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名狀也簽了,酒也喝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了,彼此看着對方也都順眼了。
當下,賈思邈立即執行任務,只有一條,所有人都去打探消息,盯着青幫的一舉一動,尤其是山城小區老棋牌社。等到摸清楚了鄧涵玉和暗劍等人的動向,九聯幫就合併一處,直搗黃龍。
“是。”
這些人精神振奮,轟然答應着,這才四散而去。
一羣傻叉!
他們讓賈思邈來當扛把子,是想借着賈思邈的力量來對抗青幫。這下可倒好,反而是賈思邈藉助他們的力量來對抗青幫了,而賈思邈自己的人手,一點兒都沒用。
花別人的錢,不心疼。
用別人的人,來砍殺自己的敵人,更是不心疼,還有着小小地暢快。
不過,賈思邈也不敢大意了,把李二狗子、吳阿蒙、王海嘯都叫了過來。根據個人的情況,他把彈勁和寸勁,教給了吳阿蒙和王海嘯,把縮進的步法教給了李二狗子。隨着敵人越來越強,必須是要充實自己了。
當年,瓦崗寨有十八路反王。現在,賈思邈手下也有九大幫會,至於他們中有沒有跟青幫私通的,賈思邈也懶得去調查。不過,他幾乎是百分百可以確定,這九大幫會的人中,肯定有這樣的人存在。
青幫知道了又怎麼樣?老子就是要剿滅了暗劍。
這九大幫會在賈思邈的眼中,只不過是誘餌,對於這樣一舉將省內黑幫勢力一網打盡的絕佳機會,鄧涵玉肯定是不會錯過的。那就讓他和鐵戰等人召集青幫弟子,來跟九大幫會火拼吧。他們誰死誰傷了,跟賈思邈又有什麼關係?他的真正殺招,是尾隨在九大幫會背後的思羽社兄弟。
有機會,思羽社的兄弟就一擁而上,趁機撿漏。
要是沒有機會,思羽社的兄弟就當免費看電影了,怎麼來的,又怎麼回去,反正又沒有什麼損失。
這樣連續兩天的時間,賈思邈都把精力放到了清純美容保健人民大街店和洋河酒廠的代理上。有了在省中醫大會打響的廣告效應,現在的洋河正陽酒、洋河駐顏酒、洋河大麴銷售得都非常不錯。這跟兮兮保健系列冷飲、洋河正陽酒等等在南江市的熱銷,也有一定的關係。
窗戶上吹喇叭,那可是名聲在外。
陳宮也過來了,把洋河酒廠暫時交給了鄒長合來管理。有陳宮在,張兮兮做事更是事半功倍,現在要做的,只是每天發貨、再發貨就行了。
當天晚上,在百草堂中,賈思邈跟蕭易水、白勝凱、韓子健等人在這兒商量着明天省中醫大會複賽第二輪的事情。越往後,競爭就越是殘酷,第一輪就淘汰掉了十八個人。可蕭易水、白勝凱等人都知道,淘汰掉的這個十八個人當中,幾乎是每個都相當厲害,就像是李家壕、張善等人,就絕對不比他們中的任何一人差。
這中間,有很大一部分是佔據着運氣的成分。比如說,蕭易水是千金醫派的傳人,他擅長的就是貼藥、方劑,而抽籤的這一輪上,他的患者剛好是需要方劑,那他勝出的機率絕對要大許多。
當然了,自身的實力纔是最重要。
第二輪的十八個選手中,沈重和殷懷柔就是極其厲害的人,那可是整個省中醫大會複賽中的種子選手。誰要是跟他們相遇……賈思邈沉聲道:“大家都不要緊張,我們儘量發揮自己最大的水準就行了。反正,我們有四個人,任何的一人能夠去燕京市,或者說是當上了華夏中醫公會的會長,其他人也要跟着過去,畢生獻給中醫事業。”
“是。”蕭易水和白勝凱等人都連連點頭。
韓子健笑道:“賈少,前段時間,跟我師父通電話了。他可是親自發話了,等你去了燕京市,一定要去拜會他老人家,他要跟你談針論醫。”
那可是大國手曲先章啊,蕭易水和白勝凱的臉上就露出了崇敬之色,身爲一箇中醫大夫,最大的目標,那就是成爲像曲先章那樣的大國手。在中南海中,專門給那些領導們看病,這本身就是一種榮耀。不過,真正能夠成爲大國手的人,寥寥無幾。
現在,衛生部的譚中嶽部長特意成立華夏中醫公會,就是想給中醫謀個出路,讓更多的中醫大夫,投入到中醫事業的洪流中來。這樣,中醫才能夠發展的更快,走的更遠。這,靠的是每一箇中醫大夫。
不管你的醫術高低,有這份心思就行。
賈思邈道:“去,我是必須要拜會他老人家啊。我就怕我的這份德行,難入了老先生的法眼。”
韓子健笑道:“你還不行,還有誰行啊?反正,我是很看好你,華夏中醫公會的會長,非你莫屬了。”
賈思邈大笑道:“哈哈,那我就借你吉言嘍。”
幾個人正在這兒說笑着,李二狗子敲門闖了進來,在賈思邈的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話,賈思邈就笑了:“哦?你把他弄到什麼地方去了?”
“在二樓的招待室中。”
“走,咱們過去瞅瞅。”
賈思邈站起身子,跟白勝凱等人說了一聲:“明天就是省中醫大會複賽第二輪了,大家都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我這兒還有點兒事情,就不陪大家了。”
“你也早點兒休息,咱們明天在裕龍大酒店見。”白勝凱、韓子健等人答應着,起身離去了。
一直將他們送到了門口,賈思邈這才轉身,和李二狗子上樓了。
李二狗子說的人到底是誰?
賈思邈推門走進了一個包廂中,就見到一個衣服凌亂不堪,頭髮亂糟糟,鼻青臉腫的青年,他正在用力地吸着煙,地面上已經有好幾個菸頭了。也不知道這傢伙是多久沒有吸菸,多久沒有洗澡了,很是狼狽。
落魄的公子不如出去賣的“雞”。
他,正是蔡楊。
見到賈思邈,蔡楊眼前一亮,連忙道:“賈少……哦,賈爺,我過來找你,是想跟你做筆交易。”
賈思邈坐在了他對面是沙發上,拍了拍他身上的泥土,問道:“怎麼搞成了這樣了,誰幹的?”
“商甲舟。”
蔡楊恨得咬牙切齒的,他到現在也不明白,柳高禪明明是殺賈思邈,怎麼又會跟賈思邈一起離開了?緊接着,他和馮心若又不告而別,這讓蔡楊瞬間失去了依靠。沒有了柳高禪的蔡楊,立即遭受到了商甲舟的一頓暴揍。
“老子給了你1100萬,讓你去幹掉了賈思邈,結果呢?”
商甲舟越踹越是火大,當場將他交給蔡楊的那1100萬給搶奪了回來。同時,按照二人之前簽訂的協議,蔡楊還要賠償他1000萬的損失費。蔡楊哪有錢啊?他這種人,是有一百花二百的手。賈思邈給他的800萬,他都花掉了100多萬,剩下的700多萬,全都讓商甲舟給搶走了。
不給?商甲舟和他的幾個手下,揮着棍棒,就是打。
蔡楊哪裡受過這樣大的委屈,終於是沒有扛住,連脖頸上戴着的項鍊,手指上戴着的戒指什麼的,還有銀行卡等等,所有的都讓商甲舟給搜刮乾淨。可以說,現在的蔡楊一貧如洗,都不如街邊流浪的乞丐,人家豁了牙的破碗中,還有幾個硬幣呢。
捱了一頓胖揍的蔡楊,自然是咽不下這口怨氣,非把這個場子給找回來不可。他在省城也認識不少人,可那都是看在柳高禪的面子上。現在,柳高禪一走,誰認識他是誰啊?思來想去,他就找到了賈思邈。
在省城,敢跟商甲舟真刀真槍對着幹,不懼怕商家勢力的,那就只有賈思邈了。
賈思邈詫異道:“咦?你跟商甲舟的關係不是不錯嗎?他打你幹什麼?”
蔡楊倒也坦白:“他跟我親近,是因爲柳高禪的關係,想讓柳高禪幹掉你。前兩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那就是商甲舟在幕後指使的。”
“哦,這樣啊。”
“那你找我做什麼?要不是你跟柳高禪說,他會來殺我?要是算起來,你也算是我的仇人吧?”
“是,不過,我是生意人,那也是爲了生活。”
蔡楊道:“我這次過來,就是想跟你談生意的。”
賈思邈就笑了:“你跟我談生意?你現在,還有什麼生意,值得讓我跟你談的嗎?”
“有,我這兒有商家犯罪的證據。”
蔡楊目光灼灼,狠狠道:“既然商甲舟對我不仁,就休怪我對他不義了。賈思邈,你給我五百萬,我就把證據交給你。”
“我連是什麼證據都不知道,給你五百萬?你當我是傻子呀。”
“你先給我來碗麪吧?不,三碗,等我吃飽喝足了,我就給你看看證據。同時,你也把錢給我準備好,我要現金。”
“面倒是有。”
賈思邈衝着李二狗子擺擺手,李二狗子下樓去了。等到他再回來的時候,手中拎了一個黑色的塑料袋和三碗麪,他將面放到了桌子上。蔡楊就跟八百輩子沒有吃過飯了似的,大口大口地吞吃了起來,燙的直抽氣,可還是忍不住地往下狂咽。
是真餓了,身上連一毛錢都沒有了,連睡覺,他都是在天橋底下跟流浪漢湊合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