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啊,深不可測!
看着賈思邈灑然然地離去,鄭玉堂和這些鄭家弟子們再沒有一人敢上去阻攔。在他們的內心中,已經深埋下了恐懼的種子,就像是野草那樣,迅速地滋生蔓延。
一直等到賈思邈的身影消失了,這些人才暗暗鬆了口氣。
鄭玉堂問道:“欣雪、欣月,這人到底是什麼來路?咱們徽州市,絕對沒有這一號人。”
“他不是徽州市的,是從南江市過來的。”
“南江市?”
鄭玉堂的呼吸就是一緊,問道:“他……他叫什麼名字?”
“賈思邈。”
“啊?他……他就是賈思邈?”
以鄭玉堂這樣的人,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而站在他身邊的那些鄭家弟子,就像是在他們的頭頂敲開了一道炸雷,有的腦海中一片空白,都懵了;有的嚇得倒退了幾步,連腿肚子都轉筋了;有的張大着嘴巴,愣是合不攏了,實在是不敢信心,他們……他們剛纔竟然跟賈思邈動手了。
那可是在近期,整個江南最炙熱,最傳奇的人物啊!
南江市……在鄧涵玉、鐵戰、於繼海,這青幫十大高手中的三人,還有一些青幫精英弟子的圍攻下,賈思邈和一干兄弟還是逃脫掉了。緊接着,發起了反擊,狠狠地擊潰了鄧涵玉、鐵戰等人在南江市的青幫勢力。
江南省的省城……賈思邈和張冪等人聯手,一舉吞掉了赫赫有名的江南席家,更是有人傳說,他殺了劍神鄧涵玉。
在嶺南市……賈思邈擒獲了刀神丁鵬。
要知道,整個江南都是青幫的天下啊,賈思邈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還幹出了這一件又一件轟轟烈烈的大事,誰能不知道啊?尤其像鄭家、陳家這樣的家族勢力,更是時刻關注着賈思邈的信息。
他們深信着一點,要不是有賈思邈對抗着青幫勢力,那整個江南的格局都將變動,而他們?很有可能已經讓青幫給吞掉,或者是擊垮了。於繼海還會對他和陳振南這麼客氣?這點,他不相信,陳振南一樣是不相信,就是不知道聞仁老佛爺是怎麼想的了。
那可是江浙一帶的巨擘啊,連鄭玉堂、陳振南也得仰視人家。
現在,賈思邈竟然突然來到了徽州市,還跟自己的女兒走的這麼近……我的媽呀!在這一瞬間,鄭玉堂連呼吸都急促了,一顆心撲騰撲騰亂跳着,很激動,很激動,讓他竟然找到了一種新婚洞房的久違感覺,都有些要手舞足蹈了。
鄭欣雪眨巴着大眼睛,問道:“爹,你這是怎麼了?”
“激動……”
鄭玉堂訕笑了兩聲,很是親切的問道:“雪兒、月兒啊,你們快跟我說說,你們是怎麼跟賈思邈認識的呀?”
“這是我們的秘密,我們不能說。”
“什麼?我是你爹……嘿,乖丫頭,爹這是在關心你們嘛。”
鄭玉堂笑着,大聲道:“你們說吧,想要什麼東西,爹都買給你們。”
“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
“我們想要去香港迪士尼樂園……”
“沒問題啊,等你們放寒假了,咱們全家人一起去。”
“耶~~~”鄭欣雪和鄭欣月蹦跳起來了,很開心。
小孩子,真是好哄啊!
鄭玉堂有些迫不及待了,趕緊又問道:“這回,你們能告訴我,是怎麼跟賈思邈認識的了吧?”
“啊?這個呀,不能說。”
“我……”
來硬的,肯定是不行了。鄭玉堂讓手下人都散去了,和鄭欣雪、鄭欣月回到了家中。趁着她倆洗澡的間隙,他把老婆也叫過來了,加入到了陣營中,一起對這對孿生姐妹花展開了攻勢。
從小到大,家裡是怎麼撫養她們的?對她們好不好?她們離家出走的那段時間,家人是終日以淚洗面……在這種軟硬兼施下,鄭欣雪和鄭欣月被感動得稀里嘩啦的,眼淚撲簌撲簌地往下掉,再也控制不住了。
說,我們都說。
當下,她們就把離家出走,打算去泰國看人妖,然後讓人給騙了,差點兒就去當了小姐。是賈思邈,將她們從魔窟給救出來,又帶回到了嶺南市,她們才乘飛機回到的徽州市。現在,賈思邈來徽州市了,她們自然是要多陪陪他。
敢情是這麼回事啊?
鄭玉堂和他老婆楊彩驊互望了一眼對方,好險,好險啊,還真是多虧了賈思邈。就是不知道,這兩個小丫頭跟賈思邈的關係到哪一步了?聽說,賈思邈的身邊可是有好多女人啊,能放過鄭欣雪和鄭欣月嗎?楊彩驊是擔心,鄭玉堂也是擔心,不過,兩個人擔心的內容是不一樣的。
楊彩驊:哎呀,她們兩個還未成年,不會就這樣讓賈思邈給糟蹋了吧。
鄭玉堂:嘿,要是她們跟賈思邈發生了關係,那還有誰敢欺負鄭家?緊接着,他又想,以青幫那麼大的勢力,一旦對賈思邈下手,賈思邈能扛得住嗎?真正到了那個時候,不會牽連到鄭家吧。
左右都是個爲難啊!
鄭欣雪道:“爸,媽,你們還有什麼要問的嗎?要是沒有的話,我們就去睡覺了。明天還得早起,陪着賈哥去寒山寺呢。”
“沒事了,沒事了。”
鄭玉堂笑着,呵呵道:“你們是女孩子,要知道怎麼保護自己,明白了嗎?賈思邈對咱們鄭家有恩,等明天去了,你跟他說一聲,我和你媽邀請他來家中吃飯。”
“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
“好,好,我們也想請賈哥哥吃飯了。”
請客吃飯,在酒店和家裡,還是兩碼事。
在酒店,關係還不是那麼近。
在家裡,那是真正地把你當成自己人了。
鄭欣雪和鄭欣月很高興,顛顛地上樓去了。
楊彩驊嘆息了一聲,這兩個小丫頭真是不省心啊,往後,要是再生,非生兒子不可,至少是不用擔心讓人給禍害了呀。
鄭玉堂道:“彩驊,你明天叫廚師準備一下,多做幾道菜,咱們可要好好的陪陪人家賈思邈,那可是咱們家欣雪和欣月的救命恩人啊。”
“我知道。”
鄭玉堂去洗澡了,楊彩驊剛要起身上樓,她的手機鈴聲響了,是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這麼晚了,又是誰打來的呢?楊彩驊也沒有在意,順手就按了下接通鍵,裡面傳來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你是鄭太太吧?”
“你是誰?”楊彩驊的心一跳,警惕地問了一聲。
“你別管我是誰了,我就是想問問,你爹楊德全又欠了我們一把高利貸,你是替他還呢,還是打算替他收屍呢?”
楊彩驊失聲道:“什麼?他……他又欠高利貸了?”
那人笑道:“哎呦,鄭太太,你可千萬別這麼大聲,要是讓人知道了,我想咱們的交易就做不成了。難道說,你是想着直接就收屍嗎?”
楊彩驊很是激動和惱火,她是單身家庭,從小母親就去世了,能夠嫁給鄭玉堂,完全是靠着她的身段、臉蛋,還有心機了。家裡爲了供她讀書,幾乎是花光了楊德全這輩子的積蓄。楊彩驊也算是爭氣,等到大學畢業後,就應聘來到了鄭氏企業來上班了。憑着她個人的能力,一點點地,當上了鄭玉堂的秘書。
這年頭,秘書可是很吃香、很容易往上爬的行業。
有事秘書幹,沒事幹秘書,一來二去,鄭玉堂就和楊彩驊發生了苟且之事。爲了嫁到鄭家,楊彩驊偷偷地在安全套上,用針紮了個洞,等到懷孕了,這才告訴了鄭玉堂。鄭玉堂先是一驚,待到楊彩驊拿出的B超診斷書上,說是雙胞胎的時候,他就變得欣喜若狂了。
生,一定生下來。
鄭家老爺子本來是想反對了,但是看到是雙胞胎,一樣的興奮。老人嘛,都是隔代親的,這樣順理成章,楊彩驊就嫁到了鄭家,生了鄭欣雪、鄭欣月這對雙胞胎。一下子,她在鄭家的地位直線上升,成了少奶奶。
有錢了,她就時常接濟老爹楊德全。
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變壞就有錢。有了錢的楊德全,慢慢地就好逸惡勞了,他不怎麼喝酒,就是嗜賭如命。這玩意兒,就像是毒癮一樣,一樣是沾上了,想要再戒掉就難了。人,想守着的,就是那種贏錢的強烈刺激感。
只可惜,十賭九輸,有誰是靠賭發家的?
莊家開始讓楊德全小贏了幾把,慢慢調起了他的興致,然後,就楊德全每天就是去賭場送錢了。他又能有多少錢啊?等到手頭上的那些錢,全都輸光了,莊家就借高利貸給他。反正,有鄭家人在,怕什麼?
一來二去,楊德全輸得越來越多,這回,你給錢不給錢?
莊家找到了楊彩驊,楊彩驊又氣又惱,可又不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父親被人給砍殺了,只好想辦法,將高利貸給換上了。事後,她一再地叮囑楊德全,千萬不能再賭博了。楊德全答應着,忍了沒有多久,在賭友的唆使下,就又進來賭博了。
其實,這些賭友都是莊家的人。
楊彩驊氣急道:“這次,他又欠了你們多少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