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伍哥去醫院中接骨了。
賈思邈懂的接骨,還比一般的醫生接得好,可他不想給小伍哥接。因爲,譚劍是他的兄弟,人死了,也一樣是。而小伍哥,又算什麼?兩個人才第一次見面,他就對自己喊打喊殺的,賈思邈是有原則的人。
孫仁耀笑道:“賈哥,你回來就好了。走,咱們到一邊喝一杯去。”
賈思邈衝着周圍的這些人拱拱手,笑道:“讓大家看笑話了,對不住了。”
他就是賈思邈啊?那可是嶺南的傳奇人物。他們都衝着賈思邈笑了笑,沒什麼。還有一些女孩子,衝着賈思邈的眼神,就有幾分炙熱了。看她們的架勢,這要不是有沈君傲、唐子瑜跟在賈思邈的身邊,她們早就上來搭訕了。
男人可以不帥,但是必須要有內涵,賈思邈覺得,他就是有內涵的男人。這些女孩子的反應,就能代表一切。
走到了一邊坐下。
孫仁耀叫人給端上來吃喝的,這次賈思邈回來,他是真高興。上次,去南江市,他跟沈君傲、唐子瑜、吳阿蒙、李二狗子都見過面,還喝過不止一次,算起來,也都是朋友了,就少了幾分拘束。
唐子瑜嗑着瓜子,問道:“人妖,你這俱樂部搞的挺不錯啊?”
孫仁耀挺自豪,笑道:“這可是賈哥的功勞,我只是小跟班。”
唐子瑜道:“二樓是幹什麼的?”
“溫泉。”
“溫泉?在二樓?”
唐子瑜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哪有把溫泉開到二樓去的?孫仁耀就更是得意了,這些都是賈思邈的主意,他和傅俊風來做的。不說是嶺南了,在全國,有這樣特色的俱樂部也是僅此一家。
有賈思邈在,孫仁耀就是有了主心骨,幹什麼都踏實。
給賈思邈倒了杯酒,孫仁耀問道:“賈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呀?怎麼不早點跟我說一聲,我好給你接風洗塵啊。”
賈思邈笑道:“我這不是剛剛回來,就立即來找你了嗎?你還說,我打你電話,怎麼都打不通。”
“打不通嗎?”
孫仁耀把手機掏出來,這才發現,已經沒電關機了。
他笑了笑道:“你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啊。你這回,是不是不打算走了?放心,我一定把你和君傲、子瑜的婚事辦得風風光光的。”
唐子瑜和沈君傲的臉蛋都是一紅,什麼婚事啊?這人說話也太沒有個正形。
賈思邈道:“我這次回來,不是結婚的,三天後就走。”
“啊?三天後就走?”
孫仁耀霍下站了起來,他真是狠狠地吃了一驚,激動道:“不行,等了兩年多,你好不容易回來了,哪能就這麼走了呢?我不同意。”
賈思邈拍着他的肩膀,讓他坐下來,別這麼激動了。這次回來,是有急事,所以不能耽擱。再說了,走了,又不是不回來了?他看了眼旁邊的唐子瑜和沈君傲,笑道:“等我的結婚了,婚事一定在嶺南市辦。到那個時候,就全程都交給你了,我現在可是預訂了。”
孫仁耀終於是笑了,連連道:“好,好,你的婚事,必須交給我。子瑜、君傲,你們放心,我一定把賈哥的婚事辦得轟轟烈烈的,在整個嶺南都是最豪華、最奢侈、最有創意的。”
唐子瑜和沈君傲,幾乎是同樣的反應,白了賈思邈和孫仁耀一眼,哼哼道:“誰說要嫁給他了?”
女人啊,你們能不能不這麼違心啊?愛一個人,沒有錯,要懂得表白。難道說,什麼事情都要男人來主動嗎?有些時候,女人採取主動,那種女上位的姿勢更是刺激。
賈思邈問道:“人妖,俊風呢?他沒在俱樂部嗎?忙什麼去了?”
孫仁耀搖頭道:“傅家人不知道是在搞什麼,好像是俊風出了點事情,跟傅家人鬧掰了。現在,他跟他娘傅凌霜都搬出了嶺南傅家,我也好久沒有看到他了。”
“哦?怎麼會搞成這樣了?”
“我哪裡知道啊?聯繫,又聯繫不到他,找也沒找到。不過……唉,我聽說了一件事情。”
“你怎麼說話還吞吞吐吐的了?有屁快放。”
在整個嶺南市,也就是賈思邈敢這樣對孫仁耀說話,連他的爹孃都不行。偏偏,孫仁耀在賈思邈的面前,就是沒脾氣,苦笑道:“我聽說,傅俊風不是傅家親生的,他爹是寶島人,好像是叫什麼蕭山河。”
蕭山河?這個名字,賈思邈還真是第一次聽說過。
他就不明白了,既然傅俊風是蕭山河的兒子,又怎麼不姓蕭,反而是跟了母親傅凌霜的姓呢?從小,傅俊風也是在嶺南傅家長大的呀。看來,這些要見到傅俊風才能知道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高差不多有一米九的青年走了過來,他穿着一套修身的白色西裝,白色帶着豎條紋的襯衫,腳上是一雙白色的歐版鞋。他竟然留着長髮,在後面紮了個馬尾辮,戴着一副眼鏡,很斯文的模樣,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功成名就的藝術家。
跟在青年身邊的,還有幾個身着深色西裝的保鏢。那幾個保鏢,太陽穴微微凸起,應該都是練外功的高手。
那青年笑了笑,問道:“人妖,這人是誰啊?在你的嶺南俱樂部打人,你竟然還這麼點頭哈腰的,也太沒有骨氣了吧?”
“白曉天,這是我的事情,你管我?”
“我是不想管你,可你這樣做,也太給咱們嶺南人丟人了。”
“我願意。”
“人妖,人妖,我看你不是人,就是妖啊,天生一副賤骨頭。”
這話,說得就有些過分了,比在孫仁耀的身上捅兩刀,還更是羞辱人。本來,人妖就是孫仁耀的忌諱,可這個叫做白曉天的青年,一口一個人妖的叫着,分明就沒有將孫仁耀放在心上。最後,還罵了孫仁耀一聲,實在是夠囂張的。
孫仁耀跳了起來,激動道:“白曉天,你再說一遍?”
白曉天盯着孫仁耀,一字一頓道:“我說,你是天生的賤骨頭。”
“我廢了你……”
“嗨,人妖,咱們是人,哪能跟畜生一般見識呢?”
賈思邈伸手抓住了孫仁耀的手臂,自言自語地嘆聲道:“唉,我就不明白了,我眼前有一個穿着白衣服的人,怎麼感覺是漆黑一片呢?還聞到了一股臭烘烘的味道,也不知道是誰,掉進了糞坑裡面了,咋的?怎麼連說話都這麼臭呢?”
白曉天冷聲道:“你說誰呢?”
賈思邈笑道:“誰身上臭,我說誰呢?怎麼,你的身上臭嗎?”
白曉天冷笑道:“我不管你是什麼過江龍,這是在嶺南,信不信老子廢了你?”
賈思邈像是沒有聽到白曉天的話,問道:“人妖,他是誰啊?”
孫仁耀就在賈思邈的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話。本來,在嶺南市是孫家、傅家勢力最大了。可自從賈思邈離開了嶺南,突然間崛起了一個白家,從房地產到金融、股市等等,什麼都涉獵,在很大程度上,給孫家、傅家的生意帶來了相當嚴重的影響。
爲了這事兒,孫仁耀的老爹孫鍾厚和傅家的傅元彬還私下裡商談過,倒是想跟白家對着幹了。可白家背後有青幫的人撐腰,誰敢去招惹?
暫時,忍一忍吧!
誰想到,你退一步,白家就進一步。你退兩步,白家就進兩步。這樣一來二去的,白家在嶺南的勢力越來越大,已經隱隱超越了孫家和傅家的勢力。這樣,就讓白家的白曉天更是飛揚跋扈,爲所欲爲。
嶺南三少?
賈思邈,孫仁耀、傅俊風……他早就想找孫仁耀和傅俊風的麻煩了,今天晚上也是閒着沒事兒,來嶺南俱樂部玩一玩,誰能想到,會有這檔子事情啊?現在,對於白曉天來說,就是機會啊。
一旦搞垮了孫家和傅家,那白家將是嶺南霸主。
青幫,也可以嶺南爲根據地,建立起龐大的勢力來,一步步的北上。真正地到了那一刻,白家將是青幫最大的功臣。
聽了孫仁耀的解釋,賈思邈的臉上就變了顏色,身子微躬着,敬畏道:“哎呀,原來你就是白家的白曉天啊?真是失敬失敬。”
瞅着沒,白家的金字招牌是真管用啊,白曉天冷笑了兩聲,眼神中滿是譏諷和不屑。
賈思邈問道:“不知道,在嶺南的青幫頭頭是誰啊?”
白曉天傲然道:“是我的師傅,青幫十大高手中的刀神丁鵬。”
“啊?刀神?”
“對,就是刀神。”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嗤,我管你是誰……”
沒有任何的徵兆,賈思邈突然竄上去,一拳頭結結實實地轟在了白曉天的面門上。白曉天連個反應都沒有,直接仰面摔倒在了地上。賈思邈上去又踹了兩腳,吐了口吐沫,罵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賈思邈。”
“啊?賈……賈思邈?”
跟隨在白曉天身邊的四個保鏢,面色俱是一變。
現在,在青幫的對手中,除了羅道烈、尉遲殤等洪門中人外,剩下的就是賈思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