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周玗希這麼一點名,我心裡一撲騰,你還真當我是拳王阿里了啊,擁有鐵甲鋼拳,打遍天下無敵手啊。
“對不對,大叔,你是不是會替星星報仇?”周玗希走到我身邊拉了拉我的衣角。
替星星報仇,我還替月亮報仇呢,我倒是想報仇,我得有那本事啊。
周玗希見我面犯難色,頭一扭說道:“你們不去,我自己去。”話說之後,就跑着下了樓。陳姝涵跟在她後面追她,我則追在陳姝涵的身後。
下了樓之後,周玗希自己打了個車走了,陳姝涵看着我着急的說:“康凱,快上車,追上她,不然小希這孩子不知道一會又做出什麼傻事。”
“嗯。”我拉着陳姝涵上了車。
車趕到後海那家酒吧之後,我把車停到了離酒吧最近的路邊。
我和陳姝涵一起下了車,走近那家酒吧,剛一進門就聽到了酒吧裡面爭吵的聲音,周玗希整個人被酒吧老闆扶着肩膀拽到半空中,她正撲騰着雙腿,朝酒吧老闆揮舞着小拳頭,嘴裡嘟囔着“打死你,打死你,叫你欺負星星”,不過她的動作顯然是徒勞,因爲根本打不到酒吧老闆啊。
這個時候因爲是白天,酒吧裡面沒有多少人,酒吧老闆頭上裹着紗布,這讓我確定了昨天那個想要侵犯星星的壞人就是他。
進門之後我衝他吼道:“禽獸,放開那個女孩。”
聽到我的聲音之後,酒吧老闆一愣,隨後大笑道:“怎麼着,你是來砸場子的嗎?”
被他拽在半空中的周玗希回頭喊道:“大叔,大叔,快幫我打他,他就是欺負星星的那個壞人。”
酒吧老闆用力拽着周玗希的雙臂上面的肌肉鼓出了一個大突起,看得我心裡一陣發虛,這時候我只能硬着頭皮上了,即使要是打起來一打一單挑我打不過他,可是我們人多啊,還有兩個女將呢,數量上壓制他。
我給自己打了打氣,康凱你行的,實在不行,一會你咬他。我對酒吧老闆大聲的說:“你放開她,有本事衝我來。”
酒吧老闆輕蔑的笑了笑,然後把周玗希一把扔到了地上,周玗希“哎呦”一聲就跌到了地上,在一旁不斷的揉着屁股。
“小希···”陳姝涵喊道,她從我身後跑向了周玗希。
陳姝涵跑到周玗希身邊,然後把她扶了起來,酒吧老闆見陳姝涵跑到了他身邊,然後壞笑着朝陳姝涵走去。
看到那一幕,我心說這比難道是淫魔轉世,咋就知道女的,現在打起我的姝涵的主意來了,我趕緊踏起了小碎步,衝到酒吧老闆的身邊,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他回頭看了看我,然後甩開了我的手。
不得不說,他腕部的力量很大,一看就是經常鍛鍊手部力量,鍛鍊的方式是不是擼管,我就不知道了。憑此我就知道一會要是打起來,老子今天就得廢在這了,我向四處看了看,大腦在飛速的運轉,想着主意。
“昨天晚上是不是你跟蹤我們,然後做了壞事?”我問道。
酒吧老闆回過身來正對着我一臉的不屑:“怎麼着,昨天是我能怎麼樣,不是我又怎麼樣,鄉巴佬,在皇城根下你還敢撒潑,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一隻小蝌蚪,還想在大海里面翻起波浪。”
話說完之後,酒吧老闆自顧自的在一旁冷笑起來,趁這個時機,我拿起放在酒吧吧檯的菸灰缸,把裡面的菸灰對着酒吧老闆就潑了出去,我邊潑邊說:“你他媽纔是小蝌蚪,你們全家都是我的小蝌蚪。”
菸灰灑了他一臉,有些菸灰還糊在了他的眼上,他手忙腳亂的想要弄乾淨臉上的菸灰,嘴裡還說着:“小比,你等着,你看我一會怎麼收拾你。”
麻辣隔壁的,我還等着讓你抓我啊,我傻啊,我抄起手裡握着的菸灰缸,對準他包着紗布的腦袋就是一頓死磕。菸灰缸的硬度很大,砸在他本來就帶着傷的頭上,疼的他“嗷嗷”直叫,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強迫症,直到裹着他腦袋的紗布又被再次全部染紅,我才收了手。
其實我也是不敢再砸下去了,我怕我再砸下去,再給他砸死,我這到哪說理去。這頓砸確實也挺狠的,估計以後這傢伙大腦也會少根筋。
在一旁看着的陳姝涵和周玗希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的英勇的雄姿給迷住了,兩人都呆住了,我扔到手裡帶着血的菸灰缸,對她們喊道:“傻丫頭,還愣着幹嘛,跑啊。”
這兩人才反應過來,踉踉蹌蹌的朝我這邊跑來,我牽着她們的手就往酒吧外面跑,臨出門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酒吧老闆從地上又爬起來了,臥槽,這比是不是練過鐵頭功啊,咋又滿血復活了,管不了那麼多了,現在不跑還等雷啊。
跑出了酒吧門之後,我愣了,我停在路邊的車呢!??車呢!??我又回頭朝酒吧看去,這時候從酒吧裡面竄出來好幾個男的,這幾個意思,難道那老闆是個召喚師?一會的功夫就召喚了這麼多小嘍囉出來。
當時,我就感覺一股徹頭徹尾的寒意竄遍全身,空氣在瞬間就結成了冰,我這心也是跌進了冰谷裡。
車也沒了,後面還有追兵,這簡直是作死的節奏,現在不跑被抓住後果肯定是慘目忍睹的,有些事不是有希望纔去堅持,而是因爲堅持了纔有希望,還得堅持跑。
我一隻手牽着陳姝涵,一隻手牽着周玗希,順着馬路就開始跑,跑到了帽兒衚衕的大街上,我們發現道路兩旁的街邊,圍着很多人,而且兩邊還用紅色警戒線攔着呢,我的原則就是哪人多往哪跑,這樣就算被抓住了,打起來,人多也有人幫忙啊。
我們三個人掀開警戒線就跑了進去,又開始了狂奔,這時候我注意到身後追我們的不止是剛纔那幾個鍥而不捨的比了,還有兩個身穿制服維持秩序的安保人員,他們邊追邊說:“前面的趕緊出去,不要搗亂,這比賽呢。”
我向四周看了看,路邊的人還衝着我們喊:“加油,加油。”我發現路邊的人手上都拿着充氣棒,上面印着北京國際馬拉松,看到這裡我想了想,現在十一月份,北京正舉行每年一度的國際馬拉松大賽呢,我們肯定是不留神衝到人家比賽的賽道來了。
不過現在這樣子我們也衝不出去了,越往前跑兩邊的人越多,看來這他媽是比賽賽道的最後一部分,大家都等着見證冠軍呢,我們現在往兩邊跑根本就衝不出去這人牆,只能順着賽道往前跑了。
不得不說人在逼到沒辦法的時候,潛能是無限的,我們三個人飛奔着超過了賽道上的一個又一個人,有滿頭金髮的歐美人,還有體能良好的亞洲人,最後是皮膚黝黑的非洲人,超過他們是肯定的,人家都跑了幾十公里了,體力都透支了,我們這才跑一會呢,周玗希還調皮的沖人家say hallo呢。
······
我們衝過了終點線,這時候守在終點的記者快門閃的“咔咔”直響,還有人圍過來,想攔下我們採訪,我纔沒空扯犢子呢。
從人羣中擠出來之後,我拉着她們兩個躲進了旁邊的一個小衚衕,然後趕緊靠在牆上大口大口的喘氣,這一路跑啊,累的可真是不行,累的周玗希直接坐到了地上,陳姝涵也靠在我身上,大口的換氣。
就在我們都以爲暫時安全的時候,忽然,幾輛大個的哈雷摩托朝我們開來,直接給我們堵到了衚衕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