又是吐白沫,又是亂抓的,血乎連拉的,一瞅就知道事情不簡單。萬一,他們上去了,也被傳染上病毒呢?再像喪屍那樣,見人就咬,那可就真的生不如死了。
連手套都沒有帶,賈思邈上前一把揪住了一個男人的脖領子,問道:“說,你們是什麼來路?”
那男人慘叫道:“給我個痛快吧,我好疼啊。”
“說不說?不說,你們就這樣一直痛下去吧。”
“我說,我說,我們不是青幫的人,我們是一個女人花錢僱來的,就是要將這個清純美容保健旗艦店給打砸爛了,不讓她們再做生意。”
“女人?她叫什麼名字,長得又是什麼模樣?”
“長得很普通,我們不知道她的名字。”
這人能是誰呢?戴晴雯、張妍、亦或是秦家、商家、霍家的人呢?十有八九,是張妍乾的。不過,這人肯定不是張妍,以她那樣狡詐的性格,豈能讓自己直接露面?這女人的心思,真是歹毒啊,一計不成,又生一計,看來,不給她點兒顏色看看,還真以爲我們這兒是好欺負的。
不管是不是她,我都幹她!
賈思邈問道:“那女人給你們每個人多少錢?”
“五百塊。”
“子瑜。”
賈思邈衝着唐子瑜擺擺手,唐子瑜很是不爽,但還是上來了,給他們每個人都吞了一顆藥丸。說來也奇怪了,剛纔還是全身撕裂般的疼痛,讓他們撓得血乎連拉的。現在,痛楚彷彿是在這一瞬間都消失了。
賈思邈走到了廖順昌的身邊,沉聲道:“廖局,剛纔他們說的話,你們都聽到了吧?我希望你能夠換我們一個公道。”
廖順昌點頭道:“明白,這羣敗類,我們一定將他們都帶回去。” ωωω▪Tтkд n▪¢O
賈思邈道:“這個……那我們清純美容保健旗艦店的損失呢?還有指使他們的幕後真兇又是誰啊?”
廖順昌道:“這些,我們一定想辦法儘快破案,將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至於你們的損失,在沒有找到真正的幕後人之前,這筆錢讓這些男人平攤了。你把蒙受的損失,列成單子,然後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