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會,當然是要喝酒了。
難道說,只許你們男人喝酒,我們女人就得喝飲料了?哪有那樣的道理。
於純、張兮兮等人對賈思邈是嗤之以鼻,根本就不在乎。她們是一個、兩個……五個,而賈思邈只有一個人,在這種陰盛陽衰的情況下,他只能是認癟了。不是咱怕她們,而是好男不跟女鬥,等會兒大不了在房間中安裝個攝像頭。
亂吧,隨便你們怎麼亂,我有證據!
張兮兮道:“賈哥,計謀,還是連環計比較厲害。你這樣是能夠給韓式美容連鎖機構造成打擊,但是想要給予重創,卻是有些難度啊。我覺得,我們應該派兩個人過去,去韓式美容連鎖機構辦會員卡,明天也像模像樣的做美容、護膚保健,一旦出了事情,咱們就可以自己主張鬧事了,想怎麼鬧就怎麼鬧。”
唐子瑜瞪着張兮兮,叫道:“兮兮,行啊,跟着賈哥在一起,連腦袋都變得好使了。”
張兮兮得意:“那是當然了,你以爲我還是當初的張兮兮啊。”
唐子瑜拍着她的小肩膀,嘆聲道:“唉,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着王八學烏龜,跟賈哥在一起,你連心思都變得邪惡了。兮兮,我真怕你跟着賈哥走下坡路啊。”
不帶這樣詆譭人的吧?賈思邈摸着鼻子,苦笑道:“難道在你們的眼中,我的人品這樣不好嗎?”
本以爲可以在於純、葉藍秋、吳清月的身上拉到選票,誰想到,她們竟然跟着一起點頭:“賈老師,其實,你的人品一點兒也不像唐子瑜說的那樣……”
“哈哈,就是了。”
“比她說的人品,還要糟糕。”
“呃……你們就戳罵我吧。”
現在,讓你們逞一時口快,等到了牀上,非讓你們都個個告饒不可。
賈思邈笑道:“兮兮說的這個法子是不錯,不過,張妍認識我們幾個人,誰去都不太合適。否則,她會立即想到,是我們在暗中下的手腳。其實,這個人我早就已經安排好了……”
“誰?”
“趙靜。”
於純、唐子瑜、葉藍秋都恍然了,難怪賈思邈跟趙靜在一邊嘀嘀咕咕了半天,還以爲是商量着怎麼去開房、上牀呢,敢情就是在說這個事兒啊?這下是妥了,一切就緒,就請等着明天早上看熱鬧了。
葉藍秋道:“我也想看啊,可惜看不到……”
唐子瑜笑道:“我是賈哥的御用小護士,沒事的,跟他一起去。”
賈思邈道:“子瑜,咱倆明天必須去一趟醫院啊,給藍秋撐腰。她是新人,別讓人欺負了。”
唐子瑜叫道:“那必須地呀,看誰敢欺負我們家藍秋。”
就在這個時候,賈思邈的手機鈴聲響了,是李二狗子打來的。這倒是讓他一愣,不會是出什麼事情了吧?他趕緊按了下接通鍵,裡面立即傳來了李二狗子的聲音:“賈哥,出大事了,你趕緊來一趟兮兮冷飲店吧。”
賈思邈道:“你別緊張,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李二狗子叫道:“沈君傲過來,把陳宮給帶走了。”
“什麼?”
賈思邈霍下站了起來,大聲道:“她帶走陳宮幹什麼?陳宮又幹了什麼壞事了嗎?”
李二狗子急道:“我哪裡知道啊?她說是要帶陳宮回去協助調查毒品案。”
我叉!賈思邈當場就爆了粗口,沈君傲怎麼能這樣幹呢?別人,他不知道,但是陳宮每天就生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有沒有幹過什麼壞事,他自己還不知道嗎?她就這麼把人給帶走了,別人會怎麼看,還以爲陳宮又攤事兒,進去了。
要是再讓陳母知道了呢?實在是不敢想象啊。
人犯錯了,難道就一輩子都犯錯,就不能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嗎?
也沒有心思吃飯了,賈思邈大聲道:“於純,你把今天晚上的藥都準備好,我現在就過去瞅瞅,等會兒回來。”
沒有聽到電話的內容,但是張兮兮和唐子瑜等人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這段時間,陳宮都是跟她們在一起了,白天幫忙照看着兮兮冷飲店、洋河酒廠,晚上又在兮兮酒吧,還要出謀劃策,算是盡職盡力了。
君傲怎麼能幹這樣的事情呢?
張兮兮和唐子瑜互望了一眼對方,同時道:“賈哥,我們跟你一起去。”
賈思邈點頭道:“我們走。”
葉藍秋道:“我也跟你們一起走吧。”
本來是挺好的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這樣了?賈思邈和張兮兮、唐子瑜、葉藍秋都走了,房間中就剩下了於純和吳清月,還有在旁邊玩耍的玲玲。這回,於純和吳清月也沒有了心情,吳清月來收拾,於純去配藥了。
賈思邈駕駛着那輛路虎車,先是去了趟兮兮冷飲店。葉藍秋在這兒看店,李二狗子也跟着跳上車,幾個人直接來到了北城區的公安分局。唐子瑜和張兮兮都是沈君傲的閨蜜,而賈思邈來北城區分局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這兒的民警大多都認識他們。沒有費什麼力氣,賈思邈等人就敲開了沈君傲的辦公室。
房間中,陳宮坐在椅子上,而沈君傲就在他的對面,來回走動着。大張和老李看到賈思邈,他們是滿臉的苦笑,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沈君傲就將陳宮給帶走了,這不合規矩啊。
可算是賈思邈來了!
大張趕緊道:“賈少,你瞅瞅這事兒……”
賈思邈擺擺手,皺眉道:“沈君傲,你幹什麼呀?陳宮犯了什麼事嗎?你就這麼將他給帶這種地方來了?”
沈君傲哼道:“你終於是出現了呀?還以爲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大張、老李,你們可以把陳宮放了。”
陳宮坐在椅子上,倒是沒有受什麼委屈。這兒的規矩他懂,當初犯了案進來,都沒有懼怕過,更何況他現在是挺直着腰桿做人。沒做虧心事,不怕寡婦來敲門,自然是底氣足。
賈思邈拍着陳宮的肩膀,問道:“沒事吧?”
陳宮笑了笑:“沒事,沈警花找的是你,不是我。”
“啊?”
看着沈君傲那奸詐的笑容,賈思邈就明白了,敢情這丫頭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於大老爺們兒啊?要說,你要是想男人了,想我了,就明說,有必要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嗎?看把人家陳宮……哦,是李二狗子,看把他給嚇得,都快嚇尿了。
張兮兮叫道:“君傲,你幹什麼呀?不問青紅皁白就抓人……”
賈思邈擺擺手,喝道:“兮兮、子瑜、二狗子、陳宮,你們先出去,我跟君傲單獨聊聊。”
“賈哥……”
“沒事,你們出去吧。”
“好吧。”
張兮兮和唐子瑜等人出去了,大張和老李也挺有眼力見,就別在這兒呆着了,趕緊走。臨走出去的時候,他們還不忘記將房門給關上。這下,房間中就剩下了賈思邈和沈君傲兩個人。氣氛有些尷尬,賈思邈纔不管這些,走過去,拿起桌上的水杯,將杯中水咚咚給幹了下去。
然後,在沈君傲的目瞪口呆中,他又點燃了一根菸叼在嘴上,自顧自地吸着,皺眉道:“君傲,我覺得吧?你這樣做事有點兒過火了。要是想我,你就跟我說一聲,我過來就是了,你抓陳宮幹嘛呀。”
禽獸!那是我的水杯,你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的,誰知道你有沒有淋病、梅毒、天花、麻風、鼠疫、霍亂等等病症啊?
沈君傲過去將水杯用溼巾擦了又擦的,沒好氣的道:“我倒是想找你,我找的到你人嗎?爲了躲我,連家都不回了,打你電話,你還不接,你還好意思怪我?”
怎麼聽着這話,特像是小兩口的打情罵俏呢?男人沒回家,女人自己一個人在家中獨守空房,寂寞難耐,又擔心自己的男人,在外面找了別的女人。你說,她能不火嗎?這麼一想,賈思邈對沈君傲的舉動,也就理解了。
不過,他就不明白了,一個女人想老爺們兒都到這種地步了嗎?兩條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條腿的大男人有的是,她何苦非要用自己的犁杖耕她的一畝三分地呢?
賈思邈道:“這麼說,還是我的錯了唄?”
“那你說呢?”
“行,行,我錯了,總行了吧?”
跟瘋子講道理的人是傻子,跟傻子講道理的人是瘋子,跟女人講道理的人又瘋又傻。賈思邈很正常,所以,他纔不會去跟沈君傲講道理,就問道:“說吧,找我有什麼事情?”
沈君傲道:“你自己知道,何必非要讓我多問呢?還是關於毒品的事情,現在矛頭直指嶺南傅家,而你?是在嶺南市生活的,總要對嶺南傅家有些瞭解吧?”
賈思邈苦笑道:“我都好幾年沒有回嶺南了,對那兒的局勢真的不瞭解。”
“真的?”
“真的。”
“好,那我給你看幾張相片。”
沈君傲走過去,打開抽屜,從中抽出了一個信封,摔在了賈思邈的手中,喝道:“你瞅瞅,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