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感覺讓我覺得就像穿越到了維也納金色大廳,像是在聽新年音樂會一樣,請的婚禮的主持人是湖北電視臺那火成狗名嘴,很多人都忙着和主持人合影,熱鬧的氛圍跟他媽的中央電視臺春節聯歡晚會沒啥兩樣。可我只是坐在一邊呆呆的看着,沒啥參與感,熱鬧是他們的,我什麼也沒有。
陳姝涵在婚禮上忙前忙後,我坐到了她親戚的這一邊,這一桌坐着的很多陳姝涵的長輩,什麼伯伯,舅舅之類的,我有心想和他們說幾句話,可是聽到他們的談話,除了股票基金就是政府高管誰誰誰,我發現跟這些達官貴族們根本插不上嘴,我這一介屌民和他們壓根不是一個圈子的。
我向四處看了看,看到了坐在不遠處的張葛和李柳,兩個人正看着我老丈人和小丈母孃說說笑笑,李柳臉上帶着甜蜜的笑,我只希望張葛能改邪歸正,好好的對李柳,不要玩弄她。也沒準張葛真的改了呢,遇到真愛什麼事情不會發生啊。
就在我到處掃視的時候,我看到了黃廣銀,當時給我激動了都要哭了,可算是看到親人,我的黃哥哥啊。現在我們一本公司也是聚美的金牌合作伙伴了,黃廣銀肯定是受邀過來捧場了。
我這話嘮沒人跟我說話,我都快憋死了。我幾乎是蹦蹦跳跳的坐到了黃廣銀身邊,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對黃廣銀道:“黃哥,你啥時候來的啊,我都好久沒看見你了。”
“喲,是康凱啊,我今天才來,收到請柬之後,我就從東莞直接飛到三亞來了。”黃廣銀說完之後,有對我使了個眼神,示意我看今天的女主角新娘林諾,黃廣銀繼續道:“康凱,你這未來的丈母孃今天可真是挺漂亮的。”我看着黃廣銀色色的眼神,暗歎,哎,江山易改,本色難移啊。
還別說,今天的林諾還真是漂亮極了,身上的婚紗似雪一般,身上露出的肌膚也幾乎和婚紗一個顏色,高挺的雙峰之上帶着一串極盡奢華的水晶的項鍊,在燈光的照射下光彩奪目,一身拖地的長裙,裙襬被一男一女兩個可愛的小花童拉着,都說女人一生最漂亮的時刻就是結婚的時候,這一定是沒錯的。我很想送林諾兩句詩,眼前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黃哥,好眼光啊,林諾今天確實是漂亮,絲毫沒有之前我見到她的那種邪魅。”我對黃廣銀說。
黃廣銀“嘿嘿”笑了兩聲說:“這美女也是便宜你老丈人了。”我在一旁聽得卻覺得好笑,媽的,你上次結婚還不是取了一個混血的小美女,那小美女還不是被你捅的稀巴爛,你他媽還說人家,簡直是賊喊捉賊。
我在這正帶着憤憤不平的情緒的時候,黃廣銀忽然用手捅了捅我說:“康凱,你看,是不是你媳婦找你了。”
我往身後看了看,看到陳姝涵正站在剛纔我坐的位置四下張望,臉上帶着焦急的表情,像是在到處找我,她身邊還站着一個年輕的美女。
我對黃廣銀說:“黃哥,我先回去了。姝涵好像是在找我。”黃廣銀對我點了點頭。
我走到陳姝涵身邊,陳姝涵皺着眉頭走上前來牽起我的手,對我道:“康凱,你跑到哪裡去了呀。”
“剛和我們公司黃總監說了幾句話。”我說。
陳姝涵拉着我的手把我拉到那個女孩身邊,陳姝涵對我道:“康凱,我給你介紹一個人,這是我表妹洛丹。”
我看着眼前的這個女孩,一頭酒紅色的長髮,隨意的披在肩上,齊齊的劉海剛好從眼皮上劃過,長長的睫毛眨巴着,泛着水的眼睛彷彿在說話一樣,白皙的臉龐泛着一些羞紅,溼潤的嘴脣讓人好想親一口。
一聲白色的連衣裙,沒有任何的修飾,但穿在身上卻絲毫沒有感覺到平凡。眼前的這個女孩很有氣質,看着她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一看就知道,這小丫頭肯定出自名門大戶。
“你好。”洛丹帶着溫和的笑看着我,然後朝我伸出了手,那一刻我對洛丹的好感大增,她沒有陳姝涵那些表兄妹身上的那種不可一世的傲氣,讓人不自覺的想和她親近。
“你好。”我也伸出手,和她輕輕握了握手。
陳姝涵笑着看着我說:“康凱,我表妹就一個人來的,你陪她說說話,我還要去忙。”
我點了點頭,讓洛丹坐到了我身邊,我和洛丹你一句我一句的閒聊着,因爲我這人很注意別人給我的第一印象,洛丹一開始接觸就給我留下了很好的感覺,所以說着說着話就多了。
從和洛丹的聊天中,我知道洛丹現在住在丹麥的哥本哈根,正在哥本哈根大學唸書,我對丹麥的瞭解不是很多,只知道童話大王安徒生是丹麥的,世界著名的樂高玩具是丹麥公司,還有就是最坑爹的聯合國世界氣候大會在哥本哈根舉行,會上總有些傻逼國家叫囂着讓我們中國減少二氧化碳的排放。
雖然我對丹麥所知甚少,但是憑藉我口若懸河的口才還是把洛丹唬得一愣愣的,和她還是交談甚歡。
洛丹對我說:“姐夫(沒法,這姑娘太可愛了,人家已經默認我和陳姝涵會一直在一起的既定事實了),丹麥是全世界幸福感最高的國家,在那裡國家福利非常好,每個公民都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用爲生活擔心。”
洛丹的話說的我也是好生嚮往,想必丹麥已經提前實現了馬克思描述的社會主義高級階段了。
婚禮儀式總算是結束了,這時候菜也上桌了,陳姝涵也回到了我身邊,她勾着我的脖子坐到我身邊說:“累死我了。”
我幫她揉肩捏腿,對陳姝涵道:“我的大小姐,休息休息,吃飯吧,累壞了,我會心疼的。”
陳姝涵在一旁撒嬌的讓我爲她吃飯,我則小聲的對她說:“你看這麼多親戚在這呢,你還是公司高管,注意點啊。”
陳姝涵被我這麼一說,意識到,好像是挺不妥的。於是自己吃起飯來。
這時候走來一個敬酒的帥哥,這哥們長得很帥,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臉型,特別是左耳閃一個着炫目光亮的鑽石耳釘,給他的陽光帥氣中加入了一絲放蕩不羈,陳姝涵在我耳邊一提醒我才知道,這是林諾的弟弟,林夕。
我聽到這我不得不仔細注意他,林夕現在也算是聚美公司的高管,怪不得這小子長得這麼帥,他姐姐也是漂亮的不行,有其姐必有其弟。
林夕幾乎和這一桌人都喝了酒,到陳姝涵這裡的時候,陳姝涵也拿起酒杯和他碰了碰杯,一圈酒喝完之後,唯獨沒有和我喝酒,林夕輕蔑的看了看我,然後轉身離開了,他一定是知道我的底細,故意給我難堪。
他那一眼看的我心裡很不爽,似乎是在嘲笑我,抱上了陳姝涵的大腿,媽的,他又有什麼了不起的,還不是抓着她姐林諾的衣襟爬到了聚美的高層,真不知道現在聚美是怎麼回事,安排這麼多腦殘進公司,這他媽不早晚得散攤子啊。
陳姝涵也是不滿林夕剛纔的表現,她對我道:“不用管他,這人太討厭了,在公司裡面也是處處和我作對,不理解爸爸爲什麼同意讓他風管公司的業務。”
陳姝涵的話讓我更憤憤不平了,欺負我還不夠,還欺負我的姝涵,我真想拿四十二號的粗鋼筋爆了他的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