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有不怕事兒大的呀!
賈思邈苦笑道:“純純,子瑜,你們都別太激動了,我不是說,不殺聞仁慕白,關鍵是,咱們要有策略不是?”
“怎麼殺?”
“這樣的。”
殺人,可不像是殺雞、殺豬那樣簡單,也是有學問的。現在,有葉藍秋、新聞媒體記者們在這兒,這樣明目張膽的殺人,肯定是不行。不過,可以變通一下。看聞仁慕白、葉藍秋等人義診的速度和效率,估計還要等幾個小時才能散場。趁着這個空擋,賈思邈和於純等人找幾輛車過來,每個路口一輛,監視着聞仁慕白的一舉一動。
一旦他跟葉藍秋、那些新聞媒體記者們分開了,就對他動手。
唐子瑜問道:“那是在大街上,沒事嗎?”
賈思邈看了眼沈君傲,微笑道:“怕什麼?咱們不是有君傲在嗎?現在的馮殿祥知道了君傲的底細,巴結還來不及呢,儘管放心。”
李二狗子問道:“要是葉藍秋和聞仁慕白不分開呢?那咱們怎麼下手啊?”
“那還不簡單嗎?他們要是不分開,就由子瑜出面,把葉藍秋給拖住。我可以打包票,聞仁慕白肯定會和幾個保鏢,單獨走。”
“那就好。”
“二狗子,你現在就給謝有才打電話,讓他找幾輛性能不錯,沒有車牌,或者是套牌的二手車,咱們今天非幹掉了聞仁慕白不可。”
“好,我這就聯繫謝有才。順便,我把阿蒙和董大炮也叫上。”
“大炮在忙着研究那顆給咱們送過來的定時炸彈,就別叫他了,有阿蒙就行了。哦,對了,別讓胡和尚知道,那傢伙要是知道了,非惹事不可。”
“行。”
反正,時間上來得及,李二狗子也沒打電話,直接乘車回夜鶯網吧了。
賈思邈笑道:“走,咱們找個地方坐一坐,別在這兒傻兮兮地乾等着了。”
張克瑞道:“賈爺,你們去休息吧,有我和幾個兄弟在這兒盯着,保證不會讓聞仁慕白溜掉。”
“行,那就辛苦你了。”
賈思邈拍了拍張克瑞的肩膀,和於純、唐子瑜、沈君傲走進了街對面的一間咖啡廳。他們還特意找了個靠窗口的位置,坐在那兒,剛好是可以將整個社區的出入口都盡收眼底。
叫了幾杯咖啡,賈思邈問道:“子瑜,你剛纔說什麼廣源街夜市,是葉藍秋住在那兒附近嗎?”
“不是,是這樣的。”
當下,唐子瑜就把葉母在廣源街夜市,搞了個燒烤店的事情,跟賈思邈、於純等人說了一下。她讓葉藍秋在那兒等着他們,他們晚上直接過去就行了。不過,葉藍秋住在什麼地方,唐子瑜也沒有問出來,本來,葉藍秋都要說出來了,卻讓衝進來的馮殿祥等人給打斷了。
對於葉母,賈思邈還是挺有感情的。他從小就是跟爺爺賈半仙長大的,早就將葉母當成了自己的親人一樣看待。這麼長的時間沒有見面了,說句實在話,他還真是有些想她。這回,有了葉母的消息,賈思邈也挺激動,不知道她現在的腿傷怎麼樣了?應該是沒事,對於自己的醫術,賈思邈還是挺有信心的。
賈思邈大聲道:“那咱們就這樣,晚上先跟馮殿祥小聚一下,然後再去夜市。”
沈君傲瞪了他一眼:“難道你不知道人情都儘量少用嗎?用一次少一次的。”
賈思邈笑道:“這可不是人情,連你都是我的,你爹不就是我爹嗎?用我爹的名頭來唬人,我覺得沒什麼嘛。”
“什麼你爹啊?那是我爹。”
沈君傲哼哼道:“你可別用我爹唬人,拿出你爹的名頭來,還不把人給嚇死纔怪。”
李家,那可是二十多年前,華夏國最爲顯赫的家族了,提起來,有幾人能不哆嗦?賈思邈苦笑道:“我倒是想說我爹是李霖了,可誰信啊?你們信嗎?”
“我信。”
唐子瑜笑了笑,問道:“純姐,你方便不方便?要不,你跟我們說說,你和聞仁家族的恩怨吧?”
大家都是自己人,這也沒什麼不方便的。於純就把她在陰癸醫派的事情,跟唐子瑜、沈君傲說了一下。她們只是知道,於純是陰癸醫派的人,卻沒有想到,還有這樣慘的經歷。如果不是胡媚兒和聞仁慕白聯手,設計陷害於純,現在的於純已經是陰癸醫派的宗主了。
不過,現在回想起來,於純也沒有什麼後悔的。要不是這樣,她又怎麼能跟賈思邈在一起呢?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拿了我的給我還回來。既然聞仁家族和胡媚兒這樣陰險,他們這次來到了徽州市,是一定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反正閒着也是閒着,於純又把賈思邈和胡媚兒、聞仁家族的事情,詳細地跟她們說了一下……
在賢士路社區的門口,張克瑞叼着煙,望着坐在椅子上,給人免費義診的葉藍秋。是她,就是她,這回看得更是真切了,好清純啊,就像是一朵青蓮,不沾染任何塵世間的俗氣、雜質。如果說,這輩子能娶了這樣的女人,怎麼都值了。
這下,他就有些惱火了,賈思邈也太貪心了吧?身邊已經有了張冪、於純、吳清月、沈君傲、唐子瑜、張兮兮……現在又垂涎於葉藍秋。是,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可也不用見到漂亮的女孩子,就下手吧?在這一點上,賈思邈比自己還更是禽獸。
老鬼跟賈思邈說過,張克瑞是性虐狂,可是要張克瑞自己來說,纔不是那麼回事,他是讓一個女人體驗到前所未有的快感。只有在這種不斷地刺激中,才能讓她享受到作爲一個女人的樂趣。
其實,她們是應該感謝自己,纔對的呀。
“啊……”
張克瑞光顧着看葉藍秋了,連菸頭燒到了手指頭都忘記了,好,真是好女人啊。
如果說,有一個人直勾勾地盯着你看,你會不會有反應?葉藍秋不知道什麼第六感,但是她還是擡起了頭,剛好是和張克瑞的眼神正碰到一處。張克瑞的心一顫,啪嗒!連菸頭都掉落在了地上。
在學校中,葉藍秋就已經習慣了這種眼神,她是南江醫科大學的校花,不管是走到哪兒,都是衆人矚目的焦點。不過,她很討厭張克瑞的這種眼神,那是一種沒有掩飾,夾雜着的是赤裸裸的慾望。
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啊?
如果說,他是賈思邈的人,葉藍秋立即搖頭了,賈思邈的身邊是不會有這樣的人存在的。難道說……她的心一驚,就把目光落到了旁邊的聞仁慕白的身上,低聲道:“聞仁慕白,你認識不認識在社區門口的那個人?我瞅着他的眼神不太得勁兒。”
“哦?”
沒有了賈秀凝在身邊,聞仁慕白放鬆了許多,他正在給人看病呢,趁着空隙,向外掃了一眼。他是誰啊?那可是江浙一帶赫赫有名的聞仁家族的公子,從小就受過各種特訓,只是一眼就看出來了,張克瑞是個極度危險分子。
這樣的人,怎麼會突然間出現在了賢士路社區?他是針對誰來的?這樣直勾勾地盯着葉藍秋看,難道說,他想對葉藍秋下手?聞仁慕白皺了皺眉頭,沉聲道:“藍秋,沒事,等會兒散場了,你跟我一起走,我送你。”
葉藍秋搖頭道:“不用了。”
“跟我還這麼客套幹什麼呀?再說了,從這兒到寒山寺還有些路程,還是我開車送你吧。”
“不用,我今天不回師父那兒。”
“哦?那你去什麼地方啊?徽州市的地界兒,我熟,要不我陪你?”
“不用了,我跟幾個朋友見個面。”
“就是剛纔的那幾個女孩子嗎?她們到底是什麼來頭啊,我看很不簡單啊。”
“這個……”
葉藍秋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道:“她們是我在南江市的朋友。”
聞仁慕白笑道:“你的朋友,還不就是我的朋友嗎?那我更應該請她們吃飯了。”
葉藍秋搖頭道:“不用了,她們不太喜歡接觸外人。”
外人?聞仁慕白心內冷笑着,隨口問道:“藍秋,我記得滋陰醫派的人不太擅長摸骨和子午流注針法啊?你是怎麼學會的,好像師嫣嫣也不會吧?”
葉藍秋看了眼聞仁慕白,問道:“咱們還是給人義診吧,下一個。”
女人,一個比一個奸詐,師嫣嫣如此,葉藍秋也是如此。
如果馮殿祥再稍微晚來一會兒,葉藍秋就會說出來了,自從離開了南江市,她和葉母就來到了徽州市,投奔她的姑媽葉大娘。葉母在廣源街的夜市,搞了個燒烤店,而她?在無意間去寒山寺上香的時候,結識了滋陰醫派的宗主柳靜塵。
柳靜塵很喜歡她,就將她收入到了滋陰醫派的門下。
這事兒,也是聞仁慕白後來才知道的。眼瞅着,再有幾天就是滋陰醫派和陰癸醫派鬥醫的日子了,他就有些不太明白了,怎麼葉藍秋突然間會了摸骨和子午流注針法?只能是有兩種可能:第一,滋陰醫派得到了醫療典籍。第二,這纔是聞仁慕白最想知道的,因爲只有當年的“鬼手”才擅長摸骨和子午流注針法,難道說,葉藍秋跟鬼手有關係?
兩年沒有鬼手的消息了,要是鬼手突然出現,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既然葉藍秋不說,等找機會去問問師嫣嫣好了,一想到那個女人,聞仁慕白的嘴角微微上揚,泛起了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