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純伸出食指,在張兮兮和唐子瑜的下顎上都挑逗了一下,惹得她倆就跟偷了東西的小賊一樣,都不敢吭聲了。這把於純給樂得,咯咯笑着,花枝亂顫,她們越是羞窘,她就越是感覺到有趣。
妖孽!賈思邈和張兮兮和唐子瑜的心中,同時吐出了這麼兩個字。
她倆就不明白了,怎麼一晚上沒有睡覺,還這麼精神呢?難道說,那種事情還有讓人亢奮、精神煥發的功效?好像是書本上、報紙雜誌上,也沒有這麼說啊。
很快,她們就來到了市第一人民醫院。
要說,今天是鬥醫大會召開的第一天,整個門診大廳前面的小廣場都是黑壓壓的一大羣人,粗算一下,差不多得有五、六百人。而在前面,是一個臨時搭建的臺子,上面鋪着紅色的地毯,還有一些桌椅。不過,市領導和醫院的一些領導都沒有過來,這些桌椅都是空的。
臺下,一些新聞媒體記者們一個個的長槍短炮的,將攝像機什麼的都擺放好了最佳的方位,就等着人過來,他們好拍攝,或者是採訪了。這可是最佳的新聞題材,絕對是明天的頭版頭條。
在臺下的這些人中,還都分成了六、七夥兒,他們坐在前排。每一夥兒都是各大醫院的人,有市中醫院、市第二人民醫院、鐵路醫院等等派過來參賽的人。每一個醫院三個人,這樣差不多得有21個選手。從中,勝出的三個人,就可以去省城了。
只不過,什麼時候去,還沒有定奪下來。
賈思邈就是市第一人民醫院的人,這在很大程度上,隨意了許多。有張兮兮在,她和於純很輕鬆在看臺下找了個座位。而賈思邈和唐子瑜,卻上樓去了,直奔院長辦公室。
在樓道口的時候,他就聽到在樓上有人低聲嘀咕着什麼,這讓他愣了一愣後,衝着唐子瑜打了噓聲,讓她別亂動,他自己躡手躡腳往樓上走了走。這下才注意到,在樓上有三個人。其中有一個人,賈思邈還真認識,正是市衛生局的局長沙定海。
站在沙定海旁邊的兩個人,其中一個是五短身材的胖子,還有一個是身材瘦高、眼眉又薄又彎的青年。
揹人沒好事,好事不揹人,賈思邈反應極快,立即將手機視頻給打開了。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胖子掏出了一個大信封塞給了沙定海,笑道:“沙局,那我外甥的事兒就拜託你了。”
沙定海道:“老童,咱們又不是外人呢,你扯這個幹嘛呀。”
那胖子呵呵道:“也沒有什麼,等有時間,我再請沙局吃飯。”
沙定海就將那信封放到了口袋中,哈哈笑道:“好說,好說,這事兒包在我身上。”
這是行賄?賈思邈看他們也要說完了,正要往後走。誰想到,唐子瑜就在他的身邊,讓他給撞得哎呦叫了一聲,直接向樓梯下摔去。他趁勢一個猴子攬月,順手抱住了唐子瑜的腰肢,然後,將他給推靠在了牆壁上,彎腰去親吻她的脖頸。
“啊……”唐子瑜實在是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大膽,這一幕,讓她頓時呆住了。
唐子瑜掙扎着,緊張道:“賈哥,你別亂來,讓人看到。”
剛纔她的聲音,已經沙定海和那兩個人聽到了。沒有回頭看,賈思邈也能想象得到,他們肯定是在往樓下走了。這是在做賊,哪能讓人抓個現形呢?他猛地一發狠,直接親吻住了唐子瑜的嘴脣。
“唔~~~”唐子瑜是絕對沒有想到,賈思邈會這麼大膽。她就像是遭受到了電擊,整個人瞬間崩潰,連掙扎都是那樣的軟弱無力。其實,賈思邈也就是做做樣子,可是,唐子瑜的嘴脣薄薄的,彷彿是帶着一股甜甜的味道,感覺真是不錯。
很是自然地,他就用舌頭撬開了她的牙齒,伸了進去。初吻,這絕對是唐子瑜的初吻,她下意識地用舌頭牴觸,誰想到,就這樣糾纏在了一起,讓她的腦海中瞬間一片空白。停頓了有兩秒鐘,她就像是一直貪婪的小貓兒,盡情地吞吃着……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開放啊!”
那個胖子叫做童自海,是協遠醫院的院長,他說的外甥,實際上是他在省城的朋友託付過來的,叫做陸輝。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拿下一個去省城參賽的名額。沙定海是衛生局的局長,把錢塞到了,自然就保過了。
說白了,這就是受賄行賄,走後門兒。這種事情,哪能走到檯面上,或者是讓人看到呢?當聽到了唐子瑜的叫聲,他們幾個都嚇了一跳,趕緊往樓下走。然後,就看到賈思邈和唐子瑜在這兒親熱,懸着的一顆心頓時放了下來。
敢情是有人在這兒偷情啊?真是的,搞的怪嚇人的。
他們都走了,賈思邈和唐子瑜已經沉浸在了二人的世界中。突然,唐子瑜陡然一驚,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賈思邈的手已經伸入了她的臀縫間,手指更是往下面摳摸去。那酥酥麻麻的感覺,就像是電流一樣,瞬間傳遍了她的腦海中,讓她差點兒呻吟出聲音來。
這種事情,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呢?
她用力掙脫了賈思邈的懷抱,將他給推靠到了一邊去,嬌喘着道:“賈哥,我們……我們不能這樣……”
這都是幹了些什麼呀?賈思邈也有些懵圈了,本來,他就是跟她演演戲,不讓沙定海等人察覺出來。這下可倒好,差點兒假戲真做了。他往前走了兩步,雙手放到了唐子瑜的肩膀上,聲音帶着些許的沙啞和磁性:“子瑜,你跟我說實話,你的心裡有我嗎?”
“我?”唐子瑜不敢去看賈思邈的眼神,有些慌亂道:“你……你能不能不問我這樣的問題,我們還是趕緊去找張院長吧。”
“這件事情很重要,你說完,我們再去找他。”
“沒有,這樣你滿意了吧。”
“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
“那我就放心了。”
賈思邈笑道:“走,咱們去找張院長。我還怕你會愛上我,非要粘着我不放呢。”
“什麼?”唐子瑜撲上去,對着賈思邈就開踹。賈思邈笑着,往前跑,她就在後面追。這要是不瞭解內情的人,還以爲他倆是一對兒情侶,在這兒打情罵俏呢。
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是禍害,說的就是他倆吧。
這次的鬥醫大會,是在市第一人民醫院舉行的,而張仁義又是院長,可想而知他有多忙。別看沙定海是衛生局局長,全市的這些醫院都歸他管轄,可張仁義有張氏家族的背景,他對張仁義也要禮讓三分。
既然都有人給沙定海送禮了,那張仁義呢?
賈思邈敲了兩下房門,都沒等裡面有人應聲,他就直接推門走了進去。辦公室中,張仁義手中拿着紙巾,有些侷促地站着,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着一箇中年美婦。這個女人看上去也就是三十多歲的年紀,肌膚保養的很好,一如初生嬰兒般彈指吹破。她的容貌端莊,秀髮用一個大發卡隨意地一卡,看上去更是多了幾分親和力。
不過,現在的她臉蛋上掛着淚痕,雙眸微有些紅腫,這是剛剛哭過啊。
一男一女,孤處一室,張仁義還把人家給整哭了,那他……到底是對人家做了什麼啊?真是不敢想象啊。賈思邈承認,他的心思邪惡了。這也不能怪他,任何的一個男人,估計都會往那方面想。
見有人進來了,那女人趕緊轉過臉去,側身背對着賈思邈。而張仁義連忙將紙巾團入了的掌心中,皺眉道:“賈思邈,你怎麼不敲門就進來了?”
“二叔,我敲門了呀。要不,我出去等你一會兒?”
“不用了,你過來有什麼事兒嗎?”
“再等會兒鬥醫大會就召開了,你有沒有什麼想要對我說的?”
“有。”
“什麼?”
“出去,把門帶上。”
“是。”
這兩個人也是極品了,這樣一說一搭的。賈思邈的人是出去了,卻沒有將房門給關嚴,而是留下了一小道縫隙。越是這樣蹊蹺,越是這樣隱蔽,就越是說明,他們中間有貓膩。連唐子瑜都湊了過來,趴在了他的肩膀上。
張仁義將紙巾遞給了那個中年美婦,苦澀道:“鳳嵐,這都是命啊,當初也是怪我,太不堅強了。”
“不怪你,是我太柔弱,沒能扛住我爸媽的壓力。”
突然,於鳳嵐擡頭望着張仁義,激動道:“仁義,現在,我父母去世了,我也早就離婚了,你……你還要我嗎?”
“這個……風嵐,我已經結婚了,是有老婆的人了。這種事情,咱們還是不要再說了。”
“你討厭我?”
“不是。”
於鳳嵐上去一把抱住了張仁義,哭着道:“我不管,我要跟你度過下半輩子。”
啊?二叔還有外遇了?賈思邈和唐子瑜都有些傻了眼,他們實在是沒有想到,張仁義還會搞出這樣的事情來。都說是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紙,看來張仁義這回是在劫難逃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