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輛雙人座的車,我坐在副駕駛,陳姝涵發動了車,狠踩了一下油門,車向前奔去,好車就是好車,好聽的引擎聲,強烈的推背感,香車美女,坐在車上很舒服。
我用手摸了摸剛纔被打的頭,還在流血,疼的我呲牙咧嘴。陳姝涵在看了我一眼說:“你沒事嗎?”
我在心裡暗自不爽,能他媽沒事嗎,都被開瓢了。不過我還是裝作硬漢的樣子說:“沒事,就是還在流血。”
“你堅持一下,醫院馬上就到了。”陳姝涵在一旁說道。
對於今晚的情況我還是有些東西沒明白,於是我開口問道:“剛纔那些人是什麼人啊?”
陳姝涵冷冷的說道:“我也不認識。”
“不認識,他就敢這樣對你,這也太膽大妄爲了吧。”我怒狠狠的說。
陳姝涵在一旁沒說話。
我看着她繼續說:“你晚上一個人跑到那種地方幹嘛?”
陳姝涵似乎對我問來問去有些反感,她撇了撇嘴說:“心情不好。”
看到她的樣子,我心裡不爽到了極點,好歹老子剛纔救了你,要不是我,你現在早被那幾個男的玩弄了,況且我手機上還有你勾搭毛哥的證據,還在老子面前玩高冷,你到底想鬧哪樣,是不是非得讓我戳穿你。
過了半響,陳姝涵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她開口問我說:“你怎麼也在那裡?”
我被她問的一愣,低頭說道:“碰巧,我也在那裡玩。”
話說出口之後,我才發現這回答太他媽二了,我是在她出門前回的家,她去了那,我也去了那,這不明顯我跟着她去的嗎,我倒不如跟她說,不放心她跟她去的,還能給她留點好感,不過轉念一想,我幹嘛巴結她,跟毛哥約炮的騷女人,假高冷,真婊子,欠艹。
車上陷入了一陣沉默,到了醫院之後我被縫了好幾針,給我的腦袋包的跟繡球似的,回到家裡面後,陳姝涵對我說:“你好好休息吧。”說完轉身就要往她的房間走。
我有些不滿的說道:“今天我好歹救了你吧,你怎麼連句謝謝都不說。”
陳姝涵回過身來看着我,我這才注意到她臉上的妝在酒吧都哭花了,她說:“我希望我的事,你以後不要管,以後也不要跟着我,我們的關係僅限於房東和房客,你不要想多了。”說完她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
我心裡這個憋屈,這逼簡直是叫人無法理喻,都是被慣得,有錢就了不起啊,就瞧不起窮人啊,呵,還不知道你這錢哪來的呢。我氣鼓鼓的回到了房間。
第二天,我回到公司就受到了圍觀,因爲我的頭裹着繃帶,毛哥關心的問道:“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怎麼包的跟金剛葫蘆娃似的。”
我嘆了口氣說道:“一言難盡啊。”我又想起了陳姝涵,於是我繼續對毛哥說:“毛哥,和你約炮的那個女的,你一定不能手下留情,狠狠的幹她。”
毛哥對我挑了挑眼眉,眼神甚是yin蕩,他說:“放心,一直在艹b,從未被超越,絕對給她爽的鬼哭狼嚎,哭爹喊娘。”
這時,我們經理餘雷,餘胖子走到我們身邊,對我們說道:“全體集合了,我們要和客戶開一個碰頭會。”
這段時間大家一直在加班,在忙着做一個文案,對我們這種小廣告公司來說,從一個大客戶身上的得到的收入,足可以養活我們一羣人,這個客戶,我道聽途說,說是個年僅25歲的老闆,脾氣大得很,可能是因爲年輕又有錢吧。
對這種人,我一直覺得沒什麼好感,不過爲了公司的形象,我把頭上包的繃帶弄了下來,我可不想丟人,還給公司抹黑。
進了會議室之後,我和毛哥坐在一起,客戶還沒有到,大家都在焦急的等待,我們這個營銷的方案爲了讓客戶滿意,反反覆覆修改了很多次,今天是到了敲板的階段,這段時間一向吊兒郎當的毛哥都在認真工作,累的身上的毛都掉了一把,大家都等着今天定下來之後,好好休息一下。
我心裡也是有點小期待,我倒是想看看這個年輕有錢的老闆到底什麼樣。可是當他進來的時候,我整個人都不好了,不是別人,正是昨天在夜店暴打我的那個男的。他身邊還跟着一個女秘書,穿着一身性感火辣的職業裝。
我和他目光在不經意間正好交匯到一起,我看出他有點吃驚,不過很快他的眼中就透漏出滿滿的不屑。
這時,我們經理餘胖子對他說道:“汪總,您看看我們這新修改好的方案怎麼樣?”說完他把我們的策劃案遞給了汪總身邊的女秘書,女秘書又把方案拿給了汪總。
我對毛哥小聲的問道:“那傢伙叫什麼啊?”
毛哥湊到我耳邊低聲說:“汪振康。”
汪振康翻了翻我們的策劃案,皺着眉頭看着餘胖子說:“餘總,你們這方案改來改去核心還是沒變啊,不是我想要的樣子,我覺得達不到我想要的效果。”
餘胖子在一旁聽着汪振康的話,雙手併攏着,手指不斷擺動,我可以看出他內心的不安,畢竟這單業務對公司很重要,餘胖子扶了扶眼鏡對汪振康說:“那汪總您看,我們這方案,具體哪裡您不滿意呢?”
汪振康往椅子上一靠說道:“這方案是誰主要負責的。”
“是我們公司的創意總監胡宇,他也策劃過幾個比較有名的品牌宣傳,這方面還是有經驗的。”餘胖子說完,毛哥看着汪振康點了點頭。
汪振康掃視了一圈,目光最後停留在我身上,他說道:“這個方案改來改去,主創都是一個人,核心的內容一致沒變,我不喜歡,推翻了重寫吧,就讓他負責。”汪振康說完指了指我。
他的話音剛落下,我身邊的人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尤其是毛哥,一臉驚異的樣子,就像被人捅了菊花一樣。
汪振康的話也讓我有些吃驚,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打完我還不夠,還要這麼整我,這是想要玩死我,還是咋的。
餘胖子趕忙說道:“汪總,他是我們公司剛來的實習生,這方面沒什麼經驗,我怕他不能勝任這麼大的任務啊。”
汪振康笑着看着他說:“餘總,就是要給新人機會啊,新人的思維活躍,會有新鮮的想法,總是做這種方案的人思維都成了定式,突破的難度比較大,你要好好培養新人啊。”
看着汪振康笑裡藏刀的樣子,我真想上去告訴他,老子不幹了,我就算做出方案還得被你斃了,別幾把耍老子玩。可是我又不能這麼做,這樣就太不給餘胖子面子了,我丟了工作不算什麼,我就怕連累毛哥也丟了工作。
“這······”餘胖子在低頭思考對策。
汪振康繼續說道:“這方案要讓他獨立去做,你們幫幫他就好了,等他完成了,讓他直接去找我彙報就好了,就這樣定了,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他就起身帶着秘書走了。
汪振康走後,毛哥開口問道:“康凱,你是不是和汪振康認識啊。”
我不爽的說道:“何止是認識,我這頭就是被他打的。”
這時,餘胖子有些不高興的樣子對我說:“康凱,你跟我去趟辦公室。”
進了餘胖子的辦公室,餘胖子示意我坐下,我坐在沙發上,等待着暴風雨的來臨。
餘胖子看着我氣呼呼的說:“康凱,我不管你和汪振康有什麼私人恩怨,你知道這單業務對咱們公司的重要性,公司上下爲了這單業務前後跑了一個多月,我不管你能不能做出方案,你自己去想辦法,搞不定他,你和胡宇一起滾蛋吧。”
從餘胖子辦公室出來,我大腦忽然變得一片空白,一時間變得有點手足無措,我不想連累毛哥,我該怎麼辦?