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鐵戰、姚芊芊等人都來到省城了,就是不知道於繼海有沒有過來。要是有於繼海那樣的槍神在,想想都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你的一切都在他的視線中,卻又看不到他,誰知道什麼時候會給你造成致命一擊啊?不過,賈思邈覺得,於繼海應該是沒在,否則,早就狙殺自己了,又哪裡還會等到這個時候。
柳高禪回頭問道:“心若,你沒事吧?”
賈思邈也一樣的問道:“純純,你沒事吧?”
有男人關心的女人,就是那麼幸福。她倆互望了一眼對方,同時搖了搖頭。不過,她們的心中還是有些緊張和惶恐。面的這一連串兒的暗殺,說是不害怕,纔是奇怪了。
這時候,那幾個揹着書包的青年男女,已經走到了近前,他們也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到了,問道:“這……發生什麼事情了?”
“咱們還是趕緊報警吧。”
“對,對,報警。”
一個青年把手伸進了書包中,就去掏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喂喂,是派出所嗎?我們這兒是山城小區,有人搞恐怖活動,發生爆炸事件了……暫時還沒有看到有人受傷,你們趕緊過來吧。”
掛斷了電話,那青年衝着柳高禪、賈思邈等人問道:“剛纔,爆炸是怎麼回事,是你們引爆的嗎?”
柳高禪就樂意了:“不是我們引爆的,是別人引爆,想要炸死我們。”
“那人呢?”
“是個女的,跑了。”
“這樣啊,請你們在這兒等會,警方的人馬上就到。”
警方的人來了,就真的出事了。鄧涵玉和省公安廳的何化亭廳長是八拜之交,關係極其密切。一旦讓警方給帶走了,就等於是進入了狼窟虎穴,休想再出來。人家給你喂點藥,搞得你神志不清,再用攝像頭拍攝下來,你襲警,這都是證據,你就請等着死翹翹吧。
對於這樣的伎倆,賈思邈實在是太清楚不過了,還是趕緊走吧。
柳高禪道:“對,我們走。”
那幾個青年男女就攔上來了,大聲道:“你們暫時不能走,我都報案了,要是警方的人過來了,看到你們不在我們怎麼辦?”
這樣的一吵吵嚷嚷的,把在不遠處打太極的幾個老頭、老太太,還有旁邊店鋪門口,幾個光着膀子吃喝的男人也過來了。剛纔爆炸的聲音,把他們也嚇了一跳。既然不是賈思邈、柳高禪等人乾的,那等警察過來,也沒有什麼吧?要不是做賊心虛,就沒必要走。
柳高禪激動道:“我們有什麼做賊心虛的,真不是我們乾的。”
一個老太太想了個辦法:“你們看這樣行不行,要不是你們乾的,那就把你們的身份證號碼、電話什麼的都留下來。有什麼事情,我們也好打你們的電話呀?”
柳高禪道:“怎麼留?我們又沒有筆紙。”
“我這兒有。”
那老太太顫巍巍地,從揹着的一個類似於那種寺廟開光給的袋子中,拿出來了紙遞給了柳高禪。就在柳高禪伸手要接的時候,她突然一抖手腕,從袖子中甩出來了一把石灰粉,灑向了柳高禪。
不好!柳高禪反應極快,連忙閉上眼睛。那老太太已經抽出了一把匕首,狠狠地照着柳高禪刺了上來。而旁邊的青年和老頭、老太太們,也都紛紛抓起了一把把的石灰粉,灑向了柳高禪、賈思邈等人。
這也太陰損了吧,像柳高禪這樣光明磊落的大英雄,是不屑於用這樣卑劣的手段的。風一吹,石灰粉迷了眼睛,連睜都睜不開了。這下,他們紛紛地拔出了尖刀和匕首,照着柳高禪、賈思邈、於純、馮心若,一個勁兒的招呼起來。
連番地遭受到暗殺,柳高禪和賈思邈等人早就心生警覺。不過,別看柳高禪的醫術精湛、功夫超強,但是他的社會經驗及其不足,都很少與人相處。他又哪裡知道,剛纔還在跟他說話的老太太,會突然間灑出石灰粉來呀。
而馮心若更是純潔,跟白紙一般,又不會功夫,那些石灰粉一點兒沒浪費,全都灑到了她的臉上、身上,疼得她失聲慘叫。
倒是賈思邈和於純,他倆這輩子幾乎都是在社會上,滾打摸爬、油煎滷煮出來的,什麼場面沒有經歷過呀?往日裡,盡是他們坑別人了,別人想要坑他們,還真不容易。賈思邈一甩外套,擋住了大部分石灰粉。同時,又伸手將於純給拽到了身邊,他倆幾乎是都沒有沾到石灰粉。
這些老頭、老太太哪裡有半點兒老態龍鍾的模樣,都是易容打扮過的,一個個身手敏捷,相當狠辣,盡是殺招。
柳高禪緊閉着雙眼,耳邊傳來了馮心若的慘叫,心下惱火。突然,他從腰間摸出了一把甩棍,一棍砸中一個暗劍殺手的腦袋。那暗劍殺手連吭都沒有吭一聲,直接栽倒在了地上。啪!他隨手又是一甩,那甩棍突然長了兩截,又抽中了一人的脖頸。
賈思邈也不怠慢,讓於純保護着馮心若,他將妖刀也拔出來了,咔咔的就是一通砍殺。這幾個殺手是厲害,可也架不住賈思邈和柳高禪這樣的高手屠殺,沒幾下的工夫,他們一個個的就都被砍殺,倒在了血泊中。
暗劍殺手,還剩下六十四人。
賈思邈低喝道:“柳大哥,你怎樣啊?”
柳高禪緊閉着眼睛,大聲道:“我沒事,心若怎麼樣了?”
馮心若痛楚道:“高禪,我的眼睛好痛。”
賈思邈道:“你們千萬不要揉眼睛,也不要睜開……”
就在這個時候,從外面傳來了警車的聲音。
柳高禪道:“警方的人來了,走,咱們趕緊過去。只要有警方的人在,我們就沒事了。”
這人是傻子啊,還是太天真了?賈思邈苦笑道:“柳大哥,咱們殺了這麼多人,一時半會兒哪能解釋清楚啊?走,還是趕緊跑路吧。這要是去找警察,咱們就是自投羅網了。”
於純道:“對,聽思邈的。”
柳高禪這一輩子發生的事情加起來,也沒有今天發生的多。他現在也有些六神無主了,就拉着馮心若的手,低喝道:“行,賈少,我們都聽你的。”
“跟我走。”
賈思邈拉着柳高禪的手,柳高禪拉着馮心若的手,於純在後面斷後。四個人沒有往出跑,而是直接鑽入了小區中。現在,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這個小區的路燈,有挺多都壞掉了。賈思邈左右瞅了瞅,看到了一個靠邊的單元,周圍沒有什麼人,直接邁步衝了進去。
連門都沒有敲,他直接一妖刀將門鎖給劈開了,衝了進去。
房間中的一對夫妻正在吃飯,看到幾個人狼狽不堪,身上還沾着鮮血,都嚇得愣住了。
賈思邈可不敢大意了,上去將他們夫妻的嘴巴給塞上,又全都給捆綁了起來,還將窗簾什麼的都拉上了。然後,他去廚房中找來了菜油,幫着柳高禪和馮心若清理眼睛。
這也是有學問的,如果石灰粉進入了眼睛中,千萬不能用手揉,更不能直接用水清洗。石灰粉遇到誰,就會生成鹼性的熟石灰,同時產生熱量。這樣,很有可能會灼傷眼睛。用菜油,就不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
等到清洗的差不多了,賈思邈這才又用清水幫着他倆清洗。過了好一會兒,他這才問道:“柳大哥,嫂子,你們感覺怎麼樣了?”
柳高禪和馮心若睜開眼睛,除了眼睛有些紅腫,倒也沒什麼大礙。
折騰了這麼久,連晚飯都沒有吃。剛好,桌上有那對夫妻做好的飯菜,幾個人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大口地吃了起來。還在冰箱中,找來了幾瓶啤酒,還有一些熟食,涼是涼了點兒,飢不擇食,幾個人吃得都挺香的。
柳高禪悲憤道:“這夥人是什麼來路啊,實在是太囂張了。”
賈思邈皺着眉頭,沉聲道:“我覺得,事情並不像我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柳大哥,你來省城多久了,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啊?”
“有幾個月了,但是我很少出門,一般不會得罪什麼人啊。”
“那你有沒有殺過什麼人啊?”
“這個……”
柳高禪有些不太好意思的道:“殺了好幾個人,但都是蔡楊讓我殺的,我也不知道殺的是什麼人。”
賈思邈苦笑道:“你這是濫殺無辜啊,像你這樣光明磊落的大英雄,哪能幹這種事情呢?”
柳高禪的臉漲的通紅,咳咳道:“我也是爲了生活……”
馮心若道:“高禪,我不許你再濫殺無辜,咱們沒有錢,過得清貧也沒有什麼,但是要挺直着腰桿,堂堂正正做人。”
“是,我以後保證不再亂殺人了。”
“算了,咱們不是說這個事情的時候,我懷疑你殺的幾個人中,肯定是有相當了不得的人物,或者是人家有什麼關係,來報復你了。”
賈思邈將當前的形勢給柳高禪分析了一下,然後道:“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省城吧,在這兒呆下去,不是什麼好事。”
柳高禪道:“行,我聽賈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