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鬥?
看着聞仁慕白和賈秀凝離去的身影,賈思邈的嘴角就泛起了一抹微笑。
當記者讓聞仁慕白給人治病,要當場錄製下來的時候,聞仁慕白很是謙遜,將目光落到了葉藍秋的身上,讓葉藍秋來給人摸骨。
在外人看來,這肯定是沒有什麼了,還會誇他比較大度,把這麼露臉的機會讓給了別人。可讓賈思邈看來,卻截然不是那麼回事。爲什麼這樣做?那是因爲,聞仁慕白看中了葉藍秋摸骨的手法。
要知道,這個“摸骨”,是賈思邈的獨門一絕。他爲什麼別人成爲“鬼手”?就是因爲摸骨,這一雙手,實在是太神了。明目張膽的,聞仁慕白想要看葉藍秋摸骨的手法,這肯定是不太好,還會引起葉藍秋的疑心。可這樣當着衆人的面兒,葉藍秋來給人接骨,誰也挑不出毛病來。
誰能想到,會讓賈秀凝給破壞了呢?
現在,聞仁慕白的心境,都有了一種將賈秀凝給先奸後殺,殺完再奸的衝動,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說的就是她這樣的。
這一路上,賈秀凝的心就怦怦亂跳着,很是緊張和激動。她的雙手,捧到胸前,低垂着頭,腦海中如翻江倒海一般,再也難以平靜下來了。
聞仁慕白突然叫自己去老年棋牌室,是幹什麼?
難道說……
望着聞仁慕白飄逸的背影,她的心跳就更是加速了,內心中竟然升起了無限的渴望。如果說,他非要用強的,那自己是給他,給他,還是給他?不行,這樣就顯得太隨便了,越容易讓男人得到的女人,就越是不被珍惜。
掙扎,我要掙扎,只要他稍微用強,我就同意了!
嘎吱!聞仁慕白推開房門,走了進去。老年棋牌室內空蕩蕩的,沒有一人。
賈秀凝小聲道:“慕白,你……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聞仁慕白嘆聲道:“秀凝,我不是要責備你,可你剛纔,確實是不應該那樣做……”
“我知道,剛纔是我不好,可那老頭子實在是太氣人了。”
“是啊,可越是這樣,咱們就越是要冷靜。”
聞仁慕白把手,很自然地放到了她的肩膀上,凝視着她的眼眸,鄭重道:“秀凝,你的醫術很好,可要懂得變通。”
“這個……”
“其實,那人確實是沒有脈搏,可能是天生就這樣吧?”
“啊?”
賈秀凝很吃驚,失聲道:“那……你怎麼說他有脈搏啊?”
聞仁慕白嘆聲道:“唉,一個人沒有脈搏,又怎麼能活呢?當着那麼多新聞媒體記者們的面兒,我們說出去,肯定不會有人相信,還會以爲我們是瘋子。衆人皆醉我獨醒,還不如你、我跟着一起醉了。”
一瞬間,賈秀凝立即明白了聞仁慕白的意思,既然不能說出實情,就只能是變通了。反正,那個老頭子的死活,關她什麼事情?她恨不得他立即掛掉了。現在,聞仁慕白單獨把自己叫過來,說這件事情,就是不想讓自己有心結啊,多好的一個男人。
賈秀凝感動得稀里嘩啦,眼淚瞬間打溼了眼角:“慕白,我……”
聞仁慕白輕輕地幫着她擦拭眼角的淚水,微笑道:“怎麼又哭了?我沒說錯什麼吧?”
“慕白。”
賈秀凝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撲入了聞仁慕白的懷中,激動道:“我……我有一句心裡話,一直想對你說,我……唔~~~”
她還想再說點什麼,卻不想,聞仁慕白親吻住了她的嘴脣,將她後面的話全都給吞嚥了下去。她的嬌軀微微顫抖着,雙手使勁兒地抓着聞仁慕白的後背,哪裡還顧得上掙扎啊?只是一瞬間,就潰敗在了聞仁慕白的“攻勢”下。
漸漸地,她的手就不受控制地伸進了聞仁慕白的衣衫中……
這好像是,有些反過來了吧?一般情況下,都是男人把手伸進了女人的衣服內,纔對的呀。摸到了,攥住了,對於聞仁慕白的反應,她很是滿意。如果在這一刻,聞仁慕白提出了非分的要求,她是不會拒絕的。
不過,讓他有些小失望、小激動……聞仁慕白輕輕推開了她,肅然道:“秀凝,我們不該這樣的。你知道,我現在的目標是華夏中醫公會的會長選拔賽,在大賽結束之前,我不能分心。我覺得,咱們的事情,應該暫時放一放。”
這算是間接默許了自己嗎?
賈秀凝有些迫不及待了,問道:“如果說,你能當上華夏中醫公會的會長,是不是就可以考慮咱們的事情了?”
“嗯,我會考慮的。”
“耶,真是太好了。”
賈秀凝興奮得都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了,叫道:“好,好,我這就跟我大姨聯繫,她是衛生部的副部長,剛好是負責華夏中醫公會的事情。只要她一句話,還不是說誰是會長,誰就是會長?”
聞仁慕白有些爲難:“這個……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呀?咱們都是一家人了,你的事情,還不就是我的事情嘛。我的事情,那就是我大姨的事情。你放心,這事兒包在我的身上。”
“那就多麻煩你了。”
“跟我還這麼客氣,咱們是什麼關係啊。”
好嘛,這還沒怎麼樣呢,就是一家人了。男人追女人,好像是也沒有覺得有什麼,可要是女人倒過來追男人,還真是可怕啊。
聞仁慕白輕笑道:“行了,咱們還是趕緊回去吧。這樣呆在房間中,不知道他們會怎麼想呢。”
“隨便他們去想好了,我纔不怕。”
“你是不怕,可我呢?你應該替我想想啊。”
“你……你是怕葉藍秋多心,對不對?”
“你想歪了,其實,我是在利用葉藍秋。藝多不壓身!她的醫術很不錯,我懷疑是不是滋陰醫派在哪兒搞到了醫療典籍,我必須要搞明白。”
“這樣啊。”
賈秀凝就樂了,敢情他的心中只有自己呀?跟葉藍秋那只是在逢場作戲。一瞬間,所有的不快都跑到了爪哇國,賈秀凝幾乎是蹦跳着從棋牌室中走出來。走在她的身後,聞仁慕白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在她和葉藍秋之間,他還真是在利用一個人,倒不是葉藍秋,而是她。
這樣沒有心機的女人,又怎麼配入聞仁家族家的大門。倒不是說,聞仁慕白對自身的醫術沒有信心,這年頭,有人很重要。要是有周新梅在衛生部走動,肯定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這個華夏中醫公會的會長,看來是非自己莫屬了。不過,他聽說在南江市有一個叫做賈思邈的人,醫術很不錯,要是有機會,倒是要跟賈思邈切磋切磋。怎麼說,聞仁慕白也是聞仁老佛爺的兒子,一身醫術已經登峰造極,爐火純青,還會懼怕了其他人?
賈秀凝坐回到了座位上,左右看了看,終於是沒有看到那個老人的身影,不禁暗暗舒了口氣……呀?然後,她就瞪大了眼眸,連秀眉都挑了起來。就在她和聞仁慕白在棋牌室中“郎情妾意”的時候,那個老人竟然排到了葉藍秋的隊伍中去。
哈哈,這是好事啊!
對於這個老人的刁鑽、蠻橫、耍無賴的本事,她是深有體會。看來,等會兒就要輪到葉藍秋出糗了呀。不過,她現在看着老人,倒是沒有了恨意。要不是沒有他剛纔的那樣鬧騰,聞仁慕白又哪能向自己表白呢。
本來,賈思邈就是衝着葉藍秋來的,當然是要排在她的隊伍中。
這一切,都落在了葉藍秋的眼中,她的一顆心,就再也難以保持平靜了。其實,對於葉河洛的死,她也知道跟賈思邈沒有什麼關係,即便是沒有賈思邈,一樣會有第二個人出現,葉河洛一樣是死。
只不過,這件事情跟賈思邈牽連在了一起,她的心中難以扭過這個彎兒來。
自從跟賈思邈分開的這段時間,她把心思都放在了醫術上,一旦閒暇下來,她的腦海中就飄蕩着賈思邈的身影。這種感覺,讓她很痛楚,真是身心疲憊。有多少次,她都想立即回南江市,去找他了。
現在,他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你說她的內心得有多激動?她希望他離開,又希望他一直在自己的身邊。女人啊,這種心思,還真是矛盾,連她自己都解釋不清楚。
看着賈思邈在愚弄賈秀凝,葉藍秋知道,他是在給自己出氣。他的心中,一直都有自己,這點,葉藍秋能深切地體會得到。要不然,剛纔她就不會那麼激動,一針刺偏了。可現在,他怎麼排到了自己的隊伍中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終於,賈思邈站到了她的面前。
賈思邈將手伸了出來,大聲道:“大夫,你幫我看看,我到底是什麼病啊?剛纔的那個庸醫不行,我還是相信你。”
噗!心情剛剛恢復的賈秀凝,差點兒張嘴噴出了一口鮮血。誰是庸醫啊?你纔是庸醫,你們全家都是庸醫,哪有這樣糟踐人的呀。她算是看明白了,這個老頭子不是來看病的,就是來尋釁、搗亂的。
不過,這樣也好,風水輪流轉,也該輪到葉藍秋吃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