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青幫的人會把賈思邈和秦破軍的行蹤,拿捏得這麼精準?
難道說,是有人向青幫的人泄密?還是青幫的人,情報工作做得十分好?如果是有人泄密,那這個人又是誰?一個個的問號,擺在了賈思邈的面前,他不能不小心。
就在車子快要行駛到兮兮酒吧的時候,賈思邈的手機鈴聲就響了,是秦破軍打來的,問道:“老三,你現在在哪兒呢?”
“兮兮酒吧。”
“我越想,越覺得今天晚上的事情越蹊蹺,你說,能不能是誰出賣了我們啊?”
“不能吧?要是有的話,你說這人能是誰呢?”
“我……”
秦破軍罵道:“我就想着是商甲舟,是他把我們約到商家大院去的。可又挑不出任何的毛病來,人家今天是商氏企業集團成立十週年的慶典,叫咱們去,也是應該的呀?再就是,商甲舟可是什麼都沒有說,就支持思冪集團拿下火車站地下廣場的投標項目。這……怎麼可能會是他呢?”
賈思邈道:“是啊,我琢磨着,可能也不是二哥。自從東江市、西江市發生的這些事情,青幫的人就一直盯着我了,我想,能不能是青幫的人,摸清楚了咱們的動向,才偷襲咱們的?”
好像是,只能這麼解釋了。
秦破軍嘆息了兩聲,幸好是他和賈思邈等人都沒有什麼人員傷亡,要不然,那可是真的糗大了。不過,他又叮囑了賈思邈一下,現在南江市的局勢越來越是緊張,別再讓人真的給幹掉了。那樣,秦家、商家,還有賈思邈的這個鐵三角,就將分崩離析了。
賈思邈很感動:“謝謝大哥的關心,我會注意的,你也早點兒休息吧。”
秦破軍嗯了一聲:“我現在,就等着投標大會了,哈哈。”
誰能想到,會是思冪集團拿下火車站地下廣場的投標項目呢?想想,都夠讓人期待和興奮的。
賈思邈和李二狗子趕回到了兮兮酒吧,一直呆到了十二點來鍾,這才和張兮兮、唐子瑜回到了賈家老宅。現在的沿江兩岸改造項目,已經頗具雛形,瞅着順眼多了。不過,賈思邈等人才懶得去管那些,直接回到了老宅中。
張兮兮大聲道:“賈哥,你快點兒洗澡,然後來正房吧,我找你有事情。”
“什麼事啊?”
“大事。”
這是什麼大事,還非要在正房說呢?難不成,是她們兩個趁着沈君傲不在,按捺不住寂寞,非要跟自己嘿咻?要真的是那樣,自己是上,還是上呢?很快,賈思邈坐到了沙發上,張兮兮將一份檔案資料,交到了他的面前,讓他先瞅瞅。
這是一份關於洋河駐顏酒上市的報告,過幾天就是火車站地下廣場的建設項目,投標的日子了。趁着這個時間,她和陳宮商量了一下,打算把洋河駐顏酒給搞起來,爭取儘快搶佔市場。
從生產到包裝、策劃、銷售等等,一系列的計劃,全都標註得清清楚楚。其實,這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說起來,洋河駐顏酒也就是兮兮保健系列冷飲的姊妹系列,通過兮兮保健系列冷飲,自然就能夠將洋河駐顏酒的名頭給打出去。
賈思邈笑道:“行,這份報告可行,你們就這麼辦吧。”
張兮兮興奮道:“你同意?”
“我有什麼不同意的?你是洋河酒廠的廠長,你來拿主意就行。”
“好,好,你就放心吧。”
張兮兮樂的,偷偷地瞟了眼剛剛洗完澡回來的唐子瑜,低聲道:“賈哥,要不你今天晚上就別回去睡了。”
“啊?這……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君傲的房間不是空着嗎?你就睡她的牀好嘍。”
是這樣啊?還以爲是睡她們兩個的房間呢。不過,女孩子都是矜持的,她肯定是不太好意思,明着讓自己住進來,就說是住沈君傲的房間。然後,她們半夜三更的摸進來……其實,賈思邈倒不是說非要住在這兒,可是現在的局勢這麼混亂,萬一有人衝進賈家老宅,對張兮兮、唐子瑜圖謀不軌怎麼辦?
男人,不就是來保護女人的嗎?好吧,那就讓我來保護你們吧。
賈思邈點頭道:“好,有我在這兒,你們儘管放心吧。”
旁邊的唐子瑜問道:“啊?兮兮,你的意思是讓他住在咱們這兒?”
“是啊,怎麼了?”
“不行,有他在這兒,纔不放心呢。咱們有陰陽五行陣保護着,不擔心有外人闖進來。”
“呃,我是住在君傲的房間,又不是你們兩個的房間,你急什麼呀?”
一轉身,賈思邈鑽入了沈君傲的房間中,直接跳起來,飛撲到了牀上。她的牀鋪上有着淡淡的馨香氣息,聞着,真是讓人有感覺啊。不知道,她每天晚上是怎麼睡的呢?不管了,賈思邈是真有些累了,很快就進入了夢想中。
一大清早,張兮兮和唐子瑜就去了洋河酒廠。
賈思邈來到了南江醫科大學,在這兒又上了兩節課。不過,齊少傑和寧雪卻不在了,自從東江齊家發生了變故,齊少傑就跟着齊長遠去了香港發展。作爲齊家的兒媳婦,寧雪也跟着過去了。
吃完中午飯,賈思邈把心思都撲到了洋河酒廠上,儘快讓洋河駐顏酒上市。
與此同時,程隆和幾個青幫弟子來到了市局,大聲道:“昨天晚上,是誰出警的?”
負責接待的是大張和老李,大張趕緊道:“哎呀,是程老闆,昨天晚上是我出警的。怎麼,有什麼事情嗎?”
程隆問道:“程宇呢?他不是讓你們警方給帶回來了嗎?”
“程少?他昨天晚上在這兒做的筆錄,做完筆錄就回去了呀?”
“回去了?怎麼連個人影兒都沒看到?”
“是真的回去了。”
大張把筆錄拿過來,在上面有做筆錄的時間。然後,通過時間,調去當時的監控錄像,清楚地看到程宇和兩個青幫弟子邁步從市局中走了出去。誰能挑出毛病來?程隆皺了皺眉頭,讓大張繼續調去市局外面的監控錄像,一定要找到程宇等人的行蹤軌跡。
調去市局門口的監控錄像,卻是什麼都沒有。難道說,人走出去了,就沒影兒了?這點,程隆自然是不相信,他又哪裡知道,賈思邈等車的位置,正是攝像頭的死角,大張和老李等人早就想到了這點,又哪能讓程隆查出什麼來。
程隆不甘心,又跳去了對面街道的一處監控攝像頭,在昏暗的燈光下,他還是能夠看得到,程宇和那兩個青幫弟子上了出租車。然後,一個青幫弟子往出跑,一道黑影躥出來,直接將那青幫弟子給撞進了車內。
由於有車擋着,再加上那兒的路燈還壞了幾個,根本就看不清楚是什麼人。這樣停頓了有幾分鐘,車子呼嘯着,消失在了夜幕中。根據車子的行駛速度和方向,不斷地調去監控錄像,跟着,跟着,車子進入了小巷子中,就再也找不到了。
程隆激動道:“程宇是讓人給謀殺了,一定是。”
大張道:“程老闆,你別太激動了,我們立即立案調查,一定儘快將涉案嫌疑人,緝拿歸案。”
“是賈思邈,一定是賈思邈乾的。”
“呃,程老闆,我們警方辦案是按照證據說話的,沒有證據,可不能隨便冤枉任何人。”
“我冤枉他?”
程隆一把揪住了大張的脖領子,連脖頸上的青筋都凸起來了,怒道:“賈思邈跟我們青幫有怨隙,昨天晚上,就是他們偷襲我們程宇等人的。”
大張道:“好,好,我們一定全力以赴。”
“我告訴你,你們警方要是不把這個案子給破了……”
“程老闆,這是怎麼了,惹你發了這麼大的火氣。”
廖順昌邁步走了過來,叱喝道:“大張,你都幹了些什麼?”
大張苦笑着,把剛纔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然後道:“我真的沒有做錯什麼……”
“還不快去辦案?”
“是,是。”
順着這個臺階,大張趕緊溜掉了。
廖順昌義正言辭的道:“程老闆,你放心,關於程宇的事情,我們一定嚴查到底。”
人家是市局局長,程隆恨得牙根癢癢的,也不敢太過火了,沉聲道:“那就麻煩廖局了,我回去等消息。”
“程老闆慢走。”
廖順昌親自將程隆給送出去了市局,誰有能想到,大張和老李做的這些事情,是廖順昌親自點頭同意的呢?反正,又沒有證據,辦案和破案是兩碼事。他不幫着賈思邈,難道說,還去幫助廖順昌?那是扯淡。
當下,他立即撥通了賈思邈的電話,把事情跟賈思邈說了一下,笑道:“小賈,你儘管放心,忙你的,這邊的事情,我給你兜着。”
“謝謝廖大哥。”
“跟我還說着客套話,等有時間來家裡喝酒,你梅姐還經常唸叨你呢。”
“一定,一定。”
其實,廖順昌的心裡也有着自己的小算盤,賈思邈的拜把子兄弟,可是林家棟,二人關係相當密切。還有沈君傲,那個女人……廖順昌緊攥了攥拳頭,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樣的家世,上次南江碼頭的毒品事情,何化亭讓蔣中直嚴查,把沈君傲都弄進了監獄中。
廖順昌、秦燁,還有林榮桓都說話了,都沒有好使。
而賈思邈的一個電話,就把事情給擺平了。事後,廖順昌還特意問了問賈思邈,賈思邈也沒有隱瞞。那,這個電話是打給誰的?廖順昌不知道,但是他清楚地看到了沈君傲的能量。
這是必須要巴結的!
沈君傲和賈思邈關係不簡單,廖順昌跟賈思邈打好交道,不就等於是跟沈君傲打好交道了?這回經歷了這件事情,他是不想上賈思邈的船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