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席別鶴滿口答應,大聲道:“鄧涵玉在省城相當囂張,前幾天,還將鐵槍盟、六合會等等黑道幫會,全都給吞掉了。現在的省城,就剩下了我們江南席家和你的人了。如果我們再不聯手,遲早也將會被鄧涵玉給吞掉了。”
賈思邈大喜:“這麼說,席先生同意了?”
席別鶴道:“當然同意了,賈少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儘管開口。只要是我們江南席家能夠做到的,不管是在人力、物力、財力上,都將大力支持你。”
“那可就真是太謝謝席先生了,要是有需要我賈思邈幫忙的,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哈哈,跟賈少合作,就是痛快啊。”
“席先生。”
賈思邈看了眼席陽,歉疚道:“之前,我們之間可能是有些小矛盾,那是我的錯。今天,在這兒,我給你們道歉了,你們宰相肚裡能撐船,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
席別鶴擺手道:“沒事,沒事,不知者不怪。”
雙方談得相當融洽,還擊掌爲誓——
從現在開始,賈思邈跟江南席家,就結成了統一戰線聯盟,一起對抗青幫。一家有難,另一家必定全力以赴,鼎力相助。如有二心,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在江湖上混的,注重的就是一言九鼎。
賈思邈和席別鶴用力握了握手,又簡單商量了一下對付青幫的事情,這才起身告辭。一切都正常,沒有什麼危險。
一直將賈思邈送到了門口,席別鶴和席陽等人返回到了後面的一棟別墅中。席別年也在這兒,一推門進來,席風就憤憤道:“大伯,賈思邈的心思,那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就是想借着我們席家的虎皮,來壯他的聲勢。我們爲什麼要跟他合作啊?還不如一刀宰掉他算了。”
席別鶴和席別年互望了一眼對方,呵呵都笑了。
席別年拍着席風的肩膀,嘆聲道:“小風,我問你,你說賈思邈的實力怎麼樣?”
“還湊合吧?”
“湊合?何止是湊合啊。在南江市,鐵戰和鄧涵玉、於繼海等人帶着大批的青幫弟子都過去了,非但是沒有吞掉了賈思邈,反而讓他給追出去了幾條街。單單只是這一件事情,就讓賈思邈的名頭轟動江湖了。現在,我們跟他合作,剛好是可以利用他來對付青幫。”
席風眼珠子放光,笑道:“好,好,還是大伯神機妙算啊,就這麼把賈思邈給套了進去。”
席別年嘆聲道:“就是怕賈思邈不敢就範啊。”
席別鶴冷笑道:“那還不簡單嗎?我們可以假借青幫的手,來除掉賈思邈嘛。”
“大哥的意思是……”
“我們就說是一起去偷襲青幫,暗地中,卻把消息泄露出去。你們說,會有什麼樣的情況發生?就讓青幫跟賈思邈的人對着幹去,咱們趁機在旁邊看猴戲。”
“好,好,大哥英明神武啊。”
席別鶴看了眼鼻青臉腫的席陽,一拳頭砸在了桌子上,大聲道:“我們必須除掉賈思邈,還要吞掉了思源國際。”
席別年和席風、席陽連連點頭。
席別鶴問道:“跟五洲國際貿易公司的人,合作得怎麼樣了?”
席別年道:“我們已經成功吞掉了思源國際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花了差不多有八百多個億。不過,五洲國際貿易公司出了五百億,咱們只出了三百億。”
席別鶴點頭道:“好,讓那些散戶繼續吞進,只要我們拿到了思源國際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就可以對思源國際控股了。真正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就等於是鉗制住了賈思邈的咽喉,他休想再反抗。”
席別年大聲道:“是,大哥放心,我知道怎麼做。”
席別鶴又把目光落到了席風的身上,問道:“小風,席家的那批死士,你訓練得怎麼樣了?”
“他們一個個的鬥志昂揚,就等着命令了。”
“這批人可是咱們席家的根本,你千萬不能馬虎大意了。”
“我知道,大伯。”
席別鶴點點頭,目光從席別年、席陽、席風的臉上一一掃過,沉聲道:“我相信,很快,省城還將是我們席家的天下。走,咱們去看看那批死士。”
在席家別墅的後院兒,是一片竹林。風一吹,竹葉撲簌撲簌作響。竹林的旁邊,是潺潺流淌着的河水。這水,可是活水,是席家斥巨資,將河道改造把河水引過來的。現在是晚上,看不清楚。要是在白天,能夠清晰地看到在河水中游蕩的魚兒。
在河水邊,有一個八角涼亭和假山,景色相當別緻。
不過,現在的席別鶴、席別年、席風、席陽等人,誰也沒有那個閒情雅緻,穿過了竹林,前面出現了一道院門。幾個人又往前走了幾步,突然從黑暗處躥出來了幾個黑衣人,態度十分恭敬:“大爺、二爺好。”
席別年擺擺手道:“打開門。”
那黑衣人不敢怠慢,趕緊上去將院門給打開了。穿過了院門,眼前是一塊小空地,四周是一圈兒平房。在平房的外圍是高大的院牆和一棵棵芭蕉樹,枝繁葉茂,一片片的芭蕉葉將院牆都給籠罩住了,幾乎是密不透風。
在芭蕉樹的外面,都是潺潺流淌着的河水。誰能想到,在河水的一岸,會有這樣一處隱蔽的存在?在院中亮着燈光,可在高大院牆和芭蕉葉的遮掩下,外界一樣是什麼也看不到。
席風緊走了幾步,大喝道:“判官,狂人、流鶯。”
隨着席風的聲音,從黑暗的角落,閃出來了三道身影,嗖嗖嗖!速度極快,眨眼間就到了席別鶴、席別年、席陽的面前,恭敬道:“大爺、二爺。”
三個人,兩男一女,他們就是席家死士中的三個隊長——判官、狂人、流鶯。他們沒有名字,只有代號。
判官,長得風度翩翩的,臉色蒼白,就像是那種縱慾過度了似的。不過,知道他的人,大多都已經死掉了,行事作風,相當狠辣。
狂人,頭髮根根豎起,性情粗暴、蠻橫、狂野。
流鶯,是個非常妖媚的女人,身上飄散着一股很好聞的香水味兒,貪財好色,兇狠不下男人。
席別年道:“讓死士們都出來,有任務了。”
有任務了?判官、狂人、流鶯的眼神中都流露出來了興奮的光彩。他們都是孤兒,自從讓江南席家給收養起來,就進行了“適者生存,不適者被淘汰”的篩選。可以說,能夠活下來的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他們或是嗜殺成性,或是功夫超絕,或是在談笑間,殺敵於無形。每個人都有着獨到的本事,但是他們最擅長的,還是——殺人。
每天,他們就是呆在這個院落中,吃飯、睡覺、上廁所、練功,就這四件事情。誰不渴望外面的世界?想要出去,第一,是在每個月的比武中,前三名勝出者。這樣,更是能刺激他們練武的激情。第二,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一旦任務成功,就可以享受幾天在外面的自由生活,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隨心所欲。
也正是因爲這樣,他們都特別渴望任務,渴望任務的勝利。
可是,距離上一次的任務,好像都有個把月了吧?這回,終於是聽說有任務了,判官、狂人、流鶯又哪能不興奮,他們將拇指、食指放入了口中,發出了口哨聲音。緊跟着,一道道的身影從房間中、黑暗處竄了出來。
差不多有兩百多人,幾乎是沒有什麼聲息,瞬間就排成了隊伍,站在席別鶴、席別年等人的面前。對於他們的效率,席風很是滿意,這可都是他精心訓練的結果啊。
席風道:“大伯,席家死士兩百一十二名,集合完畢。”
什麼是死士?
死士跟打手、殺手都不太一樣。
打手是來處理一些棘手的事情,可以打傷人,但是不殺人。
殺手只殺人,不負責處理任何事情。
而死士,相當於敢死隊的意思,只忠誠於主人,爲了主人,願意犧牲自己的性命。
有一個人,甘願爲你賣命,這是一件相當可怕的事情。如果有兩百一十二人,甘願爲你賣命,這何止是可怕?爲了這兩百一十二人,席家人付出了大量的金錢和心血,他們等待着的就是今天。
席別鶴掃視着在場的每一個人,沉聲道:“現在,有兩個任務——”
狂人和流鶯激動道:“大爺,讓我們去吧,我們一定完成任務。”
席別鶴笑了:“放心吧,你們都有份兒。”
第一個任務,所有的死士,都嚴陣以待,隨時準備出擊。
第二個任務,等待機會,刺殺賈思邈。
當下,席別年把賈思邈的資料、相片等等,所有的信息都用投影儀,投影到了大屏幕上。席風,又把相關的信息都打印出來,分發到每個人的手中。這下,這些死士們的眼神就都炙熱起來了,他們有了一個新的目標,那就是暗殺賈思邈。
只求結果,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