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古人,有一些著名人物身高八尺,什麼概念,那可是將近兩米的高度,還力大無比,有勇有謀。
再往遠一點看,山海經裡記載的神話故事……人們飛天入地,無所不能,甚至有的還生有神翼,耳聽萬里。
這不是正常的觀念能理解的,但絕對不能去說,甚至完全否決那些神話故事裡的東西不存在。
就像當前,假如人們現階段發展的科技被毀滅,若干年後,或者說許多代之後,僥倖延續下來的倖存者們重新過上田耕生活。
你跟他說,人可以造飛機翱翔於藍天,也有能力御巨輪破浪深海,飯都吃不飽的他恐怕會以爲你是在講故事逗他笑。
歷史的週期太長了,長到有斷層,也長到,僅剩無數精美、引人憧憬的故事流傳於民間。
就跟當前一樣,多少人去寫末世小說,看末世小說,直到有一天,末世……真的來了。
人善於假設和想象,而實踐與真理則始終在驗證着它們,有的假的,也許是假的,而有的真的,說不定真的……是真的。
或許在很久以前,有的人類有着翻江倒海的本領,已經完全登上生物鏈的最頂端了。
然而,一切的發展都需要穩定的,假如“天地”真的存在,她定然不會置之不理。
於是,在某種更爲強大的力量影響下,人類在漫長的發展、蛻變之旅中,漸漸被消弱、鎖閉,直至歸於平凡。
這樣一理,就清晰、明白,甚至透徹多了。
恩,不過看起來,很像仙俠小說裡的劇情。
王徒捏了捏眉頭,有些腦袋疼,一下子吸收太多信息,屬實吃不消。
這些內容,完全涉及他的知識盲區。
不過,“基地”講解的很詳細,倒也大概能聽懂一些。
病毒就像模因感染,控制着人類的大腦,改變着他們的行爲。
同時,它們奴役人類軀體,利用人類本身“基因鎖”進行變異和升級,卻由於病毒本身的獨特性,致使生物在進化的過程中踏上了截然不同的路。
人類覺醒者,與喪屍“覺醒者”之間,是相似而不相同的兩個進化方向,彼此間遲早會產生劇烈碰撞。
物競天擇,誰也不知道作爲外來者的“病毒”和原住民的人類,到底誰會最終在這顆美麗的星球上留存下來。
只是,就目前而言,考慮這些,未免有些多餘。
取出一根菸,擱在鼻邊聞聞味道,然後,放嘴裡含着,沒有點燃。
王徒轉過另一些念頭。
之前爆發後必死,以後……也許就不會死了。
甚至人類能依靠覺醒後的力量,與邪惡勢力相抗衡。
畢竟病毒是外來者,主動向這顆美麗的星球發動侵略,她作爲“母親”,不會任由人類和其他物種滅絕的。
於是,自己就成了“一星覺醒者”,這是一種等級區分。
其他的倖存者,也可以通過覺醒,提高免疫病毒感染的機率,並得到身體綜合能力的提升。
一個喜聞樂見的現象。
之前面對喪屍,倖存者幾乎都沒什麼還手之力,如今綿羊變成狼,終於有了一點角逐猛虎的資格了。
也難怪王徒先前,能以冷兵器獨戰三名一星進化型喪屍,並險而取勝。
他本來就身體素質遠超旁人,哪怕退役了也經常鍛鍊,得到覺醒強化後,戰鬥力更是提升了不少。
不過,大概是力量和速度上的變化,同樣是按百分比加成的。
這兩天一直忙於戰鬥,奔波的厲害,他竟然沒有發覺自己身體的蛻變。
握緊拳頭,青筋暴起扯動肌肉,沉蘊的力量開始在臂膀上聚集,繃緊、充實之感,伴隨“咯吱吱”的異響聲,愈發強烈。
這樣的一拳,完全超越了王徒軍事能力巔峰時期所處的狀態。
那時的他,一把軍刺在手,單挑兩名常年喋血的外國職業僱傭兵不落下風。
若是擊發,恐怕打斷普通喪屍的脖子都很輕鬆。
“額……”
王徒正享受着,卻不慎扯到傷口,一陣劇痛涌上心頭。
他頓時悶哼一聲。
疼着,呲牙咧嘴的,心裡卻很高興。
久違的感覺又回來了,年輕真好,有力量真好。
這可不是靠吃韭菜、腰子補出來的那種“虛”強,是實打實的……真強!
況且,服用了抗病毒血清藥水,免疫率高達100%,自己就再也無需擔憂會被感染的問題。
彼此間進行肉搏,看誰下手更狠,這方面,曾經被稱作……“狂躁小泰迪”的王徒還沒怵過誰。
一羣披着“人皮外衣”的病毒,變態的生命體,對於它們,王徒殺心極重。
人類之間,怎麼吵,怎麼鬧都可以,但外來者進行侵略、破壞可不行。
非我族人,必將誅之。
等有機會,搞把趁手的冷兵器,砍它們還不跟切菜一樣。
王徒撓了撓腹部傷口,暗暗發狠,但陡然一想,貌似一星喪屍就隨身攜帶管制刀具了……
它們力量、速度不差,且威脅程度不低,又佔着數量優勢,極具殺傷力。
若是不小心多遇到幾個,被圍了,寡不敵衆,豈不也死的挺慘。
那場面……亂刀分屍。
王徒頭皮發麻,覺得還是不要當個衝鋒陷陣的莽夫纔好,那樣死的最快,也最慘。
恩,還是搞把好槍吧,遠擾近攻都合適,見機不對也方便逃命。
一名合格的軍人,要善於打現代化戰爭,習慣做個指揮型人才。
同時,也得多搞點人,召集勢力,人多力量大,兵力、裝備都是末世中提高存活率的籌碼。
他胡思亂想着,把所有的問題都重複理了幾遍,後面才終於想起差點忽略掉的一個問題。
“星盟……是什麼樣的存在?”王徒撫摸着胸口帶來堅硬觸感的勳章,低聲問道。
這兩個字眼,是方纔晉升時“基地”提到的,指揮官的職務評定,居然由其頒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