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省中醫大會複賽第二輪的比賽日子。
一大清早,賈思邈和於純、唐子瑜就趕往了裕龍大酒店,等到了這兒的時候,白勝凱、蕭易水、韓子健早就到了。
現場的氣氛,比第一輪還更是火爆。那些在第一輪淘汰掉的選手們,他們都沒有回去,一方面,他們是想目睹選手比賽的熱烈場面,一方面……這就是夠讓他們振奮的消息了,評委團突然下發了最新的通知,第一輪淘汰掉十八名選手,第二輪淘汰掉九名選手,第三輪不再是抽籤,有一人抓到空號輪空了,而是從淘汰的選手中抽籤選中一人,參加第三輪的比賽。
這樣,第三輪剛好是十人,再淘汰掉五人,剩下的五人,就是過段時間去燕京市參加華夏中醫公會的會長選拔賽人選了。萬一,就抽中了自己,而自己又僥倖在第三輪勝出呢?這種事情,上哪兒說去呀。所以,這些選手們一個個的都激動不已,說什麼也不能回去。只要是坐在這兒,就有希望。
有了第一輪的比賽規則和經驗,大賽進行的非常快。
第一個環節,還是摸號,賈思邈、白勝凱、沈重、殷懷柔等人都上臺了,賈思邈上來就摸了個1號,他將對決的是18號選手。
現在,是每天進行三場比賽,上午兩場,下午一場。這樣,還是三天的時間,淘汰掉九名選手。等到第二輪結束後,再休息兩天,就是第三輪剩下的九人+抽籤一人的決賽了。等到摸完號,現場的氣氛瞬間緊張和激烈起來。
因爲,第18號,竟然就是殷懷柔。也就是說,第二輪的第一場就是賈思邈和殷懷柔的PK。在比賽之前,殷懷柔和沈重就是這場中醫大會的種子選手,相當厲害。而賈思邈在第一輪的表現,那也是有目共睹。
二人在第一場就相遇了,也算是龍爭虎鬥了。
誰會勝出?
在外圍,有不少開賭場的人,他們坐在電視機前,已經在押賭注了。殷懷柔和賈思邈的比例是三比一。也就是說,押殷懷柔勝出的人,足足是賈思邈的三倍,這在人氣上,狠狠地壓了賈思邈一頭。
走到臺上來,殷懷柔邪魅地笑道:“賈思邈,沒有想到啊,咱們在第一場就相遇了。”
賈思邈嘆聲道:“唉,我很是替你感到惋惜……”
“惋惜什麼?”
“你在這一輪,就將終止比賽了。哦,不對,還有第三輪的抽籤活動,沒準兒你就抽籤成功,再次進入第三輪的比賽呢。”
“是嗎?倒是有人會終止比賽,就是不知道這人會是誰啊。”
不知道殷懷柔的心裡有沒有受到波動,但是他的臉上卻很是平靜,這倒是讓賈思邈心神一凜。看來,這人比想象中的還更是可怕……突然,從殷懷柔的眼神中迸射出來了一絲異樣的光彩,宛若重錘一樣,狠狠地在賈思邈的靈臺上,錘擊。
賈思邈大吃一驚,這要不是柳高禪教了他心如止水,單單只是這一下子,就有可能靈臺失守。看來,這個攻邪派的傳人,還練有邪術啊,專門攻擊人的心靈的邪術。一旦心靈受到了束縛,還比什麼賽啊,人家讓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
賈思邈就露出了痛苦狀,裝作受不了的模樣。這讓殷懷柔的嘴角,更是泛起了一絲獰笑,眼神盯着賈思邈,不斷地攻擊他的心靈。這是一種類似於精神類的攻擊,別看兩個人都沒有動,但實際上,比一刀一槍,更是兇險百倍。
禮儀小姐道:“請1號和18號上臺按按鍵器,抽選患者。”
賈思邈沒有動,殷懷柔也沒有動,他倆彷彿是沒有聽到。
臺下的蕭易水和白勝凱、唐子瑜、韓子健等人就有些迷惑了,這是怎麼回事?這兩個人就這樣定定地站在臺上,怎麼都不動啊?倒是於純,臉色突然凝重起來,盯着賈思邈和殷懷柔瞅了瞅,然後就笑了。
唐子瑜問道:“純姐,賈哥怎麼了?”
於純狡黠一笑:“殷懷柔是邪術高手,他在用邪術來攻擊思邈的心靈。”
“什麼?”
唐子瑜睜大了眼眸,喃喃道:“那怎麼辦?賈哥不會中招吧?”
於純笑道:“誰中招,還指不定呢。”
臺上的王坤、楊德山、朱達等人也不太明白,這兩個人是在相面呀,還是怎麼的?那禮儀小姐又催促了兩次,兩個人還是一樣沒有什麼反應。
殷懷柔的額頭都滲出了汗水,他就不明白了,一般的情況下,對方早就支撐不住了。可瞅着賈思邈是不行了,可怎麼還沒有精神崩潰呢?沒事,再堅持一分鐘,再一分鐘……這樣又持續了有五、六分鐘,在場這些人都察覺到了有些異樣,可就是不明白,賈思邈和殷懷柔到底是在搞什麼。
這種精神攻擊,突然襲擊還行,如果一味兒的去攻擊對方心靈,是極耗自身精氣神的。現在的殷懷柔,就像是緊繃着的弓箭,弓弦繃得越來越緊,越來越緊……突然,賈思邈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淡淡道:“殷懷柔,你是在幹嘛呀?該開始比賽了,你比不比啊?”
他沒事?
殷懷柔的精氣神早就緊繃到了極點,這回見賈思邈竟然沒事,自身的心靈反而遭受到反噬,終於是沒有忍住,張嘴噴出了一口鮮血。
賈思邈是良民,是老實人,趕緊上前去扶住了殷懷柔,手指很是隨意地在他胸口的穴位上,戳了一下,關切道:“哎呀,殷懷柔,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吐血了?是不是你自己有什麼病啊?要真的是那樣,你趕緊坐下,我來給你診治診治。”
哪有這樣欺負人的?
本來,殷懷柔都要控制住自己了,又感到胸口的氣息一窒,再次噴出了兩口鮮血。
賈思邈問道:“殷懷柔,你到底是怎麼了?這場比賽,你還比不比啊?”
這還比什麼呀?殷懷柔都想上去咬賈思邈兩口了,他閉目養神,這樣持續了幾十秒鐘,這纔再次睜開眼睛。他深呼吸了幾口氣,儘量讓喘急的心緒平緩下來,痛苦道:“這一輪,我……我棄權,認輸了。”
啊?認輸了?
臺下的這些人都站了起來,張大着嘴巴,難以置信地望着臺上的殷懷柔,都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禮儀小姐問道:“18號,你是說,你認輸了嗎?”
殷懷柔大口地喘息着,點頭道:“是,我認輸了。”
他媽的,這是在搞什麼呀?坐在電視機前的那些賭徒們,一個個震怒不已,他們抓起了桌椅板凳,上去將電視給砸了個稀巴爛。這一晚上,被砸的電視有幾十臺,導致那些家電商場的生意都小火了一把。
賈思邈衝着那禮儀小姐,問道:“既然你認輸了,那我是不是直接就獲勝了?”
那禮儀小姐道:“理論上,應該是這麼回事。”
賈思邈道:“殷懷柔,那就承讓嘍?你說你也是,身體都病就別來比賽唄?嘖嘖,連自己的病都治不好,還怎麼給人治病啊,說出去都丟人啊。”
殷懷柔的身軀搖晃了一下,差點兒栽倒在地上。這傢伙實在是太可恨了,等有機會,非報此仇不可。
兩個人比賽,一個人主動認輸了,那剩下的一個人肯定就勝出了。臺上評委團的人,都不用舉牌了,那禮儀小姐就大聲道:“1號選手勝出。”
耶!白勝凱和蕭易水、韓子健等人齊聲歡呼,這可是一件振奮人心的大好消息。
賈思邈從臺上下來,剛剛坐下沒多久,就發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臺上評委團的人,臺下的一些選手們,他們紛紛地肚子疼,看樣子,就像是食物中毒了。
緊接着,幾個刑警們衝了進來,大聲道:“誰是賈思邈?”
賈思邈道:“我就是。”
一個帶隊的隊長走到了賈思邈的身前,問道:“洋河正陽酒、洋河駐顏酒等等,是不是你的?”
“對,是我的。”
“你的那些酒水都有問題,導致了一些人酒精中毒了。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協助調查。”
唐子瑜叫道:“什麼?酒精中毒?怎麼可能呢?我們在南江市賣了很久了,都沒有出現過問題。”
那隊長掃視了一眼周圍,冷笑道:“難道你們沒有看到周圍的這些人,有很多都肚子疼嗎?我告訴你們,他們就是引用了洋河正陽酒、洋河大麴等等酒水,才導致的酒精中毒。”
賈思邈問道:“外界呢?我們的洋河酒在省城的其他地方,都有銷售,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市民酒精中毒?”
“這個……我們還在調查。”
“哦?”賈思邈擡頭看了眼在嘉賓席上的楊德山和王坤,還有朱達。在楊德山的眼神中,夾雜着幾絲冷笑,一絲不落地落入了賈思邈的眼中。一瞬間,他立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這是楊德山和王坤在搞鬼,就是想要讓自己進去。
當初,賈思邈和張兮兮搞贊助,是十萬塊錢,還有一些洋河酒,每個勝出和落敗的選手都將獲得洋河酒。爲了方便起見,他和張兮兮將一些洋河酒都放在了裕龍大酒店,也可以讓酒店來幫忙代賣,卻沒想到,反而給了奸人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