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骨子裡面是什麼樣的,外表,又有誰能看出來呢?
賈思邈的心情十分低落,回到了夜鶯網吧,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中。本來,沈君傲和唐子瑜還想勸勸他了,但一想,還是讓他冷靜冷靜吧。而鄭欣雪和鄭欣月也是情緒低落,呆着也無趣,由吳阿蒙將她們給送回家了。
唐子瑜苦笑道:“君傲,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咱們是不是想點兒什麼別的法子,調起賈哥的積極性來?”
沈君傲道:“我倒是想,可又能有什麼法子呢?我覺得,咱們應該找點兒事情,讓賈哥來幹,分散他的心思。”
“讓賈哥幹?”
唐子瑜就瞄着沈君傲,全身上下看了又看的,鄭重道:“好,這樣很好。君傲,這個艱鉅的任務就交給你了,你進去跟賈哥幹吧。”
“幹什麼?”
“你說,一男一女的,還能幹什麼?”
“你……”
沈君傲的臉蛋騰下就紅了,輕啐道:“死丫頭,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邪惡了?這種事情,就跟喝涼水的似的,這麼隨便。”
唐子瑜笑道:“喝涼水可不隨便,要看水質怎麼樣,是否有礦物質了,是否有什麼雜質了等等,很重要的。”
哎呀,她什麼時候變得這樣伶牙俐齒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着王八學烏龜。看來,跟賈思邈在一起了,骨子裡面都沾染了一絲他的脾氣秉性。在潛心默化中,他已經在一點點,一點點地感染着她們,只不過是她們沒有覺察到罷了。
越是這樣,她倆的心情就越是沉重。
突然,房門打開了,於純急衝衝地跑了上來,問道:“賈思邈呢?”
沈君傲和唐子瑜無奈地聳了聳肩膀,手指着房間,苦笑道:“呶,那不是在房間中嗎?”
於純大步走到了房間門口,正要舉手去敲門,突然回答問道:“嗨,你來怎麼了?怎麼垂頭喪氣的,你們的男人跟人跑了呀?”
“呃,純姐,是這樣的。”
唐子瑜就把去寒山寺,在山腳下看到了葉藍秋的事情,跟於純說了說,苦笑道:“賈哥受到打擊了,估計現在在房間中喝悶酒,或者是悶頭睡大覺呢。”
於純不以爲然的道:“切,我以爲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呢,不就是葉藍秋嗎?找到她不就行了嗎?”
“關鍵是,找不到啊。”
“現在找不到,不等於以後找不到。這年頭,兩條腿的男人不好找,兩條腿的女人還不滿大街都是啊?你倆,哪個不比葉藍秋在牀上有勁兒啊,是不是?走,我把門敲開,你倆進去跟他親熱親熱,或者是在他的面前跳脫衣舞,他肯定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
妖孽啊!
以沈君傲、唐子瑜這樣“久經沙場”的人,在於純的面前,也顯得太稚嫩了些。這種話,她們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的。沈君傲還好些,畢竟她跟賈思邈已經發生過關係了,像唐子瑜這樣的“原裝貨”,更是臉蛋紅潤,芳心撲騰撲騰亂跳着,真是受不了於純這樣赤裸裸,毫無掩飾的挑逗。
於純道:“嗨,你倆怎麼回事啊?怎麼到了關鍵時刻,還變得忸怩起來了?過來呀。”
唐子瑜羞窘道:“純姐,那個……你就放過我倆吧,我倆真不行。”
於純瞪着美眸,問道:“怎麼就不一樣了?葉藍秋該有的,你們都有啊?放心,有我在,沒事的。”
她倆還想再說點什麼,於純已經咣咣地敲了兩下房門,房門竟然沒有從裡面反鎖,直接就被敲開了。賈思邈究竟在房間中幹着什麼?唐子瑜和沈君傲也挺好奇的,翹着腳丫往裡面張望。然後,她倆就差點兒吐血了,賈思邈哪裡還有半點兒憂傷、沉悶的模樣?他正坐在電腦前,打着電腦遊戲。
砰砰!時不時傳來真正地槍聲,玩得別提有多過癮了。
唐子瑜跟葉藍秋是同班同學,感情非常好。看到賈思邈的這般摸樣,她就有些氣不過,急道:“賈思邈,你幹什麼呢?我們現在還沒有藍秋的消息啊。”
“哦?二狗子和張克瑞,不是帶人在那附近找嗎?”
“你……難道你不應該表現得悲傷,或者是沮喪點兒嗎?”
“我爲什麼要那樣?我哭了,她就能立即出現在在我的面前嗎?”
“哼哼,這一切都是陳養浩害的,你也不應該就這麼把他放走啊。”
蓬!一槍將剩下的一個土匪給爆頭,賈思邈將鼠標丟到一邊,轉過身子,問道:“純純,你那邊的事情,有什麼進展嗎?”
其實,不是賈思邈不想殺了陳養浩,而是不能殺。試想一下,陳家在徽州市還算是有些勢力的,一旦陳養浩被殺了,賈思邈等人在徽州市的行動,勢必會遭受到破壞不可。螞蟻雖小,不咬人,它膈應人啊。與其是那樣,還不如暫且留下陳養浩的一條小命,把陳家人給穩住了。
陳家人會來報仇嗎?賈思邈纔不相信,鄧涵玉、鐵戰等人,還有江南席家都是榜樣。誰都不是傻子,陳老爺子和陳振南在做事情前,得掂量掂量手頭上有沒有那麼大的籌碼。要是沒有,他們是不敢輕舉妄動的。
唐子瑜氣不過,哼哼道:“你倒是說話呀,這是什麼態度?”
沈君傲拽了拽唐子瑜,把當前的形勢跟她分析了一下,這才道:“子瑜,當時的情況,我們震懾陳養浩,比殺了他要好。”
唐子瑜撇撇嘴,嘟囔着道:“他就是不敢殺,還找這麼多的理由。”
話是這麼說,她的聲音小了許多,連她自己都知道,有些理屈了,也就是痛快痛快嘴。
於純問道:“你倆剛纔在外面,爭着吵着要陪他睡覺。怎麼樣?要不,我給你們十分鐘,你們先過過癮?”
“嗨,誰要跟他睡覺啊?”
沈君傲和唐子瑜連忙矢口否認,這種事情,可不能亂講的。
於純笑了笑,面容一整,大聲道:“剛纔,我跟陰癸醫派的兩個姐妹聯繫上了,她們叫做殷嬌和殷虹,都是譚素貞的嫡系弟子,算是我和胡媚兒的同門師姐妹。不過,現在陰癸醫派的門主是胡媚兒,不再是譚素貞。”
賈思邈道:“殷嬌和殷虹,我知道這兩個人的,她們的功夫和醫術都挺不錯。哦,對了,你們這一代,我記得有三十幾個姐妹吧?她們中,有多少人是信服胡媚兒的?”
“胡媚兒這個女人,很有社交手腕,威逼利誘各種手段都用了,這些人姐妹們幾乎是都挺擁護她的。”
“是啊,我知道她。”
賈思邈跟胡媚兒之前的關係很不簡單,要不然,又怎麼可能被她給欺騙了,在聞仁老佛爺的鬥醫中落敗?他要是不落敗了,又怎麼可能去紐約?不去紐約,又怎麼可能會加入五洲國際貿易公司,又怎麼可能會害死葉藍秋的父親葉河洛?這一系列的事情,說穿了,都是因爲胡媚兒引起的。
這個女人,很不簡單啊,有着狐狸般的狡猾、奸詐,還有着狐狸一般的騷媚,簡直是男人的天敵啊!連於純這樣的人,都敗在了她的手中,就能想象得到,她有多強大了。
賈思邈冷聲道:“不管那些,咱們這次回來,就絕對不能讓她好過。”
“那是當然了,我就怕你下不了手。”
“笑話,我是那種好了傷疤忘了疼的男人嗎?”
“誰知道呢?男人啊,他的致命傷,就是女人,尤其是懂得他的女人。”
於純咯咯笑着,又道:“殷嬌和殷虹說,陰癸醫派和滋陰醫派的鬥醫大會,如期召開,日期是一月一號,地點是在聞仁老佛爺家。”
“誰?聞仁老佛爺?”
“是啊,我真不明白,師嫣嫣怎麼會答應去那個地方鬥醫。很明顯,胡媚兒和聞仁老佛爺走的很近,在聞仁老佛爺的家中,就怕會有什麼陰謀啊。”
“這倒是不擔心,到時候,應該是有不少中醫名宿登場,在大庭廣衆之下,胡媚兒和聞仁老佛爺不敢怎麼樣。不過,能不能鬥醫獲勝,就兩說着了。”
頓了頓,賈思邈像是想到了什麼,問道:“還有幾天,就是兩派的鬥醫大會了,她們應該是已經來到了徽州市。你知道,她們都住在什麼地方嗎?”
於純大聲道:“陰癸醫派的人,是住在錦江月國際商務酒店,胡媚兒等人很少外出。至於滋陰醫派,我沒有調查出來。”
“那譚素貞呢?她來了嗎?”
“過來了,一樣是足不出戶,連殷嬌和殷虹都很少見到她。”
賈思邈點頭道:“行,這幾天你跟她倆時刻聯繫着,我們要時刻掌握着滋陰醫派的行蹤。哦,對了,尤其要盯着胡媚兒和聞仁老佛爺之間,有沒有什麼走動。”
於純嗯了一聲,問道:“剛纔,我聽君傲和子瑜說,你們在寒山寺遇到了葉藍秋?真的假的呀?”
賈思邈苦笑道:“是真的,只可惜讓陳養浩給耽擱了時間,沒找到她。”
這女人,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唐子瑜和沈君傲暗暗苦笑,就又把她們去寒山寺,遭遇了靜塵師太等等事情,都跟於純說了一下。其實,她倆也就是隨口一說,是想分散一下賈思邈的心境。
誰想到,就像是踩到了貓尾巴,於純尖叫着道:“你們說那師太是誰?”
“是靜塵師太啊,怎麼了?”
“她是不是看上去四十來歲的模樣,體態豐腴,很有氣質,一雙眼睛可以洞察一切?”
“啊?是啊,是啊,你怎麼知道的?”
“什麼靜塵師太啊,她就是滋陰醫派的門主柳靜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