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思邈太有面子了,可有兩個侍女在這兒忙前忙後的,讓曹彰等人很不自在。
科研組也是有女大夫的,模樣也還都不錯。有她們在這兒,他們就算不是柳下惠,那也得正人君子一把了。曹彰擺擺手,讓那兩個侍女先出去,等有事兒,再叫她們也是一樣的。她倆彎着腰,這才退了出去。
嘖嘖,瞅瞅人家,真是太有禮貌了。就是……這個旗袍的領口太緊了點兒,如果敞開得超微寬鬆點兒,是不是就可以看到領口內的春光了?男人的心思邪惡,是很正常地,試問,又有哪個男人沒有精神出軌過呢?
這兩個侍女一走,他們放鬆了不少。
一個大夫道:“曹主任,還是你厲害啊,剛纔的那一擺手,太有範兒了。”
曹彰笑罵道:“有範兒個屁,我現在還緊張呢。來,她們走了,咱們K歌。”
難得放鬆一下,這些人紛紛起鬨,非要讓曹彰跟一個女大夫一起來合唱一曲《只有夢裡來去》。這歌兒,也太讓人想入非非了吧?幹嘛非要在夢裡來去呢,直接在現實中開搞不是更好?
“我在夢裡遇見你,似眼前,似天際,彷彿一切像霧又像迷。”
“我在夢裡抓住你,似擁有,似空虛,總是一場空歡喜。”
“我在夢裡擁有你,也有情,也有意……”
這樣唱着歌,吃着糖果蜜餞,終於是賈思邈推門進來了。
往日裡,他們對賈思邈的尊敬,那是礙於張仁義的面子。可是如今,那可就不一樣了,人家賈思邈是真有能力啊,在醫院中吃得開,在社會中一樣吃得開。他一走進來,他們就都涌了上去,還把幾個女大夫往賈思邈的身上推。
她們也都是結過婚的人了,連生孩子都不怕,還有什麼好怕的?大家又是在一個科研室,經常開一些葷段子,倒是沒有什麼顧忌。她們一個個的把手搭在了賈思邈的肩膀上,倒是把他給幹了個大紅臉兒。
不帶這樣的吧?
賈思邈笑着,隨手按了下牆壁上的響鈴,那兩個侍女立即走了進來。也不用點菜了,直接就按照5888元的標準上來一桌,要快。
5888元?這也太奢侈了吧?他們互望着對方,連忙道:“小賈,大家都是自己人,出來就是圖個樂呵,沒有必要搞的那麼貴。”
賈思邈笑道:“沒事,我在這兒有貴賓卡,可以打折的。大家快落座,今天非痛飲一杯,都要盡興啊。”
那還說什麼呀?必須盡興啊。
這些人都敞開了肚皮,該吃吃,該喝喝,幾杯酒下肚,氣氛很快就歡愉起來。
等到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張清江推門走了進來,笑着,陪每個人都喝了一杯酒。這可是特供的五糧液,在四面上想買都買不到,他們都有些受寵若驚。一直吃到了晚上九點多鐘,一個個都臉紅脖子粗的,彼此瞅着對方都很是順眼。
賈思邈笑道:“怎麼樣,大家都喝好了嗎?”
那幾個之前對賈思邈羨慕嫉妒恨的大夫,也都啥也不說了,連連點頭道:“好,喝好了。”
賈思邈道:“那……咱們今天先到這兒,改天再喝?”
曹彰大聲道:“妥了,今天就到這兒,太晚了,也不太好。咱們這兒,畢竟還有幾個大美女在這兒嘛。”
那幾個女大夫一個個喝的臉蛋紅豔欲滴,倒是有幾分誘人的模樣。這都結婚了,還是早點兒回去吧,否則,影響不太好。
一行人從包廂中出來,在一樓的吧檯刷卡結賬,賈思邈他們剛剛走到酒店的大門口,迎面走過來了幾個人。當先的,是一個身材纖瘦的女孩子,下巴稍尖,臉蛋很白,顴骨微微凸起,眼睛很大,很尖,一眼就看到了賈思邈,冷笑道:“哎呀?這不是賈少爺嗎?”
這人,賈思邈還真是認識,正是戴晴雯。
上一次,戴晴雯非要讓賈思邈從她的胯下鑽過去,賈思邈不幹,就把她給惹惱了。後來,雙方火拼,他把戴晴雯和帶來的那些人都給打趴下了。就是這件事情,把戴晴雯給惹毛了,她立即跟老爹戴永勝,二叔戴永彪說話,讓城管局和青幫的人都來找賈思邈的麻煩。
這事兒,搞的相當嚴重。
兮兮冷飲店被砸了,賈思邈親自找到戴永彪,拍了自己的腦袋三酒瓶子,纔算是將這件事情給擺平。其實,賈思邈是真不想跟這個女人打交道,也對她沒有什麼感覺。沒想到,竟然還是見面了,這算是冤家路窄嗎?
跟在戴晴雯身邊的,是陸劍飛,還有一個身材肥胖的中年人,個子不高,整個人就跟肉球一樣,剃着光頭,呵呵笑着。這種笑,讓人的感覺很不爽,賈思邈是不可能見過《絕代雙驕》中十大惡人中的哈哈兒,但是突然見到這個中年人,他的腦海中會立即閃過哈哈兒的身影。
笑裡藏刀——哈哈兒,說的就是他!
賈思邈笑道:“是戴小姐啊,真是有緣,咱們又見面了。”
戴晴雯盯着賈思邈的腦門兒,嘖嘖道:“怎麼?你腦袋上沒有留下疤啊?還真是有些遺憾。”
這女人是不是找騎啊?不叉她,她就渾身上下癢癢的難受。
賈思邈微躬着身子,陪笑道:“是,多謝戴小姐的關心。你們是來這兒消費的嗎?都記在我的賬上,我請客。”
戴晴雯嗤笑道:“我爲什麼要記在你的賬上,你算老幾?程叔,我們走。”
敢情這個矮胖子,就是程隆啊?青幫十大高手鐵戰手下的哼哈二將之一,當年,陳宮就是他的手下,給他扛雷,才進去的。早晚會遇到,只是沒有想到,會是在今天。
程隆盯着賈思邈看了看,問道:“你就是賈思邈?”
賈思邈連忙道:“程爺好。”
程隆道:“小夥子,我看好你,怎麼樣?要不跟我混?”
賈思邈道:“小子笨拙,跟在程爺的身邊,只會礙了程爺的法眼。”
戴晴雯冷笑道:“隆叔看上你,是你的榮幸,你別不識擡舉。”
要說,酒壯熊人膽,這話是真不假啊!本來,賈思邈說兩句場面話,差不多過去就算了。誰想到,曹彰等人今天都沒少喝,又是人家賈思邈給掏錢請客,他們見程隆、戴晴雯等人很是囂張,對賈思邈冷嘲熱諷的,就有些看不過了。
這都是些什麼人啊?
曹彰倒是沒有說話,旁邊的一個大夫喝道:“嗨,你們是怎麼回事啊,仗着你們人多,欺負人咋的。”
這話,就像是在油鍋中滴入了幾滴水,瞬間炸鍋了。
整個江南,還有寶島,都是人家青幫的天下,這些人都飛揚跋扈慣了,怎麼冒出來了這麼幾個大半蒜,來這兒裝叉呀?一個留着小鬍鬚,耳朵上戴着耳釘的青年走了過去,問道:“你是在跟我們說話嗎?”
這個青年穿着黑色的緊身背心,一條寬鬆的休閒褲,腳上是皮靴。賈思邈不認識他,但是他跟在程隆的身邊,估計不是什麼好路數。其實,他正是程隆的乾兒子程宇,絕對的一個狠角色。
賈思邈趕緊擋住了那個大夫,陪笑道:“他是在跟我說話呢,你們千萬別誤會。”
那大夫叫道:“賈大夫,你閃開,這幾個人太囂張了,我們人數上不比他們少,不怕他們。”
賈思邈真想踹他兩腳了,你少說兩句,別人不能把你當啞巴賣了。你在這兒囉裡囉嗦的,我可是讓你給害慘了。好不容易跟青幫的人,求和了,難道你還非要讓我再跟他們幹起來呀?我現在是有些勢力,可是跟青幫的人打起來,還是嫩了些。
對於這種雞蛋碰石頭的事情,賈思邈纔不會去做。要是真的做了,他也是石頭,讓別人來當雞蛋。
程宇緊攥着拳頭,喝道:“賈思邈,給我閃開。”
賈思邈道:“這位兄弟,他們喝醉酒了,給我個面子,你們別放在心上。”
程宇冷笑道:“你的面子值幾個錢?要不,你跟我打一場,你打贏了,我們就當你們走。如果輸了?你們今天一個都崩想走掉。”
那個大夫還想再說點兒什麼,曹彰上去,從後面拽住了他。他能當上科研室的主任,也是有些見識的,看得出這幾個人都不簡單,還是儘量不要去惹事的好。
賈思邈皺眉道:“真的放我們走?”
“是。”
“過後,不會找我們的麻煩?”
“不會。”
“好,那我跟你切磋一下。”
賈思邈也知道,今天的事情是休想善了了。現在,已經不是退讓那麼簡單的事情了,你退一步,人家往前邁兩步。你說,還能怎麼辦?他讓曹彰等人都退後,千萬不要輕舉妄動,然後,他自己往前走了兩步,不丁不八地站着,衝着程宇勾動了兩下手指。
真是狂妄啊!
程宇冷笑着,拳頭攥得嘎巴嘎巴響,邁步前衝,撲向了賈思邈。
賈思邈沒有動,等到他的拳頭轟到了眼前,這才往旁邊一錯步,一腳爆踹程宇的腦袋。程宇的胳膊肘豎擋,跟着一膝蓋,狠狠地撞擊賈思邈的小腹,動作又快,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