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實在話,賈思邈是真些惱火,難道任何人之間,除了利益就是利益,就再沒有其他的了嗎?吳清月和於純還是老師,竟然還有這樣齷齪的想法,境界一點兒也不高啊。
他這樣一發飆,於純和吳清月都是有些發懵了。
還真有個性呀?於純大聲道:“賈思邈,你給我回來,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站在樓梯口,賈思邈淡淡道:“你們自己想去,你們想是什麼意思,就是什麼意思。”
吳清月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人家賈老師真是好人。要不是他幫忙救了玲玲,玲玲現在還在校醫務室躺着呢,而且,她的臉上也會留下一道疤痕。賈思邈貪圖她什麼了嗎?沒有吧。
這麼一想,她的心裡就更是愧疚了,連忙跑下來,攔住了賈思邈,尷尬道:“賈老師,你別太激動了,剛纔……我們是逗着玩的,你別當真。咱們有話好好說,你先上來。”
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能軟能硬。你讓我說上去,我就上去?這不是不行地。
賈思邈哼哼了兩聲,回到了房間中。
吳清月給他倒了杯水,就把上午發生的事情跟於純說了一下,輕聲道:“於老師,賈老師真是好人,你就不要對他心存芥蒂了。再說了,你們之間,本來也沒有什麼嘛,說開了也就沒事了。”
於純把那張紫卡放到了包包中,走到了賈思邈的身邊,突然用大腿撞了他一下,輕笑道:“賈老師,你不會度量就這麼小吧?還生人家的氣啊。”
賈思邈的骨頭直接就酥了,這是老師啊,還是碧海雲天的小姐呀?難道她這般摸樣,孟廣岱就不管嗎?他看了看吳清月,吳清月衝着他聳了聳肩膀,也很是無奈。看來,這個於純真像孟廣岱說的那樣,簡直是嬌媚到了極點,整個南江醫科大學都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了。
“我生什麼氣呀?你把那個一室一廳的鑰匙給我,我看還需要買什麼東西,就一併買回來,省的明天再麻煩。”
“算了。”於純擺擺手道:“其實,我不是非住兩室一廳的房間不可,就是有些氣不過。現在,既然已經說開了,也就沒什麼了。有兩室一廳的房間,葉母住一個房間,你跟葉藍秋住一個房間,也方便一些。”
女人啊,難道你的腦子中就沒有純潔點兒的念頭嗎?賈思邈盯着於純看了又看的,大聲道:“於老師,我突然覺得,你這個名字應該改一改,不應該叫做於純,叫於邪惡更恰當一些。”
於純咯咯笑道:“這個名字倒是不錯,我喜歡。”
不管怎麼說,氣氛是緩解了下來。
吳清月將鑰匙還給了賈思邈,笑道:“賈老師,其實,於老師是個很好的人,她說的話,你別往心裡去……”
“媽媽。”玲玲突然從臥室中走了出來,她有些怯怯地望着賈思邈,只是叫了聲媽媽,就不敢再吱聲了。
賈思邈彎着腰,輕笑道:“玲玲真漂亮,你還記得叔叔嗎?”
玲玲躲在吳清月的身後,有幾分緊張,還有幾分害怕,小聲道:“我……我不記得。”
吳清月笑道:“玲玲,你上午在樓下的涼亭摔跤了,頭都磕破了,就是這個叔叔幫你治療的傷勢呀?還不快謝謝叔叔。”
玲玲道:“謝謝叔叔。”
賈思邈笑了笑,把那個紫檀木的藥箱給打開了。這個藥箱不大,卻是相當精緻。別的藥箱是用鎖頭的,這個卻是一個小骷髏頭。他的手指按在了骷髏頭上,那藥箱自動彈開了。裡面一層一層的,有點兒像是藥店的那種儲藥櫃,每一層都有無數個小格,上面貼着標籤,都是各種中草藥的名字。
這個藥箱,簡直就是一個小型的藥店啊。
吳清月只是好奇,可於純卻大吃了一驚,問道:“賈思邈,你這個……這個藥箱是從哪兒弄來的?”
啪嗒!也不知道是賈思邈按到了哪裡,彈出來了一個小抽屜,裡面是幾個小香囊,很小,很漂亮。他拿出來,交給了玲玲,笑道:“玲玲是漂亮的小女孩兒,叔叔送給你個小香囊,你看喜歡不喜歡呀?”
“喜歡。”玲玲把玩着香囊,樂得小嘴兒都合不攏了。
空氣中瀰漫着陣陣的清香,讓人的精神都爲之一振。
吳清月輕輕撫着玲玲的頭,笑道:“還不快謝謝叔叔。”
玲玲道:“謝謝叔叔。”
賈思邈大笑道:“不用謝,等下次過來,叔叔還給你帶好玩的。”
於純又用大腿撞了下賈思邈,問道:“嗨,我問你話呢?你這個藥箱是從哪兒弄來的呀?”
賈思邈道:“我自己的呀,怎麼了?”
於純的美眸緊盯着賈思邈,一字一頓道:“一年前,在江湖上有一個叫做鬼手的醫道高手,他戴着一個鬼面具,用的就是你這樣的藥箱,你認識他嗎?”
“鬼手?聽說過,但不認識。要是真的跟我有一樣的藥箱,我倒是想見見他了。”
“估計這個願望,你實現不了了。一年前,他被胡媚兒迷惑,結果在鬥醫中敗給了聞仁老佛爺,就失蹤了。”
“哦?你認識鬼手?”
賈思邈暗暗心驚,這個於純是什麼來路,怎麼會對自己的底細,知道得這麼清楚?他不露聲色,終於是明白了一點,爲什麼自己在第一眼看到於純的時候,心裡會有那種熟悉,特別驚豔的感覺,因爲她身上的氣息跟胡媚兒的一模一樣。
華夏國有很多古老的中醫門派,什麼錢塘醫派、吳中醫派、火神派、孟河醫派、易水派、千金醫派、攻邪派等等,這些中醫門派大多都不入世,很少有人知道。可賈思邈不一樣,在很小的時候,就在外面飄蕩了,專門走訪那些名山大川。而賈半閒也會跟他說一些,關於這些古老中醫門派的故事。
其中,有兩個中醫門派都是女人,一個是滋陰醫派,一個是陰癸醫派,這兩個醫派經常明爭暗鬥的。陰癸醫派專門練的是那種採陰補陽、媚術、駐顏術和丹藥。胡媚兒,就是陰癸醫派最出色的女弟子。
要不是,胡媚兒用那種媚術,將賈思邈給迷得神魂顛倒的,他又怎麼可能會輸給聞仁老佛爺?真的沒有想到,在南江醫科大學,竟然再次遇到了陰癸醫派的傳人。就是不知道,她跟胡媚兒又是什麼關係?賈思邈心中警惕,陰癸醫派的女人,個個都是媚死人不償命的妖人,自己還是離她遠點兒的好。
這種人,就是把你給折騰得剩下皮包骨頭,你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於純咯咯笑道:“我怎麼可能會認識鬼手呢?我就是隨口問問。”
賈思邈站起身子,淡笑道:“那吳老師,於老師,咱們就這樣?咱們能認識,也算是有緣分,改天我請吃飯。”
於純嬌笑道:“我是求之不得啊。”
吳清月道:“要是請,也是我請纔對呀?你救了我女兒,改天我做頓飯菜,你們都過來吃。”
於純笑道:“賈思邈,你這回是有口福了,吳姐做菜可香了。”
賈思邈點點頭,下樓去了。
這次的事情,對賈思邈觸動很大。於純擁有着極其完美的火辣身段,在媚術方面,比胡媚兒遜色也遜色不到哪裡去。他幾乎是可以斷定,於純肯定是陰癸醫派的傳人了。他就有些想不明白了,像錢塘醫派、吳中醫派、孟河醫派等等各大中醫門派,很少入世的,而於純竟然來到了醫科大學,當一名普通老師,這不能不說中間有問題。
懶得去想那麼多了,只要她不招惹自己,自己也懶得去管她。要是真把自己給惹毛了,自己就將對胡媚兒的怒火,全都發泄到她的身上,非將整個陰癸醫派都給剷除掉不可。
回到了兮兮冷飲店,唐子瑜正在大口大口地吃着冷飲,出租屋的事情已經搞定了,是兩室一廳的,每個月450塊。房間中的各種傢俱、電器都有,不過,要預付一萬塊錢的押金。這個不是問題!賈思邈跟唐子瑜去把房子給搞定了,位置很不錯,距離兮兮冷飲店隔着一條街,就在虎爺的福泰大酒店旁邊。
二樓,沒有選擇那麼高的樓層,就是方便陳宮帶着陳母出來散心、曬太陽。客廳中沙發、茶几、電視等等都是一應俱全,廚具什麼的也都有。人根本就什麼都不用帶,拎包入住就行了。
賈思邈當即付了一萬塊的押金,又交了一年的房租4500塊。然後,唐子瑜回店裡去了,他自己去了旅社。陳宮也沒有囉嗦,揹着陳母跟在了賈思邈的背後。對於這個房子,他相當滿意,陳母更是感激得不行。
賈思邈笑道:“陳宮,伯母,那你們就在這兒住着,就按照我說的那樣,多給伯母做些有造血功能的食物,如赤小豆、黑芝麻、豬肝、黃鱔等等,能夠預防出血,避免食用刺激性的食物。我這幾天,就想辦法,去弄一些藥過來,爭取儘快幫着伯母醫治。”
陳母感激道:“真是太謝謝小賈了。”
賈思邈笑道:“伯母,你說這話就是太見外了,我跟陳宮是初中同學,他之前沒少幫助我。我剛從外地回來,又是大夫,是一定要幫伯母把病治好的,權當是我報答陳宮了。”
陳宮笑了笑:“媽,沒事,跟賈思邈不用客氣的。”
陳母就更是高興了,陳宮能有這樣的朋友,真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